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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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衍一眯眼,“项燕?”
“钟衍见过项兄,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实是见公子用冰若流水,因势利导,深得兵法精髓,心向往之,特来见礼!”
无论以后是不是敌人,这种真诚的人需要敬重,钟衍正了正衣冠,郑重的拱手,“项兄之风度,亦是让人心向往之,钟衍见过。”
“公子多礼,”项燕也是很兴奋,这秦人并不如六国传的那般不识礼数宛如蛮子,娘的他自己都忘了楚国在别的国家哪里也有个蛮子的称号!
“稷下学宫不忌比试,然学子之间禁出人命,如今钟兄弟已经有了半个学子的身份,而那厮技不如人,学士也不会对那厮青眼,故,可杀之以绝后患!”
项燕也不忌讳暴虎父子听不听得到,听得到又怎么样?我项家世代楚国大将,怕你个快灭国的一个小家族?他也不知道,嗯,那个小家族,也被钟衍阴没了。
气的暴虎父子直哆嗦,反正现在你还不是正式的门人,一会儿就弄死你!
“钟兄且先应付这些虫子,某在学宫等你。”项燕行礼,微笑着去了。
娘的,这项燕也不是好人,故意激怒暴家父子,就是想看我们火并,这厮不像表面那么真挚啊,差点被这厮骗了!
“白起,接下来,该算一算你我二人的账了!”看着项燕远去,暴鸢那阴毒的眼光才收回来,转而盯在钟衍的身上!
“愿闻其详。”钟衍一脸微笑,你一个族都被我灭了,我还怕你们两个?
第32章 中秋送你一族团圆(求收藏求推荐求意见!)()
“不乖乖认命坏我机缘,就算你是大秦的公子,今天也要打断你的四肢,让你爬回咸阳!”暴鸢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他爹是韩国为数不多的生死境,收拾这几个杂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二叔也是这么说的。”钟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你们整个暴家都变成灰了,阳翟城的百姓可是庆贺了好几天,快中秋了,送你去一族团圆。”虽然战国没有中秋,但是过节嘛,就是讲究个整整齐齐。
暴虎大惊:“秦国入侵韩国,灭了我暴家?小儿,你莫要扯谎!”话还未说完,一双手就掏向钟衍,誓要把钟衍抓过来问个明白!
这次黑山早就有了准备,秋水抽出来就往那对爪子上削,让钟衍退到远处,黑山和暴虎较量起来,这边桓褚也不闲着,弯弓搭箭专朝暴虎下三路射,射的暴虎下衣几乎破成了碎片儿。
这边暴鸢见父亲收效不好,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剑也是冲着钟衍扑了上去,桓褚见暴鸢也有动作,想转而帮钟衍,钟衍一声长笑:“莫管他,且放他过来,真当本公子是病老虎不成?”也是抽出碎鳞冲了上去,娘的,硬碰硬谁怕谁!
暴鸢手底下还是有点儿东西的,最起码这厮下盘很稳,钟衍借着剑长,那是好好的踹了暴鸢好几脚,但是这厮虽然呲牙,但是还是稳稳的,身子骨不比没亏过血气的钟衍差。
但是打架拼命这种东西,还得拼脑子啊!
二人的实力差不多,钟衍打起精神来,嘲讽道:“你二叔死的时候可是还在念叨着你,听说你是你二叔的儿子?”
“啊,你个卑鄙无耻之人!”暴鸢疯了,也不管招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砍,招招都是冲着脑门子去的,激怒别人这一招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万一真的让对方激发了潜力把你砍死,你哭都没地方哭。
把对方激怒之前,要好好的准备好防守,全力以赴的防守,不要怕浪费力气,这时候怕浪费力气,估计过不了几秒就死了,严密的防守过后,对面的战斗力会到一个空当期,这时候。才是反击的时候。
暴鸢这时候气喘吁吁早就没了一开始的气势,挥出去的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大大下降,钟衍轻松的防守了几个回合,开始反击。
钟衍的剑是宝剑,宝剑的用处在于锋利且攻击的时候少使用力气,挑、刺是宝剑最好用的招式,这样不仅杀伤力大少用力气。而且容易打乱对手的节奏,轻松的把握战局。
钟衍见暴鸢一阵猛打以后虚了,便知道机会来了,先是挑、刺快攻,消耗暴鸢的体力,暴鸢不多时身上便多了几条血痕血洞,那边的暴虎看的是目眦尽裂,可是苦于被黑山桓褚缠住,根本逃不开,留连想把战局移到一起都做不到,桓褚的箭术的确很强!
