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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机密档案-第二次大战盟军最高司令部内幕揭档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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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森豪威尔对保密极为注重,如果有谁谈话出了格、即使他是一位将军也下会饶过他。有很多人实际已经知道“霸王”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了。到5月中旬,仅被派往盟军远征军最高统帅部工作的军官就有五百四十九名,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此外,有些人并不能保守秘密。4 月28 日,布雷德利的情报处官员埃德温·塞伯特正在克拉里奇的公共餐厅就餐时,第·九航空队的亨利·米勒少将与红十字会的一位妇女发生了争执,据塞伯待说,他“显然是喝醉了”,曾三次大声地提到“霸王”行动的具体时间,声音大得连侍者都能听得很清楚。事后,赛伯特给布雷德利写了一个书面报告,布雷德利把报告转送给艾森豪威尔,艾森豪威尔对斯巴茨大发雷霆,斯已茨命令拘禁了米勒。这件事断送了米勒的前程,他被降为中校并被贬送回国。
  “霸王”行动实施的时间和地点是一个重要机密,为了保护这些机密,提出了一个极力秘密的综合性计划,即“刚毅”计划。这项计划牵涉到布雷德利,并且在无意中把巴顿也丰涉进去了。2 月28 日,休斯到设在布里斯托尔郊外的一座女子学院的布雷德利的司令部了解情况,奥马尔·布雷德利相貌粗旷,像被斧子劈出来而又未经雕琢似的,性情温和腼腆,饮食简仆不贪美味。有一次艾森豪威尔请他共进午餐,千餐非常丰盛,吃的是专门从华盛顿空运来的新鲜牡蛎,有牡蛎汤、用水烫的带南宁牡蛎、煎牡蛎以及浓味炖鱼。布雷德利脸都变白了,喃喃自语:“我不能沾牡蛎”。他只好弄了些花生酱和青豆来吃才算了事。
  尽管如此,却不能小看布雷德利。他思想敏锐。他拥有两个头衔:他既是第一军军长,又领导着一个集团军司令部。一旦滩头阵地能够容纳所有四个军以后,这个司令部就移居法国。这第二个职务目前还是一个秘密,公众只知道他是美国第一军军长。布雷德利告诉休斯,为了迷惑德国人,现在正在广为散布指挥美国集团军的是巴顿。这是掩盖计划的一个组成部份,目的是为了甚至在“霸王”行动打响之后,也要使德国人相信,“霸王”行动只是一次佯攻,大军仍在英格兰待命,拟在另外一个什么地方发动一次“真正”的进攻。目前卡车的频繁调动、报纸故意透露的消息和无线电通讯,皆伪造了集团军司令部驻扎在英格兰东部地区的假像。对德国人来说,由巴顿这样的名将来指挥“真正”的进攻似乎是很自然的。这一欺骗敌人的计划被称之为“刚毅”计划。
  一场大雪使伦敦乌黑色的建筑上覆益了厚厚一层积雪,疮庚满目的城市犹如披上一件大氅。休斯搬到离格罗夫纳广场不远的格罗大纳大厦中的一个军人招待所中。这使他一星朔约为之花费六个畿尼(英国金币)或二十五美元。他计划搬到一个更便宜的地方去。一旦安置完毕,他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请巴顿来看他。
  巴顿与休斯友情很深。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他们在西点军校时是同班同学,并有很多相同的爱好,包括喜欢像J.P.这样的女朋友。J.P。是一位在菲律宾破日本人俘虏的美国人的妻子。休斯在阿尔及尔雇用她作自己的工作人员。1943 年6 月23 日,休斯在日记中沾沾自喜地写道,“巴顿为J.P.所倾倒了。”
