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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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二十多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搭上了营寨的外壁墙垒上。
通过顶端地倒钩,所有的云梯都死死地钩在了墙垒外沿的木栅栏,倒是极合适。
这座也是抢着修筑起来的军营,厚实的墙垒看起了很唬人,实际上却虚有其表,不是一个华而不实就能形容的。
外面一层圆木做挡面,然后向内每隔两尺再契下一排圆木,中间就用土沙碎石填充,如此三排,就堆出了眼下这看起来颇具视觉感官的军寨外墙。但实际上,那圆木之间可是连个地基都没有的,里面的土沙也不过是压实了而已。坚固度可想而知!
一千名宋军步卒呼啸着从箭雨中冲出,拥挤到两丈高的墙垒下面,每一个人都口衔战刀,头顶盾牌,手脚并用的,如一只只灵猿一般地顺着云梯就向上攀。
城头上的孙仙洲,把手向后一探,一口明亮照人的大刀就已然握在手中,“杀——”一声炸雷似地大喝响起,声音还未落下就见一道寒光抹出,如斩草芥一般削断了搭上来的一支云梯的梯首倒钩,碎木蹦飞,轻松之极。
“呼呼——”
一团团婴儿大小的黑影从营墙上凌空砸下,攀爬在云梯上地宋兵无从闪躲,大多被砸个正着。
便是有盾牌相阻,那单臂之力又如何能与凌空落下的巨石相抗,纷纷惨叫着从云梯上翻滚跌落,顺带着还连累了一串身后的袍泽。
这样的,便是大难不死多也会头破血流甚至摔折了双腿,而他们这些伤员若稍有不及后撤,就依旧有很大可能被紧接而下的檑木滚石砸在身上。
只要是战场那就会有伤亡,一个宋兵落地,就会有更多的宋兵接替者继续攀援而上。
墙垒上,孙仙洲首发事例斩断了一支云梯的倒钩,大手随之一挥,高声道:“刀斧手,斩断了它们!”
上百名体格健壮手持利斧地壮汉蜂拥而上,抢到前来,四人一组,照着钩在木栅上的倒钩就挥动起了大斧。
一座山丘上,祝彪等跨骑马背之上,目睹云梯纷纷被毁,己军攻势受挫,神色无丝毫变化。
“继续进攻,小心伤亡。我要累的晋军明天直不起腰来!”
祝彪现在牛了,他手下的兵多了。一部一部的调上,车轮战,累,也能在明天天亮时,累坏了前面的晋军。
到时候他亲自出手,要破坏区区一道营墙,何其之简单。之所以不立刻出手,那是因为晋军战力仍在,祝彪就是强制破开了军寨的营墙,也不可能短时间料理了眼前的两万晋军。
一波进攻,两拨进攻,三批进攻……
宋军留下的尸体渐渐铺满了地面。时间已经转到了清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在山岭间,笼罩着头顶的天空。
空气中,昔日沁润的微微的芳馨早已经化作刺鼻的血腥气,两军一夜里的‘激战’,上千条人命已然永远留在了这里。
晋军大营整齐的墙垒此刻已经变得坑洼不平,不少地段都化作了一堆土沙,血泊中的尸身躺遍了整个前线,放眼可见得就是一片片被鲜血染的黑红的土地——
“吼——”
“吼——”
“吼——”
只有宋军进攻的号子不变,声音依旧整齐嘹亮,又一波抬着简易云梯的宋军投入进了战斗,在这些云梯之后,整齐排列着严阵以待地一千宋军近战士兵。
天亮了,晋军寨前满地的死尸至少也有千把人吧?如此算上受伤的宋军,一夜里的缠杀,祝彪至少付出了两三千人的损失。
但看着营寨里晋军那满脸的疲惫,祝彪知道,自己的付出绝对是值得的。
于是在又一波进攻退后他亲自出手了。礌石、箭雨,伤不到他的分毫,看似厚重的营墙,在他手下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哗啦啦——”
一排大腿粗圆木倒下,一阵土沙倾泻声响起,继而出现在眼中的就是第二列倾倒中的圆木——
祝彪只是一剑,凝结的罡煞就斩断了这道只是看起来有样的营墙。
“亢龙有悔——”左手一掌拍出,排在第三排即将歪倒的圆木上。“轰——”土石爆炸,碎砂飞舞,大腿粗细的圆木打横着扫向晋军的军营内,挡着就死。
“杀啊……”三万养精蓄锐一整夜了的原装宋军,高呼呐喊起来。
这样的战略并不高明,却是那样的令人绝望。()
第六百五十章 晋贼兵败于此也!()
“废物,孙仙洲废物。就是两万头猪在天河山要道堵着,也够宋军抓两天的了。他竟然不到半天时间就一败涂地,丢的干干净净!”
