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春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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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早年陈抟老祖的七绝诗被他这一改,端是大煞风景。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路前来聋哑谷寻找无崖子的丁春秋。
翻身坐定,丁春秋道:“马儿啊马儿,还是你知我心意,这一路不疾不徐,给我时间思考。不过终归还是到了,该来的迟早还是回来,小命,还是得做一回小人了!”
丁春秋当日打定主意寻找无崖子学习破解日后身中‘生死符’之厄的《天山六阳掌》后,一路前来,心中却是百般为难。
无崖子如何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傅,纵然他的悲剧和自己无关,但作为继承了丁春秋一切的自己,这些污点也是无法逃避的,按理来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来打扰无崖子了,可是自己小命,他没有选择。
是以,在这百般为难的情况下,丁春秋一路且行且止,也不强求,信马由缰而走,多日后,终究还是到了这擂鼓山,聋哑谷已经遥遥在望。
此时此刻,逃避也不是办法,叹息一声,纵马疾驰而去。
事到临头需放胆,与其纠结下去,还不若快刀斩乱麻,解决此事,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大不了日后另行设法报答就是。
一人一马,疾驰而去,两侧盛开的桃花边做残影,迅速倒退,唯有一片馨香,仍驻心头。
穿过桃林,是一座幽谷。
幽谷旁石壁之上,有刀削斧凿般的几个大字,殷红刺目,正是“聋哑谷”三字。
看到这三字,丁春秋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有种要掉头就走的感觉。
不过想到日后自己下场,便是硬下心,振声长啸。
“师兄,你隐居于此却是逍遥,师弟前来,难道你不打算出来一见?”
声音仿若惊雷,又如洪水泛滥,撞入谷中,其声轰鸣,巡回往复,经久不绝。
啸声未落,丁春秋便纵马谷中。
一道白影飘过,一满头白发,形如枯槁的老人飘然出现,挡住了丁春秋的去路。
“丁春秋,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地隐居,此行前来难道要将为兄赶紧杀绝不成?”
那人正是丁春秋的师兄,聪辩先生苏星河。
苏星河见了丁春秋,心中大是惊骇,暗想,难道他知道了师傅隐居此地,前来赶尽杀绝?
“师兄,你多虑了,你我毕竟份属同门,我丁春秋如何恶毒,也不会行此混账之事,我此行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见苏星河这般,丁春秋唯有苦笑,都是之前那丁春秋干的好事,现在却是要自己背黑锅,而且还没法子解释。
“哼,这话倒是稀奇,你星宿老怪丁春秋也有良善之时?为兄不会是听错了吧?”
见丁春秋如此言语,苏星河心中惊惧更甚,但却不知道对方到底如何打算,开口冷笑说道。
“师兄无需如此,你明知嘴上占点便宜也伤不了我分毫,倒不如省省力气的好!”
丁春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要将这个恶人演好,一语说罢,接着道:“我此来只为一件事情,此事过后,你我再无瓜葛,你若想要找我报仇,我一并接下就是!”
苏星河不想丁春秋如此说话,眼角肌肉连连抖动,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本事奈何不了丁春秋,他真想直接将他拍死好替师傅报仇。
深吸一口气,道:“如此,你且说说”
“我要见师傅一面,劳烦师兄代为引见!”
丁春秋声音清脆,落在苏星河耳中却是仿若惊雷。
他要见师傅,怎么可能,难道他知道师傅没有死?
一时间他心下大乱,恼怒道:“丁春秋,你这畜生,师傅当日明明已经被你害死了,今日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笑话,要是有报应我丁春秋接下就是了,岂有惧怕之理。说道惺惺作态,在下岂能与师兄你相提并论,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你我到底谁更会惺惺作态?”丁春秋不仅冷笑,但见苏星河一脸悲苦神情,心下一软道:“师兄,我知你担心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此次前来并无其他意思,就是想见师傅一面,确认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对师傅做出无礼之事!”
