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第一强藩-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7章 参政纳妾()
洛阳的正午与早上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来往的行商,叫卖的小贩,将城内长街挤得满满当当。
辘辘的马车声淹没在吆喝叫卖中,黑楠木的车身被精美的丝绸包裹,镶金的窗牖严丝合缝。
马车里的朱由松倚在靠垫上,陷入了沉思。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享受过前世想到想不到的富贵,也在今天见到了百姓的苦难。
朱由松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圣人,若果穿越而来是一个小兵,是一个农夫,是迎恩寺里几万难民的一个,那肯定顾不上别人,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但是,身处如今这个位置,享受着如今的身份带来的舒适生活,而且自己还有能力去帮助受苦受难的百姓,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而且前世喜欢文史的朱由松对明末的历史有些了解,现在已经是天启六年,没记错的话明年天启就会驾崩,继位的是他的弟弟朱由检,也就是崇祯!
末代王孙命贱如狗,不管是即将登场的李自成、张献忠,还是在辽东早就成气候的满州鞑子,对待明朝的宗室,都是赶尽杀绝。
“要想改变这悲催的命运,得做点什么才行啊”想到这里,朱由松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诚然,宗室给了我无穷的财富,高贵的身份,如果生在太平年间,高兴还来不及。但如果想在乱世有所作为,这个身份就成了一把双刃剑,要知道朝廷对藩王的防范,可是一直都没有放松过,毕竟有个靖难之役摆在那里。”
就在朱由松为自己前景犯愁的时候,知府衙门里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来今天是河南府参政王胤昌纳妾的日子。
布政使参政是正经的三品高官,整个河南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过他节制。因此,参政大人虽是纳个妾,官老爷们谁也不敢怠慢,洛阳知府更是早早就去了参政府上。
一头扑了个空朱由松只好让张浩转道去参政府,毕竟几万人的大事,不能等他纳完妾在处理。
参政府门前,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有品阶的高官,有声望的名士,这时候早就被请到府内。还有些身价百万的富商,带着奴仆伴当,挤在门外,只为了把礼送到。
商人是四民之末,虽然有钱,在明朝身份是很低的。参政府的老管家王宁,虽然一把年纪,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亮着呢。谁该躬身相迎,谁该不假辞色,这么大场面王管家迎来送往游刃有余。
张浩的马车到了街头就进不来了,朱由松没想到在几百年前得我明朝自己都能堵车,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张浩下车步行到参政府。
老管家王宁背着手,昂着头,像是个骄傲的公鸡,在巡视自己领地一般,在门前走来走去。
突然看到两个少年,两手空空就往府里走,而且看这两个人步履轻快,看到没看自己一眼。老王头很受伤,他自幼就是王胤昌的伴当小厮,王胤昌官越做越大,他的地位就水涨船高,就是洛阳的知府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两个毛头小子,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管家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两个门子上前拦住了朱由松和张浩。
“站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进就进的么?”一个门子得了老管家的眼色,立刻大声呵斥道。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张浩见一个小小的门子竟敢对一个亲王世子如此无礼,连忙上前就要发作,朱由松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今天来这里是跟洛阳府借人来了,得罪了这些当官的,他们非不借,朱由松是理亏的,明朝的宗室,名义上是不能干涉地方事务的。
“你进去跟王胤昌说,我是朱由崧,特地来祝贺他一树梨花压海棠,哈哈。”
小福王朱由崧的名气,在洛阳比他爹老福王还要响。福王朱常洵,体重三百多斤,走路不到几步就要气喘吁吁,轻易不出王府。但是朱由崧可是洛阳的一霸,欺男霸女打架斗殴的事可没少干。
那门子一听吓得差点没站住,忙向王管家看去,王宁也没见过朱由松,听到他自报家门,想来定是真的。谁没事跑到参政府来假冒皇亲,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连忙让另一个门子进去报信,自己带着朱由松和张浩往院里去。
“福王世子?他来找本官有什么事?”听到消息的王胤昌也是一头雾水。自己是河南府布政使参政,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和福王府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为了避嫌,也不敢和藩王过多接触。
“世子说,今天专程来来给大人贺喜。”
“胡说!本官和王府一向没什么交集,他给我贺哪门子喜?走,去看看他到底弄得什么名堂?”说完带了一群官员出门迎接,众官员也是深知地方政府和藩王的避讳,不免啧啧称奇。但是礼仪上都不敢怠慢,来得毕竟是一个亲王的世子,封了郡王的小王爷。
朱由松见了王胤昌,就把自己的安置难民,来找他洛阳知府借几百个衙役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在场的官员听了,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愣在原地,回味了一遍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小福王朱由松竟然要在自家的寺院里安置难民?
