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谍傲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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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嘛,为什么又说不会与我相见?”
吴小凡说:“雅琴,我的真实身份只有革命胜利了你才会知道,我也将随时迎接死亡,所以你必须忘记我,幸福而又快乐地活着。”
李雅琴动情地:“不,我从昨天起就对自己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答应你对我说过的话,接受你的爱,今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永远等着你。把你的面罩摘下,让我好好地看你一眼,好吗?”
吴小凡摇头道:“我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见过黑衣人,昨晚的刺杀行动是你们的安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是纪律,也请你理解。”
李雅琴赶忙地:“我没说,我对谁也不会说,昨晚刺杀叛徒的事我也一定装着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只是我真的想不起你是谁,你能透露一点点我知道的事吗?”
吴小凡说:“雅琴,我曾经深深地爱着你,可我对你相知相爱却不能相认,你对我却丝毫不了解,为了你的幸福和将来,请忘记我。伯父伯母,打搅了,再见!”
两位老人站在房门前惊愣地瞧着一身黑色的黑衣人,只能点头说:“好,好!”
李雅琴却抱着吴小凡不松手,哭泣着说:“我不让你走,你说过要告诉我你是谁的,你为什么又不说啦?”
吴小凡无奈地:“雅琴,知道与不知道我是谁,对你来说都是一种痛苦和伤害,既然不知道那就比知道还好。”
李雅琴深情地:“不,你知道我就等于我知道你,不论将来你以何种面目来见我,只要你说出在南京时对我说过的话,我就是你的人,我也会永远等着你。”
“雅琴,再见!”吴小凡轻轻而又坚决地推开她,腾身跃起飞上屋顶飘向黑暗之中,他不敢多留片刻生怕自己控制不了内心的情感,只能痛苦地离去。
李教授瞧着失神的女儿赶紧上来抱着她说:“孩子,难道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吗?”
李雅琴坚定地:“只要他知道我是谁就够啦,我一定会等他,等他一生一世。”
“雅琴!”李夫人伤感地拥抱女儿,夫妇俩对这名神秘的黑衣人充满着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深爱的女孩子面前都不能露出真面目,而女儿却要等他一生一世,这样的恋情会有结果吗?
黑暗中的小巷口,邹三毛坐在车后排默默地瞧着前面繁华的大街,当瞧见车门打开少爷闪身进来摘下面罩时,他高兴地赶紧帮少爷解着暗扣和迅速脱下连在一起的夜行装,并弯腰麻利地帮少爷脱下布鞋穿上皮鞋,再和少爷一起快速把布鞋和夜行服装进黑布袋,然后将袋子塞进胸口的衣服里才笑着说:“少爷哥哥,没人来问你去哪里了,我也坐在这一直没动。少爷哥哥,你能教我开车吗?”
“可以,以后只要有空,哥哥就教你开车。”吴小凡戴上军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并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下车边整理军装边四下瞧了瞧才挎进驾驶室开车驶上大街,今日与李雅琴的见面让他心中充满痛楚,真实的吴小凡已经让她恨之入骨,而自己的黑衣人身份又将害她长久地等待自己,这一生还能与她再相认吗?