“住口!丁春秋,你还是请回吧,师傅早就被你害死了,你想见师父,简单,找个地方自行了断自然就能够见到了,赶紧滚,我这聋哑谷不欢迎你这样的畜生!”苏星河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丁春秋也不动气,笑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师傅明明就被你藏在此地,怎么能说早就死了呢?”
“什么?”听闻此话,苏星河心神震撼:“丁春秋,我跟你拼了,今日就算拼掉这条命不要,你也休想伤害道师傅一根头发,受死吧!”
北丁春秋一口叫破心中最大的秘密,苏星河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一掌朝着丁春秋拍来。
轰!
炙热的掌风仿若朝阳初生,惶惶不可终日,威势绝伦,一出手,丁春秋浑身衣袍便是剧烈颤抖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无崖子()
嘶!嘶!
苏星河一动手,恐怖的气机便是蜂拥而至,丁春秋胯下的马儿虽然是可日行千里的宝马,但在这等气势压迫之下,骤然发出一声惊叫,双蹄腾空,人立而起。
“天山六阳掌,很好,不过师兄你练的太差了!”
丁春秋见到苏星河出手,一眼便认出了他所使用的掌法正是自己这次前来的的目标《天山六阳掌》,心中顿时惊喜出声。
出声同时,丁春秋一拍马身,霎时间腾空而起,面对苏星河这煌煌威势,大声道:“师兄,小弟这儿也有一套绝学掌法,你也帮忙鉴定品评一下!”
说话间,浑身起始瞬间收敛,下一刻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瞬间爆裂而出。
呼!
幽冥神掌瞬间出手,霎时间炙热之感尽去,一股森寒之风顿时升起。
轰!轰!轰!
炙热与至寒掌力瞬间碰撞,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嗡鸣。
恐怖的气势仿佛台风过境,以二人位圆心,瞬间碾压四方。
唰!唰!唰!
劲风过处,草屑乱石纷飞而出。
开的正艳的桃花瞬间飘零,娇柔的花瓣在气机的牵引之下,仿佛化作了神兵利器,在一阵轻鸣声中,竟是将桃树枝干切割的遍体鳞伤。
丁春秋和苏星河二人同时倒飞而出。
落于马背之上,丁春秋道:“果然不愧我逍遥派绝学之名,威力果然不小!”
苏星河整个人连退数丈,落地瞬间,踉跄十步之多,胸口一阵剧痛烦躁,火辣辣的生疼,却是在这一次碰撞之中,吃了暗亏。
“丁春秋,你少在这里大放狗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见师傅,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苏星河强行压住翻涌的内息,再度扑身而出,挥掌便打。
炙热的‘天山六阳掌’接连被其施展出来,完全是亡命打法。
丁春秋被逼迎战,一时间却是打的缩手缩脚,按理来说,以他的功夫想要收拾苏星河并不是难事。
但问题是丁春秋根本就没有杀意,而苏星河却是找找拼命,一副亡命的样子,此消彼长之下,丁春秋竟然落在了下风。
“师兄,住手吧,我此行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师傅一面!”
架住苏星河一掌,丁春秋开口说道。
“住口,你这个逍遥派的叛徒,师傅早就已经被你害死了,想见师父,你立即自绝于此就能看到了!”
苏星河手腕一缩,再度出掌攻击。
呼!呼!
连续两掌拍出,森寒的劲气便是苏星河也只能先行退避。
劲风过处,石壁上遍布寒霜。
迫退苏星河后,丁春秋振声长啸:“师傅,弟子此行前来并无恶意,只有一事相求,求师傅现身一见。如今师兄苦苦相逼,久战之下,必有失手,师傅就算不看在我的脸上师兄的安危,你就忍心不见吗?”
有内力加持,声音穿透力增强无数倍。
苏星河闻言脸色大变,怒道:“丁春秋,你这个畜生,给我闭嘴!”
说罢,挥掌便打。
面对苏星河的苦苦纠缠,丁春秋面容之上一冷,心下暗道,对不起了!
