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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王爷求交往 作者:圆不破(起点vip2014-8-1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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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把“时辰”给弄丢了,以她现在的水平,根本没办法复原一个。
  楚淮抿了抿唇,想着她刚刚那句话,再想着从苦丁儿那里听来的事情,苦丁儿说余欢在生燕青玄和墨离的气,因为他们没让她接手钢厂的事,余欢自然不会在乎燕青玄理不理她,那么不理她、给她造成这么大困扰的自然另有其人。
  一个勤务兵端着热好的饭菜走过来,楚淮抬了抬手,没让他开口,跟着他一起离开。
  最终那些饭菜进了值班士兵的肚子,楚淮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他回去找墨离。
  楚淮相信余欢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余欢对墨离的重视与信任,可他看到的、听到的还是会让他不舒服。
  他回到军营,找到墨离,问的不是战报,而是余欢的事。
  墨离沉默了许久,才说:“是我疏忽了,青玄的能力不比阿欢差,我们合计事情的时候大概忽视了她,让她不高兴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楚淮拍拍墨离的肩,什么也没说。当年他深深地伤害过余欢,余欢心死的模样印在他的心里,他的确是怕了,那时他和余欢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万分清晰地感觉到余欢对他投注的爱意,她是那样专注地喜欢着他,不理他是个傻子、不理他是个想造反的反贼,只要他想的,她就义无反顾地支持他!楚淮觉得,他一生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所以他不愿放手,到后来切身感觉到她的痛苦,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愿意放开的不单单是这分难得的守候,还有这个人!所以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重蹈覆辙,这几年他尽力做着能让余欢高兴的事,可也不能事事都如人愿,比如燕青玄;但他愿意放开自己那点小小的困扰成全余欢,比如墨离。
  虽然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后来墨离果然给余欢写了封信,那信是托楚淮带回去的,楚淮犹豫再三,还是趁着没人的时候鬼鬼祟祟地把信封口沾湿拆开,看完后又小心地封好,让人送回关北城去。心眼儿真小,他自己骂自己。
  不过这封和解信到底没能及时送到余欢手上,军中出了事情,等余欢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军中的消息已经传回来几天了。
  墨离提议议和的消息不知怎么走露了出去,引起轩然大波,没有人愿意打仗,可墨离的提议仍是激怒了大部分人,他们的同伴战友就牺牲在瀛人的战场上,现在议和,他们的牺牲又算什么?到最后,竟然传起墨离被瀛人收买的谣言。
  墨家受人挑拨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军中就又起了这样的谣言,不由得楚淮不重视。可二十几万大军,想要追究谣言源头实在太难,袁振提议将墨离暂时调离战场以安军心,与墨离相处时间更长的韩进则力挺墨离到底,决不相信墨离会做半分不利关北军的事情,并立下军令状,三日内保证自己的队伍中绝不会再有任何流言传递!
  楚淮思虑再三,决定暂时解除墨离的一切职务,派他回关北城全力促成钢厂重建一事。可这道命令还没发下去,变故又生。
  关北的冬天寒冷无比。从西北过来的十几万将士很难抵御这样的天气。被服厂决定加大生产量为将士缝制冬衣。之前因为火轮机发生事故被服厂受牵连停产了一段时间,这批冬衣就耽搁下来,直到入了冬才开始加紧赶制。按原计划这批冬衣这几天就该抵达前线,可距预估时间已过去三天。关北城这边还是毫无动静,西北来的将士有许多都生了冻疮,日夜期盼着这批被服的到来。
  袁振天天到军备处去催,可关北没有动静这边也是干没辙,派人去问只说出了技术问题,袁振又去找楚淮,想让他差人回去问问关北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多拖一天他手下的将士就多遭一天的罪。
  楚淮跟他一样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资永远是打仗的基础,由于连天的大雪,边关的将士一个个哆哆嗦嗦,别说上战场,连刀枪都拿不起来。
  就这么又拖了三四天。将士们叫苦连天,每天挤在一起取暖,哪还有时间去议论墨离的事情?转天又有消息传来,说被服厂的问题源于纺厂的火轮机出了故障,机关营研究了几天也没能修好,原料供应不上,这才误了军资,请求军中将火轮机的设计者墨离送回去,共同协助解决问题。
  楚淮立时让墨离快马加鞭赶回去,墨离回城后不去看火轮机,先发动百姓捐棉衣,捐赠棉衣者会得到一张通领票,来年开春之后可凭票到被服厂领取一件新衣或关北工厂出产的任何同等价值的东西。
  百姓本就感激关北军没有抛弃他们死守边关,加上又有新衣可领,捐赠的热情都很高昂,五万件棉衣三万条棉被第一时间发送到边关军营,再也没人提墨离被瀛人收买一事,否则墨离只消故意耽搁几天,拖上十天半个月说修不好火轮机,这十几万将士就都得冻成冰棍,还谈什么打仗?
