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 by 天空(杀手,强强,推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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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抚,连同吻都一样带着些微的暴虐。
是于扬控制不了的暴虐。
“我很想你……我想你……”声音含混而颤抖,是因为心脏正悸动着把一波波潮水般的血液送上大脑,心跳的声音就像鼓槌重重的敲打在鼓膜上,不知是疲惫还是激动带来的眩晕冲击着他。今生,不会再有人令他如此激动,他知道。
只有狼,一个眼神令他升入天堂,又一个眼神令他堕入地狱。
生死都只在狼的一念之间。
他不敢睁眼。
有一点点疼,更多的是入骨的酥麻,就像电流在身体里爆裂一样,令狼的心跳倏然加剧,周身的血液只向下半身涌去。
他急促地呼吸,但却冷冷地看着于扬。
少年紧闭着眼睛,面上的痴迷让人心惊。
仅是生理上的满足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勾画出这样的神情的。
他给予的不只是身体上的欢愉,索求的更不仅止于肉体。
心神合一的性爱,就是爱——只有爱。
这是……爱?
可能吗?
于扬分开狼修长却无力的双腿。
原本紧致的股二头肌有些微的松弛。
他时轻时重的抚摸着狼大腿内侧的肌肤,又时而用指尖划过阴囊,描绘着两粒涨盈的睾丸的形状。
狼轻哼出声,瘙痒直达心扉,但他却无力缓解。
“于扬……”他哑声叫道,眼神再也不复初时的清冷。
于扬张开眼睛。狼的呼唤轻而易举的撩起他蠢蠢欲动的欲望。眼中闪动的是氤氲爱欲,他展开了一个无比魅惑的微笑,俯下身,把狼半硬的阳物含到口中。
没有人教过他怎样取悦一个男子。他只是想这么做,他愿意这么做。
因为是狼。
唇、齿、舌尖在肉刃上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的触碰令狼几欲疯狂。他要更快的频率;他要更激烈的摩擦,他要更强的刺激!
舌尖舔过敏感的铃口时,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于扬……”
他勉力想要抬起手臂,失败了。
咸涩的泪水忽地就从眼角滑落到鬓间的银丝中。
“师傅?”
勃发的性器忽地有些萎靡,于扬一愣,抬起头。
狼紧闭着眼睛,咬着下唇。
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残废的挫败,也有多不知道多少次不能行动带来极度痛苦的经历,唯有这一次,他觉得沮丧透了,还没这么丢脸过——眼泪止不住。
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这般流泪过。
上一次,还是十七岁的那一年。
心里很痛。
“师傅。”于扬一手将狼揽到怀中,把唇覆在狼的唇上,轻轻摩挲舔噬,温柔至极,另一手依旧包裹着狼的阳具,撸动摩擦。
“你还要什么?!”半晌,狼才说出话来,罕见的气急败坏。一个多月来,甚至是十几年来堆积的苦痛、气闷和酸楚在这一刻终于决堤而出!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这话明显是在示弱。可是他忍不住!
好吧,他认输,他受不了了!
于扬早就已经摆脱了他的控制,从身体到心灵。
“我只要你,师傅。”于扬停了手,紧拥住狼,把脸埋在狼的肩窝中,“师傅,我真的只要你。”
他贪心,贪的不是全天下。
“要几次你才能放手?”狼一愣,随即问道。
于扬的身子登时僵硬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忍了又忍,眼圈还是红了。深深吸了口气,才把直冲进鼻端的那股酸涩压下去。他松开手,轻轻放狼躺倒,又俯身下去,复又将狼的下体含到口中,细细的舔吮,直到狼释放在他口中。
那是一种狼从未见过的眼神。
于扬面色雪白地坐在床头,那样地看着他。
好像是痛苦,也好像是愤怒,更像是传说中的凄苦。
狼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竟可以伤心至此。
但又至此不悔。
“师傅,吃通心粉好吗?”少年说,慢慢的擦拭干净狼的阳具和自己殷红的薄唇,帮狼穿好了睡衣裤,“要先吃点点心吗?”他站起身,弯腰去提地上放着的购物袋,身子忽地晃了一晃,一头栽倒在地。
第五章
“于扬!”
