如果毁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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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东西搁着。”…;
赵排长伸进一只手去,一摸,又哭了。从里面拿出一颗人头,舱门才被打开。;…;
这个密封舱里有三个人,只有一个战士活了下来,就是坐在靠近舱门位置,负责关闭舱门的那个。他的伤势不是这里最重的一个,却是受刺激最严重的。他在密封舱里已经苏醒,或许就没有昏迷过,可是他惊恐过渡的表情,和死也要戴着呼吸面具的表现,叫人看了心碎。
尽管我的精神状态不是这里最差的,也已经无法加入到他们下面的活动中去了。我甚至不愿也不忍看他们接下来做的事,可是他们做的事就在眼前,让我无法避免。
那颗头是李连长的。。另一个战士也被切断了颈椎,区别就是头没有掉下来。后来萧国林告诉我,一块铁板竖着砸在救生舱上,切断了两根脖子,现场惨不忍睹。我没有去那个密封舱看,我相信只要看一眼,这个场景就会终身出现在我的恶梦中。两具尸体被分别装进睡袋,又被送回了那个密封舱,等待救援的时间是不可预期的,在无法冰冻或防腐处理的前提下,只能让那两具尸体在一个密封的舱室里腐烂,不然随之而来的疫情,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他们两人死的没有痛苦,是对我们唯一的安慰。;…;
接下来度过了一段很消沉的时间。我脱光了所有的衣裤。把身上的血迹认真的擦了一遍,擦到全身发红疼痛。没有多余的水给我清洗血污,就是干擦。睡袋有多余的,我裁剪了一下,套在身上。不用看,我知道我现在像极了叫花子。
赵排长那个舱室有一个卫生兵,伤员都交给他了。他马上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个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的战士,需要人看护照顾,也还好说。曹明哲已经逐渐恢复神智,身上也没有太严重的伤势,就是感知神经受损,恐怕无法解决,但这也不会影响到生命。
刘班长左肩粉碎性骨折。暂时用夹板固定,是可以暂时得到缓解,危及不到性命的。可是他头上的伤,有点危险,是凹陷性颅骨骨折,就目前的状态看,没有颅内出血表现,可是一旦发生颅内出血,在目前这个状况下,就等于判了死刑。所以他目前最好不要活动,为了安全起见卫生兵坚持让他戴上头盔,二十四小时戴着,睡觉的时候都不能摘下来。
至于我冒险把他弄出密封舱的举动,卫生兵的评价是:没把他整死也是个技术活。;…;
ps:今天要上分页新人推,尽管每个签的作者都会上,也不免有点小激动,毕竟是第一次上啊。庆祝下,晚点还有一更,要晚点哦。请朋友帮忙宣传本书,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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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搜寻()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我那个密封舱的伤员。根据卫生兵检查判断,这个战士本来就有伤,是上臂骨折。手臂的伤势让他在遇险时,不能做出最初的保护动作。目前通过检查,初步判断是胸肋骨折,插伤肺部,造成气、血胸,状况很严重,需要尽快插导流管。还有就是他的炎症同样严重,目前的消炎药品都要向他侧重。
李连长牺牲了,赵排长就成了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他马上和萧队、刘班长凑在一起开了个会。
我靠着砖墙坐着,身心的疲惫,让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看见宋贵龙拿着微冲,在一个黑洞洞的通道里跑,后面一个无头的人在快速地追。宋贵龙跑不过他,就回身拿枪扫射,子弹打在无头人身上发出“噗噗”的声音,肉翻了出来,肠子都从子弹孔里流了出来。可是无头人没事一样大声说:“笨蛋。。我已经死了,你还能再杀我一次吗?”是李连长的声音。
这时候宋贵龙发现了我,调转枪头对着我开枪起来,我拼命地跑,漆黑的通道没有尽头,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忽然,后面追我的人变成了无头的李连长,好像我成了所有人追杀的目标。李连长一边追还一边喊:“我就说过,你是不可确定因素,杀死你,一切就在我掌控中了。”
我一听,这特么什么狗屁逻辑。可是李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就不像人类,双手很快就抓到我的脖子。
我满身大汗的从恶梦中惊醒,眼前是萧国林的脸,是他把我从恶梦中摇醒的。“你做噩梦了。”萧国林说。
我擦了一把汗。血腥味顿时随着汗水再次蒸发出来。我忍着难耐的恶心,问他:“我睡了多久?”