今年洛阳旱灾,蝗灾,兵灾四起,几万个无家可归的逃难百姓涌入洛阳,早就成了洛阳各级官员头疼的事。王胤昌也没想到,一向鱼肉百姓的小福王尽然转了性,成了一个贤王。
不过,不管真假,他都乐意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朱由松。处理好了,自己身为河南府布政使参政,功劳政绩自然少不了,就是处理不好,那也是他福王府的事了。当即派人,调了五百衙役捕快到迎恩寺,任朱由松驱使。并且大大称赞小王爷爱民如子,真乃当世贤王云云,大小官员也纷纷附和。
朱由松懒得听他们那一套,肉麻的反胃恶心,连忙告辞。、
回寺的路上,朱由松突然卷起车帘,露出脑袋问张浩:“你觉得王胤昌这个人怎么样?”
正在赶车的张浩闻言一愣,这哪是自己一个马夫该插嘴的话题,面无表情地说道:“世子一开口,参政大人就同意了,想来也是个爱民的好官。”
“你这小子,不但奸诈,而且油滑无比。”朱由松笑骂着关上车帘。洛阳这些官吏,趋炎附势,巴结上官唯恐落后。安置百姓,赈灾救难就互相推诿,指着他们,洛阳怎么能挡住李自成,历史怕不是还要重演。在乱世要有所作为,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啊!
第8章 聚众逛青楼()
冬日的明媚的阳光均匀地洒在大地上,洛阳的天空还是跟往常一样,万里无云。
迎恩寺宽敞的天王殿外,摆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雕花水曲柳木椅,椅子上铺着白色的兽皮做成的垫子,翻红狐狸的皮子被阳光烘出暖意。朱由松合着双眼半躺在椅子上,心情大好。
沈慕鸿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几万个百姓的安置。青壮汉子被选出来,分成两拨,轮流去福王府扩建别院,留下的一拨在寺里修建临时棚屋,去山上伐木取柴;
女人无论老幼,留在寺里烧水做饭,缝补衣物;有些手艺的匠人,用青壮劳力伐来的木材,做一些简易的家具;各县的的郎中,治疗着生病的百姓;读书识字的,在鼓楼教幼童读书认字。
一切井井有条,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等来年光景好了回乡。
张浩站在朱由松身后,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安置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以及沈先生如何如何智计百出,一一摆平。这个不务正业的小马夫,在朱由松的默许下,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沈慕鸿的身边。
张浩是世子身边亲近的人,而且聪明机智,又极有礼貌,沈慕鸿也乐得有这个伶俐人跑腿传话。三天下来,张浩已经成了沈慕鸿的头号粉丝。顺带着,对朱由松也由敬畏,变成敬佩,世瞧瞧人家子的眼光,不愧是石头精点化过得。
朱由松摆了摆手,问道:“慈恩他们表现怎么样,没有闹事吧?”