“啪!啪啦——”
华巍又惊又怒,又气又急,内心里更有一种恐惧。如果真让宋军在万州横行一场,即使最后剿灭了他们,对晋王对朝廷的影响也是重大的,这个责任谁来负?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的顶罪羊!
那可是会没命的啊,如何不让华巍气怒之中更加惊骇惧怕。
“追,追!全军速行——”
……
“哗啦啦……”此刻万州晋王府里也响起了一连串的物件瓷器摔打声,姬纲有种气疯的感觉,一个要死的冢中枯骨还照着自己心脏给了自己一刀,五万宋军就要杀进万州?这简直就是八十老娘被孩儿蹦到。
“啪……”又一个瓷器遭了秧。
“告诉郑国雄,要让我在万安城外见到宋军的影子,他兵马都督的位置就甭干了,都是废物——”
“诺!”
万州州治万安郡城,郑国雄脸色僵硬的接下命令,心里一千个一万个诅咒送给了华巍。该死的混蛋,如果不是他粗心大意,自己怎么会被大王下这样的‘军令状’!
“告诉华巍,我在万安郡西堵住宋军,如果他还到不了,自己先去抹脖子,老子随后来找他一块上路——”
“还愣着干嘛,去啊——”
“遵命,都督……”
“废物,都他娘的废物——”
五日后。宋军攻泰煦不克,后背华巍军到。遂退而走。
见到郑国雄的时候华巍都哭了,担心的一路子,总算保住自己这颗脑袋了。
而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华巍,郑国雄也感慨良多。他手下可调动的兵力只有一万人,在泰煦多处设伏阻击。说实话他也没几分把握就能挡住宋军的攻势。现在成功了,自己心里头也一块大石头落地啊。
“杀了祝彪,灭了宋军——”
良久,华巍、郑国雄二人冷静了下来,四目相对,二将内心里对祝彪对宋军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油然迸发。
“杀——”
两军相合近十万兵马,挥师向着逃去万州东南的宋军追去。
“祝帅神算,那些俘兵夜里果然逃走了甚多。”
宋军败走泰煦的当天晚上,黑夜中不知道多少人悄悄消失在了宋军营寨中。第二天天亮,刘卓却一脸笑容和恭维的在祝彪帐里这样对祝彪说道。上千人的逃走,似乎丝毫都没让刘卓气恼。
祝彪不感意外。这些俘兵就是墙头草,一点对宋军的忠诚都没有。如果自己带领着他们能一直打胜仗,打着打着打出来了凝聚力,就像他之前带着杀进东朗关的那支部队一样,也就跟宋军一条心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祝彪败了,而且败得地方还是在晋军的老巢万州,他们逃去的方向更是朝廷的地盘泗州。这种‘绝境’情况下你还能期望着俘兵们继续跟着祝彪干吗?
“吩咐下去,晨起造饭,减一万人的灶!”
如此两日后,七八千人的俘兵几乎逃去一空,算上他们在天河山、泰煦的伤亡,近万人的俘兵眼下已经全部报销了。
追随在宋军屁股后面的郑国雄、华巍二将都是老行武了,怎么不足以宋军宿营留下的灶口,而且三日的追击中,他们早就捕获到了两三千的宋军逃兵。从这些人口中晋军也得知到,宋军败走泰煦的当天夜里就已经出现大面积士兵逃亡了。随后的两日里更是越演越烈,不仅晚上有逃兵连白天都有逃匿者了,不少部曲十去八九,有的更是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哈哈……”郑国雄、华巍仰天大笑。他们身后的晋军将校也是畅快淋漓,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们高兴地呢?