如果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值得关心——关注——那这个人只能是于扬——这个他养了五年,把全身的技艺倾囊相授,之后又因为被他毁了一生而废了他的四肢,把他囚禁在床上,刚刚给他做过口交,甚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他的人。
不错,狼在乎于扬。不止是在乎,这是一种复杂得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愫。几乎每一天,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会发生些微的改变,说不出,但是却感觉得到,不愿意承认,但也否认不了。而每每到了危急时刻,这种感觉就会突如其来的迸发出来,让狼连掩饰都掩饰不了。
“于扬!”
空自着急,但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狼狠狠地咬住嘴唇。
该死,发生了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也嗡嗡的在响。
于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地板亲密的接触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痛。
连痛觉神经都麻木了。
已经……这么疲惫了吗?
他原本觉得半个月不眠不休自己也应该能熬得过的……确实,让他承受不住的只是那句话。
好像有什么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声音要冲破重重的耳鸣不太容易。
像狼的声音。
狼在叫他的名字。
是濒临昏厥的幻觉吗?
幻觉中他一直盼望的事情都会发生。
想应一声,但黑暗已经包裹住他,象流沙一样,拉着他,滑落到最深处。
真没用。
双手和双足像是有感觉的烂泥。只要腿能用上一点力气,那么狼就能挪到床边。偏偏,他一点都借不上力。他几乎都能感觉到被砍断了的脚筋跟断了的橡皮筋一样随着他的努力向上收缩。只有上半身能够在尚未完全萎缩的腰腹肌肉的作用下弓起来,幅度也勉强只能够他看到趴伏在地上的于扬。
半边被凌乱的发丝遮掩着的面颊惨白如纸,就像是浑身的血液被突然抽离的身体一样,唇边的几丝头发微微颤动着——呼吸,至少说明于扬还活着。
“于扬?”狼又试探着叫了一声,于扬依旧没有反应。
现在或许是他一直寻找的好机会。狼想,又再看了看于扬。
“师傅,我只要你。”
这个世间,如果只有一样东西于扬想要,那就是……狼的爱。
是消毒水的味道。
于扬在张开眼睛之前,就已经分辨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医院!
“师傅!”他惊叫道,猛地坐起身来,“师傅!”他抬腿就想下床,手背微微一痛,原来却是吊瓶的针头被他给拉掉了。
“阿扬。”门外一个人跑了进来,“这么快就醒了?躺回去,输液还没输完呢。”正是宋辰龙。
“我……我叔叔呢?”于扬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什么他怎么样?”宋辰龙叹道,“现在是你怎么样。我都说啦,悠着点,真以为你是铁打的?……喂!你去哪儿?”
“我叔叔在哪儿?”说话之间,于扬已经来到了病房门口。狼呢?自己怎么居然就进了医院?那时狼都已经很明显的厌世要自杀了!于扬越想越心惊,反手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居然这么没用!师傅要是死了怎么办?师傅……
“于扬!”宋辰龙大吃一惊,忙抓住于扬的胳膊,“你干什么?”
那记耳光打得极狠,很快颊上一片红印就高高梵起,在于扬缺乏血色的面上显得极为刺眼。
“我叔叔……他到底怎么样了啊?”之前狼的决绝完全占据了于扬的心思,让他心中气苦到完全顾不得其他,而这一刻,狼的崩溃流泪,以及那句近乎求饶的“你还要什么”蓦地蹦进脑海,于扬又痛又怕,只觉得腿都软了,几乎靠在宋辰龙的身上。
宁愿放他自由……
“他很好。”于扬的紧张完全超出宋辰龙的理解范围,他心中翻腾着,只觉得那里不对劲,“那时见你晕倒了,他情急之下用嘴叼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投掷出去砸碎了窗户,楼下路过的行人见到去找了保安,这样才联系到我,把你送进医院……现在他在家里,你用不着担心,我联系了社工照顾他。”他拍了拍于扬的背心,安抚道,“你呢,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正经。医生说你身体疲惫到透支,所以会徒然昏厥,过劳死你有没有听过啊?”
