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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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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舒云看着眼前那个依旧貌美但神色俨然憔悴的妇人,缓慢的吞了下口水,眼眶一湿,“妈,是您先对不起他的。”

    朱美雁手一顿,诧异的望向她。

    袁舒云接着轻声道:“先不说上一辈的事情牵涉到他身上是对是错,至少他母亲的死并非意外,毒品注射过量是您指示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袁舒云的语气格外平静,仿佛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而朱美雁已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满脸惨白的瞪大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的仓皇。

    她微颤着放开袁舒云的手,在她平淡的目光下露出些许逃避般的狼狈。

    勾了下耳畔的头发,严肃道:“你听谁说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凌晨近三点的二楼书房,你给一个人打电话我听见的。”袁舒云顿了顿,笑了下,“你亲口说的。”

    朱美雁身子一僵。

    “我不是想对哥好。”袁舒云笑着,继续开口:“我只是想帮您赎罪,可是他也没让我做什么,我想真正对他好一点都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还因为我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

    袁舒云突然哭了起来,苍白病态的脸因着情绪的激动悄悄染了些许绯红,“是我们对不起他,哥太无辜了!”

    病房内刹那间沉寂下来,阳光没心没肺的依旧偷偷洒落在地,一寸一寸慢悠悠的往里移,朱美雁起身面朝墙壁身子微颤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隐忍着极大的情绪起伏。

    得知女儿知道自己是个杀人犯,每个身为母亲的都会感到惊惧和难以接受。

    很久才她带着鼻音说了句,“好,我去叫他来。”

    袁植来的时候自然要带着何笙,他们俩对于袁舒云的噩耗很是愕然,同时也有着说不清的交杂情绪,他们还这么年轻,面临这样的近距离死亡有着难以接受的排斥感。

    到了医院,病房内暖气很足,没有外人,就袁舒云独自窝在床上,陷在棉被里,整个人消沉的厉害。

    袁植拉着何笙坐到窗口的沙发上,面向床上的人,“感觉还好吗?”

    “嗯,能撑住。”

    “心态放好点最重要。”他劝道,这是几年来对她说过的可算最好的话了。

    袁舒云高兴的笑点头,“嗯,知道。”

    因为平时不熟,所以能说的话也很有限,安静了会袁舒云打破沉默道:“哥,大学生活怎么样?”

    “就那样吧,以后你可以好好体会。”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她黯然道,随即又转向一直没声音的何笙,“何笙你会考去我哥的大学吗?”

    何笙瞅了袁植一眼,点头,“应该会的。”

    袁植撞了她一下,“是必须。”

    何笙连忙附和,“对,一定得去。”

    袁舒云咯咯的笑出了声。

    大学在某一阶段是个令学生十分向往的地方,袁舒云也不例外,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临近弥留的时候袁舒云被接回了家,两天后噩耗降临。

    外面的天依旧很好,好的有些出奇,袁家一片死寂。

    又是两天后是葬礼,灵堂黑白照片上的姑娘依旧笑容嫣然,只是失了色彩。

    朱美雁悲痛到不停晕厥,但诡异的是这个女人没哭,表情麻木的仿佛灵魂出窍,在别人的搀扶下惨白着一张脸直到葬礼结束。

    他们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久未碰面的人。

    “怎么不进去?”袁植道:“既然来了就再去见一面。”

    顾威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面容相比以前消瘦斯文不少,哑着嗓音道:“不了,我马上要去赶飞机。”

    “听说你上了医大?”

    顾威没搭话,只是朝里深深的望了一眼,转身走了。

    远去的背影像被洒了墨一样的深沉,萧条。

    生活依旧继续着,繁花盛开的时候,那个生命陨落的姑娘带来的悲伤感也被随之冲淡,高考的压力又变得鲜明起来。

    袁植在保证何笙充足休息的前提下近乎填鸭式的给她不停灌输题型,把好吃的小孩硬生生弄得瘦了好几斤。

    他看着也心疼,但没办法,只能捏捏她的脸保证,“考完后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真的?”何笙咬着笔抬起头。

    “嗯。”

    “那我要吃好多好多原汁原味的肉。”

    “可以。”袁植欣然应允,“仅此一次。”

    何笙眼角的兴奋还没彻底释放开又瞬间收敛,满脸掩不住的失望。

    “干嘛苦着脸?”袁植好笑的看着她,“总比一次都没得吃好吧!”