祝彪这个曾经把他们逼入绝地的死敌,现在竟然连部队都控制不住,大面积的军中逃亡,才三两天的时间,所谓的十万大军统帅就只剩下两万人马了。
“都督,祝逆先覆朝廷北线大军,后为祸邢、万两州,使得小弟在开州北线的功劳付之东流去,如果让他们逃入泗州被歼,我晋军的脸面就跟朝廷军差不离了,咱们大王的面上需不好看啊。”
这是华巍的耻辱,他万分的想将祝彪覆灭在自己手中。近一步覆灭在万州境内,如此也好让晋王对他消消气。
郑国雄点头,华巍之言有理,虽然其中有一点自我的小心思,但大体意思不差。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而用祝彪前世世界红朝太祖的话说——党内无派千奇百怪。而有派别就有碾压倾轧!
晋王是当今皇上的铁杆小弟,可当今皇上并不是只有晋王一个铁杆小弟。铁杆小弟和铁杆小弟之间也是有争斗的,就比如郑国雄、华巍他们与神都京师内的那些武将、贵胄子弟间的竞争,就好比晋军与禁军之间的对比竞争。
先前裴仑在开州南线的全军覆没,接着泗州军覆没和全州军的大败,无疑就极为耀眼的衬托出了晋军在开州北线的辉煌。这一局晋军胜过了禁军也胜过了其他州郡军,华巍为代表的晋军将领也暂时对神都京师里的禁军武将和贵胄子弟领先了头筹。
可这接下来祝彪的不安道理出牌,一下子就把晋军晋将抽落下凡尘了。这样的对比会明显给皇上一个信号,不是晋军晋将有多能干,而只是他们没有先遇到厉害人物。不然,他们的下场也跟裴仑没什么两样。
这绝不是晋王可以接受的,也绝不是华巍、郑国雄等人可以接受的。所以华巍提议将祝彪残部全歼在万州境内,郑国雄首先就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老弟,我愿于你一支轻兵,连夜疾驰,急追祝彪。你可敢否?”
十万晋军的主力是华巍军,但跟郑国雄联合起来之后,主导权就顺理成章的落入郑国雄手中。他才是整个晋军的兵马都督啊,晋王手下的第一大将,华巍只是其下一重将,哪里敢越居郑国雄头上。
“有什么不敢的。都督不说,末将也正要向都督请命呢。”华巍精神一震,宋军三日逃散过半,可想而知其内剩存的两万军是多么的士气低靡,斗志低下。华巍感觉这个时候己军若是能追上宋军,都不用打,直接一吆喝,两万男儿齐解甲,都不是不可能。
“都督,宋军三日内军士逃匿大半,军中必然混乱不堪,士气低落至极。末将愿请令一支轻兵,疾驰追逐,必一战而克之,擒杀那祝彪贼子,一雪前耻,一泄末将心头之恨。”
“好。老弟亲自出马,本都督放一万个心。我于你军中全部骑军,再加一万精锐步甲,轻装上阵,连夜急行。”
“谢都督。末将领命!”华巍知道郑国雄这是给他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抱拳冲着郑国雄重重一拜,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去。
铜盆岭。
祝彪立在山岭上俯视而下,“真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两侧犹如盆沿一样的圆弧,中间狭着一块平地,却可惜的尽在左右两侧山岭的箭弩覆盖之下。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广大的地方,铜盆岭底部最宽阔的地方也只是二百步长短,半里只多些。
“祝帅。晋军今夜真会追到么?”刘卓心中有些忐忑。他并不担心此战己军的胜负,祝彪使出了这样的惑敌诱敌之计,简直是直接把敌人迈进坑里,十层胜算先扒走了九成。
可他担心晋军会不会今夜就追来,为什么不是明夜或者后夜?为什么不是昨夜或者是前夜?
刘卓心里没谱。
“他们今夜当然会追来,因为咱们明个就能跑去泗州了。如果你是郑国雄、华巍,你甘心把到手的功劳拱手让给泗州军吗?”
刘卓恍然大悟。自己看到了‘兵力渐少’这一面,却没看到‘功利得失’这另一面。
“哈哈,那今夜刘卓就净等着晋贼送上门来了。被追了三日,可得好好出口恶气了。”
军中策马都行到铜盆岭东口空旷地留着,所有的弓弩手埋伏于铜盆岭两侧山岭上,陈安领一营兵堵住出口,张鹤、吴伯牛领各自本部营兵扎住口袋,剩余兵力也埋伏于铜盆岭的两侧。
“砍几颗大树给我放倒在路上,再在树干上面留下字迹,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