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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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益安站在城楼上远远眺望,看着城下军马,心中暗暗沉伤。
“咚咚咚!”鼓声敲响,最前列的盾车开始缓缓上前。一个时辰过去了,城内没有投降的准备。
战鼓擂动,大军踏着节奏向前,片刻后,在距离城池二百五十步范围内停下。城上披挂的守军士兵都清晰可见,不少弓弩手在准备射击。
强兴城上的床弩不多,每一架床弩也没把目标对向不值钱的盾车,而是齐齐将火矢射向了盾车后面的霹雳车。
霹雳车群有三十辆,战鼓不停,脚步不止。他们在损伤着,也一直在缓慢而坚定的推进着,进入离城池二百步之处。
周子昂让人传令动手。
霹雳车缓慢的装上配重,砲手们再齐力的将配重拉起,好让砲梢落地。扒钩挂上,燃火的石弹装入皮套。
“砸,给我砸出一道豁口来!”周子昂心中期望着。
扒钩脱开,几千斤的配重箱呼呼落下,砲梢飞起,霹雳车猛的发出一声轰鸣,一块百斤重的石弹,“轰”的一声,在空中化出一道弧形,直接砸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石就准确的落到了城墙上,这一声巨响,宛如春雷炸响,整个城墙都摇了一下,城砖碎裂,泥沙飞起一大片。
文益安脸色苍白。作为一名文官,他没有经历过战场,却也知晓霹雳车的厉害。但是没想到会这样强大。这若是砸在了人身上,哪还会有活人?只剩下血泥一片了。
“再放!”
试射很成功,各辆霹雳车角度无须太大调整。很快……
“轰!”一声串震天动地的巨响就开始了。十多块石弹一起砸在了城墙之上,尘土飞扬同时,碎石漫天。一处垛堞直接报销,连城墙上都出现了一个大豁口。
只有一块飞过了城墙,落入城内。
也砸中了城角下的一处酒楼,顿时在漫天沙尘碎石中,酒楼“轰然”倒下。看见这些,满城守军尽皆胆寒。而治安军们却一齐大声喝采,震耳欲聋,冲天而起。
文益安心乱如麻,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反而听不到任何声息,周围似乎是在上演着无声电影。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一片女墙终于承受不住,一大片相连着轰然而倒,一下就露出了城墙顶十数米的缺口出来。
或许,下一刻倒塌的是城墙也说不定呢。文益安整个人吓得,动都无法动了。
“大人,城楼危险,咱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强兴郡六扇门总捕头一抓文益安的衣领,轰的一脚踹开了内墙壁,凌空飞了出去。
直到回了郡守府安全之地,文益安才缓过了神来。
“你说城楼是危险之地?”
“敌军有霹雳车,必先打城楼。那里是制高点,看得远。”
文益安脸色猛的一青,总捕头也低着头不说话了。他还记得清楚,自己带文益安离开的时候,城楼二层上已经空无一名士兵。而邀请文益安登上城楼二层的,正是守军主将王希光——
“竖子,寻死——”
〖
第八百五十八章 要么投降,要么死!()
强兴拿下了,大湾拿下了。
文益安继续做自己的强兴太守,后者却是士卒饥饿难忍,直接‘起义’的。一应将官悉数被‘擒拿’,军士们举城而降。
至于事情的真像是不是如此,真正起主导作用的人是谁?祝彪可没兴趣去‘较真’。人家都已经被‘擒拿’了,自己也不能不考虑下这些人家属的安全问题不是?
不要干什么事都赤、裸、裸的嘛!