  捐赠过后火轮机也再次正常运转起来,成批的被服源源不绝地运往关北,墨离在关北将军心目中的威望不降反升。
  军队安稳之后,楚淮再次抽空回了关北城。雪后初晴,关北城被银白包裹,冰凉的气息轻吸一口便直渗脾肺,楚淮这次没有急着赶路,他在路上想了很多事,越想,马速越慢,想得越通透,心里越难受。
  他找到余欢的时候,余欢正和墨匠一起研究火轮车的改造,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没人发现楚淮进来。
  “小鱼。”楚淮略略提高了声音。
  余欢惊喜地跑过来,“你回来了!”还要再说什么,被楚淮抬手打断。
  “你跟我来。”楚淮转身离去。
  余欢的笑容顿了顿,跟在楚淮后面走出研究室。
  楚淮没有往休息室走,而是到了空旷的操场上,看着四周各种各样、成功的或者失败的巨大机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从他的喉咙钻进去,一直凉到心底。
  回过头,他看着余欢,余欢脸上已没了笑容,目光稍有闪避。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了。”楚淮的语气过分地平静,“我想问问你,为了墨离,你是不是什么都敢做?”

    第八十四章 隔阂

  余欢很少见到楚淮这么严肃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似乎一下子变得离她很远,税利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刺进她的心里,搅得她心慌意乱,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我、我给你写了信的……”
  “我没有收到!”楚淮负手避开她的触碰,盯着她反问:“就算你写了信,就可以在我没有回信同意的情况下做这样的决定?”
  眼见他退了两步,余欢急着说:“是来不及了,晚一天为墨离正名,墨离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的名声便完全了!”
  楚淮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你就这么不信我……就这么不信我……”他突地钳住余欢的肩头,神情变得极为狰狞,“你可知道那是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他们不远千里到关北来吃苦受冻!牺牲性命来保全关北!而你!你扣下军资枉顾将士性命只为保一个墨离!”
  余欢被他掐得骨头发疼,轻轻地挣扎一下,“我没有,我估算过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墨离更为重要!”楚淮猛地松了手顺势将她向后一推,推得她踉跄后退,楚淮紧紧地握着自己发颤的手掌,“这次是延误军资,下一次呢?余欢,你告诉我,你对墨离的底线在哪里?我以后还能再信你吗?”
