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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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冲击与震撼,感到似一座万丈还高的大山在轰隆隆的压下来。
“放——”乌维驮一声大喊,一百步了。
跟随在他身后的五千金狼骑兵立刻拉开了手中的短弓。一的箭雨飞起,密度比之赵军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边的利箭就像是遮天蔽日的飞蝗,黑压压的,把天都遮成黑色,交错而过,再雨点样向着各自布标落下。
一马当先的乌维驮真就率先杀进了赵军阵中。
“嗥——”整个人如一头云梦大泽的上古异种,面对赵军露出了自己嗜血的爪牙。
雪亮的弯刀抡起了一个大圆,密集如林一样刺来的长枪、大戟被一击全部斩断。一股不可抵挡的犀利撕扯着赵军原严正的军阵,一堆又一堆的赵军士兵被犀利的锋芒斩成两截。
“轰——”
“轰——”
“轰——”
在赵军两翼骑兵的关注下,冲锋的胡骑。一骑接着一骑策马撞上赵军正中央步阵列前的锋锐枪阵。如林的长枪同样刺穿了奔驰中的战马,上面强如金狼骑兵一样的精锐,也不少人只来得及将手中的刀枪用力投出去,就被当面的长枪刺死或撞击在厚重的盾牌上,蹿飞冲出去。
当然,更多的金狼骑兵则是在战马即将撞上的前一刹那,飞身从马背上跃起,舞着弯刀高高的跳上赵军士兵的头顶,只要人能顺利的落入赵军群中,那就能搅得小一片人不得安宁。
“杀啊——”
“轰——”一团黄,一片褐,两军终于撞上一块了!
一次钢刃与血肉的撞击和拼搏,一场只有一个胜利者的决斗,要么自己倒下,要么敌人倒下。
乌维驮目标直指赵军前阵的统兵大将,弯刀操手,他猛然向前冲,冲着目标冲!
速度不断提高的白玉狮子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不,它的速度比闪电还快,劈在无数的赵军士兵之中,激起一连串的光与火。飞快挺进了几十步的距离,就从没有被阻挡过。战马几跳几跃中,少则十余名赵兵多则几十人,就已被挑飞撞飞了起来!
只因为乌维驮身边始终有着一个人护卫——增长法王。
双方大阵的碰撞。黑褐色的小团依旧尖锥一样突进,黄色的大片却被要钻开了一个口子。黑褐色小团就这么生生的嵌在大片的黄色那个缺口上,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深入。
“嘀嗒,嘀嗒,嘀嗒……”人的伤口在流血,马的伤口也在流血。人手紧握的刀枪还在流血。
哦,不是,那是在滴血……
血液的流逝让人马俱感到疲惫和乏力,但这疲惫与乏力一点都没有消弱马背上金狼骑兵昂扬的斗志。他们的眼睛依然炸亮,他们的面色依旧坚毅。作为整个胡族里最精华的一支力量,每一名金狼骑兵心头都有一股不屈的战意在熊熊燃烧!
“昂昂……”战马昂首嘶鸣长叫,尖尖的马刺狠狠扎进了它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战马爆发出了自己最后的余力。
被鲜血包裹的人马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色鲜花,向着几丈外的一片枪林义无反顾的撞上。鲜花在绽放到最绚丽的那一刻凋零……
七八支长枪长矛同一时间里刺入了战马身躯,战马哀鸣,长枪兵、长矛兵也在哀鸣。痛极发狂的战马冲锋之力是何等巨大。就是一流高手也不敢正面硬接,当面挥枪刺杀的两个赵军士兵直接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顶飞了出去。
战马嘶鸣中倒下,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沟痕。一个避之不及的赵军枪兵更加悲惨的被倾倒的战马整个压在身下,贯着泥土拱出了两丈多远。内脏尽碎,骨骼粉碎,七窍出血。
金狼骑兵前赴传飞的身躯在半空中停止了一样,阳光照射在血色的征衣上。两杆折断的枪矛留在那雄健的身躯中。他并没有吃亏,手中滴血的弯刀已饱饮了鲜血。而且。没看战马撞过的右侧吗,三个赵军士兵少了自己的脑袋!
