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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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和晁盖两人一人搭一腔似乎都将整个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臧寒中的倒霉运势都将在两人的把握之中。但是,当两人笑过之后,再回头来看史进时,史进却没有和他们一样眼中闪出欣喜的眼光,相反,史进一个人低头沉思着什么,眼中全然都是犹豫的神色,那沉重的神色在史进的脸上越来越凝重。
晁盖觉得这神色不太对头,便顿住了欢喜的神色,认真地问史进道:“大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没有这么容易。”史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坐在栅栏另一边的秦东,继续道:“你们刚才说的也不失是一种办法,那臧寒中即便在府衙有人,我们直接告上去,知府也得给个说得过去的交代,现在又赶上朝廷处处提防着地方官员独揽大权造反,那些个往日一手遮天的事,当今这风紧的势头下,料他们谁都不敢。而且,只要其中的文章做的好,这臧寒中还会被判的更惨。”
“这岂不是正合了我们的意思,有什么不好么?”秦东想不明白这一片大好的形势下,史进大哥到底在为什么如此担忧。
史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道:“正是因为这对臧寒中那老家伙的威胁太大了,所以,臧寒中知道阴谋失败后,他决然不会觉察不到威胁的存在,原来我还在担心,揣测他在外面会来另一手,趁晁盖在牢里,晁家上下实力消弱的时候下黑手,来个釜底抽薪,将晁家一举击败。”
晁盖听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大哥晁济道做事向来莽撞,不太冷静,这样容易被人利用,也容易中那臧寒中老狐狸的圈套。晁盖知道自己大哥心眼太直,对付平常的人手不在话下,但是,在臧寒中老狐狸的面前,只怕真的不是对手,只会被人家处处牵着鼻子走。
晁盖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生怕这臧寒中老狐狸真的就在此刻就拿晁家开刀,本来明天就可以出狱,今晚和兄弟们聚在一起是最欢快的一夜,但是,此刻看来,却是最焦急最让他不安的一夜。晁盖眉头不由地紧缩起来,不等史进说完便插话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叫你那位兄弟一定要劝住我大哥不要莽撞,只要稳住了我大哥,晁家也就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说到这里,不等史进答话,便猛然自己想起来,史进方才说了,那位叫做时迁的兄弟已经动身去了府衙,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在晁家,除了晁盖还能劝得住他大哥外,家里上下的门徒小厮,哪个能制得住晁济道的那粗脾气。想到这里,晁盖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越狱出去。
就在晁盖自言自语般地一番焦急之后,史进这才缓缓地将话说下去,道:“但是,我刚才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可能想错了。你们想想看,现在臧寒中的把柄落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能料想的到折腾他的办法,想必这老狐狸也一定晓得自己那时的处境。你说别人已经将利刃抵在了他的心窝,他还敢轻举妄动,他还敢思慕着动手来索别人的命么?”
