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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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让那些囚犯看到目瞪口呆,他们來牢里多时了,何时见过这般不要命的,当下一个个都为武松捏了把汗。
那些尝到了苦头,谁也不敢再小觑武松,赶紧爬将起來,便把武松带到点视厅前。
那管营相公正在厅上坐了,五六个军汉带武松在当面。
管营喝令军汉们除了武松的行枷,说道:“你可知道太祖武德皇帝旧制: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那兜拖的,把他给我背将起來!”
武松见两边军汉上前來,便喝道:“都不要你众人闹动;要打便打,也不要兜拖!我若是躲闪一棒的,不是打虎的好汉!先前打过的都不算,从新再打起!我若叫一声疼,便不是阳谷县
为事的好男子!”
两边看的人都笑道:“这痴汉弄死!且看他如何熬!”
“要打便打毒些,不要人情棒儿,打我不快活!”武松大声说道。
两下众人听得都笑起來,在这里当差这些年,还不曾见过这般德行的人。
那军汉拿起棍來,吆呼一声,只见管营相公身边,立着一个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额头上缚着白手帕,身上穿着一领青纱上盖,把一条白绢搭膊络着手。那人便去管营相公耳朵边略说了几句话。
管营受了张青好处,本來就已经有了吩咐,要轻轻打了便算了,而当下听了,便又改了主意,说道:“新到囚徒武松,你路上途中曾害甚病來?”
武松听了,眉头一皱,嗓子洪亮地说道:“我于路不曾害病!酒也吃得!肉也吃得!饭也吃得!路也走得!”
管营见武松不上道,便道: “这厮是途中得病到这里,我看他面皮才好,且寄下他这顿杀威棒。”
两边行杖的军汉低低对武松道:“你快说病。这是相公将就你,你快只推曾害便
了。”
武松一听,心里知道他们是要怎样了,当下反而说道:“不曾害!不曾害!打了倒干净!我不要留这一顿‘寄库棒’!寄下倒是钩肠债,几时得了!”两边看的人都笑。
管营也不曾见过这般犟的人,也笑道:“想你这汉子多管害热病了,不曾得汗,故出狂言。左右不要听他,且带去禁在单身房里。”三四个军人当下领令引武松依前送在单身房里。
众囚徒本想着武松定然被打的皮开肉绽,死去活來,却不想竟是这般安然无恙,谈笑风生。于是,便都围來问道:“你是不是有甚好相识,或者有厉害的书信与管营?”
武松道:“并不曾有。”
众囚徒听了,当下细细一想便想通了,说道:“若洠保南抡舛侔簦皇呛靡猓砑浔厝粊斫峁恪!
武松道:“还是怎地來结果我?”
众囚徒道:“他到晚时,取两碗干黄仓米饭來与你吃了,趁你饱时带你去土牢里,用索子捆翻,着藁荐卷了你,塞了你七窍,颠倒竖在壁边,不消半个更次便结果了你性命,这个唤做 ‘盆吊’。”
武松道: “除了这个把戏,他们还会怎地害我?”
众人道:“再有一样,也是把你抓來捆了,却用一个布袋,盛一袋黄沙,搬过來压在你身上,也不消一个更次便是死的,这个唤 ‘土布袋’。”
武松又问道:“还有甚么法度害我?”
众人道:“只是这两件怕人些,其余的也不打紧。”
众人说犹未了,只见一个捆汉托着一个盒子进了牢來,问道: “哪个是新配來的武都头?”
武松一看,心道真的來了,于是也不心慌,当下高声答道:“我便是!有甚麽话说?”
那人答道:“管营叫送点心在这里。”
武松打开來看时,一大镟酒,一盘肉,一盘子面,又是一大碗汁。
武松寻思道:“敢是把这些点心与我吃了却來对付我?……我且先吃了,却再理会!”
武松把那镟酒來一饮而尽,把肉和面都吃尽了。那人收拾家火回去了。武松坐在房里寻思,自己冷笑道:“看他怎地來对付我!”
看看天色晚來,只见头先那个军汉又顶一个盒子入來。
武松问道:“你又來怎地?”
