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5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流星疾踏而来的胡骑胡将。云峥棱角分明的脸庞愈见的严峻,双手握在刀杆上,严阵以待。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杀——”
一声雷响炸吼猛然在云峥的侧面响彻。接着就是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百余轻骑飞掣而出。斜斜的划过汉军阵列的前首——
“杀——”
再是一声炸吼。领头的云家亲将,怒目圆睁。
这是云峥亲兵中仅有的骑兵了,这个时候放出去,不是真的为抵挡下胡骑。而只是为打乱胡骑冲击的节奏。换句话说,这百十人就是抛出的死士。为了目的而牺牲!
短短的三五十步距离,汉骑来的又这么快,胡骑已经没有时间再奔射过来了。亲军带部立刻调整了方位,百余轻骑迎着奔驰而来的滚滚胡骑大军,毫不畏惧的撞了上去。
“杀——”
秃弧嗔目怒视,大吼声中纵马如飞,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对着汉军骑兵正中处直刺而下,手中五六十斤地狼牙棒左右横扫,分波开浪,挡者即身死。
“给我纳命来——”看着冲上去的手下一个个被扫落马下,亲将心头痛如滴血一般。手中长枪挺直,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直取向秃弧的腰腹,这一刻他却也顾不得不是人家对手了。
两点之间,径取最短。这一枪快捷如斯,却已然伤不到秃弧分毫。
秃弧轻蔑的嗤哼一声,嘴角挂出了一丝残忍的笑,两手一转,沉重地狼牙棒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雪亮的锋钉横劈向亲将的脑门,而斧柄则恰如其分的挡在胸前,正好磕歪亲将刺来的那一枪。
察觉到不对,亲将却也巍然不惧,奋力收回长枪,双臂一挺就要硬接秃弧这重如泰山的一棒。灼热地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既然要死了的,那就要有以死相搏的胆气。
“噗——”
没有剧烈地金铁交鸣声,只有一声闷响。
亲将手中的长枪并非一般的铁枪,而是如呼揭箪手中长枪一样的柘木枪,虽然不是百年柘木心,但也是精心挑选的上等材质。外面还用一层铁线缠裹,然后再用细布裹缠,黏胶倾覆,细布一层一层压实。虽然最终的枪杆分量不重,可是承受力却是极大。
秃弧这势若奔雷的一击,锋利的狼牙钉压迫着枪杆向下直弯曲了半尺还多,几乎都压倒了亲将的头顶。但柘木杆本身就有的反弹力加上亲将用力上撑的力道,两股气力合二为一还是让他化解了这一斧。
不过秃弧强悍无匹地劲力还是透过木杆潮水般涌入,还是震得亲将双臂一阵酸软,胸口更是一炙,整个身形都不由得为之一颤,就仿佛有一座大山顷刻间压在身上似的,浑身骨骼都在呻吟,亲将瞬间僵住了。
云峥目光凝注,幽深的眸子中全映着秃弧的身影,这一瞬间他甚至连部队都放弃了指挥。
对于亲将的突然插进,云峥无一点意外,因为这就是他安排的么。但是,他内心里对天发誓,他一定会给亲将报仇的。
“去死——”
秃弧手中的狼牙棒再度扬起,双眼中凶芒毕露,喉咙里“嘶嘶”的发出一声疯狂的吼叫,整个人就宛若一头凶恶噬人的野兽。
雪亮的狼牙钉闪耀着亮眼的光芒,悠的化作一道乌黑的精芒,快如闪电般再次迎着亲将劈头斩下。
“大人小心——”
秃弧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到。
霍然抬首,秃弧就见一道炫目地青色电芒激射而至,声势若九天惊雷,耀眼至极,闪烁出凌厉无比的杀意。
锋芒直取秃弧胸腹要害!纵然他能一棒打杀了亲将于马下,自己也难逃被锋芒贯体地下场!
“呼——”
秃弧双臂一交力,劈打向亲将的狼牙棒立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旋,旋斩而回迎上了那道疾刺而至地青色残影。
“咣啷——”
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秃弧感觉到双手虎口骤然一麻,那道疾刺而至地青色锋芒骤然一顿,接着在眼前顷然展开,电蛇飞扬。
却是一柄青锋长剑!
