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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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史进这般的好身手,但为了不阻塞队伍整体的冲击势气,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尖锐枪头,视死如归毫无退意,反而快马加鞭,直接挺胸策马迎了上去。在这般迅疾的速度下,虽然枪头贯穿了身体和马匹,但前排惨烈牺牲的兄弟却冲倒了一片又一片的长枪阵列。后面相继而来的兄弟更是不顾生死,借着这冲开缺口的机会,打马狂奔,挥舞开长枪,像一股势不可挡的决堤洪流,将内侧守着的朴刀手沿路斩杀。
负责守寨的官兵不曾想到少华山的兵马英勇到这般不要命的程度,看着一个个自冲枪头而死的惨烈,心里都微微有些慌神。就连那些埋伏在两侧的挠钩手都看傻了眼,原本等那长枪兵阻击,然后下挠钩伏击的。但现在那伙人马冲势极快,非但没有阻塞,反而势如破竹,转眼之间便要奔腾而过。
守城的部将一看,便心下便急了。他在领兵驻扎此地之前,便受了孟督监的密令,分了一部分兵力详装攻城之外,便将其余大部兵马藏在营里,排下这阵。在营里布阵确实罕见,也正是借着这出奇,才好杀来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据孟督监所授,这阵虽小,却攻守俱全,成败皆在各部配合,故而这千人之阵按攻守干系分为四部,枪刀弓挠皆受部将直接调动,每部出击退散都是依将令而动。虽然孟督监寥寥数语,他也懂得不甚明白,但照令执行却是会的。可是,之前出去攻城的部队溃败不知所踪,现在守寨的官军也眼看着要被突破,即便是按部就班的做失败了,但这败军的罪却落不到督监的头上,到最后还是需自己来担,故而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便惹出万分火急来。
那部将瞧着少华山的兵马就在这眼前一晃的空便要穿阵而过,不由地心下慌了。眼看着他们快要杀到后阵里去,将整个千人之阵冲散成沙。在这紧要关头,那部将心里更是慌出一身冷汗,赶紧将令旗一摆,要后队的弓箭射手乱箭射住贼人阵脚,好让枪刀二部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卷土重来,再加上后面追杀的官兵助阵,不愁扳不回战局来。
但他心里的盘算倒是不错,可错就错在他方才心慌,一时着急摆错了令旗,更是下错了军令。
只见此刻那些官军骑兵的前队紧咬着少华山的队伍也冲进寨里,恰好遇上那部将下达的错令。只见在营房之间突然射出百千刚劲利抓的挠钩,顿时杀了官军骑兵一个措手不及。只见挠钩所向皆是透甲刺肉的惨叫,被刺破胸膛死了也没啥可说,就那些勾住肠肚肢体的官兵可就惨了,那拴着挠钩的绳索猛地一收,便将马上的官兵纷纷拽下马来,鲜血四溅不说,还被后队紧随而来的铁蹄,踩了个血肉模糊,尸首难全。
而此刻少华山的队伍已经冲到千人之阵的后部,不但将枪刀两部冲散开来,还冲的那些弓箭射手四下逃窜。虽然史进等众不曾杀了多少守军,但好戏还在后面,史进心里更不着急,只是一路乘势冲锋,直往寨中的大旗而去。
那守寨的部将一看酿成大错,顿时浑身一软瘫在地上,眼睁睁地望着史进往那大旗而去,也无可奈何,反而由心底爆出一阵绝望的苦笑。
而此刻负责追杀史进等人的冯平副将,也瞧出了他们要砍倒大旗的企图。那大旗不但是每个营寨的威严所在,更是代表一个阵营的存亡。如果这西北营的大旗一旦被史进等人砍倒,更会助长贼人气势,而灭了官军的威风。到时候这里的守军也会六神无,主各自溃逃。这大旗的重要,对于冯平来说是可是知根知底。于是,他便快马加鞭不顾一切,也要阻逆史进,如若能拖住史进而保全大旗,那又是战功一分。
第六十一章 史进涉险救危亡(贰)()
副将冯平挥舞着长戟发一声喊,便喝令麾下的将士快马加鞭;往大旗的方向追,他一心想在史进等人砍倒大旗之前将他们截住。可是眼下,少华山的兵马越奔越快,而方才官军在遭受自家守军的伏击之后,却又是慢了半拍。
为此,冯平对这守营的官兵极其来气,虽然不是一部的官兵,但好歹都是在督监手下的编制。他们守营不利也就罢了,还出这般混账的乱子。阻碍冯平的功劳,这下他就不高兴了:你们阴着了老子,那老子也就管不你们了。