那人道:“叫送晚饭在这里。”说着便摆下几般菜蔬,又是一大镟酒,一大盘煎肉,一碗鱼羹,一大碗饭。
武松见了,暗暗自忖道:“吃了这顿饭食,必然來结果我……且由他!便死也做个饱鬼!落得吃了,却再计较!”那人等武松吃了,收拾碗碟又回去了。
不多时,那个军汉又和一个汉子两个來,一个提着浴桶,一个提一大桶汤,來看着武松道:“请都头洗浴。”
武松想道:“不要等我洗浴了來下
手……我也不怕他!且先舒舒服服洗一洗!看他们能拿我怎地!”那两个汉子安排倾下热水,武松跳在浴桶里面洗了一回,随即送过浴裙手巾,让武松拭了干了身子,穿了新衣裳。一个自把残汤倒了,提了浴桶去。一个便把藤簟纱帐将取來挂起,铺了藤簟,放个凉枕,一切安置妥当,便也回去了。
武松把门关上,这单间牢房都不曾上锁,武松看着,想道:“莫非是要爷逃时再下手?大爷何曾有走路的狼狈,且在这里坐了,看你们怎地害我!”
武松坐在床上等了半晌爷不见再有军汉前來 ,当下自在里面思想道:“这个是甚么意思……随他便了!且看如何!”于是武松索性放倒头便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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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武松威震平安镇〔贰〕()
一夜就这般平静地度过,当晨曦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武松房里时,武松才缓缓睁开眼眸来,刚刚开得房门,只见夜来那个人提着桶洗脸水进来,请武松洗了脸,又取漱口水请武松漱了口;又带个篦头待诏来替武松篦了头,绾个髻子,裹了巾帻。收拾妥当了,便又有一个人提个盒子进来,取出菜蔬下饭,一大碗肉汤和一大碗饭。
武松看着,心里想道:“由你耍什么把戏!我且吃了!”
武松吃罢饭又有人上来,献了一盏茶,刚刚吃完茶后,只见送饭的那个人来请道:“这里住着好不舒坦,请都头去那壁房里安歇,搬茶搬饭却也方便。”
武松道:“这番来了!我且跟他去看看如何……”
一个差役进来便收拾行李被卧,一个引着武松离了单身房,出了牢狱,来到前面一个去处,推开房门来,里面干干净净的床帐,两边都是新安排的桌凳什物。
武松来到房里看了一圈周身环境,不禁想道:“我还以为要送我入土牢里去,却如何来到这般去处?比单身房好生齐整舒坦的多 !”
武松当下便坐在房里,直到日中,那个人又提一个食盒子入来,手里提着一坛子酒。拿到房中,打开看时,排下四种菜肴,一只熟鸡,又有许多蒸卷儿。那
人便把熟鸡来撕了,将坛子里好酒筛下请都头吃。
武松心里忖道:“这究竟是何等用意……”
到晚又是许多饭菜,用过了饭菜,又请武松洗浴了乘凉、歇息。
武松自思道: “众囚徒也是这般说,我也是这般想,却怎地这般伺候我,全且再看看他们的意图如何……”
就这般过到第三日,依旧又是如此送饭送酒。
武松那日早饭吃罢,行出寨里来闲走,只见一般的囚徒都在那里干活,担水的,劈柴的,做杂工的,只是一个个都在**的日头里晒着。
正是六月炎天,哪里去躲这热。
武松看着奇怪,这等天气何不寻个凉快处,却要在这日头下干活,于是背叉着手,上来问道:“你们如何在这日头里做工,避开了暑气,再做这等杂活也不迟。”
众囚徒听得武松这般一说便都笑起来,回说道:“好汉,你自不知,我们拨在这里做生活时便是人间天上了,如何敢指望嫌热坐地!还有别的那些没人情的,捆去锁在大牢里,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大铁链锁着,那也要过哩!”
武松听罢,也不言语,只是,反而想想自己,那岂不是舒服的怪哉?