  他决绝的语气让余欢一时恍惚,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楚淮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不是赌气、不是吓唬。让她觉得他是真的不信她了。
  “我只是想帮你的忙。”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翻腾的情绪。“墨离这次的遭遇与我那次何其相似!难道你想看见独立团像墨家一样?这不仅仅是墨离个人的事情……”
  她的话被他唇边微微翘起的嘲弄弧度止于无形。
  “到底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声音很低,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她的心里,看着他转身离去,余欢哑口无言。
  这件事情或许牵动大局,可在她得到情报的时候,想的只是如何让墨离脱困。她在火轮机上动了手脚,火轮机是她一手建造,让人瞧不出问题地出点小故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暗中让人封存了织布厂的剩余库存,让被服厂无布可用,已经缝制好的几万套被服也压下不发,全等着墨离回来处理。她相信墨离的能力,也想好了备用的措施,足够的被服最多拖上十天就会运往边关,用事实说话!让将士们全受楚淮的恩!这是一劳永逸地解决军中谣言的最好方法!她以雷霆之势出手救了墨离,自信满满,义无反顾,回过头却发现。她也毁尽了楚淮好不容易向她卸下的心防。
  琴瑟和鸣的日子让她忘记了楚淮曾被人那样决意地背叛过,他此生最恨欺骗。而她恰恰倚仗着他对自己的信任做出最让他痛恨的事情,陷十数万将士的性命于险境,让他如何不怒?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每迈出一步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余欢的思绪再也无法转动,她朝着那背影飞奔过去,紧紧地自后方抱住他,“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犯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我都听你的,阿淮,你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她软下声音哀求,以往他最吃的一套却再不能打动他分毫,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余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遍遍地重复自己的歉意、自己的保证。
  “我真的知道错了……”余欢平时也算得上健谈,可此时脑中混沌一片,只剩了这几个字来回地说,“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弥补?只要你说,我就去做!”
  她已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低到有点可怜,可她不在乎,她只是不愿跟眼前的人产生这样的隔阂,她不愿他再次将她隔绝在心门之外!她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术、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她怎么能眼看着让他离开!
  她话语中的乞求与期翼终是一点点地渗到他冷硬的外壳中去,他转过身,看着她的目光开始松动,可最终也只是松动而己。
  楚淮收起所有的情绪,似乎刚刚的怒意、痛心都是余欢的错觉,只在眼底的最深处藏着一丝隐约的失望,“你大概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想挽回一些东西,才来认错。”
  面对这样的话余欢毫无反驳之力,她极为狼狈,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只因为楚淮想要,所以她才竭尽全力地带领墨者、创办新工业,这次的事情是她依心而动,换第二个人,换成韩进或是袁振她都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就因为那个人是墨离,她觉得值得她才去做!做都做好,现在又让她如何认错?让她承认自己错了,承认自己救墨离是一时冲动,为了挽回楚淮她什么都能说,可始终欠了“实心实意”这几个字。
  因为她从来没后悔过救了墨离。
  “我送你的东西呢?”楚淮看着垂头不语的她语气平静,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像是几天没喝过水一样,“都说青丝石是三生石,你知道我最不信这种东西,可我还是去采了块青丝石,磨了把梳子送你,想与你缔结三世姻缘,现在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看着余欢猛然抬起头,楚淮扯了扯唇角,伸手将自己头上的护额抓下来,“什么是重要、什么是不重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可是余欢,珍视的心情是一样的。你现在就想一想,你想挽回的,是你真正想珍视的吗?”
  余欢呆怔怔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他手中那条护额是她两年前制的,后来她越来越忙,也就没空去动针线,便将打理楚淮衣物之事交给湛秋和小笑,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楚淮只戴她制的护额。
  除去护额的楚淮不再完美俊朗,那个包含屈辱的字烙在他的额上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强悍,也让余欢感到倍加陌生!余欢语无伦次地说起自己对那镜盒的误会,说她丢弃那镜盒的原因,想让楚淮别这么难过。她知道楚淮绝不会把别人做的东西说成自己做的,那么一定是中间出了误会!她岂会不珍视他?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试着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她的想当然却在不断累积,他当然爱她、他当然重视她、他当然不会怪她……这样的自以为是与得意忘形让他们之间的细痕最终变成了无法弥合的裂缝!
  她的解释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酸涩地笑笑,“谢谢,这件事几乎成了我的心魔,你这么说我心里好过一点了。”
  余欢是真没有办法了,她眼见着他的心一点点地在她面前关闭,她想求他重新接纳她,可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不通世事的小傻子了,余欢曾经想过,如果不是楚淮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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