于是冯平所部也直接将守军无视,统领着奔腾的兵马,直接穿营而去,丝毫不顾及沿途官兵的死活。在冯平眼里此刻只有少华山的贼人,只有一把西北营的大旗,只要围剿了贼寇保住了大旗,那回去之后,在督监大人面前他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踩死一些守军算什么,反倒要那部将赔出误伤骑兵的代价。
冯平的心念动到这里便露出遮掩不住得意,一打缰绳,便更加猖狂起来。带着身后的骑兵,挥开长戟,便紧紧杀在少华山众人的队尾。史进这一伙人转向哪里,冯平便率兵追杀到哪里。
但下可高兴了史进,只要他和众兄弟冲在前面,那么他们走过哪里便会有成千上万的官家骑兵冲撞哪里。史进不费丝毫的劲,牵着官军的鼻子走,借着他们的铁蹄来践踏自家的守军。其中的惨状虽然史进不暇回头相顾,但从后面透过混乱传来惨绝人寰的嘶喊中,史进就听得心惊肉跳。可毕竟这是他自己促成的“好事”,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偷笑。
史进带着队伍一路快马冲过守军,在大旗前面晃了一圈,出乎了所有守军的意料,便直奔侧面,带着队伍从北面穿寨而出。史进此刻回头在看时,那些冯平所带的官兵一个个追到大旗下面都傻了眼,似乎更本就没弄明白他这玩的什么把戏。史进把这营寨当做城门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谓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丝毫不带半点客气。不但把寨里的防御搅合了个一团糟,还将守军践踏了个惨不忍睹,史进这行云流水的作秀,虽然击垮了这西北营寨的根基,但却也毫无情面地打了朝廷的脸。
史进此时带着兄弟们一路狂奔而去,只将这一副烂摊子留给官家自己收拾。史进去的远了,他虽然瞧不清副将冯平那气得犹如猪肝的脸,但他见西北营的一片狼藉,他就忍不住呼啸一声。全军亦为之兴奋,胯下的战马也由此奔的更在狂野。
那副将冯平被气的全身发抖,听史进这一声爽快的呼啸,便被挑衅的更加恼火。特别是看见他带人又望北大营的方向而去,冯平心里更是生出恨来。也不管他西北大营怎么办,直接打马,下令全速追杀史进等人。由此冯平统领的骑兵在大旗下顿了一下,便继续催马向前,一副凶残恶疾的模样直往史进的队伍追杀过去。
史进一瞧他们又追上来了,便毫不掩饰地咧嘴笑了,心道:“追吧追吧,你不追上我,我怎么方便拆你的营呢!”于是将缰绳紧握手中,控制着马势直往北大营跑去。
北大营扎在北城门外的一片开阔地上,它不但临近华阴县的饮马河,把握着全城的水源来头,而且还是从华阴县通往少华山的交通要道。在北大营的正北边,既是华阴县四面连山所交汇形成的一处缓坡,也被当地百姓称为连山口,华阴县与北面的交通便是由连山口所连接,是一道咽喉的要地。而当初孟督监来此,首先扎下的不是西寨大营,而正是在这兵家必争的咽喉要道,扎下了北营盘。因为北营是全部八营包围的基础和要点,于是孟督监亲点了麾下第一猛将守卫。且不说原来再此驻扎的兵力不少,现在冯平在后追杀,孟督监又派李守义前来助战,这般夸张的排布就可见此地的要紧,也足以看出这里是官军全盘的命门,一丝一毫都出不得差子。
现在史进一伙人一鼓作气,直接往这西大营扑去,这下可让冯平心底捏了把汗。他急火燎心地打马狂追,却不知道孟督监另外早安排了一支奇兵,由他的顶头上司李守义统帅,蹭他们还在西北营里胡闹的时候就绕道往西营去了,此刻已经拉开阵列等着最后厮杀来捞走他的功绩。
而史进起初也不晓得,一路狂奔还一路心里暗自盘算着,怎样如法炮制来搅浑北营这锅要紧的汤。毕竟北营比西北营重要的多,所以安营扎寨就定会比别营寨要牢固高大,兵马能不能冲进去确实是个问题。可是这问题在史进这七窍玲珑心里还没想出个头绪,便彻底搁浅不用再想了。
因为冲到离北营不远的地方,史进一眼便瞧清出了码得整整齐齐列阵站好的官兵。银盔银甲的一片,战马刨着铁蹄,官兵高举这长戟,一副固若金汤的姿态,傲视天地的摆着那里。
史进瞧在眼里,驰在马上心有感应地和陈达互望了一眼,那眼神满是无奈。且不说这北营的坚固;让史进有种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就是那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形势,也极其让人乐观不起来。方才虽然耍了个花招,横穿了西北营寨,但这世道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原来出城突围的四千官军,一路跑下来,到现在剩下一半,都不知够不够。再加上打了这么久,将士困顿,战马疲乏,如果硬闯进寨里,也倒不是不可能,但能不能打出方才的阵势,秀出应有的效果,那希望就很渺茫的很了。