“这个当然不会,围魏救赵,谁也晓得,这老狐狸精明的很,不会给我们‘围魏’的机会。”晁盖应了一句。
史进赞同地点了下头,接上晁盖的话道:“这就是了,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危险,他忙着救自己,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来打晁家的主意。”
晁盖听到这里,觉得史进分析的有道理,这心里便顿时舒心了下来,长长的除了口气,可不等他缓缓紧张的神情,就听史进一个“但是”说出口来。
“但是,咱们今晚没睡着,那臧寒中老狐狸更睡卧不宁,现在最让睡不着的不是晁盖,更不是晁家,而是……你。”史进将目光转向秦东,道:“他害怕这阴谋败露,特别是留下这样要命的把柄在你的手里,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心,只怕夜长梦多,他会……”
“下杀手,来铲除我。”秦东也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接着史进的话说了下来。
“可是,在这牢里,就算是这里的官员在黑暗,那也至少是官府的地盘,就是秦东之前要除掉我,那也要借着在黄石岗上做工的意外死亡为依托借口,这样才好说的过去。那么现在,谁人又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来除掉秦东呢,莫非这里有更厉害的家伙?”晁盖有些疑问,直言直语地说了出来,秦东听着有利也不由地点了点头。
史进却不这么认为,微微摇摇头,道:“问题不是这么简单,臧寒中当然不能再收买别人来杀人灭口,但是,却可以动用官府的人,毕竟,这管营也收了他的钱,到时候查起来,只怕连同管营也逃不脱,那乌纱要丢的。”
“啊?”晁盖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打了个突,道:“那管营也不至于,会幕后操纵杀秦兄弟灭口吧。”
秦东听着史进的话,心里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心弦不由地绷紧起来,只怪自己心太粗,不是史进说出来,只怕自己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可是,眼下该怎么办,秦东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眼巴巴地瞅着史进,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颇具传奇色彩的大哥身上了。
但是,现在的史进也是一筹莫展,此刻在他的心里也是急速地寻思着对策,但是,史进虽然揣测到那臧寒中要想除掉秦东必须经过管营之手,但是,却不晓得,这管营会有什么样的法子,毕竟,这监狱里的很多规矩,史进都不晓得。
在就三人沉默着无言以对,一起沉着心思想着那管营会出怎样的手段来谋害秦东的时候,在那幽静的监狱里,响起了一串轻轻巧巧的脚步声。秦东没有察觉,但是,耳根明锐的史进顿时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声响。史进晓得,有人现在正沿着这监狱的过道往这边来,而且,听这声音,来速似乎不慢。
史进虽然不晓得那管营会玩什么把戏,但是,至少作为局外人会看的更清楚一些,在关键的时候更好帮的上忙。所以,现在三人的关系决然不能叫管营所知晓,不然到时候,管营心里提防起史进来,想施援手都难。而晁盖和秦东的和解更不能让管营知晓,这样的信息落在管营的眼里,只会让他和臧老狐狸更着急,反而到成了他们心里的催化剂,愈发让他们不择手段地残害秦东。
史进想到这里,立刻一把抓着晁盖的肩头往后一拉,轻声道:“我们去睡,大家装作不认识,不然,让他们知道我们联手,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秦东和晁盖听了,顿时醒悟,三人赶紧离开了栅栏,快步轻悄悄地往自己的睡榻上闪,但是,史进和晁盖刚闪身到大床边上,史进却突然猛地顿住了身子。史进回头看了眼已经躺在那边草垛上假装睡熟的秦东,心里却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额头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而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迅疾。史进咬咬牙,走上几步,但是,一个暗暗的影子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
而此刻闭上眼睛的秦东,躺在草垛上,身子却被匕首搁的难受,这才顿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匕首不该留在身上,给了史进,秦东自己才能算是不那么危险,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似乎晚了一步。
牢门打开的声音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秦东,别动,就这么出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弥天谎秦东蒙冤()
这一声大喝不但将秦东全身惊的一颤,就连站在地上的史进都是心中不由收紧起来。
秦东爬起身来,心里想着腰后的匕首不能落在官府的手里,不然那时候,物证没有了,光有人证去告臧寒中,那岂不是计划要落空大半,搞不好臧寒中背后一活动还反告个诬陷罪来。于是,秦东将手往身后一探,想借着身子的遮挡,将匕首藏在那稻草之下。可是,还不及他动作,监狱外面便大喝一声,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进来,一手将秦东那只探到背后的手紧紧抓住了。
秦东心里大骇,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管营大人。
就在秦东这一愣神的空,管营的另一只手已经绕过秦东的身子,一把将那插在秦东后腰的匕首夺了过去。秦东感觉的出管营的动作,看着管营将匕首死死地攥在手里,心里顿时急了。可是,还不待他再去夺,监狱的过道里已经响起了大片的脚步声,转眼间便有十七八个腰间跨刀的差役来了这里,里外站了三排,将秦东的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东一看这架势,缩了缩手脚,没敢再去夺,任由那匕首在管营手里把玩细看着。周围的囚犯被这半夜更突如其来的喧闹一个个从睡梦中吵醒,揉揉睡眼,很是吃惊地看着号子周围那一盏盏写着狱字的灯笼。
史进此刻站在那边,眼巴巴地看着那把要紧到事关成败的匕首在管营的手里把玩过来把玩过去的,那副悠闲自得样子,像是在宣告这某种不言而喻的胜利。没错,这一定是臧寒中想要的结果,就在史进自己或略的那一霎间,便让他们得逞了。没得怨,只怪自己慢了一拍。史进紧紧捏捏拳头,安静地站在了离栅栏远远的另一边。
这时,牢头走上前来向管营回报道:“大人,后马街的秦川,我给您带来了。”
秦东一听这名字,全身都不由地一震。
管营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拿着那把匕首,笑着看着秦东,道:“秦东,我平日待你如何?”
