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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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桓褚可不知道,老桓觉得强者就应当享受被敬畏,被崇拜的那种感觉,公子虽然全身险些被锤个稀巴烂,但是气度跟战力,那都是挑不出毛病来的,况且为了朋友的那种精神,在这个战国时代,众人也要称一声“好”!
钟衍扫了扫,田光也不在,这厮最近挺神秘的,除了来看看钟衍就是到处往外院跑,就跟谈恋爱的小青年儿一样,不过看那表情又不想,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钟衍也不想多问。
钟衍走近射箭的那区域,赵歇也在那边儿,这边训练的有二十来号人儿,见钟衍过来,除了赵歇,纷纷放下手头的东西,原地站立不动的行了一礼,“见过公子衍。”站立不动并非不礼貌,只是为了显示郑重自己自己的尊敬程度。至于那种跟哈巴狗一样儿的过来见礼,那得有多狗腿,他钟衍自认为还没有牛逼到一国重臣的程度。
钟衍朗声一笑:“诸君安好,十几日不见,诸君气色更胜往昔,某手臂略有不适,这礼改日再回,诸君莫怪!”
众人纷纷作揖口称“不敢”、“公子自便之类的话”。
看的赵歇甚是嫉妒,他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多人的敬畏!别人只是看在他的身份上才对他客气,但是那不是尊重!
赵歇那扭曲的小脸儿钟衍早就注意到了,不过他总不能去欺负小孩子吧,跟一个八九岁的这还真就装不起来,欺负起来也没有快感,还是等长大了慢慢欺负吧。
在这里待的着实无趣,钟衍想去看一看羊胡子,据桓褚说羊胡子的药店不大,求药的却是不少,田光还问过羊胡子为啥不把药铺扩大一些,却被羊胡子赏了个白眼,讨了个没趣。
桓褚唤来一辆牛车,跟车夫二人小心的把钟衍扶上去,由桓褚驾着车,往坊市去了。
牛车也就属于那一般简陋些,若不是桓褚抱了一床锦帛被子,钟衍就得瘫坐在这冷硬的牛车上,非硌得慌不可。
这牛车别说连一个布帘子都没有,整个就是露天的,这边儿的马车比较贵,能省着点儿就省着点儿吧,钟衍还想做个买卖,再加上钟衍还想吹吹风,也就这样了,没成想太阳有点儿扎眼睛,晒的钟衍眯眯眼。
就这么挨了段时间,终于到了坊市,在坊市口找个人儿帮忙看着车,那个时代都有泊车的小弟啊,钟衍长叹,跟个架子似得就给桓褚扶着去了羊胡子的药铺前。
羊胡子的药铺比较偏僻,但是在药铺门口的车马了不少,钟衍早就想到了这一层,让桓褚扶着左拐右拐的就进了那个小门儿。
发现整个柜台就一个按着竹简上的方子抓药的小孩儿,羊胡子隔着一层珠子帘子在内屋给人看病,剩下的人都搁在外边等着,求药的跟小孩说,乖乖的交足了金子,拿着一个个的小土瓷儿瓶跟揣着了不得宝贝一般。
钟衍看的目瞪口呆,几倍重量的金子换土瓷瓶儿加那一点点儿药,医生真黑啊,收费标准是不是高了些!
还有这真是学宫给配的医者?娘的学宫有这么有钱?就算有这么有钱,它能有这么关心自己给自己配一个这么好的医者?
钟衍是排队的最后一个,羊胡子开完了最后的方子抬头就看到了钟衍,因为拿药的人着实有点儿多,所以开始根本没注意到。
羊胡子轻轻带过钟衍的手腕,扫了扫脉,有凝神盯了盯钟衍的气色,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着道:“小子还听的劝,按时吃药,不近女色,还有救还有救!”
钟衍一阵尴尬,娘的,我四肢都不利落,就一个第五肢,能怎么近女色,再说了都伤成这个样儿的。还敢近女色,色是刮骨刀啊,除非不怕死!
“某今日来是来致谢的,多谢先生肯用良药救某,某今日才能略有活动,不至于在那榻上受那煎熬之苦。”钟衍正色,勉强拱了拱手。
“莫谢,莫谢,你是学宫的学生,某是学宫的学士,再说你也付了诊金,某如何能不尽心力?”羊胡子似乎是心情很好。
“但,谢…”钟衍还未说完,那小童便道:“老爷,时辰已到!”