  巴顿在1 月末抵达英格兰以后,他先去苏格兰欢迎乘坐“玛丽皇后号,’来的他的新的第三军的先头部队,然后就开始执行其训练计划,由于他太爱滔滔不绝,他的上级并没有使他能参与秘密的蒙骗敌人的“刚毅”计划,他破告知,不能让人知道他(实际上是让人人都知道),著名的乔治·巴顿是在英格兰。当然几个星期之后,他像一个参加竟选的候选人一样,坐着广播车,转遍了美军在英国的军营,对部队发表演说,但要求士兵们不要提到他的名字。他出现在剧院并受到观众的欢呼,他喜欢这种场面。他每次讲话中都有类似这样的话“我在这里的事仍然是一个秘密,请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后来的一天,巴顿得知他及他的第三军将置于奥马尔·布雷德利的指挥之下。这真是令人难堪。就在最近的西西里战役中他还对布雷德利下达命令,他认为布雷德利是“一个才智极为平庸的人。”在突尼斯和西西里时,巴顿对布雷德利极不恭维,他在日记中冷嘲热讽地写道:“另一方面,布雷德利具有一位将军应有的许多品质。他戴着眼镜,有一个坚强有力的下已,说起话来含义深刻,但讲得不全。他也是陆军参谋长的一名射击伙伴,”巴顿只能怪自己倒霉。艾森豪威尔认为他是一个杰出的战斗指挥官,但很不着练,是一个难以重用的粗坯。因而艾森豪威尔认为巴顿是不那样不可靠,因此也没有让他知道“超级机密,破译敌人电码的秘密。不寻常的是,大部分的纳粹军事电报均被盟军所截获井破译。等布雷德利8 月份带着德国人将要反攻的“直觉”来找他的时候,巴顿只能是表示他的怀疑,而当直觉变为现实这时,他又感到惊奇不已。
  巴顿试图使自己举止得体。他访问了设在西伦敦一所学校里的蒙哥马利的司令部,并和他讨论有关登陆西欧的计划。巴顿以极为赞赏的口气写道:“蒙蒂。。是一位演员,但并不愚蠢。”后来,在谈到蒙哥马利时,他甚至不肯畅所欲言,当麦克洛里、麦克纳尼和李硬逼着他谈谈他对蒙哥马利的看法的时候,他避免作直接回答,开始他说:“我最好不说什么,”接着他又鼓起勇气说,“我认为他过于小心谨慎,他从不冒风险。”他把对艾森豪威尔的真正看法埋藏于心底,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最高统帅部的同围不时散布一些阿谀奉承的语言,就像在生长着的玫瑰丛周围不时施点化肥一样。巴顿装腔作势地对拿破仑也不在话下。
  巴顿力图想变得老练起来,但这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由于特殊需要,他特别对艾森豪威尔的严厉的谋士、参谋长比德尔·史密斯拍马谄媚,这样做确实令人厌恶。休斯和有影响的将军西奥多·罗斯福商量减少在不断增加的巴顿的反对者。“特迪”罗斯福是一名好战士,即使对他那著名的父亲也不是唯唯诺诺(他轻蔑地说:“福兰克林不会再当选了,整个国家越来越反对民主党人,国家不知道它需要的是什么,但确实知道它不需要什么!”)
  一天,休斯注意到巴顿的嘴上起了一些口疮,但巴顿对此毫不在意。巴顿在日记中灰谐地写道,“毕竟,我只得干这种舔屁股的事,无怪乎我嘴上长疮。”休斯是他唯一的挚友和值得信赖的人。3 月1 日,巴顿与休斯和他俩共同的女朋友J.P.共进午餐,饭后他们出去给巴顿买了一条狗。他挑选了一只他所能看到的最丑的公狗,并给它起名“威利”。休斯希望威利能使乔治高兴起来,他对反对巴顿的意见日趋增多以及巴顿的精神状态均十分关注。
  对于巴顿来讲,他心理上处于一种矛盾的复杂状态。他自认为他比艾森豪威尔手下的其他的任何一个指挥官都要高明得多。但是在制订“霸王”行动的任何阶段,都未叫他参加。他甚至并不能肯定他的第三军将在这一战役中发挥什么作用。占上风的意见是,认为像德国指挥官古德里安和隆美尔使用坦克穿越一个国家的戏剧性的打法已经不再可能。这自然是英国人的观点。几天之后,一位英国军事专家哈特被介绍给巴顿。这位于瘦的英国军官热情地谈起了谢尔曼在美同内战时期的佐治亚和卡罗来纳战役中所使用的打法——扔掉不必要的装备以加快行军速度,摆脱各种干扰,快速向前推进。他敦促巴顿,一旦到了战场上,应突然绕过敌人的阵地,深入敌后,使他们丧失勇气,并分割包围他们的阵地。巴顿在过去一般是会大声同意这一观点的,可现在他回答说他相信,这一战役将是1918 年的慢吞吞战斗的翻版。
  3 月16 日,巴顿到伦敦参加艾森豪威尔在克拉里奇斯举行的大型招待会。他注意到蒙哥马利和布鲁克没有参加,他猜想蒙哥马利缺席的原因是他对充当副手耿耿于怀。巴顿对在那天听到的有关“霸王”行动的消息并不感到高兴。第二天他带着J.P.去拜访休斯也这样说了。第三天,休斯与巴顿共进午餐,巴顿谈起他在萨维尔街订做的一套服装并再次把“霸王”计划大骂了一通。