三天后,吴小凡在中山公园与陈东接头时,向叔叔汇报了杀害老左的经过和敌人放长线钓大鱼的阴谋,希望组织上严密注视敌人的动态,建议凡是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人立刻转移,免得敌人顺藤摸瓜使党组织遭受重大损失,同时也讲述了除掉叛徒之事。
陈东对老左的牺牲表示理解,因为在那种情势下别无选择,但却严厉批评他铲除叛徒之事违反了潜伏休眠的纪律,在那种紧急情况下只能报警不该擅自行动,致使他伯伯产生了怀疑而差点暴露身份,要求他今后时刻保持谨慎。
在随后的五个月里,由于吴小凡在掌握的情报中获得了一些重要信息,同时又利用敌人想一网打尽的心里,借每月与陈东叔叔见面的机会将情报做了通告,地下党湖北省委迅速采取了应对敌人阴谋的防范措施,但中国共产党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主张和号召全中国人民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宣言频频以传单的方式出现在武汉的大街小巷。
魏怀中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手下无能,他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地位和以免遭到上司的指责,命令对可疑分子一个也不放过,致使天天有人遭到拘捕,其中就有身份并没暴露的共产党员,而更多的是一些无辜民众,然后将被抓的人统统上报为共党分子后执行枪决。
吴小凡对伯伯的暴行虽深感愤恨,但又只能无奈地默默忍受,而且要每天面对刘玉浩的甜蜜进攻,只要一走进办公室女孩子就会笑眯眯地端上一杯热茶和亲热地叫着小凡哥,他面对这名纯真的女孩实在是不想伤害她,只好以商讨情报来源为由整天去别的科室与同僚们进行讨论,借此躲避刘玉洁的纠缠,可又被伯伯训斥了一顿,他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进就要违背良心和伤害家中两个女人,退就要得罪伯伯和刘玉洁,还一场意想不到的闹剧却解了他的围。
不知是刘玉洁嘴巴不严还是谁透露了风声,她的母亲听到了女儿喜欢一名上尉的事,而且得知上尉的家里竟然养了女人时,气得她将女儿关在家里的同时又跑到办公室要找上尉算账,吴小凡得到曾副官的通报急忙溜之大吉,可办公室的桌椅却被砸得散了架,此事成了情报处背后议论的大笑话,魏怀中只得让吴小凡去曾副官办公室上班。
刘玉洁也好似受到了母亲的威逼,再来上班时也就不再找吴小凡,整天闷闷不乐地有事做事,无事就坐在办公室失神,年轻的军官们也不敢再在她面前嘻嘻哈哈,她和吴小凡的这段情缘就此好似已经成为过去。
还在这段时间里,吴小凡和兰花、邹三毛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不仅经常三人一起上街购物,而且为了取得邹三毛的信任,也可说是为了巴结小家伙,他手把手教小家伙开车和打枪,晚上没事时就让小家伙开车去街上兜风,别看小家伙个子不高,开车时要伸长脖子才能看到前面的路,人却非常的聪明一学就会,只是白天不敢让其开车,怕撞上人出事。
第30章 春树秋霜图()
1936年8月1日,吴小凡收到父亲的来信,得知秀兰十天前生下了一个儿子,让他赶紧回南京探亲,当他喜悦地把好消息告诉给伯伯时,没想到伯伯却严令他不得张扬此事,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同时以公事为由派他回南京一个月。
吴小凡心里自然明白伯伯的用意,他还在做着让自己与刘玉洁相好的美梦,可又无法和不敢进行反驳,但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实现对兰花的承诺自己将带她回南京见父亲。邹三毛哭泣着也要同少爷哥哥去南京,吴小凡想了想觉得把他一个人留在武汉也难受,就让他把自己的那套夜行装取出来装进皮箱三人一同回家。
第二天早上,吴小凡领着兰花和邹三毛登上了回南京的轮船,兰花激动得直哭泣,因为少爷带自己回家见父亲也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是他的小妾,做为卖给少爷的女人能得到这种认可也就等于有了家,今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怕被卖掉。
邹三毛却兴奋得跟在少爷哥哥屁股后头在轮船上跑上跑下,少爷去哪就跟到哪,一步也不愿离开这位视自己为亲人的哥哥,他充满天真和快乐的笑声让哥哥和兰花姐也开心得欢笑。
两天后的上午,吴小凡领着兰花和邹三毛走上了南京的长江码头,当看到王强兴奋地跑来时,他激动地迎上去拥抱师兄,并让兰花和邹三毛叫阿强哥。
王强笑着瞧了兰花一眼没说什么,但抱着邹三毛开心地笑了,并招来两名黄包车同伴请兰花和邹三毛上车,自己拉着师弟小跑着回家,这才小声地问兰花是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弟妹,得到答复后乐得哈哈大笑,然后告诉师弟,秀兰生下儿子时,师父开心得抱着孙子舍不得放手。