乌维驮的王纛始终飘扬在兵锋的最前。胡骑们只要看着前面高扬着的王纛,身体里就会涌现出一股接着一股的力量。踏着自己兄弟和敌人交缠一块的身躯,向着胜利疾驰。
“噗嗤……”长枪长矛入肉的声音。
“咔嚓……”长枪长矛折断的声音。
闷哼声,惨叫声,呼杀声,泣求声……
黑色的王纛在前进,黑色的军团在前进……
五千常备胡骑,一左一右裂开两队,死死地缠住了三倍于己的左右赵骑。
所以,五千金狼骑兵短时间里没有后顾之忧。只要他们能先一步两翼的溃败击败当面的赵军步阵,那么,今日的胜利就属于他们。
“杀,杀,杀……”金狼骑兵越杀越有劲,越杀越兴奋。
这里的冲杀让他们再次尝到了畅快的滋味,就像当初杀入河西时,杀过罗明江时候的滋味,而不是北平城往西以来跟祝彪拼斗的几场里那苦涩的滋味。
赵军士兵则越打越胆怯,越打越惧怕。他们看到乌维驮这个仇敌的大人物始终在‘势若破竹’,看到胡骑们像是个个都化作了无知无痛、无惧死亡的怪物,心中的胆怯在一点点积蓄。
所以当乌维驮打败了赵军主将,砍断了赵军大旗时候,人数远超于胡骑数目的步军主阵败了。
寇斯言的亲兵被杀的只剩寥寥几个,大部的赵军被杀的胆战心惊,原先整齐的阵列被突成了筛子,一个个金狼骑兵纵马驰骋,摘取赵军士兵一颗颗的脑袋和性命。
五千金狼骑兵化作了一张血盆大口,大口大口的吞噬着赵军士兵的生命,大口大口吞噬着虚弱的黄色。
狼狈退入后军的寇斯言不敢置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军队,这么悍不畏死的士兵?他们就像海中排空的巨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在赵军组成的堤岸上。
一次拍打,堤岸没有动,两次拍打,堤岸也没有动。但是三尺、四次、五次的拍打,堤岸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被冲动了下面的根基,然后第六波、第七波……整个堤岸终不堪重负的完全垮塌!
现在是第五波拍打,寇斯言知道第六波巨浪就将来临了,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阻挡堤岸即将到来的崩溃。
“告诉张明,要他给冲击,冲到胡骑的背后去——”
这是寇斯言现下唯一的生机。他大声的对身边亲兵吼道,就像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岸边唯有的一根稻草。
西玉河的对岸。一场对决也同时在展开,两万来胡骑对阵近七万人的赵国大军。
赵军都督赵廉脸色阴沉沉的,他们已经跟对面的胡骑僵持一个时辰了。不是赵军没有准备好进攻,而是他想等到对面战场传来消息,传来一个令所有胡虏都沮丧若死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再挥师猛攻。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对面传来的‘消息’似乎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激昂的厮杀声他们这片战场上也听得清晰无比。即使不亲眼看到,每一个人也都能想象出对岸战斗的惨烈。
可是,为什么越来越激昂,越来越亢奋的呼声来自胡骑?
长生天、大胡的叫嚎已经穿透云霄了。大赵将士胜利的欢呼躲到哪里去了?寇斯言可是有五万人呐!
赵廉难以相信寇斯言会败阵,胡骑留在河东的只有万把人马啊?!
“哦……哦哦……”
“长生天庇佑,大胡的勇士战无不胜——”
对岸,胡骑胜利的宣言随风传来。
“撤——”赵廉浑身的精气神都随着这个字流走,人顷刻里老了二十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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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三个分镜头()
延西。
“禀大帅,庆襄太守在道前请见!”
三天多些的时间,四天都不到,祝彪已经带着四五万骑兵杀到了延西北境,进入到了庆襄地界,只是现在还未曾到庆襄郡城。
“庆襄太守?”祝彪默念了一遍,疑惑道:“难道有什么消息飞鸽送到?”
飞鸽传书抵不到飞速奔驰的军中的,但可以准确的飞到各地郡城,然后再有地方官府迅速禀启军将。眼下庆襄太守请见,多半就是如此。这些年来领兵打仗,他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
“庆襄太守李忱光,见过祝帅!”一个四旬上下,白面有须,身姿修长的中年。
“李大人有礼了。”祝彪正式的会了一礼。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祝家老宅还是在庆襄这块地盘上,六七百祝氏族人还依旧生活在庆县。
祝彪对于李忱光这个庆襄父母,也要礼让三分。话说,李忱光去年上任的时候,他还特意命洪叔亲来庆襄见礼呢。
“祝帅,麟州田使君飞鸽传书报道,西玉河一战赵军已大败,乌维驮部长驱直入,正向赵国腹地杀去。”
“赵国有什么说法?”