中牧却还是没有拿下。
因为它这地方近期没有下雨,也没有阴天。
祝彪倒也曾闯进城去要火烧粮仓,然老天就像真的偏爱伤了中牧城一样,六十五年前还在这城中‘生下’了一个耳力尤其出众的高手来。此人自小天赋异禀,耳力奇佳,人送绰号‘顺风耳’。成年后习武出师闯荡江湖,这个绰号就跟他了一辈子。
现年六十有五了,为德州武林名宿,落脚老家中牧。就是他破坏了祝彪夜里放火的打算。随后城内守军将囤积于粮仓的几十万石粮食分散运输隐匿在多处地点,祝彪虽斩杀了那顺风耳,再要放火却已经晚了。
中牧守军眼下粮草不缺,城内又有两万多正规兵马,算上青壮足有四万人。要拿下这等的城池,靠治安军,谈何容易。
多赶造器械,慢慢的攻打,是拔除中牧这种钉子的最佳办法。可祝彪没时间再浪费了,他直接下令调出了大湾、强兴的降军。连同强兴的三万治安军。扣除掉伤兵和一些调离开的中上军官,以及留下‘治安’用的兵马外。这支拼凑的军队足有七万人。
强兴郡和大湾郡,抽掉了上万辆马车,一路急行军,赶到了中牧。
如此,中牧城下的祝彪兵马,就达到了步骑十五万余人。
镇安城下。
郑国雄脸色阴沉难看,中牧又发来了一封求救信。而更糟糕的是,德州刺史胡济礼飞鸽报信给了晋王。晋王发下的督促,已经送到自己手上了。
现在,郑国雄就是想推诿也没办法了。除非他敢真正的抗命!
镇安城离中牧并不远,因为中牧郡城在中牧郡的东南方,离镇安直线距离才四百多里,官道连接也不过六百里路。
大军疾行,五日内就可抵到。
现在祝彪主力一分为三。一部在北监视威宁、平陵的十万德州军,一部围困洛垌,再有一部七八万人就在中牧城下。连同着七万来毫无战力的降兵,十五万军的总数挺唬人,可跟祝彪原本手下的十五万骑兵,战斗力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郑国雄实力也不足啊。原本好好地六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他一部可动弹,但三十多万人马,攻城几番损伤下。隐隐的也向着三十万靠齐了。
大军杀向中牧可以,但镇安这里。必须留下兵马看住。城内是六万步甲,要看住,十万人只能多不能少。这样一来,三十万大军三停就少了一停,只二十万步骑,对战祝彪的十五万兵马,郑国雄心里很没底。即使祝彪十五万兵马中半数是废材,他也没必胜的把握。
可是军令如山,郑国雄不得不从。再说,他也怕中牧丢了啊。
中牧一完,祝彪对中南四郡的掌控力大大增强不说,还可以从中牧东方,直接杀奔兖州,也就是郑国雄大军所出之地。
到那时候,郑国雄就该被来回调动,而祝彪主力尽是骑军,行军迅捷飞快,最后吃亏的是谁?不言而喻。
二十万晋军从镇安城下北上。心中没底的郑国雄,硬着头皮走上了一场与祝彪硬碰硬的战场。
对决就在中牧城下展开。祝彪都放弃了百里外的一道江河。
在德州中南来回捣腾了近月,祝彪已经厌烦了这种日子。他要痛痛快快,畅畅淋漓的打一战。一战扫荡二十万晋军!
给中牧守军最沉重的一击。给即将到来的系统大评,添上最后一笔功绩。
今天,五月初七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看着对面的晋军,祝彪将长枪一挥,“骑军随我出击!”
三万精骑毫无保留地迎向晋军战阵。如出栅的猛虎!
郑国雄看着赤色海洋一样冲来的汉军铁骑,看着那飘扬在最前列的祝彪帅旗,下巴惊诧的差点掉地上。老天爷,祝彪身为全军主将,竟然首先陷阵,他怎么想的?
