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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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心递上来的铜镜里照了照,只见里面的自己,比昨日更是英武了几分,只是这套太子袍衣袖比昨日的,还要宽大,双手下垂的话,几乎快要接触地面了。这时琴心拍了拍手,外面应声走进几位侍女,端着脸盆,拿着毛巾。宋宇在铜盆里随意洗了把脸,拿毛巾将脸擦干,转身回头对琴心说道“:本殿下上朝去了,多谢琴儿姑娘帮忙。”说完大踏步走出了房门。
出了屋门,见屋外面早已站满了人,其中昨天自己结交的几位兄弟也在。见到自己出来,刘克庄带头就要行礼。宋宇慌忙打住他们“:都是自家兄弟,凭般多的礼数?”众人听了,便停了礼数,余阶上前两步嘱咐道“;殿下,今日小弟不在身边,殿下可要事事详思,毕竟现在朝中皆是其党羽,事不关己之时,沉默便是。切莫引火烧身。”
宋宇拍了拍他肩膀“;多谢兄弟提醒,竑自当低调行事。”还要说两句,程保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殿下,车备好了,快些吧。”宋宇见此,和众位兄弟道了别,随程保向门口走去。
天才蒙蒙亮,路上行人极少,宋宇坐在车上一路急行,不多时,赶到了正门,丽正门外。将马车交于程保,,宋宇独自一人向垂拱殿走去。宋宇一边走,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昨天详细问了真德秀这上朝的规矩,路径。以至于现在不必乱了阵脚。真德秀还真爽快,除了偶尔拽个听不太懂的词,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宋宇走进内宫门,两侧道旁已经站满了甲士,一路延伸至上朝之处。宋宇加快步伐,向前赶去。。。。。
第二十回 初次见史()
宋宇一路急行,赶到了大臣们平日上朝前集合的垂拱殿门外。赶到时,已经有几位大臣先到了。宋宇放缓脚步,独自走到一旁,昂首挺胸的站好。也不理会那几人扎堆在议论什么。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而宋宇身边也聚集起一些皇族的成员,说实话,宋宇在这些人里算是辈份低的,剩下的都是些叔叔大爷辈的。而且都还不是近亲,因为这大宋的皇帝个个都像是中了诅咒,生娃不给力。像自己就是因为宁宗无子,才坐上太子之位的。可见大宋皇室人丁何其单薄。看到太子破天荒的上朝了,多数大臣都面露惊愕之色,可谁又敢上前傻啦吧唧的去问?只是在一旁窃窃私语。宋宇也懒得搭理他们,和那几个叔叔大爷的打了招呼,行了礼,继续沉默。
直到真德秀领着一位约莫四十来岁,身穿紫色官服之人来到自己面前介绍道“:殿下,这位是工部侍郎乔行简,乔大人,为人中直,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贤才。”
乔行简向我施了一礼“:在下乔行简,见过太子殿下。”
宋宇打量着面前这位乔大人,只见他头戴翅冠,皮肤稍黑,本来年纪不大的他,却早早的有几条皱纹生在了额头。再加上刻意留的山羊胡子,看起来老成持重,却又不失一股傲气。宋宇劝过乔行简礼数,便和这两人攀谈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有一位大人可能是耐不住性子了,大声说道“:看来今日这朝会又要取消了。”
周围的大臣虽然都没附和,不过也都露出赞同的表情。但马上有个大胖子站出来高声说道“:今日定有朝会,莫要妄论当今圣上。”宋宇看到此人,觉得好笑,就这身膘,得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真德秀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殿下,看来这史弥远好像知道今日朝会不会取消。”
纳尼?这是史弥远?看到是要自己命的人,宋宇仔细打量起此人来,只见这史弥远约莫四十多岁,一身肥肉,脸上也是横肉丛生,就跟东瀛的相扑似的。脸上那些横肉,甚至长得都将五官朝中间挤了。要多恶心,多恶心。就这身肉,少说得三百来斤吧。就是董卓再生,估计也得靠边站。就在这时,三声鞭响,内侍传旨上朝之声此起彼伏。众大臣赶紧按自己的位置站好。宋宇也告别了真德秀两人,站到最前排的皇族那列。(由于是太子,所以宋宇领头)而仅文臣一列便站了四排,武将与皇族只是俩不满编的小队伍。直到站的最近的内侍喊完最后一句上朝,众位大臣们才在领头的大臣带领下,缓缓走入垂拱殿。
走入大殿,跪拜三呼万岁之后。宝座上的宁宗无精打采的说道“:众爱卿平身,今日六参朝会,有事早早奏来。”
宋宇随着众位大臣一同起身,抬起头看着这位窝囊的宁宗皇帝,嘿,真别说,就这半死不活的样,还真符合宋朝皇帝的形象。只见这宝座上的宁宗皇帝,头戴金玉帝王冠,身披锦绣龙纹袍。行头上没得说,真像皇帝。可就是状态令人不甚满意,双眉低垂,两眼耸拉,长得一副老实忠厚样,只是再加上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大病初愈似的。
宋宇在这跟看猴似的看得兴起,后边却有位大臣站出班列禀奏道“:陛下,蒙古使者想要面圣,商讨共同对付金国之事。”
宁宗无精打采的说道“:上次不是商议过此事了吗?将蒙古使者驱逐出境。若让他看到我大宋境地之富饶,灭金之后,岂不就轮到我大宋了?”