“赵军都督赵廉来书请罪,想要大帅启兵西进,助赵军剿敌。”
“本帅领军已经驰到了庆襄,难道还要回师麟州不成?可笑!”
于是祝彪过家门而不入,带着大军直驱边关。
连绵起伏,千里蜿蜒的大青川,十七座城堡点缀其中,保护住了延西百姓苍生百年的平安。也就跟那阴山一样,分隔开了农耕与游牧两种文明的界限。
望着茫茫草原。这还是祝彪第一次从延西出塞。不过,似乎跟河东、延东没什么两样。
‘西北苦寒’这四个字,是不适宜用于北汉的。
“驾,驾……”人手双马,十万匹战马奔驰在绿色的草原,滚滚的马蹄声夹带着凛凛的戾气,直冲草原深处杀去……
数十万百姓的血不能白流,千里白地不能白承受,这一切都包裹在两个字中——报复。血腥的报复。就像当初延东北上,杀戮草原的时候做的那样。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祝彪这一次带兵进入草原,注定又是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
……
……
鲁燕两国边境。
多少年了,燕国与鲁国从来没有在边线陈兵列战。从来没有真正的动过兵戈,可是现在,变样了。
当一部高丽军联合渤海、黑水夷人、靺鞨等部族,集结了十多万兵马开到的时候,不管燕国君臣上下,如何大骂齐鲁不争气,他们也只能暂缓了北向的攻势。抽调大军沿途部署在了燕国与鲁国边境线上的各处战略重点之地。
孤竹郡。
三万燕军与对面四五万各部联军已经对峙五六天了。可燕军主将,建忠将军吴怀庆,至今却还没搞清楚对面联军将领的名号是谁。至于又有什么性格,有什么战勋战例。就更不知晓了。
“不管是何人,胆敢犯我大燕,皆罪无可恕也。”吴怀庆只如此的说道。
可是在一些燕军中层军官的心里,对高丽军还是有所忌惮的。不管齐国是不是因为内讧被破。不管鲁国是不是因为国势衰退到底点被破,反正齐鲁是都被高丽军打败了。齐国还好一些。那位弑兄囚父遂登上王位的新齐王至少还保住了都城,而腐朽到顶的鲁国,简直像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呼啦啦的就没了三分之二国土。千年不变的国度都成了黑水夷人的战利品。
吴怀庆嘴上很有股子劲道,但谁心底下就真的不把各族联军放在眼里呢?
吴怀庆不想真的‘素餐尸位’,可是他派出去那么多的探子细作,就是查不出眼前这部敌军的底细。对于燕军来说,东隅各部的兵马,那实在太陌生太陌生了。他们一百多年来的敌人都只是狄族!
很快的,不等吴怀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四五万各族联军就有了新动静了。
这日的吴怀庆堪堪起床,突然左右来报曰:“对面敌军有大股兵马出动。”而不到他吃完早饭,就又有人接着来报:“夷将金氏正在城下叫阵!”
吴怀庆闻报赶忙令左右披甲:“取我战甲兵器,本将亲自迎敌!”左右亲卫急忙帮吴怀庆将战甲披挂完毕,而后随其一起出了府邸。城池大门紧闭,门外横着一支人马,当前一员大将正是高丽军人,背后打着‘金’字旗号。
却说吴怀庆到得城头,军中诸将陆续也都赶到。众人在城头上打量了外头一阵,在他麾下做校尉的侄子就出身请战。
金相权是高丽国内大族子弟,叫阵了半日,正得意洋洋之时,燕军打开了城门,里面飞出一将来。
细细打量,但见来人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赤袍银甲,手上一杆长戟,而且面目甚是俊朗。
金相权这里还在打量,吴玉介已经高傲的大声叫道:“蛮夷之徒,胆敢犯我大燕,还不报上名来!”却是见金相权一张大板子脸,人相貌平平无甚出奇之处,心里下意识的就看轻了几分。
自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