局面大好,钟衍自然就能放手施为,几轮快攻打的暴鸢失了节奏,钟衍也开始猛打,劈砍,捅刺,招式凶狠毒辣,招招要害,打的暴鸢脚步虚浮。
钟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剑锋多涌向胸腹之间,不一会儿便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暴鸢只是个被追捧的少年,拼命只在乎那一口怒气,如今惊吓多于怒气,再看自己父亲那边形势不利,被打的好生狼狈,突然就恐慌心怕。
人在生死搏斗上生了怕意,那还有什么赢面?就算是老天爷想帮你,你也得把剑拿起来吧!
暴鸢拿着剑冲着暴虎那边过去,钟衍本事还没大到能控制着暴鸢的程度,只能在哪里气的骂娘。桓褚这个远程的弓箭手见暴鸢想跑,哪能让他如意,搭上三支箭,两只射暴鸢,一支射暴虎,只听一声蜂鸣,暴鸢被射穿了脖子,暴虎被射透了肩膀。
眼见儿子死在自己身前,暴虎则是狂怒,然而黑山也知道,此刻只需要缠斗这厮,等这厮气力尽了,自然有的是手段收拾他,因此只是牵制,不让暴虎离开一定的范围。
桓褚这家伙射透了暴虎的肩膀以后,又弯弓搭箭寻找时机,暴虎肩膀透了,因此黑山打的很轻松,桓褚又射翻了暴虎的两条腿,黑山才削下了暴虎的头,结束了这场争斗。
钟衍不是不想用法刀,但是全天下就他一人法刀能飞出来,万一这稷下学宫有个疯子,把他切了片儿的研究怎么办?不到关键时候,能不暴露,就千万别暴露自己的底牌!
“项兄,戏也看完了,可否出来说几句话?”钟衍挥舞着碎鳞冲着那边的一个小土丘招呼,你丫穿的那么白,还藏在一个黄土丘后面看戏,不暴露那才特么的有鬼。
“呃,钟兄,某实在是担心兄弟,又怕惊扰了兄弟的战斗,实在是羞愧啊,羞愧啊,未曾想钟兄五感过人,佩服佩服啊!”项燕这厮果然暴露了本性,擅长打哈哈。
钟衍皮笑肉不笑,就知道这些名留青史的人物每一个简单的,娘的,这厮的心计够阴够深,“项兄若是真的担心兄弟安危,不若遣一封信去那韩国暴家,告诉他们,这暴虎、暴鸢乃是你项兄见不过其行为,为民除害如何?”
“兄弟言重了,此等扬名之事,兄弟怎能夺?若是夺了,不正是这暴鸢第二?兄弟莫要玩笑,且请兄弟放心,某不但不夺之,反而要替兄弟宣扬一番,让兄弟之名在这稷下学宫悠然流传!”项燕也不是个善茬,比心机,真不一定玩的过他!
钟衍微微一笑,“项兄无事便请自便,吾等一行尚且有事要做,实在不便同行,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哪里哪里,钟兄且留步,莫送莫送,为兄自去,自去!”项燕厚着脸皮的看着原地不动连手都懒得抬起来的钟衍朗声道。
“公子,这厮,没成想如此厚颜无耻,颇有将军与您的风范啊!”黑山瞪着眼看着远去的项燕。
“老子可比他强多了,最起码老子看戏不会让人家揪出来羞一通,这厮当真厚颜!”
“老桓,你箭术这么好啊!”钟衍两眼放光的看着桓褚。
桓褚做贼一样看了看两边,凑到二人身边,小声的说:“魏武残篇上,记载的就是这箭术!”
“好,好,以后公子我专门为你建一军,让你射爆这天下的狗头!”
“谢公子!”桓褚贼激动,前程远大啊这是!
“公子,我们接下来?”
“老黑,我们且先逛一逛这稷下学宫,休息一晚,然后明天赶去圣贤庄见师祖!”
“那,您咋让那项燕走了,有他领着,咱不是逛的清楚?”
“看那厮不顺眼,还是自己人一块儿舒服!”
