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开荒者-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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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赵煦睁开眼来,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自己刚拜的武道之师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他的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而自己横卧于地,无崖子坐在身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
无崖子此时便似变了一个人般,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师父,你怎的……怎的……”赵煦脸色大变,方才无崖子的动作,他已经猜到是在给自己传功,这一点肖鹏事先已经告诉他,而他也理解无崖子的做法,毕竟他全身已经瘫痪,便有再高的功力,对他也已是无用。
可他万万没想到,无崖子将功力传给他后,竟似老了数十年。
“呵呵,本派神功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为师已将七十余年勤修苦练而来的功力尽数传给了你,大限也就要到啦!”无崖子的声音有气无力,却是满脸笑容,十分欢喜。
赵煦闻言浑身一颤,双眼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活了十八年,除了自己的恩师中神通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对待自己的人,之前心下本还存着些许利用的心思,此时却是真正的打心眼里认了这个师父。
想到此,赵煦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泣道:“师父啊!您老人家何必如此,既然您说弟子资质高绝,您便慢慢教导传授弟子就是了,为何要将功力传给弟子,这岂不是等于弟子夺了师父的性命吗?”
无崖子闻言,心下更觉欣慰,轻拍着赵煦肩膀,安慰道:“好徒儿,乖徒儿,你无须悲伤,为师本就时日无多,就算不将功力传给你,也活不了多久,到时候只能带着这一身功力与无边的悔恨逝去,能收到你这样一个关门弟子,为师已经十分欢喜啦!”
“你安安静静的坐着,听为师述说原因,时刻已经不多,只能择要而言,为师之所以变成这样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小屋之中,皆是因我那逆徒丁春秋所故。”
“当年这逆徒突然发难,将为师打入深谷之中,为师险些丧命彼手,幸得你大师兄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了逆徒耳目,为师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
“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会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惜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
“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无时间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
“天可怜见,珍珑棋局竟被你所破,让为师收到了你这样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为师真的是心满意足啦!”
赵煦听完无崖子的话,心下稍稍好受了些,本来他以为师父是因为将功力传给了自己才会濒临死亡,原来是师父本身就天年将尽。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难过不已,他虽与无崖子这个师父相处不过片刻,但体内受了他修练七十余年的功力,而且这个师父似乎对自己比什么人都更为亲近,也可以说,师父的一部分已变作了自己。
当下赵煦端正跪倒,抹了把眼泪,凝声道:“师父放心,弟子誓必手刃丁春秋这恶贼,为师父报此血海深仇。”
“好徒儿,如此,为师便是死,也可以瞑目啦!”无崖子欣慰的点点头,接着道:“此刻你身上所怀功力,已不在那逆徒之下,只是要将他除灭,却还不够,因为你这身功力并非自身修习而来,不能运用自如,兼且你并不懂什么高深的武功招式,若此刻对上丁春秋,定是有败无胜。”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为师自有安排。”说到这无崖子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接着道:“这里有一幅图,上面绘的是我昔年大享清福之处,那是在大理国无量山中,你寻到我所藏武学典籍的所在,依法修习,便能除灭那逆徒了。”
赵煦伸手接过卷轴,无崖子又用力从左手拇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套在了赵煦左手大拇指上,道:“你是我的第三个弟子,从今日起,亦是我逍遥派掌门人,去将你大师兄叫来吧!”
赵煦自然遵从,疾步奔至门户所在,站在屋内叫道:“大师兄,师父请你进去。”
守在门外的苏星河闻言对肖鹏、乔峰、玄难、慕容复等人告了声罪,便转头走进屋子,随手将地上的墙板移过,挡住了门户,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苏星河进屋见了赵煦,抓着他的手臂就往里屋行去,一瞥间见到他拇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方才又听他唤自己大师兄,顿时明白其中究竟,心中又悲又喜。
进得里屋,见了无崖子此时的形貌,苏星河立时眼眶一红,虽说此事他早已料到**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地泣道:“师父,恭喜师父得收佳徒,偿了心中夙愿。”
“呵呵,星河莫哭,莫哭,你既然知道师父心愿得偿,当知这对为师来说,是一件喜事,为师已将逍遥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你小师弟,你以后要尽心辅佐于他,助他一臂之力。”无崖子说到此处,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是,弟子谨遵师父之命,定会好好辅佐掌门师弟,将我逍遥派传承下去。”
无崖子听闻苏星河之言,欣慰的点点头,“为师相信你,为师此生最大的错事就是收了丁春秋这个逆徒,最大的幸事却是收了你们两个好徒儿,很好……很好……”越说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很好”时,已是声若游丝,随即身子突然向前栽倒,“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第六卷 第八十七章 擂鼓山事了 肖大侠带你们讨媳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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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
“恭送师父。”
苏星河与赵煦齐声大哭,一个头磕了下去,两人一齐叩首九次,苏星河收泪起身,扶起无崖子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赵煦,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无崖子的尸体并肩。
做好这一切后,苏星河这才整了整衣衫,向赵煦跪倒,磕下头去,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掌门师弟。”
苏星河这出乎意料的一着吓得赵煦一蹦而起,忙上前扶起苏星河,急道:“大师兄,你我分属平辈,况且你还是师兄,你怎可如此?这叫师弟如何受得起啊!”