吴小凡忙了解父亲和秀兰的身体情况,得知两人身体都好时也笑了,并问师哥找媳妇没,这才知道父亲已经为师哥说上了一门亲事,只是师兄想等自己回来再成亲,他就让师兄好好准备一下,在这个月内选个吉利的日子完婚。
回到家,吴小凡和迎上来的父亲紧紧拥抱,然后拉着兰花跪下叩头,并让她称呼父亲为爸爸,兰花尊敬地叩头叫了声爸爸,邹三毛也赶紧跪下叩头叫老爷。
吴长河心知肚明地赶紧拉起儿子和兰花,再笑着抱起邹三毛说别叫老爷叫伯伯,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吴小凡向迎出来的表姑夫妇握手问候后,立即大步走进卧室望着坐在床上而在月子里的秀兰,忙在床前坐下温情地搂抱着这位为自己生下儿子的女人,秀兰幸福地在男人怀中叫了声小凡哥,他把兰花的事告诉了秀兰,希望两人能和睦地以姐妹相处,兰花便进来尊敬地叫了声秀兰姐,两个相同命运的女人抱在一起流下了泪水。
吴小凡瞧见婴儿躺在一旁时忙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快乐地笑着,并和父亲商量后决定为儿子起名为吴文斌,小名叫小斌斌。邹三毛喜爱地逗着婴儿,并说:“小斌斌少爷,我是少爷哥哥的弟弟,你得叫我三毛叔叔。”他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下午,吴长河拉着儿子来到了郊外的茅草屋,询问黄平叔叔之死的真相,儿子悲泣着把能说的都告诉了父亲,也说出了除掉叛徒为叔叔报仇之事。
吴长河对儿子人生道路的选择已经无法干涉,他只能含泪叮咛儿子要时刻注意安全,更要小心提防伯伯过河拆桥,二十一家连环盗案之事不能再重演,否则会连累太多的同道中人还引起江湖仇怨。
吴小凡惊讶地知道,父亲其实在时刻关注着自己,连环盗案确实只能就此一次,绝不能再次重演,否则同道中人会群起而攻之,任何人的身份都无法保守,因为江湖中隐伏的能人志士大有人在,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江湖上的仇杀。
傍晚,吴小凡换上西装独自来到长江边一条繁华大街上,走进一家茶楼坐在窗口的位置,边喝茶边注视着街对面的一家大布店,当看到周伯伯出现在店门口热情地送走几位顾客后,他禁不住笑了,真没想到周伯伯竟然开着这么大的一家布店,便招手叫来店小二付账后走出茶楼又进了布店,望了一眼坐在柜台里喝茶的周伯伯,却冲着年轻的店伙计问有没有做苏绣的绸缎,自己想买两匹。伙计说本店不经营丝绸,周伯伯忙笑着说如果先生真的想要,七天后可帮忙解决。
吴小凡便说时间太长不用了,转身出来后来到江堤上倾听着江水拍打着江堤的阵阵波涛声,刚才在布店的几句话是自己约周伯伯见面的暗语,但见面的时间可以随时变更,内容只有自己和周伯伯知道,只要自己回到南京都可随时与周伯伯联络,周伯伯回答七天后就是晚上七点在事先约定的江堤上会面,如果要变更地点他会加上要送到什么地方或者告诉那里有丝绸买,但最终会面的地点由自己在回答中定,不回答就是老地方。
当周伯伯到来后,吴小凡激动而又忧伤地向前辈述说了到武汉后的情况和叔叔牺牲时的情景,汇报了自己曾经因害怕和恐惧死亡造成的彷徨,以及抓捕杀害老左同志和除掉叛徒的经过,也说出了李雅琴暗杀自己的事和个人感情上的无奈,希望得到周伯伯的教导和帮助。
周伯伯首先肯定了他临危授命很好地完成了黄平同志临终时刻交待的任务,对他的彷徨心境也表达了理解和安慰,至于黄平同志和老左同志的牺牲是无数革命先烈前赴后继的必然结果,他手中的枪只不过代表了敌人的凶残和一个坚定革命者将继承先烈遗志的刚强意志,这也是他一步步走向成熟所要经历的艰难和痛楚。铲除叛徒之事只能在情感上接受,但行动的本身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纯粹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表现,如果真的暴露了身份,牺牲的虽然是自己的生命,但遭受重大损失的是党的最高利益。
而李雅琴对他的暗杀原则上不是错误,做为一名打入敌人内部的潜伏者,加之他的身份属于党中央的最高机密,地下党的同志根本不可能知道面对的敌人会是自己的同志,所以他也要做好随时都会牺牲在自己同志手中的可能,思想上要时刻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和做好随时防范被杀的风险,但组织上一定会尽一切可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对于他个人的情感原则上一切都是为了自身安全和取得敌人的信任,以便将来承担起更艰巨的任务,也就不能去计较眼前的得失,舍弃李雅琴和接受身边现有的两个女人都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