秃弧地眼神霎那间一凝,接着嘴角露出一个轻松又充满蔑视地笑。
战场上使长剑的人,那肯定是汉人的武林高手了。可就这种近乎偷袭的一击里也没能把自己怎么着,此人实力不比法王、尊者来说,不值一提。
“杀啊……”汉营东西两侧杀声贴近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 勤王兵马都督印()
天上的乌云就像脱缰的野马,潮水一般滚滚而来,吞噬着每一寸天空,不留下一丝空隙。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长空,随后伴随着一阵爆炸似的雷声,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三月份了,惊蛰早已经过去,但春天里下如此大雨还是少见。
“驾,驾驾……”
急促的吆喝声中,上万骑兵清一色蓑衣斗笠,一人两马,数万只马蹄奔驰践踏在泥泞的道路上,烂泥翻飞,污水四溅。
当先一队人马中,军旗、将旗,两杆旗帜被平放在旗手战马侧面,被雨水淋湿的旗面紧紧地束裹在旗杆上。为了能以最快度行进,这支骑兵的统军将领显然是把面子和规矩全都抹下装进兜里了!
被一群亲兵拱卫在中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人脸不见,只有那身上闪亮的明光铠才能表明他高上的身份!
当然了,从此人胯下那匹青色骏马,以及得胜钩上挂着的亮银枪,熟悉汉军军中事故的人也都可以轻易的猜出这人姓甚名谁!
北汉河东军统帅,钦命上军将军——祝彪!
“大帅回城啦……”
“大帅回城啦……”
“快去禀报将军府——”河东郡城北门守将急声对亲兵道。
上万精骑鱼龙而入,大军径直奔去城内军营,热汤热饭,干净的衣服都已经预备好,祝彪则领着亲卫直接到了家中。
“彪儿,彪………”祝母、单玉屏、宋滢竹乃至宋雁南和祝强生,府里头住着的人都在等候着祝彪的回来。
局势变幻太快太令人头眩了,上个月还是汉军大反攻,这个月胡骑就已经杀到了北平城下。河西以及安州一路的血腥,数十万人的杀戮。五万胡骑在北汉再度犯下了滔天罪孽。如此罪恶相比起罗明江畔三万平州军的覆没和云峥的大败言,反而全被遮掩住了。
这个时候北汉再没有什么比一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胡骑更招人恨,更招人咒骂的东西了。
冲入汉境的乌维驮部,做的不仅仅是战争,而更多是杀戮、破坏,胡骑一路南下的过程,铺垫的就是数以万计的北汉百姓的性命,他们的马蹄下奔驰的是一条用血肉铺就的路!
从得到消息以来。祝彪的脸色始终冷冰冰的。数十万百姓的死难给他所带来的震撼远比当初三十万北征大军覆没来的更深,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抗战时期的中国,百姓都是一样的苦难!
“儿子今夜会在家里安顿一晚,明个清晨就出兵。”
“只万骑,不会太少了些?”
嘴角一挑。祝彪算作笑了笑。“已经足够了。回兵的不仅是我这一支,河西、罗州都有兵马转回。北平城内也有三两万人,云峥大败也存有三两万,胡狗只是五万骑,现在连五万都不足,杀之足够。”
宋雁南看着祝彪没说话,但祝彪耳朵里响的有他传音入密的声音。“胡狗杀孽滔天,不当为人子。如要军前效力,愿从不辞!”
难得宋雁南主动向祝彪说话,但祝彪也只是一笑拒绝。
宋雁南武功高强。但战场上真就多一个少一个他没啥两样。
直到回到院子看到了孩子,祝彪脸上才多了一丝暖意。晚上祝彪跟单玉屏就那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直沉甸甸像堵住了似的心口,才感觉轻松了小一些。
数十万条人命。乌维驮该是知道胡人没可能占据北汉疆土的,他要手下这样做。比在战争中屠城更丧心病狂。
决不能饶了他——
靠在祝彪怀里,单玉屏眉头不由得皱起,祝彪手抓的她疼。不过她这时是不会叫声的,只是静静地靠在祝彪怀里。
“驾,驾驾……”第二天,天刚一放亮,军营里就响起了人马嘶鸣声,等到天色完全亮白,冒着已减弱了的小雨,上万精骑策马奔出了河东郡城,直往南去!
