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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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等到了下半夜再活动。只要从前面冲过去,到了大河边上,咱们就能平平握握的渡到对岸去,那时候就算安稳了。
罗州、河西的汉军都被咱们甩到了屁股后面,至少拉开了十天距离,就再也奈何不的咱们了,到那时,咱们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粮草什么的全都不用愁。”
第七百三十四章 担当还是乌维驮()
“向大单于转告一声,此次周军主持的全面反攻,非同小可,兵力达一百三十万众,本钱下的极大。以现在胡族的实力,还是避其锋芒,吃掉某一部偏师来的好!”
“曹先生尽管放心,祝彪不仅是您的敌人,也是我们大胡不共戴天的仇敌。只要有可能,长生天的子孙是绝不会放过河东的。”掌柜的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道。曹炳坤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安平侯府,曹炳坤再一次从柜子的底角拿出了那一块令牌,正是这块已经没用了的令牌让自己走到了今天。但是,这块令牌上染得有大伯的血,仇,自己一定要报,也一定回报!
今天这是一个小收割,很清楚祝彪河东军战力的曹炳坤明白,以眼下胡人的力量,是做不到一击全没祝彪的,他没奢望那么多……
而至于他今天递出去的那一本小册子,会让多少汉家将士丧命,曹炳坤才不管,他只要报仇!
七日后,罗州战场对面的乌维驮接到了这个从北汉紧急传过来的千里火急。胡人的情报通道经营的真的很成熟,把东西从北平转到塞外,只是用去了七日。
乌维驮依靠在背椅上,仰头看着大帐的顶棚,凝视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帐篷的遮掩直望苍天,在一刻钟之前,他的心情还是很糟糕,这些日子来汉军频频调动,明显是要有大动作。可是胡狄合流,胡族的数十万主力军都集中到了陈国,在北汉,他手下的实力还不足十万人。
这么一点军力,其中三万多人还是部族武装,怎么能抵挡汉军的这一次反扑?
乌维驮都要愁死了。若是不战而退。丢地千里,可就给乌稽最好的把柄了。但是现在,他不愁了,一切一切都尽在把握了。
河西与河东并不怎么多付,河东军战力惊人,河西军则拥兵十万,且最主要的是两部顶上还都有骆河,这一道宽大三百丈的大河。不过对比延州和罗州,河州还是一只软柿子。
一字一句的翻看曹炳坤的那本小册子。当一切都记在乌维驮的脑子中时,一副北汉北部三州的战略地图在他的脑子里平面展开了。一条又一条可趁的‘小道’出现在了地图上,但是这些可趁的小道的最终劲头多是死路,因为它们的周边布置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汉军重兵,只要汉军反应过来。那先前看起来再空虚的所在,也马上会被数以万计的汉军压到。只有河东与河西!
若说延西、延东、罗州与河西四块,虽然设有不同的领军主将,但是汉军在这四块区域的布置依旧有相合相通之势,必要时候这四块区域的汉军可以立刻有序的整合在一来。而只有河东,只有河东是绝对孤立在这四块区域以外的。虽然河东的军事布置于河西不能算防备,但也一切绝缘。就像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所在。曹炳坤对河东的军力分部也是知之不多,可乌维驮根本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看到曹炳坤知道的这一些布置,管中窥豹就足以判断出结论了。
“河东。河西,河西——”啪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乌维驮去日的烦恼一扫而空。
“过河!过河——”
斛律罗门接到了军令,困惑的直挠头。“呼揭大人。咱们不该是进攻河东吗?怎么会是河西?”是河东迥异于其余四部汉军的,可不是河西啊。
呼揭箪直摇头。“不,不,斛律大人。大王的选择没错,就该是河西而不是河东。河东兵少,但是战力太强,且有城池在手,人心更齐,咱们此次出兵只有五万骑,河东虽然只剩两万多人,却绝对能在自己覆灭之前,把咱们耗得一干二净。何况祝彪若飞军回援,河西届时还极有可能出兵增援,河东与汉室再不对付,他们打的旗号也是汉军。祝彪可没有造反,河西军届时一定会出击增援的。到时咱们南北东西皆受敌,咱们坐困死地,进攻河东乃是死路一条。除非一击得手即走,但这样也伤不了河东军的根基,与大势更无补。
而咱们打河西,打河西的东部,只有两万多人的河东军敢轻易增援河西吗?罗州增援河西的汉军也只能先到河西的西部,况且大王已经吩咐了温乞缇、扶罗敦,要他们在正面故作声势,武恒飞不见得一眼就能看穿。这就给咱们在河西收获的时间了!”
