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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如果毁灭-第100部分

小说: 如果毁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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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咬着的独眼兽限制了我脖子的运动,水流使我们的位置不断变化,我不敢有丝毫时间让独眼兽的光离开老挝人,甚至不敢有丝毫时间走神。可是我知道没有灯光的地方是漆黑一片,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在向我或者布阿松或者另一个老挝人逼近。除了毛骨悚然,脊背发凉我不能做任何事,甚至祈祷对我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不允许我有一丝分神。

    我骑着的木头很快超过了布阿松,我是面朝前骑在木头上的,这时候我就要转动脖子,让独眼兽的光始终照在沉浮不定的老挝人身上。布阿松已经进入独眼兽的光圈,这是个好兆头,我终于看见他了。我的手电光只能照在另一个老挝人身上,布阿松的进度我只能靠猜,现在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光圈里,他俩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逐渐转动脖子,脑袋非常夸张的向后扭,这个姿势很考验我脖子的柔韧性。可是我又不能把身子转过去,这种大幅度转体动作会让照明不稳定,特别在这根木头上,又在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我做不到。

    ps:周一,说好的支持呢?这一段故事应该很紧凑和紧张,我也尽量这么写,可是时间只允许我每天写一点,有可能会让故事的紧凑性失色几分。上传前我会检查稿子,如果还有错请大家提醒我。谢谢。

第二百零四章 蛋疼() 
我手里抓着一点绳子,并没有完全放出去。我要让自己有时间作出判断,简单来说就是手中的绳子绷紧的瞬间,我要有时间趴下抱住木头。

    现在,布阿松需要我照明,我必须坐直身子,从这个不太高的高度把光照在那个老挝人身上。如果我手里不存留点绳子的余头,绳子绷紧的瞬间就是我被拉下水的一刻。当然我也不可能趴在木头上给布阿松照明,那个高度在水急浪高的状况下,起不到照明作用。我抱住木头的一刻,应该是照明已经无关紧要的一刻。那一刻应该是成败已定,我要做的是不要被拉下去和拉水里的人上来。

    我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左手虚握着绳子,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正在接近的两个老挝人,手电光要不间断的调整。我的身体随着水流上下起伏,左右摇摆,而我却要让独眼兽的光保持恒定,可想而知我的脑袋在做着怎样频繁运动。不过我做的很成功,在最大的震动时,那个老挝人也没有离开独眼兽的光圈。就好像我体内有个陀螺稳定仪。

    相对于我的精神高度紧张,布阿松就是在拼老命了。光圈内的他在横向水流冲击下,身体倾斜的很厉害,可是他依然在破水前进,真无法想象他怎么做到的,我在远处看着都感觉到崩溃。

    另一个老挝人偶尔有划水的动作,可是他的动作不大,还很僵硬,作用也不明显,并没有向我们这边移动的意向,充其量就是保证他不被淹死。我想,他没有意识到布阿松在向他接近,当然独眼兽的光直接照在他脸上,让他看不见布阿松在接近他,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布阿松的努力收到了成效,我清晰地看见两个老挝人抱在了一起。在布阿松向我举手做了个成功手势的同时,我手里的绳子也突然绷紧了,我毫不迟疑的松开手里的绳子,一下子趴在木头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身下的木头。

    腰上的绳子突然绷紧的一刻,巨大的拉力险些把我拽进水里,我有准备的身体偏向木头右边抱在上面,即便这样都险些失手。我拼命抱住木头,身体却被拖着向木头尾部滑去,我的胳膊和胸部、肚皮被树皮擦得火辣辣的疼。

    此刻,我心中真的生出绝望,我没想到这股突然产生的拉力会这么大,大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止不住向后滑。绝望让我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似乎下一刻我就要被拖进水中,不过此刻注意力在集中也于事无补。似乎我牵扯进那次沙漠考古事件后,总在生与死之间挣扎,我的思绪开始混乱和发散,已经开始准备临终遗言和祈祷。