武松一路想其中的原因,一面信步而走,不知不觉来到天王堂前后转了一遭;见纸炉边一个青石墩,有个关眼,是缚竿脚的,好块大石。
武松就石上坐了一会,便回房里来坐地了自存想,只见那个人又搬酒和肉来。
武松自到那房里,住了数日,每日好酒好食搬来请武松吃,并不见差役有半点害他的意思。武松心里正委决不下,当日晌午,那人又搬了丰盛的酒食来。武松忍耐不住,见那人一如往常一样要将食盒揭开,于是一把上去按定盒子,问那人道:“你是谁家伴当?怎地只顾拿酒食来请我?”
那人答道:“小人前日已禀都头说了,小人是管营相公家里体己人。”
武松道:“我且问你,每日送的酒食究竟是谁教你拿来请我?吃了却又该怎地?”
那人道:“先前是管营相公吩咐来送,后来是管营相公家里的小管营教送更好的酒菜与都头吃。”
武松道:“我是个囚徒,犯罪的人,又不曾有半点好处到管营相公处,他如何送东西与我吃?”
那人笑笑说道:“这就不是小人能够省得的了。小管营分付道,教小人且送半年三个月却再说话。”
武松听了,心里揣测起来道:“且送半年三个月却再说话?如何却又作怪!终不成将息把我养胖了,却再来结果我?。。这个闷葫芦教我如何猜得破?这酒食不明,我如何吃得安稳?”想到这里,武松连忙说道:“你先告诉我说,你那小管营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曾和我相会?你若说与我听,我便吃他的酒食。”
那个人道:“便是前日都头初来时厅上立的那个白手帕包头、络着右手那人便是小管营。”
武松道:“莫不是穿青纱上盖立在管营相公身边的那个人?”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 “我待要吃杀威棒时,敢是他说,救了我,是么?”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 “却又跷蹊!我自是清河县人氏,他自是孟州人,自来素不相识,如何这般关照我?其中必然有个缘故。我且问你,那小管营姓甚名谁?”
那人道:“姓施,名恩。使得好拳棒。人都叫他做金眼彪施恩。”
武松听了道:“想他必也是个好男子。你且去请他出来,和我相见了,这酒食便可吃你的;你若不请他出来和我厮见时,我半点儿也不吃!”
那人道:“小管营分付小人道:‘休要说知
备细。’教小人侍奉个半年三个月,那时方才可以说知相见。”
武松道:“休要胡说!你只管去请小管营出来和我相会了便是。”
那人害怕小管营责骂,正落了个左右为难,哪里肯去。武松焦躁起来,那人眼看这势头不对劲,只得去里面与小管营说知备细。
不需多时,只见施恩从里面跑将出来看着武松便拜。
武松慌忙答礼,说道: “小人是个治下的囚徒,自来前未曾拜识尊颜,前日又蒙救了一顿大棒,近来又蒙每日好酒好食相待,甚是愧不敢不当。又没半点儿差遣。正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施恩谦卑地答道:“小弟久闻兄长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够相见。今日幸得兄长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只恨无物款待,因此怀羞,不敢相
见。”
武松问道:“却才听得伴当所说,且教武松过半年三个月却有话说,正是小管营与小人说什么话?”
施恩道:“村仆不省得事,脱口便对兄长说知了这事,只是眼下却如何造次说得!”
武松道:“管营恁地时却是秀才耍!倒教武松瘪破肚皮闷了,怎地过得?你且说正是要我怎地?”
施恩道:“既是村仆说出了,小弟只得告诉:因为兄长是个大丈夫,真男子,有件事欲要相央,除是兄长便行得。只是兄长远路到此,气力有亏,未经完足,且请歇息个半年三五个月,待
备细。”
武松听了,呵呵大笑道:“小管营,你且听我与你说说,我去年害了三个月疟疾,景阳冈上酒醉里打翻了一只彪悍的大虫,也只不过是三拳两脚便被我一个活活打死了,何况今日!有什么事办,你只管说来,我一路来此没受半点委屈,舒服的紧呢,正有两膀子力气在这里。”
施恩听了武松所言,心里大喜,只是却也不敢贸然而行,只得道:“而今且未可说。且等兄长再将养几时,待贵体完完备备,那时方敢告诉。”
武松听了心里颇有不爽,这般婆婆妈妈,于是便道:“只是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