羊胡子突然脸色大变,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忙超后面跑去,嘴里喊着:“童儿,送客。”
弄的钟衍满脸呆愣,娘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砰!”
钟衍、桓褚呆愣的站在羊胡子的小门儿前,良久,钟衍一声苦笑:“老桓,溜了溜了,这医术高超的医者,一般脾气比较怪,吾等改日再来,改日再来。”
第50章 扎根开端()
就这样,桓褚驾着牛车,慢慢悠悠的又把钟衍带回了院落,桓褚倒是觉得没啥,钟衍都说了好几次了,医生脾气怪,钟衍倒是觉得那后院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钟衍也没有窥探人家秘密的爱好,转头就忘了。
俩人儿回了院子,钟衍实在是无聊,就让桓褚去淘换一套围棋,桓褚一个大老粗那会下这玩意儿,但是钟衍糊弄他说这是在兵院人手掌握的技能之一,这玩意儿能锻炼排兵布阵的能力,这才让桓褚定下心来跟他学。
其实这东西学起来也不难,规则教会了,那就全看实战,看着桓褚跃跃欲试的样子,钟衍轻笑,想起了自己原来懂了规则也是那么的跃跃欲试。
“来,走一手。”钟衍收拢好自己的白子,示意桓褚先下。
“啪”“啪”“啪”,落子的声音回响在屋里,开头桓褚倒是还拿了几个子儿,但是到了半盘的时候,已经被杀的不成样子了,桓褚抹了抹汗,他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去,一点点的计较着其中的方寸,但是还是被杀成这个样子,有些让他难以承受。
钟衍看到桓褚投子儿认输,看着桓褚的样子,钟衍哈哈大笑,笑的桓褚尴尬无比,“老桓,你不会第一次就想下赢了我吧,要知道我第一次学会的时候,可是被杀的比你还惨!”
钟衍“啧啧”的看着桓褚,以前倒是以为桓褚只适合带领训练一支弓箭兵,如今倒是发现桓褚到还真有带着混合集团作战的潜能,也是,人总是得经历点儿东西,才能稳得住自己的心,现在的桓褚,还年轻嘛!
“老桓,你说说,公子我在坊市开个酒肆怎么样?”钟衍拨弄着棋子,百无聊赖。
桓褚先是一愣,然后又有些不解,“公子为何要操持这等…东西?”贱业这俩字儿还是么说出口,但是开个酒肆跟钟衍的身份也太不匹配了些,桓褚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钟衍假装板着脸,“这你就不懂了,老桓,坊市的繁华程度你也见过了,那里可以说是各色人物都有,开个酒肆不仅能为公子我招揽些人手,还能更好的探听消息,从这坊市中捞到好处,再说了,这坊市这么多好东西,公子要是想弄过来,那得有足够的金子,总不能去偷去抢!”
桓褚唯唯称是,让他射人他是一把好手,但是要是想让他想这种费脑子的东西,还是难了些。
钟衍晃了晃头,娘的,一直也都没招揽一个谋士,做个啥事儿都得自己废太大的心思去筹谋,不行,这酒肆一定得开起来,而且一定要开好,最起码自己在的这几年,一定要让这酒肆声名远播,为自己招揽到足够的人才!