  此时,美国的军事力量已经扩展到全球,驻扎在海外的美国军队有三百五十多万,加拿大军队也涌向大西洋彼岸,约有十万之众。在英格兰的加拿大第一军也面临着指挥问题。直到1943 年11 月问,他们一直受麦克诺顿中将指挥,这位中将性格倔强,对蒙哥马利不那么尊重(他的日记中写道:“我们互相并不喜欢”,多年之后,他谈起蒙哥马利试图破坏他的威信,以便取得对加拿大部队的指挥权)。参与指挥加拿大第一军的还有英国第二十一集团军的指挥宫佩吉特将军。佩吉特认为麦克诺顿不宜在战场上指挥军队,他大注重技术方面,而这又要牺牲训练和指挥时间。他写信给麦克诺顿,告诉了他的这一看法。麦克诺顿井未因此接受观点,他回击说,“我仍在指挥第一军,并且我与加拿大总理有直接的联系,我准备把这一切都详细地汇报给总理,我认为一些人将可能失掉指挥权。”但失掉指挥的正是他本人。按照通常透露人报界的谎言。宣布他因身体原因而被解除了职务,并任命了一位接替者。有一段时间,英国人试图让他们自己的一个将军去指挥加拿大军队,但是加拿大总理威廉·莱昂·麦肯齐·金坚决反对,因此亨利·克里勒中将接受了这一职务。
  克里勒曾在意大利指挥过加拿大的一军团,他在那儿时熟悉了蒙哥马利并成为他真诚的朋友。他写信给一位将军说,“像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一样,他有他的怪辟,但我从不怀疑他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官的素质。”克里勒十分文静,很少为人所知,他不像蒙哥马利那样闪光,也不如巴顿那样红火。他有一次说道,”最有价值的勇气则表现为一个人知道什么叫害怕,并且承认这种害怕掺和着自私和无知,而终于成功地反抑制和控制这种害怕。”
  在整个冬未和春季,物质的准备工作一直在进行之中。一个演习接着一个演习,在空闲时间,士兵们与英国妇女的友善关系也在飞速发展之中,并获得了酬报。尽管有一位加拿大旅长收到其妻子的来信,对他带着一位妙龄女郎参加舞会表示非难。这位旅长在日记中不无遗憾地写道:“同以往一样,她是正确的,我今后只能独身参加舞会,如果必须这样做的话,”
  艾森豪威尔在4 月4 日写道:“随着伟大的一天的临近,紧张感日趋增长,每一个都有临近深渊之感。这一回。由于赌注太大,气氛可能尾空前的惊心动魄。在这种特殊的冒险中,我们不仅仅只是胃一种在战术上被击败的风险,我们简直是孤注一掷了。幽默感和坚定的信念,或者是缺乏想象力都是能进行正确判断的基本要素。”当巴顿在等待登陆之日到来的时候,他那固有的妄想狂又重犯了——他叭力“一些人”企图阻止他,压制他的言论自由.剥夺他所丘拥有的权力、享有的威信及人们对他的颂扬。从他所写的一些东西中,“一些人”看来包括许多与他共事的将军、新闻记者、力数不多的几名议员,整个大英帝国和艾森豪忒尔的大部分参谋人员。他的妄想狂是在他的几个朋友和亲戚的助长下萌发的,他们极力说服他,使他相信,如果不是马克·克拉克,而是他在意大利指挥作战,罗马早就攻克了,他由于在登陆西欧那天不能亲自指挥一支作战部队,而感到自尊心大受伤害和凌辱。然而,他深知这个决定的大意。1944 年4 月中旬,他写道:“我有一种感觉,但这很可能是没有什么缘由的,蒙蒂和布雷德利都不希望我拥有指挥权。如果他们知道,我对他们俩的作战能力是如何轻视的话,为了不使他们自己丢人现眼,他们更不希望我拥有指挥权了。”
  巴顿又受到新的指责了。这主要是人们所传说的,他管辖的部队虐待俘虏一事。在纽伦堡审判之前的那些年代里,美军司令部对这一问题就并不很重视。甚至就连谨小慎微的艾寺豪成尔,在1943 年给乔治·马歇尔的信中写道,如何对待大批俘虏的问题,是件伤脑筋的事,西点军校从未对它的军官们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他又这样补充道:“遗憾的是,我们杀得还不够多。”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当艾森豪威尔的书信文件集发表时,他的观点改变了。在陆军部的坚决要求下,一些不合适的言论也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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