苏星河闻言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弟,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又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赵煦恍然,这就跟他们皇家是一个道理,就算是皇帝的亲哥哥,见到皇帝也还是要跪拜行礼的,不过赵煦想了想,还是对苏星河正色道:“师兄,若这是我们门派的门规,那师弟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日后咱们师兄弟相见,抱拳行礼便可,这跪拜之礼,便免了吧!师父就我们这么两个徒弟,若我们之间搞得太生分,那就没意思了。”
苏星河听完赵煦此言,欣慰的点点头,抱拳道:“谨遵掌门之命。”
赵煦苦笑一声,转向无崖子的尸身,伤感道:“师兄,我们还是先让师父入土为安吧!”
“自当如此。”
……
赵煦抱着无崖子的尸身与苏星河一起出了屋子,却见岭上松林之中,除了肖鹏、段誉、乔峰、丐帮二老、阿朱阿紫姐妹、函谷八友等人,余者皆已不见踪影。
肖鹏一行见赵煦终于出来,一齐迎了上去,赵煦简洁的将自己已拜无崖子为师,成为逍遥派掌门,与无崖子传功之事交代了几句,便与苏星河一起到旁边一株大松树下挖坑,函谷八友见状,默不作声的帮着挖。
待得让无崖子入土为安后,肖鹏径自到山中寻了块大石,做了块石碑,苏星河与赵煦自是感激不尽,随即肖鹏按赵煦的请求,在碑上刻下了“先师无崖子之墓,不肖弟子赵煦苏星河谨立”等字样。
诸事一毕,函谷八友突然跪倒在苏星河身前,由老大康广陵开口道:“师父,我们都知道,当年您怕丁老贼对我们加害,又不忍将我们八人刺聋耳朵、割断舌头,只好将我们逐出门墙,这些我们都是清楚的,但如今有了师叔,咱们再也不必惧那丁老贼,求师父将我八人重新收归师门。”
苏星河见此轻轻一叹,心下既是酸涩,又是欣慰,上前将一一扶起,道:“难为你们都能理解为师的苦心,既如此,为师就将你们收归门墙便是,你们,来参见掌门师叔吧!”
函谷八友闻言大喜,当下老大琴痴康广陵、老二棋迷范百龄、老三书呆子苟读、老四丹青名手吴领军、老五阎王敌薛慕华、老六巧匠冯阿三、老七莳花少妇石清露、老八爱唱戏的李傀儡,齐齐跪到赵煦面前,大礼参拜。
“弟子拜见掌门师叔。”
“众位师侄快快请起。”虽然函谷八友个个年纪都比赵煦大,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哪怕是个傀儡皇帝,身上自有那么一股威严,此时伸手虚托,看上去倒也有那么一股子掌门人的味道。
肖鹏见他们的事总算告一段落,这才对赵煦笑道:“呵呵,宋掌门,你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咳咳……”赵煦听了肖鹏的称呼,尴尬的清咳两声,看着肖鹏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还不适合让苏星河等人知道自己与师尊的关系,当下略作思忖,道:“小弟如今虽有家师的一身功力,却并不会什么武功绝学,与那丁老贼还是有些差距的。”
“此时自当去练好武功,以求尽快除灭丁老贼,为师父报仇雪恨。”
苏星河闻言欣慰的点点头,乔峰也是赞赏的看着他,赵煦此言,足见他的有情有义。
肖鹏闻言微笑点头,道:“既如此,不如我们便一同下山吧!大家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更何况,中神通与北乔峰尽皆在此,若你有什么武学上的问题,也可随时请教啊!”
苏星河闻言眼前一亮,可不是吗?眼前这二位可都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大高手,特别是中神通肖大侠,武功深不可测,甚至他觉得,便是自己师父全盛时期都不一定是他对手,若师弟能得他们的指点,那绝对是受用无穷啊!
而且之前肖大侠对自己这个师弟多有亲厚之意,想必在指点时定会尽心尽力,苏星河想到此,忙对赵煦道:“师弟,肖大侠所言有理,既然肖大侠有此美意,你便与他们一道吧!日后若有何需要援手的地方,可随时来擂鼓山招呼师兄。”
赵煦见此,自是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当下一行人辞别苏星河与函谷八友,再次由苏星河那些聋哑弟子以滑竿送至山下。
“二弟三弟,咱们也有一年多未见了,今日当找个地方,好好喝他几碗才是。”山道上,乔峰对肖鹏与段誉笑道。
肖鹏朗笑道:“哈哈,一见到大哥,我就知道一定不会少了此节,走吧!西南方离这不远有座县城,咱们便去那好好喝上几碗。”
段誉也是跃跃欲试,笑道:“好极,好极,在二哥家住了一年多,这酒量也被他练出来不少,这次我喝酒不用小杯啦!”
“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哥哥也变成酒鬼了。”阿朱对着肖鹏皱了皱琼鼻,吐槽道。
“哈哈哈哈……”
山道上留下了一连串豪迈慷慨的大笑声。
……
酒楼门口,肖鹏一行酒足饭饱,乔峰随口对肖鹏问道:“二弟,如今擂鼓山之事已了,你们有何打算,是回姑苏,还是到处走走?”
肖鹏闻言神秘一笑,道:“呵呵,大哥,擂鼓山之事虽已完结,这‘逍遥派’之事可还没完呢!你呢?你有何打算?”
乔峰耸耸肩,道:“还能有何打算,回总舵呗!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就跟两位长老先回去了,记得办完事来洛阳总舵找我,我可还记着你跟我的约定呢!咱们有空了,就去沿海扫荡海盗去。”
肖鹏闻言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大哥,两位长老可以先回去,你不行,这次,你得跟我们走一遭。”
“哦?这是为何?”乔峰不解的看着肖鹏,其他人也是满脸疑惑。
“嘿嘿。”肖鹏轻笑一声,反问道:“大哥可还记得,前年咱们一起去少室山的路上,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