史进是个聪明人,他懂得什么时候耍的起花招,而什么时候又是该选择放弃的。特别是无谓的牺牲,史进心里是极其不愿的。宁可另寻他法,也不自找没趣。
故而,陈达朝史进打了一个“暂且退回”的请示后,史进便深沉地将头一点,传令下去,教后队跟紧前队。他们在北营前晃了一影,便画了个潇洒的弧线直往华阴城而去。
第六十二章 九纹龙退守华阴()
史进和陈达带着少华山的众兄弟冲到北城门前,城上便响起了时迁的声音,他一面着急地叫兄弟们赶紧打开城门,放史进陈达进来,一面命弓箭手放箭射杀后面紧紧追来的官兵。史进率领众人快马涌进城来,听着时迁的这两手安排,虽然简单没什么可夸耀的,但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场面,就能有这份担当和镇定,那真的对他而言是很不容易。
史进等人进了城门,勒住战马的去势便急忙跳下马来,他冲着陈达一挥手便直往城墙上奔去。而此刻,时迁指挥着弓箭手将冯平追到城下的部队一阵射杀,被关在城外的官兵已经失去了攻进去的时机,被迫无奈,冯平也只得将部队撤出弓箭的射程。等他再勒住战马的时候,史进陈达已经上到了城头之上。
此时虽然夕阳尽落,已快入夜,但借着昏黄的余辉,冯平还是可以瞧得清史进那副得意的嘴脸,只见史进一脚又踏在城墙的箭垛上,双手朝他一拱,扬声道:“小弟安全到家,多谢将军护驾,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冯平一听这话,就恨得牙根痒。史进侮辱自己不说,可他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根本没法交代。原来打算就在西北大营围剿了这些贼逆,现在放虎归山,错过战机留下后患不说,他这毫无战绩地回去,就算长了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搞不好还要去负践踏守兵的责。
冯平此刻心乱如麻,想到此处,情绪更是烦躁到了极点,瞪着城上的史进,恨不得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将他那副得志的嘴脸一刀削了。冯平越看越气,但攻又攻不进去,气的浑身发颤也讲不出个话来,只得望着史进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了一句:“下次遇着,扒了你的皮!”
“哈哈哈——好!我等着,不过……恐怕你家督监大人已等不及要扒你的皮咧!”史进听了不气,反而更加来劲地调侃起他来。
这一句话可刺痛了冯平的痛处,激得他心里翻江倒海,直喘粗气。
史进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越发高兴了,火上浇油地扬声道:“不过,将军莫怕!我差人去取跌打损伤的良药,稍等片刻便丢与将军,早些备着回去,也好领赏!”说罢,城上少华山的兄弟听了哄堂大笑。
这下冯平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怒鞭打马直冲到北城门下,借着马的冲劲一甩大臂,将所有的怒气都化作力量爆发在这投掷之上,随着一声暴喝,他手里的长戟应声飞射而出,直望城上的史进而去。
这一下的突变,让在场的人猝然不及防,谁也没有料到。城上的兄弟们都只来的及啊一声,那长戟便飞刺上来,在史进身边也只有时迁反应迅疾,脚下步法一动,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史进的胸前。好在那戟分量够沉,上不到一多半,便消尽了力道,画了个弧形,又落下城去。
方才这一下出于冯平极度的愤怒,但这掷戟一举却震惊了所有的人。史进见他这一戟落空,才顿时缓过神来,一把从身后夺了张弓,搭弓上箭,便搭在时迁的肩上,向那正要打马而去的冯平射出。
时迁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