说罢,便是举掌相迎。
这一次丁春秋在没有半分退避,幽冥神掌在蓝砂手的加持之下,威力再涨三分,面对苏星河的天山六阳掌,发出惊天的低鸣。
轰!
恐怖的咆哮在一瞬间绽放,毫无花巧的碰撞声中,苏星河应声抛飞。
撕拉!
于半空之中,苏星河的长袍轰然破裂,化作漫天碎步,飘散开来。
噗!
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化作冰凌,瞬间喷出,映着阳光,殷红瑰丽。
丁春秋的衣衫在这一次碰撞之中也是发出呼啦啦的脆响,但在小无相功的护体真气之下,却是没有半分碎裂。
“师傅,难道你真的想看到师兄死在我这个孽徒的手上么?这就是师傅所谓的正人君子?师兄救助师傅你,不惜忍辱负重,隐蔽聋哑谷,一避就是数十载,难道师傅你就当真如此绝情,半点不念师徒情谊,情愿眼睁睁看着师兄死于我丁春秋的掌下也无动于衷?”一掌击伤苏星河,丁春秋再度振声长啸。
他知道无崖子就在此地,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
而击伤苏星河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任由对方不断的和自己纠缠,到最后最好的结果都是对方耗尽内力而死。
而丁春秋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始终如一,不会错漏半招。
他的功力虽然比苏星河要高,但苏星河毕竟也是二流高手的行列,二人实际上相差并不是很远,短时间内丁春秋还有把握维持现在的局面,时间一长,他不敢保证。
与其到时候失手将苏星河打死,还不如在可控范围之内将其打伤,然后以此逼迫无崖子现身一见。
“丁春秋,你不要妄想了,师傅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见你呢?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否则终有一日我苏星河定要清理门户,铲除你这个逍遥派的叛徒!”苏星河大声说道,此刻已然深受重创,玄冰劲气已然将他的真气冻结,想要出手已经是不可能了。
“唉……”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山谷之中响起,丁春秋眼睛一亮,苏星河目光颤抖。
“星河,你带他进来吧!”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之中有着一丝无奈。
“师傅,弟子就是拼死也会守护你的,你不要……”
苏星河大急,听到无崖子出声,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和丁春秋对战。
“星河他进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没必要我这个废人做无谓的牺牲!”苏星河轻声劝解道。
“不,师傅,我不会让这个叛徒加害你的,就算是死,也不!”
苏星河嘶声裂肺的叫着,眼神之中生气一丝暗淡的光芒,竟是升起了求死之志。
“星河,你难道要违抗师命么?”无崖子听到他的话心中也是一紧,大声说道。
“师傅,我……”
“不要再说了,带他进来,为师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事要像为师求证!”无崖子的话语之中有着一丝不容抵抗的意志。
苏星河眼中光华连连抖动,终于叹息了一声,踉跄两步,在崖壁的一边拍了几下,一道幽暗的裂口便是出现。
“师兄放心,我丁春秋说话算话,绝对不会伤害道师傅的!”
丁春秋看到苏星河的样子,终究还是说了一句话,才走了进去。
第三十二章 再次威胁()
面对丁春秋的提醒,苏星河冷哼一声,压根不予理会。
走进石窟之中,背后一阵隆隆作响,那裂口再次关闭了。
石窟并不幽深,十数步后,却是豁然开朗,原来别有洞天。
抬眼望去,便是一间干净的石屋。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在丁春秋驻足不前时,无崖子的声音从石屋内传来。
这石屋四面无门,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跃上房顶,果然有一天窗大开,遂从中跃下。
石屋内光线昏暗,缓和片刻,丁春秋才适应过来。
环顾四周,这才看清,石屋内的布置。
而让他震惊的却是一人凌空虚坐,仿佛鬼魅。
细看之下,才是发现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
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望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你是……师傅?”
丁春秋虽然不想背原来丁春秋的黑锅,但是看到无崖子此刻惨状,心头不禁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