宋宇一口气差点憋不住笑出来。就凭这句话,这满朝文武的外交智商可以说是过家家的程度。想那成吉思汗一代天骄,西征之后,更是富土万里,什么场面没见过?朝大宋这半拉子江山派个使者,还被赶出去了。你说你要么就联合,要么就不联合。赶出去是几个意思?这不是扇自尊心极强的铁木真俩耳瓜子么。。。但宋宇也不想扯点什么,毕竟现在自己不是皇帝,你们好好玩。只要不玩的国家没了就好。
宋宇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话,乔行简站出来,一拱手说道“:陛下,蒙古使者远道而来,毕竟是客,不如招来临安商讨一番,也不使我大宋失了礼数。”
他这里刚说完,史弥远党羽立马开始了反驳,其中吏部尚书聂子述首先发言“;公等岂都忘了当年“海上之盟”了吗?”
刑部尚书赵汝述也站出来反对道“;陛下,史相不放蒙古使者入境,实是为了我大宋朝的社稷着想啊。”这俩人一起头,剩下的党羽群起而攻之,甚至有人大呼,乔行简迂腐误国,当诛之。
宋宇看着这跟菜市场一样的场景,暗自苦笑。龙座上的宁宗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今天打算装病,结果杨皇后早早便来找自己,说是今个上朝有好戏看。得,好戏没看到,这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倒是看到了。想到这里,宁宗强提了提精神,大声说道“;诸位爱卿,安静,此乃大殿之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第二十一回 一触即发()
宁宗这句话还真压得住场子,下边马上安静了下来,宁宗见都安静了,才继续无精打采的说道“:此事全按史爱卿之言办,别人勿要再议,违者;以罪论之。”
下边众大臣都“喏”了一声,站回了原位,宋宇一直在偷偷观察乔行简,心想这乔侍郎还真不是白给的,官不大,气势大,如此多的顶头上司都在轮番的指责他,他倒好,眼一闭,就这么雷打不动的站着。仿佛此事与他无关。这要是在后世,别说这么多上级批评一个人了,就是一个上级批评你,估计也得吓的面如土色,哪还敢坚持自己的意见?
宁宗继续说道“:众位爱卿,今日若没事了,就散了吧,朕也累了。”宋宇一听他累了,满脑袋黑线啊,这才到哪啊?昨天和真德秀商讨的事还没办呢。但看真德秀依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自己也不想出这个头。
就在宁宗皇帝以为今天无事的时候,一个颤巍巍的老头战出了队伍,哆哆嗦嗦的说道“:圣上,臣这里有件事,还请圣上定夺。”
宁宗定睛一看此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王爱卿有何事处理不了?还要让朕亲自做主?”
不错,此人便是临安府尹王俞,史弥远一党终于动手了,只见王俞像个刚吃完饭的老头那样,哼哧两声,缓缓说道“;老臣所奏之事,乃是关于我朝太子殿下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宇一听,关于我的?我一准宅男,能有什么事?难道前太子嫖娼被抓过?生活作风问题?既然是针对自己来的,那余阶临行前的吩咐就可以省略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宋宇就是这心态。还未等宁宗开口,宋宇站出来,向龙座上的宁宗施了一礼,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王俞说道“:王大人,不知道赵竑在哪里触犯了我大宋的律法,以致要到这朝堂上来请示我父皇做主?”
