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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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的绳索和锁链都崩裂了，大群被亚萨神们制服的恶魔都逃了出来，到世界上行其所恶。这其中有恶魔洛基，洛基的儿子芬里尔狼，还有地狱的恶犬加尔姆。

　　　　……——未亡人先生为溯回者小树讲述的故事＜＜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cidaa＞＞

　　　　除了小树用牙齿跟帝王蟹战斗的声音，整间海鲜餐厅安静了下来。所有海洋之歌的居民眼睛里涌都上了一股浓浓的暮色。随着这股暮色的蔓延，海洋之歌的居民们不再回答妖孽的问题。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抗拒！一种群体意识的抗拒。或者源于一种群体性的创伤经验，或者源于伟大的荣耀。或许，一切都跟原生态天网有关，与海洋之歌的缔造者有关。

　　　　妖孽的眉头皱了起来，汗水滑过娇艳如花的脸庞。尽管精神型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同时为一个个“囚徒”构造了山洞、外面走过的人、人手里拿着的动物和偶像、还有阳光……但还是像母世界的催眠术一样遇到了抗拒。

　　　　抗拒，意味着构造术的失败。但妖孽不能承受这种失败。

　　　　未亡人先生端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看着进退维谷的妖孽。未亡人先生断定面前这个美得致命的女人，就是尼德世界中极端稀缺能控制脑波的天赋者。但是，现在这个天赋异禀的天赋者似乎遇到了麻烦。不小的麻烦。未亡人先生了悟麻烦源于一个悲剧，悲剧促成了顽固而异常强大的群体创伤意识。当个人和群体觉得他们经历了可怕的事件，在群体意识上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迹，成为永久的记忆，根本且无可逆转的改变了他们的未来，群体创伤就发生了。这个悲剧让海洋之歌居民的群体意识具备了以下三个条件：合理地、自觉地了解自我的群体利益；否定或者抗拒另一群体的利益；准备用集体的手段达成本群体的利益。

　　　　羊已经变成了狼。

　　　　未亡人先生预见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真实血腥的战争。同时，未亡人先生知道，对于现在的妖孽和海洋之歌的居民来说，脑波的控制也是一场战争。一个人面对一个城邦的战争。未亡人先生暂时看不出胜负的走向。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妖孽拼命翘着的唇角，慢慢塌了下来。就像一朵凋零的玫瑰。

　　　　未亡人先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

　　　　突然，小树伸手揉了揉妖孽的眉心。妖孽皱皱的眉心立刻像花朵般绽放。妖孽挠了挠小树的扫把头，亲了亲小树的额头，一段话流过妖孽的心间：守墓人守护世界。树！我只想守护你。新智人世界行尸走肉中9年砥砺，大师伯的武道潜移默化，我们共同经历的多次体悟，月星原罪者之城的成人礼，你的失语……让我终于在母世界地球证道。这是为你觉醒的力量。这是为爱觉醒的力量。

　　　　为爱觉醒的力量，足以救赎一切。

　　　　妖孽的两个唇角重新自然翘起，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用尽全力地向上提着。爱就是那双无形的手。

　　　　这一刻，未亡人先生瞳仁收缩，妖孽瞬间变得更加风情万种。也更危险。未亡人先生感觉自己的死亡之武道，竟然蠢蠢欲动。未亡人先生突然想起了自己修炼武道的初衷：用死的觉悟去守护爱人生的希望。未亡人先生低头亲吻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举杯向天。

　　　　妖孽好整以暇地伸了一个懒腰，啜了一口王莲酒，优雅地举起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叭！

　　　　整间海鲜餐厅的食客，开始喧嚣了起来，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未亡人先生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冷峻。像鱼儿一样溶入大海的妖孽，无疑更加危险。

　　　　“可以告诉我原生态天网是怎么一回事吗？”妖孽随机找人碰了一杯，开始询问。

　　　　“尼德世界的天网，其实是一群可程序化变形组合的‘智能云雾’。”

　　　　“智能云雾？！”妖孽觉得很新奇。

　　　　“对，智能云雾是由基本粒子、核子材料所组成的微智能单元。仅仅由质子中子组成的物质，而不是组成一般物质的原子，那些有电子轨道，有原子核的原子。”“那么核子材料，”妖孽追问，“也就是智能云雾由什么构成？”“基本粒子材料，以氢h同位素的原子核1n1p为单元。通过‘强相互作用力’而不是一般原子的‘电磁力’结合，以超自然、也就是人造状态组合在一起的核子材料，”述说者的脸上看不出悲喜，“这种核子材料能获得核聚变能，单个质子与质子的核聚变，释放多余的核子结合能；产生质子、中子＋正电子＋中微子；正电子再与负电子湮灭产生光子……”