“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吧。”他看了看手表说:“我们要动一动。”
“出了什么情况?”我虽然刚从恶梦中惊醒,还是马上反应过来,出事了。
“我们要找一找宋贵龙是从那边跑的,以便做好防备。这里仍属于古遗址范围,我们还要加入到搜索队伍里去,你没问题吧。”萧国林语气有点紧张。
这个地下排水渠从已知的范围看,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宋贵龙只能从两端离开。考古队配合战士们搜索宋贵龙,就要至少分出两个人,向两头搜索。曹明哲的状况明显不适合出任务,就只能是我和萧国林参加搜索,其实不管我想不想去,只要能去就一定要去。萧国林的顾虑有点多余。;…;
“我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
萧国林见我这么爽快,精神也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过来了,显得很高兴“赵排长在分配枪支、任务,马上出发,你选边吧,你搜索哪边?”
我毫不犹豫的一指我们活动的区域方向“这边”。我实在不愿意在经过过渡舱,即便是血迹已被擦干。
萧国林点点头,拍了我一下说:“准备一下。”就走到赵排长身边,看来还有具体的工作要商量的样子。
我到现在才有时间仔细打量目前的环境。这个我和萧国林定性为排水渠的通道,宽度有两米七到两米八,高度不足两米五,拱顶。结实的青砖墙,只有表面薄薄的一层氧化层,这既是一个好消息,也让我倍感疑惑。
有氧气才会形成氧化层,这自然是好消息。可是氧化层的厚度不对。…;
在考古的初期阶段,我们会凭经验给文物或遗址断代。不一定很准,这完全凭各人经验,有的人可以做到相差无几,非常接近历史真相。我的长处就是跑的地方多,经验够多。根据砖墙氧化层的厚度判断,这个排水渠绝没有地面遗址年代久,甚至要晚很久,至少在千年以上。可是这两处青砖的形制是完全一样的,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建筑用砖没有丝毫变化,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依据我的判断,这是不可能的。;…;
排水渠地面的石板,跟地表遗址的石板也是从同一个地方开采来的,从石材纹理上能看出来。从水蚀的痕迹看。。这个排水渠曾经有过非常巨大的作用,使用率很高。石板应该很厚,铺设的很紧密结实,救生舱这么大的重量,又是被砸下来的,居然没有把石板震碎。
我都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力量,把救生舱硬生生的嵌进这个通道。救生舱的直径要比这个通道大一些,在救生舱与通道接触的地方,砖墙都有些变形,大量砖屑喷洒在救生舱周围。我最初闻到的刺鼻气味,就是这些砖粉散发出来的。在目前来看,救生舱就如同嵌在通道里的闸,关闭过渡舱门,就把这个通道从这里断开了。
这时候,一个战士来到我面前,敬了个礼说:“张教授。我叫徐新明,跟着你行动。“
我很激动,拼了这么多年就是个讲师,听人叫一声教授真的很受用。我虚荣心大为满足的点点头说:“好,出发。“
我如同叫花子般打着微弱的手电走在前面,小战士两手端枪,紧跟在我身后。走出去没多远,我回头看时身后就是漆黑一片了,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布片。;…;
通道虽然不宽,可是手电光太微弱,打出去没法同时照到两边。排水管网的通道不可能就只是直直的一根,它一定会跟别的通道有连接。如果我们错过了岔口,就有可能在里面迷路。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连忙把小战士叫过来,两个人并排走,用一根绳子把我俩连起来,每个人用靠墙的手摸着墙走,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岔道了。
我的这个法子很有效,就是速度快不起来,不过相对于迷路,这是可以接受的。
青石地面很干净,没有太厚的灰尘,不过手电光打上去也能看出来,没有明显的脚印。我们除了要搜寻宋贵龙的线索,也有摸清这一段通道的任务,所以在基本确认宋贵龙没有从这一边跑掉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摸索着往前走。
这时候我产生了新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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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找水()