宋宇这里一站出来,王俞那里就是一哆嗦,怎的?太子今日上朝了?说实话,这王俞老眼昏花,还真没瞧见宋宇来了,史弥远他们一伙又不信任这老家伙,干脆没给他提醒,就是要他得罪宋宇,好死心塌地的给自己效命。王俞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心想这下可糟了,本来自己几十年来井水不犯河水,谨小慎微,想不到老了老了,翻了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心一横,罢了,宁可得罪天下,也不能得罪史相,老朽今日豁出去了,想到此,王俞向前一步言之凿凿的说道“:昨晚在丰乐楼,太子殿下当着满楼宾客,公然朗诵反诗“题临安壁”,视我大宋高皇帝法令于不顾,老臣不敢定夺,还请圣上做主。”
这次宋宇不说话了,因为这事真是自己干的。宁宗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竑儿?可有此事?”
宋宇面不改色,挺胸说道“:确有此事。”
宁宗有些痛心的说道“:哎呀,我儿糊涂啊,这首诗乃是当年先祖高皇帝严令的反诗,你公然朗诵,岂不坏了先帝的法令?罚你去太庙给高皇帝上香请罪,你可愿意?”
宋宇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儿臣愿意。”见好就收吧,上个香,又死不了人,虽然自己不惦见赵构这窝囊废,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知宋宇父子俩这里将这件事草草了结,史弥远党羽不服了,监察御史李之孝跳出来反对道“:圣上,殿下乃是国之储君,圣人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草草了事,恐失天下黎民百姓之心啊。”
宋宇听他如此说,心中怒火一起,刚想发怒,自己的老师真德秀先站出来了,只见真德秀怒视李之孝,大声说道“:李之孝,你也知道殿下是国之储君?圣上既然已经做出判决,你有何故苦苦相逼?难道你想以谋反罪,将殿下置于死地吗?”
李之孝看真德秀如此说自己,心中也是恼怒万分,可这真德秀说的还真是让自己无法反驳,甚至还朝自己身上泼脏水,说自己想要谋害太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只见这李之孝被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圣上,微臣一向忠心耿耿,所思所想,全是为了我大宋社稷啊。臣对天发誓,绝无半点私心。”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鼻涕。。。
宋宇看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给自己抹白,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道“:李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为大宋社稷着想,那请问李大人,这社稷何人做主?”
李之孝恬不知耻的言道“:当然是圣上了。”
宋宇心里暗自高兴,继续引导李之孝说道“:那敢问李大人,反诗,反的何人?”
李之孝还没听出弦外之音,依旧跪在地上表白道“:当然是反的圣上了。”这话刚一出口,李之孝猛然醒过味来,可话已出口,如何收得回来?
第二十二回 再施一计()
宋宇在心里暗骂了声蠢货,调笑着说道“:那依李大人之意,本殿身为国之储君,若反自己,该当何罪呢?”
此时跪在地上的李之孝,满脑门都是汗,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汗水浸透。用衣袖擦着汗水,支支吾吾着,连话都说不清了。顿时朝堂之上传出一片哄笑之声,在宋宇身后站着的;一个老王爷往前钻了一步,调笑着问道“:诶,我说你快说啊?俺们皇家反自己,到底是个啥罪名?”
听到后边这位也不知是叔叔,还是大爷的。用一口地道的河南口音问话,宋宇差点没憋不住笑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憋回去,不过宋宇突然在脑海里有了一个搞怪的念头,跟我在这演戏?爷们的遭遇,可不是你们这帮养尊处优的大人们所能比的。如此想着,宋宇突然跪在了地上,深呼吸一口,挤出了两滴眼泪,故作嘶哑的说道“:父皇,竑儿昨夜在丰乐楼饮酒,不知怎的,便想起一人来。”
宁宗不知真假,关心的问道“;竑儿这是想起谁来了?怎生刚才还好好的。有事起来说。父皇已经不怪罪你了。”
可宋宇听到宁宗劝自己,并不为所动,反倒愈加伤心的说道“:竑儿昨夜饮酒,于半醉半醒之际,忽然想起高皇帝当年,也时常来这丰乐楼饮酒,不禁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