北平城内,满城气压死一般沉寂,人人心头都像压了一座山一样。安州的雨水已经停了,宫里的地面上早已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只有殿宇上的琉璃瓦盏时不时的还有一滴晶莹的水珠落下。
含元殿内。上头高座着新王姬昀,下面伏地跪着数十名文武大臣。堂堂一国之都,竟被人打到了城外,丢人,丢死人了。更别说胡骑南下这一路上犯下的笔笔血债,是罄竹难书!
“啪!”一声脆响,太尉府的奏折被姬昀随手一丢扔在麒麟案上,在寂静的殿堂内显的如此鸣亮。
接了宫女捧过的参汤呷了一口,姬昀轻轻把碗放在案上。做了一年多的君王,现在的姬昀比起当初,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中国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移养体,居养气。说白了就是大权在握威风了!
姬昀就是这样的。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国君王的范儿,不管这种气度是不是他故意表露在外面的。
“河东的兵马会比罗州回的更快?这是何道理?难道平北将军敢不尽心吗?”
“大王误会了。臣奏请水师移至琵琶滩,是因为上将军用兵神速,非常人可比也,河东兵马会较罗州骑兵早到一步。绝无指责平北将军勤王不利。”蔡珽慎忙为武恒飞开脱道。
罗州大军对面还有数万胡骑,虽然具体数目不知晓,但也必须要防备的。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
心腹之地已经被人钻了进来,要是罗州战场再重蹈北征旧事,北汉就要出大闹子了。那个时候朝廷还能不能‘困’住祝彪都是不确定的!
重用祝彪与北汉国力吃紧是成正比的,可祝彪功勋越大他与王室的隔阂极有可能就越大,当裂痕拉开到无法弥补也无法遮掩的情况时,北汉就危险了。那时候的大变动是撅动了北汉的根基的。蔡珽慎绝不愿意看到那一日,所以他实事求是!
“谎谬!河东与北平相隔有多远,罗州与北平相隔又有多远?武帅回师岂有拉后在河东军兵后面的道理。水师还是屯驻原地。准备接应罗州兵马渡江的好。”姬昀盯着蔡珽慎的目光隐隐有些恼火。
……
……
三天!全力开跑的河东骑兵,在祝彪的带领下只用了三天就奔到了罗明江畔。然后沿着罗明江直奔琵琶滩,第五天的下午也已经在望。
可是一个难题摆在了祝彪面前,自己还如何渡江?
数里之宽的罗明江对比中原疆土的大江大河来只是一个笑话,可这个笑话也不是战马浮水就能游过去的。
“大帅传去北平的请令,难道兵部、太尉府没有收到?怎么不见水师来接应?”夏云逅愕然。
随着事情发展到眼下地步,胡骑留在河东的五千金狼骑兵早就渡过罗明江了。连云峥也带着两万余败兵到了江对岸,江北之地已经难寻到一艘船了。
琵琶滩是罗明江上的要口,往日里船来船往。逗留此地的大小船只能有数百艘之众,但现在,岸畔码头空荡荡的,连艘小渔船都不见影。
“大帅。步军扎竹排可以渡江,咱们骑兵可不行啊。”周子昂额头青筋也直蹦跳。
“大帅。琵琶滩没有水师接应,咱们只能再往西去了。”祝忠感觉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辛辛苦苦,披星戴月的往南赶路,却中间被自己人给‘堵’住了路。
祝彪在带兵折回的时候就派人往北平送了文书,要求罗明江水师赶来琵琶滩接应渡河。现在看来,北平方面当家的人是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文书当真。
“再往北平送信,让水师到汇鑫口接应!”
自琵琶滩南下。随着安州的官道直抵北平城下,这是河州通北平的最佳道路,省时也省力。连乌维驮南下都是从这里过的。过了这个口往西走,虽然也有好几个适合渡江的口岸。但是江对岸的情况就有别了。
最好的也只是郡中的官道,想从那里赶上直抵北平的大道,绕道也要绕个二三百里。用祝彪前世的交通概念来说,那就是市县级公路与国道、高速公路的区别。
从琵琶滩渡江。在江南直接就走上了通达北平的国道兼高速公路,而别的渡口。到了江南后就还要奔波好一阵子,才能从县市公路找到上高速公路的入道口。
汇鑫口那里也是要绕道,但总算江南道路级别是升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