乌维驮被乌稽打压的很厉害,手下彪悍能战的大将被调走了大半,不得已连已经罢黜了右骨都侯的温乞缇都重新提拔了上来。
“再说,河东的军情不详,河西则一目了然,汉军出兵五万,留守五万,空隙拉的相当大。但缝隙拉的再大咱们只要一入汉地,也立刻就会被汉军察觉,从河西奔袭河东,时间不允许!”
“姓曹的虽然在拿咱们当刀使,可有句话他没有说错。以咱们大胡现在的实力,确实不易跟汉人死拼。避其锋芒,吃掉某一部偏师,是最好的选择。
过河,过骆河!直插进河西去。趁汉人放开了胸膛,狠狠地给他们一刀子!
朔风飞扬,五万骑悄悄聚结起来的胡骑,钻进罗州汉军与河西汉军的缝隙,兜过一个完美的半弧,人鬼不知的杀向了骆河北畔。
塞北气候不比江南或是中原,二月的天气依然一身冬衣。不少年景里这个月份还有大雪呢。不过今年的二月,塞外没有下雪而是下雨了。该说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反正就在乌维驮大军出发的第二天,天还没亮细雨就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照应着水泽一样的草原,五万骑兵,无分尊卑上下,都是一式的皮衣斗篷,人配三马,六七十万只马蹄疾踏在雨水打湿的大地上,溅起无边泥水。
眼看细雨绵绵,远处没被践踏过的草原,绿色茵茵景色喜人,可呼揭箪脸上却深有忧色,他对乌维驮说道:“大王,这雨再这么下下去,道路泥泞,我军的速度优势就难挥出来了。”
“不对,你不该怎么看,这雨是下得越久越大越好。”乌维驮嘴角翘起笑。说道:“我们困难,但汉军他们更困难。他们是进攻一方的。而且除了骑兵外还有大量的步兵,大雨时他们的影响更大。”
“况且大雨不停,也有助于咱们行军隐蔽。”骆河上的渡口不在少数,但如何选择一个最适合恰当的,那就有数了。乌维驮盯上的要津之地,渡口控制权可是在汉军手中的,如果不出其不意的一击拿下,可就行踪暴露了。那样的话除非自己立刻带兵回去,否则大军过骆河容易,可想回来就男比登天了。
荒凉而无人烟的一片丘陵中,一队黑压压的精甲骑军停滞于此。
在一座光秃秃的只长了一棵高大的松树的小山头下,一队气势慑人的精锐骑兵无声矗立,人数大约在百余人。
所属军士个个身材魁梧,杀气逼人。肃静无声,好像是一座座石雕一般。神气庄严,威风凛凛。打前还有一旗手,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一杆黑色王纛。
王纛的一边,立着一匹特别高大的骏马,骏马浑身雪白,好似一朵天上的白云。这就是乌维驮的白玉狮子!