    可是下一刻,我的注意力被迫再次集中起来。令我注意力集中的是来自下体剧烈的疼痛,险些让我死过去的疼痛。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什么,靠近木头末端的地方有一根凸起的树杈,我爬上木头的时候还借过它的力。现在我的下体正卡在这根树杈上。剧痛让我忘记了庆幸,其实这也让我无法庆幸起来,我觉着这一下已经让我丧失了某种能力,很明显是蛋疼的感觉,我觉着它碎了。

    牙齿咬在独眼兽手电上发出咯吱的响声,似乎牙齿都要断掉或合金电筒外壳要被咬断,涎水顺着手电往外流。两眼看东西都出现模糊状况,感觉眼球往上翻。我知道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功能,我马上就要进入昏迷状态,可这会要了我们的命。最关键的是我这一下子要白挨了,蛋碎的没价值,还特么临死前遭这份罪。

    我心里的强烈不甘让我睁大眼睛和抱紧木头,心里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闭眼,我要活。

    要感谢冷水不断地拍上来,配合我还在坚持的精神,让我能在半昏迷状态下抱住木头没有松手。咬在嘴里的独眼兽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嘴巴终于能合上了,可嘴里的血腥味又令我作呕。我不知道是刚才咬独眼兽手电太用力把牙咬断了,还是牙床破了,可是这么重的血腥味让我知道流了不少血。不过嘴里没有疼痛感,也许这点痛被下体剧烈的痛掩盖了。

    我拼命抱住木头,身体尽力往前移动,可这起不到丝毫作用。我卡在树杈上的下体,成了拉住两个老挝人最给力的一个点。

    最初的拉力是最大的,当两个老挝人随着惯性被我拖着向前行进时,拉力均匀起来。下体最强烈的疼痛也逐渐缓和,可是我没有能力往前移动一点,最多就是保持下体不要和树杈在产生新的撞击。对此我已经很满意了,我已经认命和接受可能性*生活有可能不能自理这个现实,我只求不要让我在遭受一次非人的痛苦。

    我不可能有余力拉两个老挝人上来,能把自己固定在木头上已经让我竭尽全力。现在我们两方都在黑暗里,独眼兽虽然掉进水里,可我提前把它绑身上了,并不担心弄丢,独眼兽手电又有防水功能,我也不担心它在水里会坏掉。

    我能感觉到腰上绑着的绳子传过来一阵阵剧烈的抖动,有点像钓鱼时鱼咬钩后挣扎引起鱼竿的抖动,我知道那是布阿松用力拉绳子,向我这边接近造成的。我可以想象的出,布阿松带着一个人要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要多困难,可是我确实爱莫能助,还要承受因此造成的二次伤痛。

    我相信为了救那个老挝人,我和布阿松都竭尽全力了,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确定我们是否会成功,我觉着越往后我们的体力消耗越大,能否坚持到把那个老挝人救上来我没有一点把握。为了增加一点摩擦力,我把脸都贴在木头上,如果木头上有任何凸起的东西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用牙咬住。

    就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事情似乎在向好的一面发展。随着布阿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阻力似乎小起来,我的下体第一次离开了那根让我爱恨交加的树杈,我可以笨拙而缓慢的向前爬行了。

    在我有能力把一只手松开木头而不会被拉下去时,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把绳子缠在树杈上。营救初始时间紧迫,我和布阿松既没有想都水中的阻力会这么大,时间上又不允许我们仔细考虑。现在我有了机会,当然要首先把我解放出来,这样也方便我实施救援。

    第二件事就是把独眼兽手电重新拿到手中。结果却让我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ps:朋友们太给力了。让我们把成绩保持下去,可好?

第二百零五章 危险在哪里() 
无论在给布阿松照出目标的时候,还是抱住木头享受蛋疼感觉的时候,我的脸都朝向左侧,就是飞翔的老挝人落水的位置。此刻我当然还是把手电光照向这一侧。

    不过经过刚才一小段时间脱离视线,两个老挝人已经不在刚才那个角度和距离上了。我坐起来的很困难,要避免又无法避免下体跟木头接触,只要我略微活动一下,蛋疼的感觉仍让我欲仙欲死。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夸张姿态坐在木头上,如果要给这个姿态一个评价的话,那就是两个字,猥琐。