    也是。

    天渐热的时候,笼罩在学校上空的空气分子似乎都是紧凑拥挤感染着相同紧张的,连个呼吸都带着骨头紧缩的谨慎感。

    这样的学习节奏里,何笙依旧在通校,每天背着个书包行色匆匆的上下学。

    她和陈佳音交好班里的人都知道,这天早上刚进校门就有人告诉她陈佳音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pp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520:38:37

    mofang三人禾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602:23:57

    破费了,谢谢你们的支持。

    文前后写了好几篇,但老作者几乎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对PP朋友很有印象除了经常冒泡之外,其在旧文中也发过一篇十分中肯的评论,细枝末节都有关注到,我很开心。

    其实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写手,甚至是个自私的写手,只写自己想写的,只发自己想发的,人家花钱看文,我还不一定让他们满意,比如之前的一篇旧文。

    在作者如云的,我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没有华丽的修辞措词,还不能保证每日更新,每周都得休息个一两天,虽然心里觉得很抱歉,但还是不想改变现状,我其实挺懒的。

    谢谢你们对我的宽容,谢谢你们对这篇文的喜爱,它虽然没有很好的成绩,但是这一点一滴都是你们赋予的,没有你们的阅读和点击,它将更默默无闻!

    让你们花钱到现在,但愿最后的成绩单也能让你们满意,看文愉快!_

☆、第52章 chapter52

    何笙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沈燕看了眼周围把人拽到角落,小声道:“昨晚半夜陈佳音大出血晕倒在厕所;有人上厕所去才发现的;没把人吓死。”

    何笙又是惊又是急,“大出血?她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沈燕眼色古怪的看着她;“她怀孕了;似乎自己在吃堕胎药!所以才会大出血不止。”

    “怀孕?”何笙大惊;“她怎么可能怀孕?”

    沈燕一把捂住她的嘴;“哎呦;拜托你小声点。”

    这是教学楼旁的校道上,来往进出的学生很多。

    何笙呜呜了几声;连忙点头;等对方把手拿走后;一把扯住她衣服,“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消息肯定弄错了,她才几岁?怎么可能怀孕?”

    沈燕显得比她更惊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事错不了了,寝室检查的时候她藏床头的药掉了下来,就是堕胎药。”

    何笙愣愣的就跟做梦一样,直到铃声响依旧木木的回不过神,沈燕拉着她往教室跑,“第一节老班的,要迟到了,快快快!”

    何笙边跟着她走,边问:“知道佳音在哪家医院吗?”

    “不是很清楚。”楼梯拐了个弯,她喘了口气道:“放学时候问下老班,她肯定知道。”

    何笙没法,只能在学校呆着,期间不断有人来问她陈佳音的消息,老实姑娘难得发了次脾气,拉着脸谁都没搭理。

    浑浑噩噩一天过去了,临近放学何笙越发坐立难安,铃声一响拽上书包在沈燕惊愕的目光下冲了出去。

    办公室几个教课老师都在,零零散散有的批改作业,有的只是在闲聊。

    何笙敲了敲门,低着头走到班主任面前。

    对方停了批改作业的手,“什么事?”

    “老师,我想知道陈佳音住在哪家医院。”

    “我知道你和陈佳音关系好,但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还是回家好好复习功课,其他的别去管,免得分了神。”她拍拍何笙的肩,笑道:“记得代我向严先生问好。”

    说完低头重新开始批阅作业,“回去吧!”

    何笙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焦躁,“老师,我去看一下马上回家,您就把地址告诉我吧!”