郑国雄立刻调度大军迎上。
中央,汉军铁骑冲涌的正面,是五万精锐步甲组成的一块一块千人方阵。两翼,各有一支万人重甲部队协击。
郑国雄不晓得祝彪现在是渴求发泄,但敌军主将轻锐,这在他看来是天大的好事。
不过前提是决不能让祝彪仗着功夫破开战阵。若是给这三万汉军精骑冲开了正面,杀进步军阵中,那就是一团乱麻了。
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永远是骑兵。如果没有骑兵的时候,就只能用步军布做密集阵列,去迎,去扛。
正面出击的三万河东骑兵,或许没有祝彪身后的五百亲卫骑精锐,但绝对是这天底下第二的强军。面对晋军毫无留手的重盾+弓弩+长枪,毫无畏惧。
这可是大帅亲自带阵的啊。全力出击,无有不破。
祝彪是他们心中的战神!永远都是所向披靡。
“好男儿!杀贼报国!上!——”
阵中有人高喊着。为了北汉,杀‘贼’报国——
祝彪一马当先,长枪前探,跃马当中,劈面打来的无数箭弩如同吹起的柳絮,那么的软弱又无杀伤力。同滚滚的铁流,撞向晋军战阵。
“杀!——”沈万山高声大吼。毫不示弱地迎上来。
“咚!咚!咚!当!——”
密集的撞击声后,兵刃炸响。祝彪双腿驭马,手中长枪高举,如使狼牙棒,如同冷艳锯,横劈竖砍,猛打猛砸,当头正面的晋兵军官直接碎了脑袋,铁盔破烂。露出下面的红白物……
“嚓!”枪刃且奶酪一样斩断了对方锤柄,继续不受阻拦地切透对方战甲,深深刺进对方胸腹。长枪横扫时,尸身向后飞出,迎头撞倒了迎面两晋军战将。
刑茂一杆宣花大斧左右盘旋,如是朵黑云,当者无不落马。在祝彪左侧辟开一条通衢,右边则是窦兵,比肩而至,祝彪只须应对正当面之敌即可。长枪起处,亮影漫天,如舟破浪。直插入晋军战阵核心。
数百步间,长枪圆转如意,枪身幻化千万条,枪尖都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璀璨缤纷,灿若星汉样的道道银色流星。迎面打进晋兵当中。于是不管是重甲步兵,还是重盾步兵。全都纸糊一样不堪一击。
祝彪不需要现实自己的技术。比如身后的赵飞一样,枪法不同于钱宝的独脚铜人硬打硬碰,而是一触即分,枪尖寻隙而入,插正对方颈项或胸腹间要害,竟也是无三合之将!
赵飞不是马上将,枪法仅仅是略有涉及,要说什么领悟到了什么窍要,纯粹胡扯。能表现如此,仅仅是因为自身实力很高,控的住枪势。在他手中,现在一把长枪和一根木棍没什么两样。毫无一丝真正枪法高手长枪的柔韧和灵动。
祝彪杀的血染征袍,真的是好痛快。旬月来的焦急和不耐,随着这一番厮杀,尽数的给发泄了出去。
河东三万铁骑以祝彪为锥头,从正面迎上来的五万晋军精锐步阵正中间破开去,数息之内几乎穿阵。两翼晋军重步兵急忙支援,沈万山在阵里大呼小叫的督促催战,可七万晋兵根本不是三万河东铁骑的对手,只是一个交锋,败势就显。
郑国雄看的眼皮直跳,心中惊骇欲绝。
万万没有料到汉军的战力会如此强劲。他之前惧怕祝彪,怕的可都是祝彪的谋略,而不是面对面硬碰。郑国雄的心中,祝彪汉唐骑兵的档次始终跟晋军骑兵是相等的。
哪里晓得,祝彪频频大胜,真正靠的是军队的战力,而不是他所谓的策略。
身为主将,祝彪虽在发泄,却也不会只顾自己杀得痛快,不管大局如何。他在战阵方面,优势是极大地。
眼见又有大批晋军迎上,更有一支晋军骑兵袭杀向自己背后,身后三万精骑已经跟晋兵完全厮杀在一起,前方又是重盾强弩,严阵以待,继续往前冲不是好选择。
“大帅,先冲哪边?”刑茂满身浴血,两眼睁得如同铜铃大,却不知祝彪打算继续向前冲,还是返身厮杀。
“杀回去!走!——”
身边诸将得令,纵马随行,让紧张的郑国雄大松了一口气。而晋兵中军阵列的步兵盾手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祝彪举枪再次杀入晋军阵中。十万晋军步骑啊,他是只望有自家兵马被困处杀去,将逐渐零碎的河东骑军重新汇聚一处,如是狂龙入海,所过之处波分浪裂,且越冲越大,随附在他身后的骑兵逐渐增至万骑。
河东骑兵冲锋中建制渐渐混乱,晋军步兵被骑兵群冲过,也已经有了乱象,诸部军官再难以从容约束手下军士。
郑国雄、朱武等深知兵者,远远看着战况,一个不由得牙疼,一个是哈哈大笑。
祝彪枪锋所指,皆是阵中打得最激烈之处,那些被晋军充裕兵力所阻断的一个个小队得祝彪之援,纷纷逃出生天,杀意大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眼下祝彪的表现,就是在应证着这句话。所到之处,便是晋军的修罗地狱!
接战半个时辰,三万河东骑兵再度占据了十万晋军步骑的上风。
“击鼓!——”
朱武已到战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立刻大叫:“全军听令,随我出击——”
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