师傅……
于扬根本就听不到宋辰龙之后的话语。
相互交付生命,相依相偎而行。
这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师傅!他面上忽而绯红,又忽而苍白,胸中血气翻涌,喉头发甜。
师傅!
他拔腿就往外走:“麻烦你了,宋大哥,希望没有耽误你工作。我没事,只要回家睡一下就好,不用担心我。”
“哎,喂!”宋辰龙一把没拉住,于扬已经走出门去,“你疯啦?!”
疯?
早就疯了!
在他发现自己可以用“爱”来诠释对狼的感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哪怕是命也无所谓,只有狼,这世间,如果还有一样东西他想要,那就是狼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贪心。
这根本就是奢求。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谁能抹煞?
放手,他固然得不到;抓紧,他还是得不到。
他只是想靠近一点,行不行?
给他一点温暖的感觉。
没办法在于扬遇到危险的时候放手不管。
狼觉得很糟糕。
自己真是窝囊到家。
这不是学不学得会自私的问题,完全是愚蠢。
那个玻璃杯不该是那么用的,不该是砸向窗户,而是应该用在自己身上。
他说“我只要你”。
为什么会这样?
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和压抑。狼承认自己正在崩溃中,全面的,由内到外都在崩溃。
“师傅。”
他抬起眼皮,望着气喘吁吁闯进门来,疯到已经忽略了床前的社工的少年。
刚刚社工已经告诉他,医生说于扬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疲劳身体透支而已。
惨白的面色,摇晃不已的身体,似喜似嗔的飘忽眼神。
疲倦,固然是一方面,连日以来,狼都注意到于扬面上有着憔悴之色。但那根本就不足以拖垮他,就好像在今早跨进门口时的样子——那时于扬固然是很疲倦,但是沉静之下还隐隐的透着强悍。
能够给他以毁灭性的重击的,其实只是那句话。狼心里明白,很明白。他知道于扬也同样在乎自己,只是真的没有预料到,他能在乎到这种程度。
他什么都好,就只有这一个弱点,致命的弱点。
一个把自己搞得很惨的杀手,反面典型。
如果今后还会带徒弟,一定会把于扬当作反面典型。
其实自己的愚蠢程度,似乎也与于扬相去不远。
狼看了看于扬,又看了看社工。
“麻烦您了,梁小姐。”于扬会意的走过来,“接下来我自己照顾就可以了。”他与社工寒暄着,礼貌地送客。
这个空间,只容得下他们师徒两个。
外面传来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接着就是水流声,最后,于扬推门走进来,皮肤还带着热水冲洗之后的淡淡粉色,显得温润湿滑。
“对不起,师傅。”于扬说,“吃早饭了吗?”
狼点了点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因为他耽误了狼的早饭,让狼挨饿,还是因为他没用,让狼担心,又或者是因为……他眼看着狼崩溃、痛苦,但却永远都不放手?
于扬就如同往常一样,钻进狼的被窝,侧躺在他身边。但这一次,他不是抱着狼的胳膊,而是搂着狼的腰肢,手掌探进狼的睡衣,贴在狼的肌肤上。“我睡一下,师傅。”他轻声说,“我有点累。”
这是最安心的位置,最舒服的姿势。
什么变了?又有什么没变?
至少,现在这两个人都已经泄了底。
在担心什么,怕什么,什么时候会受伤,又有什么时候会欢喜,他们互相都知道。
女子的脂粉味儿已经散去,充盈狼的鼻腔的是他熟悉的淡淡薄荷香味,这是于扬与他自己惯用的浴液的味道。
“师傅,对不起。”耳边,少年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