第33章 圣贤庄()
没了项燕那厮,一行三人逛了逛整个学宫,学宫的建造真的是花了大价钱,错落有致不失紧凑精致之感,却又把所有的地方利用起来,建造者绝对是个大师。
一行人兜兜转转个尽兴,因为钟衍兵斗赢了,稷下学宫的驿馆他们可以免费住,只需要正儿八经的把自己的信息写上就行。
钟衍趴在床上,这一天还是挺累的,居然还遇到了项燕!这厮奸诈狡猾,颇有枭雄手段,日后在学宫中,又是一个劲敌了,不过幸亏今日把暴家两父子干掉,解决了后患,只等拜访完师祖,安心的在这稷下学宫学上几年,等待天下大势,一朝风云起便可。
深沉的夜晚,适合美美的睡一觉啊!第二天三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骑马直奔圣贤庄。
圣贤庄可以说是儒门圣地,在只不过圣贤庄嫡派门人太少,慕名而去的人虽然会得到接待,但是却不会真正的接触核心,至于说见到荀子,别做梦了,圣人要是天天有闲功夫见你,还怎么做学问成圣人。
稷下学宫距离圣贤庄不近,要狂奔一天的路程,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毕竟,在儒门弟子眼中,稷下学宫远远比不上圣贤庄,若是圣贤庄广收弟子,其声势一定不比稷下学宫差,毕竟,圣贤庄可是有一位天下儒圣的招牌。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在圣贤庄闭门之前赶到了,一行人风尘仆仆,吹的是满脸的尘土,守门的学子很有礼貌,行礼之后,礼貌又不失微笑道:“诸位远道而来可去那边驿馆歇息一番,明日再来。”说罢便要关门。
钟衍可不想再等一晚上,忙堆着笑脸,“小哥且慢,且慢关门,吾乃荀圣徒孙,身有要事路过齐国不可久待,可否通融则个?”
看门小哥微微一笑,“烦请客人去驿馆休息,圣贤庄的规矩不可破,无规矩不成方圆,且请离开,明日再访。”
“碰”的一声,门关了。
瞅着大门,钟衍有点无奈,儒家这迂腐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发作不得。“得,再睡一晚再去见我那师祖,风尘了一天也是累了,总不能一脸颓相的去见人,儒家最讲究礼节,可不能失了礼数。”
因为来圣贤庄朝圣的特别多,所以虽不缺驿馆,却是被住的满满的,一行人只得又奔了一二里,寻了个还算空的驿馆住下。
第二日起了,自然不能像前一日一般满身是灰的去拜见,儒家尤其讲究礼节,况且韩师的师傅,自己这个小辈自然应当尊重。
换上纯黑色的正袍,腰悬佩玉宝剑,发髻上插上韩师送的簪子,一双鹰眼,当真公子威势十足!看的黑山、桓褚二人喝一声“好彩!”。
身着正袍,自然是不能再纵马狂奔,不然平白浪费了这心思,待众人到了那圣贤庄前,庄门才开,却又是昨日那看门的学子,钟衍轻笑,这学子昨日不让入门,其一是因为这圣贤庄的规矩,其二则是因为自己说是荀子的徒孙,却是有些孟浪,还不如说是大秦公子衍有用一些。
“某大秦公子衍,韩非先生之徒,特来拜访师祖荀圣,烦请通禀则个。”钟衍对着那学子拱手一礼,人靠衣裳马靠鞍,钟衍这衣袍一穿,把这头衔一亮,惊的那人慌忙还礼。
“师兄且等,某去去便来。”这人急匆匆的去了庄内,经过一人时尚且不忘让那人去帮忙值守,虽是儒家,法度也甚是森严。
此刻刚开门,拜访朝圣之人估计尚且未起,以是人并不多,这圣贤庄其实便如前世的旅游景点一般,收你做弟子的几率也忒小了些,所以都只是为了来装逼:某某某曾到此一游。说起来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等不多时,那先前看门的学子才折了回来把钟衍一行请了进去,举止之间甚是尊敬,韩非毕竟是与圣贤庄庄主一个辈分,在儒家尊师重道的氛围中,一点也不奇怪。
“不知这位师兄欲带我等往何处去?”圣贤庄都快穿过去了,还没到目的地,这是得去哪儿?钟衍总得问问,实在是被坑怕了。
“不敢当师兄称呼,公子若为韩非先生之徒,某应称公子一声‘师叔’,圣人如今不在庄内,于圣贤庄不远处山上清修,还望移步则个。”
“喏,且请带路。”
这山不知名,颇有高度,如今正是夏日,树木成荫,也倒是凉爽,待到了半山腰,便见有学子出没,想来是愿意侍奉荀子左右的,见了钟衍一行,施礼道:“见过子青师兄,见过诸位。”
子青回礼,问道:“圣人所请之人在此,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