看着桓褚挠头的样子,钟衍也知道,这种事儿以后还是别跟他商量了,不光这厮出不了意见,还白让他心里揣着事儿为难,得得,没招揽到谋士之前,这种事儿只能自己费心。
至于说田光,初见的时候钟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又加上田光说过自己是燕国人,且不是勋贵,是一位贵人推荐的他,钟衍心中就有了计较,大体也能把田光的来路猜了个差不离儿,所以说田光只能在学宫中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不会成为自己的谋士。
估计,不光不会成为自己这方的谋士,甚至将来二人说不定还会博弈,毕竟,大秦一统六国的脚步,一统六国的历史大势,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开酒肆这件事儿还得好好考虑考虑,不能莽撞,最起码先得把坊市里的势力都弄清楚了,不小心占了人家的利益,那是要被记恨,要被人背后捅刀子的,不是说钟衍怕这些,但是暗地里的刀子,能避免就避免,本来来学宫就是为了丰满自己,犯不着跟那些地头蛇玩心计。
桓褚退了出去,被围棋折腾了这么久,他还是愿意出去射箭,钟衍就比较苦了,只能在榻上自己摆弄棋子想事情,没奈何,以现在他的筋骨来说绝对是开不得硬弓,毫无娱乐方式。听着门外“嗖嗖”的箭声,钟衍只能像个老年人一样,躺在床上。
娘的,老子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
过了十多天,钟衍终于不用桓褚的搀扶就能自己活动身体溜达溜达了,除了现在用不得大力,与常人倒也无甚区别。
钟衍打算今天再去拜访一下羊胡子,顺便去探一探坊市的势力根底,这酒肆钟衍是铁了心要开了。
这次不用弄牛车,钟衍的身子骨还是能受得了这些许的颠簸,还没废到那程度。待到了坊市,这次二人到没把马交给吗泊车的小弟,这坊市也不小,要是去拜访一下当地的地头蛇,说不得还得骑马狂奔一段时间,可不能少了交通工具。
二人先是到了羊胡子那,今天倒是没几个人,钟衍心里想,准是这老头儿要价儿太高,而且这厮脾气太臭了些,动不动就爱训斥人,所以这人儿才越来越少。
进了药铺,发现里面四五个人儿都是拿药的,不见羊胡子的身影,只有那个小童,坐在药柜,按照这些人的要求给他们拿药,看着那一小袋子一小袋子的金子,只能换那么一小土瓷瓶的药,钟衍着实眼红,娘的,你这药这么好,就不能换个好点儿的瓶子,也太抠门儿了些!
钟衍还是很知道礼数的等所有人都买完了药再去跟小童搭话,“羊胡子先生可在?”钟衍笑眯眯的对着小孩儿道。
这小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却如大人一般板着脸,强装成熟,硬着脸回复,“先生在忙,今日说了不见客,也不诊病,请二位回。”那稚嫩的声音跟那脱牙的小嘴看的钟衍想捏一把他的脸。
“成,那我们改日再来,且告诉羊胡子先生,大秦公子钟衍今日来采访过。”钟衍冲着小童拱了拱手。
那小童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撇了撇嘴,“甚么大秦公子,只说你叫钟衍便是,人家可记不住这等东西。”
桓褚憋住笑,公子居然被一个小童噎了,喜闻乐见啊,这一出弄的钟衍倒是尴尬,娘的,老子前边还没有什么大将军阿甚么甚么封爵啊,这还没说你都记不住,小笨蛋!
尴尬的拱了拱手,得,老子不跟你个小孩一般见识,溜了溜了,去找找坊市的地头蛇,准备在这坊市好好扎根。
第51章 兄妹俩()
话说这有没有当年刘备请诸葛亮的感觉?呸,不是当年,以后有没有刘备这个人还两说,但是老子并不想请羊胡子帮自己干嘛,虽然这老头儿医术好,但是这厮脾气古怪,而且天底下医术好的又不止他一个,钟衍主要是想请老头儿吃个饭,聊聊天儿,表示表示自己的谢意。
但是看着那紧闭的小木门儿,钟衍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得,以后最多再来一次,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有啥图谋!
话说这打探消息最合适的地方,就是找个在坊市里厮混时间够久的牙人,去酒肆是不可能的,你要开酒肆,去人家酒肆里打探消息准备拜访地头蛇,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青楼,花钱太多,不考虑。
找牙人特别容易,甚至说不用你找,只要你身穿富贵袍服,牵着一匹良驹,左看看右看看,自然就有那闲散的牙人前来揽客。
钟衍符合以上所有的标准,溜达了不过几十米,就有牙人前来答话,“大爷,可要小的带路帮您安排?”一个身着粗布衣服,却甚是整洁的半大小子弓着身子,一脸的恭顺。
“倒是有些骨头。”钟衍看着这半大小子的样貌,没有其他底层牙人的谄媚,到像个档次比较高的牙人,但是这半大小子,不大可能在这等年纪做到这等地步。钟衍不大想用他,毕竟这小子有点儿小,这盘根错节的势力能不能数过来还两说。
随手扔了块小金粒,娘的现在赏人都用不起小金块儿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钟衍干咳了一声,“带吾等去找个年长的牙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玩意儿不是说着玩玩的。
没成想那接过金粒满心欢喜的小子瞬时间满脸的沮丧,磨磨蹭蹭的走到钟衍马前,不舍的把那块小金粒递给钟衍,“先母曾教导,无功不受他人之恩惠,且请这位大爷收回去。”
这厮小孩子心性还未褪去,却是听话,想起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