“世子放心,慈恩主持和几个监寺和尚,每天在藏经阁诵经打坐,除了送饭的小和尚,和谁都不说话,安分得很。”
“那就好,这迎恩寺毕竟是给我祖母修建的,算是我们王府的家寺,听说慈恩大和尚,少年时就和父王认识,他要是吵闹起来,面子上不好看。”
张浩有个事刚想说,听了朱由松的话,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这些大和尚虽然老实,但是外面没被囚禁的小和尚经常惹事生非。
他们的僧舍那边,轻易不让百姓进去,昨天几个小童追逐打闹时,不小心跑进了他们的僧舍,被他们打了出来,对小孩子出手都不留情。朱由松闭着双眼晒太阳,没看到他犹豫的神色,不疑有它。
“这里差不多也步入正轨了,咱们留在这也没啥用处,今天到洛阳城里逛一圈去。”
张浩转身就要去赶车,朱由松连忙拦住他,说道:“今天时辰还早,我们走着去就好,这身子骨也得锻炼锻炼了。”
朱由松不是心血来潮,是这几天正儿八经审视了下自己的这各新身体。发现好在五官还算清秀,只是这朱由崧身份的问题,生于深宫之中,长在妇人之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好在自己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有成长空间,可塑性比较强,不然这幅身子骨在乱世,迟早是个拖累。
洛阳城里,朱由松新奇地望着街道两旁各种小店,街边也有形形色色的小摊,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跟电视剧里,不是卖布的,就是卖水果的大有不同。
前世的朱由松肯定没见过这原汁原味的古代市井风俗,而世子朱由崧,每次出门可谓是前呼后拥,也没逛过街。
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朱由松发现一个摊位前,一个盲人右手里刻刀上下飞舞,左手拿着块木头,木屑纷飞,转眼间一个精美的小木偶出现在他手上。
朱由松第一次见这么高超的手工技术,大声叫了个好!盲人听到有人叫好,自得的晃了晃头。
这一幕被旁边一个锦衣佩玉的青年看到,这青年生的眉星剑目,俊朗风仪,头戴六合一统帽,书生打扮。
书生本来也被这个盲人的手艺技巧惊住了,只是看到有人竟然叫好,莫名地生出一股邪气。
这也很好理解,这种人走到哪向来都是别人恭维吹捧的对象,他出身官宦家庭,看到一个低贱的瞎子在自己身边出了风头,心下大恨。
书生自恃身份,不肯和盲人置气,将火发到叫好喝彩的朱由松身上,大声说道:“听说当初楚怀王好细腰,国中常有饿死者。今圣上喜欢木工,就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对这个瞎子木匠都要叫好,真是可笑啊,可笑。”
朱由松先是一愣,怪不得前世听说明末真是尊卑无序,纲常无序啊。竟然有人在大街上就敢讽刺当今皇帝。这是个病态的社会,读书人以犯上为荣。
前世读历史,朱由松最恨的就是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文人,尤其是祸国殃民的东林党。他觉得要不是这些人,争权夺利,自私自利,明朝大好江山,也不会被建奴捡了漏,而且明朝亡了之后,就属这些人投降的快,争先恐后,生怕晚了没官做。
“张浩,刚才是谁在放屁?真是臭不可闻!”朱由松一边说,一边做出扇走气体的手势,把锦衣书生气的咬牙切齿,就要发作。
“好像是这位公子,你看他咬牙皱眉,看来是实在憋不住了。”张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锦衣书生眼看要发作,旁边的同伴连忙拉住他,说道:“景轩兄,何必和这些市井贱民一般见识,我们为景轩兄在醉仙楼设下酒席,接风洗尘,别让这些闲杂人等影响了兴致。”
锦衣书生被他的同伴拉着走了,盲人才敢说话:“多谢两位公子帮小老儿说话,我也不会别的们愿意给两位雕刻几个木偶玩意。”
“老人家不必客气,这几个劣货大放厥词,还要去醉仙楼逍遥快活,哪有这种好事,张浩,你去府里给我叫几个能打的来,我们也去醉仙楼,我先在此地等着你。”朱由崧恨恨地说道,刚才要不是只有他跟张浩两个人,早就动手了。
张浩应诺了一声,赶忙回去王府摇人,朱由松在盲人老头摊子前,描述着自己屋里几个丫鬟的长相,让老头雕刻几个小人木偶。雕完之后,朱由松一看,竟还真有七八分相似,大为高兴,想着带回去给几个小丫头,她们肯定喜欢,随手多给了老人一锭银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浩从王府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这些都是以前的世子朱由崧铁杆狗腿子,平生欺负人惯了的,听说世子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