    对方摇头,毫不妥协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拿来当朋友,不说现在,有一天出了社会,有这么个人难保不会拖你后腿,无论是利益还是名誉。”

    声音淡漠,言语虽说不恶劣,但也够侮辱人。

    何笙知道说再多都没用,抿着嘴转身出了办公室,准备一家家亲自去找。

    整个市也就这么大,找遍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近两个多小时后何笙在市第三医院问找到了陈佳音,跟护士站的人道了谢,按着病房号直接去了住院部。

    是间双人房,靠门口的是对老夫妻,丈夫做了阑尾炎手术,妻子在料理。

    陈佳音孤零零躺在里面那张床上,背对大门,身上裹着被子,周边空落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凄冷的厉害。

    何笙走进去把书包放好,微微喘着气拎起一旁的空水瓶去打热水,再回来时她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把热水瓶放到柜子旁,“饿吗?我去买点吃的。”

    陈佳音摇头。

    “那我先给你洗个脸。”说完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脸盆,她道:“我去买。”

    何笙便又出去了。

    她钱带的不多,坐车时已经花了不少,现在只能挑着便宜的买。

    小超市灯火通明,时间已经很晚,进来购物的基本都是医院的患者家属,何笙买好脸盆后又买了几罐八宝粥回去。

    回到病房,帮她擦了把身子,又用热水温了下八宝粥,然后递给她,自己也沉默的低头吃着另一罐。

    临床的患者时不时咳嗽一声,和妻子说话的声音也随着着两人诡异的沉默也小心翼翼起来。

    过了好半晌,何笙道:“这事发生之前何守司知道吗?”

    陈佳音搅拌着粥的手一顿,点头,哑着嗓音道:“嗯,知道。”

    “他怎么说?”

    陈佳音终于笑了笑,看着何笙,“能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何笙把吃完的空罐子扔进垃圾桶,沉默片刻后道:“学生不是借口,他在做一件事之前就要有准备承担这件事发后的成果。”

    陈佳音愣了下,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家伙大道理还很多。”

    何笙的面色并没有因她的话而缓和多少,十分严肃的抬头看向她,“不想笑就别笑,他到底怎么说的?”

    陈佳音表情一滞,嘴角缓慢的耷拉下来,低头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搅拌罐头,边道:“拿掉,我给你钱。”

    何守司语气委婉点,但总归是这个意思,分毫不差,而她又能怪他什么?

    那位妇人将两床间的帘布给拉了起来,此时那边的声响一点都没了。

    这半间的日光灯没开,借着帘子外透进来的光线,以及窗外明亮的银月,不算十分昏暗,彼此的五官还能看的清晰。

    “动手术得住院,明显没时间,我自己也不敢,就连买那个药都把我吓得出了一身汗。”她舔了舔嘴巴,继续道:“卖药的人说不过就是到痛经的程度,熬过了也就好了,我信了,结果变成了这样。”

    仿似又想到了当时噩梦般的情景,陈佳音的手紧紧拽着棉被用力到颤抖。

    她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一点,麻木着开口:“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却跟广播喇叭播放一样了,他们把我往医院一扔就跑了,有通知我妈,她也来了,扔了一半医药费也走了,我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毒瘤,谁都不待见。”

    何笙起身走过去,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的拍抚她的背,就是这个动作把陈佳音坚持到现在已经薄弱不堪的精神终于给压垮了。

    眼泪仿佛泄洪一般的涌了出来,她突然侧身死死抱住何笙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腹部,呜呜的哭出了声。

    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惹得何笙肚子微微发痒,她说:“何笙,我已经完了。”

    何笙不知道她这话指的是她的学业还是与何守司的感情,又或者两者都是。

    另一边袁植打电话回来得知何笙不见了之后,直接从临市打车赶了过来,半路一个劲催促司机踩油门恨不得把车当飞机使。

    原本三小时车程硬生生让他缩减到了两小时,到家后天已经全黑了,圆溜溜的月亮闲散的挂在半空上,可何笙还没回来。

    吴婶说能找的地方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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