秦东不知这管营买的什么关子,便好声好气地道:“处处照料,待我着实不错。”
管营听了,似乎对这个回答心里很是满意,于是,便有道:“你知道就好,我待你可不比普通的犯人,伙食双倍,除去手脚链不说,还暗许你做些日常买卖,可是,秦东啊,牢里的规矩,你也是晓得的,这玩意儿是万万不该有,也不能有的,你知不知道!”管营说着将手里的匕首拿起来,在秦东面前晃了晃。
秦东晓得那管营的意思了,这当真和史进大哥所言一样,臧寒中那狗贼是真的依靠官府来找他的霉头,现在这管营出现在这里,决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不晓得,这后面还有什么恶毒的招数没有。
管营见秦东没有说话,便故作神秘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告诉我了。”说着管营头微微一扬,朝晁盖和史进牢房的方向甩了一个眼神。
那管营颜色的意思是什么,秦东再明白不过了,但是,若是放到以前,秦东一定会着了这管营的道,会真的以为是晁盖和史进在背后告他的恶状,将所有的报复和仇恨又往深处推上一步。但是,现在在秦东心里的只有冷笑,笑着管营搬弄是非故作聪明。秦东自打方才结识并投靠了史进,自己就觉得背后的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这自己,而自己秦东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蜗居在郓城县监狱里的黑老大,他秦东也更不是以前的那个秦东了。
但是,现在的秦东转念想起了史进说的话,心里便聪明了一步,立马换了一副仇视的眼神,朝着晁盖的方向恶狠狠地盯了一眼,仿佛眼里的火气可以吞噬了晁盖的整个身躯。
管营一看秦东那仇视的面色便心里笑了,暗想道:“这个傻逼,我早说过这秦东没什么威胁,那老家伙还不信,看我如何将秦东这崽子玩弄在手里。”管营想罢,脸面上顿时显露出一幅得意的神色来。
“管营大人,既然他们都告诉了你,那你也想必现在是知道的了,赶紧将那臧寒中抓起来,这匕首可是他的!”秦东知道这样说是没有用的,但是,去而又不甘心就这么被管营所牵制,倒不如碰碰运气,看看管营如何推搪。
管营看着秦东,一步一步地逼近了秦东的面前,道:“臧寒中?呵,秦东啊秦东,你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是不是太绝了点,臧寒中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将他拉扯进来。莫非,你是看中了他有钱有势,可以救你一命?哈哈哈……秦东!别妄想了,本官和县令大人已经将你的罪行调查清楚了,来人呐,给我上枷押走!”
管营一言说罢,立刻便有差役拿着一副五十斤重的生铁枷板过来了,不由得秦东挣扎,便给秦东强行将枷板咔嚓咔嚓沉重地锁在了身上。牢狱里的囚徒们一瞧这行当,当下觉得这气氛不对头,和早上大哥说管营带他去后面吃酒吃肉完全不同。于是,呼啦呼啦地都相继站起身来,一个个铁青这脸面,将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地响,又开始像乌云一样黑压压地往过聚集,想要找一同联手起来保护大哥秦东。
可是,经过早上监狱暴动着一事,现在的差役走就有了准备,还不等他们汇集在一起,那十七八个差役便纷纷将刀抽了出来,明晃晃地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