通道砖墙上有明显的水蚀痕迹,可以看见因水面落差不同,在砖墙上留下的深浅不同的痕迹。我疑惑的是,这些痕迹虽然有曾经生长过绿苔的迹象,可是很干净,绝对跟我见过的城市排水管网不一样。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排水管网,都不可能这么干净,古代排水管网更不会把污水跟雨水区分开。这个管网更像是地表水收集渠道。
而这也不是无法解释的,这里在历史上虽然也出现过绿洲,甚至是水草肥美的泽国。但是干旱是整体常态,即便是水源充足时期,它也在荒原包围之中。对充足水源的渴望,和对缺水的恐惧,让这个文明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地下水储存系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越往前走,我越坚定这种想法,光滑的地面没有任何污垢,甚至没有泥沙,只有薄薄一层灰尘。说明这个文明对引入的渠道的水质。。非常重视,在引入地下之前有过过滤。
摸索着前进了一个小时左右,前面出现了一个岔道,很明显。我们前进的方向是水渠的上游,从略微上行的坡度就可以判断出来。岔道角度很缓,两条通道颇有力学角度的从两个方向,汇集到我们逆向走来的这个通道里。从通道的设计也可以看出水流的方向。;…;
在这里我们停住脚步,在地面上做了一个记号,按原路返回。出来搜索之前就有约定,发现宋贵龙的痕迹或发现第一个岔道,就马上返回。
回到救生舱跟前时,我看到萧国林那一队早就回来了,并且几个人凑在一起发生了争执。我简单汇报了一下我搜索的结果,他们几个人在我汇报的时候,总算停止了争执,可是我话音刚落,争吵声又响起来。我没有离开。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我无意加入他们的争吵,也不想争取主导地位,可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还要去完成一件事。他们争吵的这件事跟我的目的相同。
我要找到宋贵龙。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把他带回去!不但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李连长。这是我在这两个小时时间内决定的。
我要把他带回去。我默默地说了一遍。说完后,我就讶异于我没有说活着两个字。这本来是我非常敏感的两个字,我曾着重纠正过李连长的措辞。现在我也这么说了,是我变了吗?
他们要去找水源,现在就在争吵让谁去。更准确的说,就是刘班长的去留问题。;…;
刘班长态度坚决,一定要去。除非现在就枪毙他。根据他的状况,出去这一趟就很难说能活着回来,所以所有的人都强烈反对。两种意见已经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这就看出了赵排长弱势的一面,他的各种手段在刘班长面前都起不到作用。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李连长会怎么处理,但是我相信,李连长会在短时间把刘班长修理的服服帖帖。
我始终没有说话,习惯性的把自己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特别是刘班长,这家伙很反常。他的脸因为激动显得有点红润,这对一个大量失血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我有点担心他脆弱的颅骨伤势,会因此引发出血。不过相对于往常,他现在要冷静的多,面部表情简单,说话简练坚决。
我看出来了,他在刻意模仿李连长,虽然稚嫩,可是有几分神韵。就在双方僵持沉默之际,刘班长突然一声断喝:“不用劝了。你们要觉得我不行,我可以一个人去。就这么定了。”…;
这气势,简直就是李连长附体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刘班长的目的,他不是去找水源的,他和我的目的一样,是去找宋贵龙。而我一直在这里旁听,却没有人反对,就是因为这次出去,一定有我的名额。考古队在这里的三个人,我最年轻,身体又好,还没有明显伤势,是这次任务的第一人选。这种情况下我就有了发言权,而且还能起到改变事态的作用。我当然会支持刘班长去,反正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