    手电光像逐行扫描仪一样从远往近扫描,很快我就发现了两个老挝人,他们两个人距离我之近让我都有哭一场的冲动。终于要把三个受难的人聚在一起了,我把独眼兽咬在嘴里,忍着剧痛去拉绳子。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把他们两个人拉上木头。

    我的动作让手电光晃动的很厉害,低头找缠在树杈上的绳子,也让手电光暂时离开两个老挝人。当我抓住绳子,抬起头,又把独眼兽照向近在咫尺的两个老挝人时,两个老挝人的表情却让我不寒而栗。

    另一个老挝人不单纯是力气用尽了,更像是受伤的样子,他不但趴伏在布阿松背上,看他俩如连体人一般的紧密,更像是被布阿松缚在背上。在独眼兽灯光下他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才看到他俩时也只有布阿松在拼命拉着绳子,逆流往前攀。可是现在,两个老挝人同时向我挥手,动作古怪而激烈。特别是被缚在布阿松背上的老挝人,如突然间注入生命力般挥动着两只手,面部表情更是狰狞可怕。

    我看到这一幕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遇到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来自水下。因为在水面,在独眼兽灯光下没有明显的危险,而独眼兽的光圈覆盖直径至少有七八米,可见范围内没有任何东西。

    不管他们碰到什么麻烦,首先要把他俩拉上来,看他俩的表现,这个麻烦让他们恐惧到极致,应该是个**烦。我艰难地抬起一条腿,用脚抵住身前的树杈,两只手同时抓住绳子。这一刻,我已经处在极度危险下,身体根本无法保持平衡,稍微一个大点的旋流或浪,就能把我掀下木头。

    可是看着他俩的表现,我知道我的动作或反应慢一点,他俩碰到的那个**烦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我只能赌一次了,赌我能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俩拉上来,而且这个过程中不会碰上致命的旋流。当然,我需要布阿松配合我,两头一起用力会缩短这个过程,我也相信布阿松会比我更拼命想要上来,毕竟直面危险的是他。

    目前,我每一次用力都会造成身体的剧痛,特别是拉绳子这种活,又把背痛加剧了。如果不是嘴里咬着该死的独眼兽,我是一定要大声宣泄出来,喊声可以缓解或转移疼痛。这是我的心得。

    我在拉绳子时,为了加快速度注意力是十分集中的,独眼兽自然准确的照在两个老挝人身上。可是我看到布阿松没有如我所料的配合我,他没有攀绳子前进。

    我看到两个老挝人在我用力拉扯下在向我接近,可他俩没有丝毫兴奋的表情,见鬼一样的表情更加明显。布阿松仍旧只用一只手抓住绳子,另一只手握拳在空中击打,好像他身体周围有一只看不见的魔鬼。可令我恐惧和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就好像他要拼命打死的那个魔鬼就是我。他在等着我把他拽过去,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这个诡异的场景让我毛骨悚然,我当然不相信布阿松疯掉了,而且我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他们在警告我。的确有一个**烦,不过在我这里。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看见布阿松的口型在重复着一个词:毒雾。

    我的脑袋顿时就懵了。布阿松在重复几遍这个词之后,突然放松了抓住绳子的手,转眼,两个老挝人就消失在独眼兽的灯光里。

    毫无疑问,危险在我这里,两个老挝人应该是怕极了这个危险才会弃我而去。不过我仍要感谢他俩冒着危险给我报警。

    “毒雾”这个词,是布阿松说过最多的一句老挝话,也成了我最熟悉的一个老挝单词。我觉着布阿松说别的单词,我不会单纯从口型上就能理解,但是这个词我马上理解了,他在告诉我有蛇。

    直觉让我觉着危险只会来自是那条巨蟒或那群赤红色小蛇。它们几乎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一路,特别是那群赤红色小蛇,我觉着它们会一直追我们到地狱。它们真是一群应该存在于地狱的畜生。

    很奇怪。通过两个老挝人的表现,我知道危险近在咫尺,可是我没有惊慌失措或恐惧到不知所措。我似乎又进入那种玄妙的感觉,尽管不可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我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不会因此犯下无可挽回的错。甚至身体的剧痛都减轻了,我可以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

    我首先扔掉了手中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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