　　　　妖孽想到了那块可怜的金属和可怜的穿越舰，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在这一刻，妖孽想到了与未亡人先生相遇的因果：未亡人先生需要小树的能力——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拥有构造六维多维空间模型的小树在被天网覆盖的尼德世界是自由的。未亡人先生需要这种“自由”。

　　　　以拯救的名义，需要这种“自由”。

　　　　述说者依旧在讲述：“没有电子轨道的‘智能云雾’，就像一堆‘有秩序排列’的质子、中子网络，最终构成形了天网。强相互作用力也就是强核力，比组成正常物质的电磁力——库仑斥力大100倍左右……”

　　　　“也就是说引发核聚变的输入能量必须是输出能量的至少1％左右，”妖孽有些骇然地打断了述说者，“也就是普通的核爆也会被放大100倍。”

　　　　讲述者点了点头：“智能云雾因为其非常强大的结合能，所以熔点与硬度极其高，另外由于没有电子轨道，所以不参与任何化学作用，可想而知摧毁智能云雾所需的能量是如何巨大？”

　　　　“我认为，”妖孽顿了顿，“智能云雾应该能呈现不同的状态？”

　　　　“据我所知，智能云雾也就是天网，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核子排列紧密，坚固不可穿透，完全反光，完全隔热；一种是排列松散，完全透明，完全导热。但同样坚不可摧。天网是海洋之歌最大的安全保障。”

　　　　“那么，”妖孽看了看未亡人先生，“我们怎么穿过天网吗？”

　　　　“一般物体不能穿过另一个物体是由于电子、质子的库仑斥力在阻碍。事实上，电子、原子核实体所占的体积与原子内的庞大空间相比真是海阔天空，要是没了电子轨道，以及相对网状切入面积的增加，就会呈现像中子链穿过物质般的穿透效果……”述说者喋喋不休。

　　　　“也就是说天网中存在可控的通道。”妖孽总结说。

　　　　“是的，天网中原本存在通道，但是1930年秋这些通道全部被关闭了，”述说者低下了头，“尽管缔造者用智慧与爱为我们创造了阿斯嘉特，但自1930年这些通道被封闭后海洋之歌变成了尼伯龙根。曾经的海洋之歌是净土，如今的海洋之歌不过是死土孤岛墓地……”“也就是说，”妖孽一脸不可置信，“你们被囚困了69年！”“对！海洋之歌的所有居民不过是，”述说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殉——葬——者！”

第十一章　埋骨之地（）　
大地在震颤。连绵不断的剧烈的地震使所有的山脉都崩溃了，所有的树木都连根拔起倒在地上，所有的岩石都松软开裂。这样，所以锁住恶魔的绳索和锁链都崩裂了，大群被亚萨神们制服的恶魔都逃了出来，到世界上行其所恶。这其中有恶魔洛奇，洛奇的儿子芬里尔狼，还有地狱的恶犬加尔姆。

　　　　同时，大海掀起了汹涌的波浪，海水不断上涨，终于淹过了陆地，淹没了河流和湖泊，也吞噬了山脉和高原。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汪洋，无数人类的性命被这样的洪水所吞没。在这个时候，深藏于海底的米亚加德大蛇出现了，它顺着洪水冲上了大地。张着血盆大口，狂信乱舞，冲向人类和诸神。

　　　　……——未亡人先生为溯回者小树讲述的故事＜＜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cidaa＞＞

　　　　“殉葬者？！”妖孽看了看讲述者，看了看未亡人先生，看了看窗外美丽的星空，隐而不现的原生态天网，似乎疑惑，又似乎恍然大悟。

　　　　“对！”讲述者重重点头提高了音量，“如今的海洋之歌不过是最美丽、最伟大的墓地，而我们不过是醉生梦死的殉葬者！”

　　　　显然，讲述者的“我们”包括了妖孽、小树和未亡人先生。

　　　　“干杯！殉葬者！！”

　　　　“干杯！缔造者！！”

　　　　“干杯！”