骑在它身上的就是乌维驮,一身精贵的铠甲,年过不惑,但依旧壮实的很,宽阔的肩膀似乎天塌下来也能扛起。眉眼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亲切,但只要在他面前,就一定会注意到他那一双炯炯明亮的眼睛。
乌维驮此刻正在凝神打望着前方无尽的漆黑,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沉着,以及一丝喜悦。
自从七天前他放大胆子,带兵从两部汉军之间的缝隙里穿插而进,今日就是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他不清楚现在的正面战场,温乞缇、扶罗敦做的怎么样了。然只要这二人不笨到家,老老实实照着自己事先坐下的安排调动兵马,那么一连串的调动和其中“不经意”露出的些蛛丝马迹,就完全可以吸引住武恒飞等汉将的目光了。虽然这仅是暂时的。
乌维驮在等人,他注目凝神地张望东方。隔着一些山头,大约十里以外,隐约地有许多火光。他心中知道,那是渡口汉军的营火,该是正在埋锅造饭和烤火取暖。
“传我命令,让将士们都安心的歇息!”乌维驮轻灵地跳下战马,剑鞘不经意间撞到了挂在的胜钩上的兵刃,出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声。
命令传到山下,黑压压的一片人马中有了一丝骚动,但转眼就平息了下去。乌维驮平静的扫视了一眼,然后飞身登上了那棵虬技苍劲的青松。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他现在能够更好的看清楚前面的各处火光了。
从山头上走下来,乌维驮看到不少士兵已经倚着马鞍打起了盹来。“一连七天的疾驰。人马具得不到休息。今晚大家就安心的睡上半夜,等到了下半夜再活动。只要从前面冲过去,到了大河边上,咱们就能平平握握的渡到对岸去,那时候就算安稳了。
罗州、河西的汉军都被咱们甩到了屁股后面,至少拉开了十天距离,就再也奈何不的咱们了,到那时,咱们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粮草什么的全都不用愁。”
第七百三十五章 人不可貌相()
乌维驮的声调很平静,完全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儿,但就是这么的几句话,给了胡骑每个人极大的鼓舞。他那份气定神闲,尤其的能够安定人心。
凉凉的夜风吹拂,拥着披风乌维驮靠坐在一块大石下,慢慢的也感觉自己眼皮子在越来越重。迷糊中被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惊醒!
听着这阵马蹄声,凌乱,规模不是很大,乌维驮心里有了谱,这该是增长法王、龙树尊者那一彪人。
过了不久,马蹄声愈来愈近,随即在稀疏的灌木中间,朦朦的月色之下,一队人马的影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乌维驮的白玉狮子突然把头一抬,喷喷鼻子,萧萧地叫了一声。“是法王与尊者吗?”
“长生天在上,正是本座与龙树尊者!”一个雄浑的声音在马上回道。
这一队人马共有十多骑,为首二人就是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人数不多,却是乌维驮五万大军里的精锐精华。增长法王、龙树尊者以下,最低的也是红袍。四个白袍、两个神使全都是天神教祖庭里出的高手。“右贤王,汉军营外的暗哨已经摸查清楚了!虽然有几个江湖客,但实力低下算不上威胁。”
“对岸的汉军有什么动静?”
“没有。就像夜蝠传来的消息一样,对岸汉军只有一个曲的郡兵,毫无防备。”
一丝不容易觉察的微笑从乌维驮的嘴角流露出来。一面是对夜蝠也即是曹炳坤情报的赞赏,一面是对汉军的蔑视,他觉得实现自己的计划是十拿九稳了。“上半夜就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
丑时刚过,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和低低的马蹄声在骆河岸畔响起。睡了上半夜的乌维驮部要行动了。
从他们的宿营地到渡口汉营十多里的道路,只用了两刻钟胡骑大军就已经赶到。奔雷般的马蹄声早已经惊醒了守卫渡口的汉军。乌维驮舞动着弯刀,“长生天的勇士们。跟我冲过去!”
西北方,这里是汉军营寨最薄弱的地方。三千步军看起来是不少,但想要筑起一道真正的坚固防线那是远远不够的。
乌维驮无意与这里的汉军多做纠缠。他选择了破营一角,雷霆一击,绝对实力下的横扫。大军从西北角切入,打破那里的栅栏,然后透营而出。
骆河北岸,渡口汉营。
一轮半月从渡口不远处的树林上托出,皎洁的月光清冷亮辉。烟雾朦胧地照耀在大河的两岸。
深夜时分,驻扎在渡口北岸的河西汉军突然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动着下沉着,在睡梦中惊醒的河州汉军仓皇而起,许多士兵来不及穿好铠甲拿起刀枪就纷纷跳出帐篷。巨大的惊恐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声尖叫:“敌袭,敌袭!”
“是骑兵。是胡狗的骑兵!”伴随着三千河州汉兵的惊叫,犹如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鬼魂,五万胡骑骑兵组成的铁流,波涛汹涌的向着他们冲来!整齐密集的胡骑士兵就仿佛是一面钢铁铸就的墙壁,又仿佛一座迎面扑来的刀山,沉重而势不可挡。
轰鸣作响的马蹄声如同霹雳惊雷滚滚而来,他们就如同一阵破坏力惊人的龙旋风。横扫而过,摧毁一切。在这股可怕的洪流面前,汉军的围栏、帐篷、营房以及他们脆弱的身躯都如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