　　　　餐厅里海洋之歌的居民们沸腾了起来。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未亡人先生和小树也被瞬间爆发的情绪感染举起了杯子。开怀畅饮。也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同而非同，异而非异。爱是爱的殉葬者，恨是恨的殉葬者。妖孽的唇角拼命地翘了起来。高高举起了酒杯，轻轻地说：“敬我们的爱情！”

　　　　一杯杯王莲酒，洇漫过妖孽的红唇，妖艳而迷醉。一如现在，一如未来。

　　　　殉葬者载歌载舞涌出了海鲜餐厅。整个海洋之歌万人空巷，像一个伟大的节日。酒的节日。除了随手可得清爽可口的王莲酒，最吸引小树的还是各式各样的游乐设施，如旋转木马、海盗船、旋转酒瓶、旋转秋千、过山车、鬼屋、摩天轮……，当然还有提供海洋之歌特色美食的免费小摊位，也让小树流连忘返。五光十色的灯光，让整个海洋之歌绚烂而辉煌。海风掠过，每栋建筑都发出了不同的音符，然后组成了天衣无缝的华美乐章。纵容着殉葬者，摇篮着殉葬者，包容着殉葬者。

　　　　“敬您！未亡人先生！”妖孽已然放浪形骸。

　　　　“敬我们！”未亡人先生仰望星空。眼角微光隐隐。

　　　　杯酒人生。酒在杯中，人在老去。夜色中的海洋之歌喧嚣着，发泄着绝望，抛弃传统束缚回归原始状态，一个个殉葬者在消失个体与世界合一的绝望痛苦的哀号中获得生的极大快意。

　　　　……

　　　　妖孽在一阵温暖的包容中睁开了眼睛，柔和的恒星之光让她又闭上了眼睛。沐浴在恒星之光中的妖孽幸福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再次睁开，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置身所在。一叶直径两米有余的王莲承托着妖孽和小树。小树蜷缩着，躺在妖孽的怀里酣睡。海水轻柔地波动，王莲**就像一个摇篮，妖孽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呵欠，眼睛又眯了起来。辜负好时光，就是犯罪。妖孽在心底对自己说。

　　　　“或许，”未亡人先生透着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该去吃些东西。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早安！未亡人先生！”妖孽羞赧地站了起来。看到未亡人先生背对着恒星之光，手里抓着一个酒瓶。妖孽抱起了小树，轻轻一跃，跳到了未亡人先生身边。

　　　　是的，时间不多了。妖孽低头亲了亲酣睡的小树。跟着未亡人先生走向了人烟之地。

　　　　走了一段，妖孽的眉头皱了起来。昨夜**狂欢的殉葬者，如今却变得不苟言笑，像蜜蜂般兢兢业业地忙碌。似乎都变成了辛苦工作的最佳典范。连免费提供饮食的小店工作者也一样。

　　　　“是什么在驱使着殉葬者？！”妖孽若有所思，“我想他们已经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吹毛求疵。一项一目了然的工作要反复确认，一份例行的报告也是竭尽全力地详细全面。这种认真到苛刻的工作习惯必然使工作量大幅增加。”

　　　　“我想是因为它们，”未亡人先生抬手指了指天空，“高强度的工作能让他们暂时忘记身为殉葬者的事实。”

　　　　“但是，”妖孽似乎于心不忍，“高强度的工作之后，殉葬者一定要通过喝酒、大型聚会等方式来消解压力，这将导致休息时间严重不足，长此以往，势必危及殉葬者的生命。”

　　　　“过劳死！”未亡人先生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劳死！”妖孽瞬间想到不久前战斗过的日本。在那个弹丸之地，无数日本人无偿地加班加点，谱写了日本战后经济发展的神话，同时过度的劳累也造成了不少日本人英年早逝的悲剧和自杀率持续上升，成了日本企业和社会的一大问题。甚至，日本首相也突然昏迷不醒，继而不治身亡。人们随后发现，小渊首相生前每天工作长达15个小时，而且几个月来没有休息一天。政府首脑“过劳死”，在整个多维空间政治史上恐怕还是第一次。妖孽除了上翘的唇角，整个人垮了下来。

　　　　“是的，”未亡人先生再次强调，“过劳死。因为1930年后海洋之歌不过是一片埋骨之地。既是净土，也是孤岛。既是阿斯嘉特，也是尼伯龙根。”

　　　　“居然知道是埋骨之地，为什么不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