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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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阶一听这个禀报，心里一惊“：啊！嫂嫂在哪？快，快带我去。”
见余阶这么紧张，这当兵的心想，得亏自己没有狗眼看人低，不然祸事了。带着这个想法，这兵丁赶忙带路，将余阶领到了求见的女子面前。待余阶见到这女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这女子面前“：小弟见过嫂嫂！嫂嫂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小弟担心死了。。”
原来这人是满天下溜达扫黄的皇后琴心！就见琴心露出微笑，示意余阶起来“：余兄弟这才来了几天？川蜀百姓就喊你清官了。本事果然了得。”
“：嫂嫂过奖了。到是嫂嫂您，不在宫内安享清福，却满天下为民请命，真是女中豪侠。小弟佩服之至。”余阶听了夸奖，脸有些红了，明显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即回给了琴心一席肺腑之言。
“：行了余兄弟，咱也别在这客套了，看看这两天嫂嫂出门，给你带回了什么稀罕物件！”琴心见恭维起来没完了，为了打破这尴尬，果断话题一转。
要说琴心喊余阶为余兄弟，其实是不对的。正常来讲，应该喊叔叔。之所以直呼兄弟，其实都是宋宇这家伙给改的。宋宇觉得喊叔叔怪怪的。明显有侮辱女性的意思在里面。想想自己身边哪个女人不论忠义还是本事，一点不比男子差。宋宇果断让他们改口喊兄弟了。这才造成了俩人称呼让古人看来很乱。让后世人看来十分正常。
琴心说完，对着身后那几个漂亮的随从嘱咐了几句，就见他们领了诺，向着人群走去。不多时，这几个随从回来了，同时还押来了一个人。余阶上下打量了一眼这被押之人，就见他头发披散，遮着脸，让人看不清模样。向下看，就发现这被押之人一裤子血迹，腿肚子直打哆嗦。给人一副惨不忍睹可怜兮兮的样子。见此，余阶问道“：嫂嫂，这人是？”
余阶对于琴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谓一概不知。毕竟琴心这姑娘一向少言寡语的。喜欢把事憋在心里。而且琴心并不是才来川蜀，半月多以前深夜等待余阶的女子，就是琴心。碍于川蜀形势复杂，余阶对于琴心的到来没有声张。琴心也就这样偷偷的住在了大将军府。琴心到来，不显山不露水，所以大将军府内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余阶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想，这位皇后嫂嫂一直查抄妓馆，来成都估计也是为了干这事。所以对琴心的到来，余阶也没感到意外。毕竟成都满大街这东西，琴心不来这才叫怪了。
就这样，直到几天前，琴心神神秘秘的告诉余阶，让他准备了十几匹马。随即告辞，说要出去溜达几天。余阶当时劝过琴心。说川蜀这地匪霸横行，出行不安全。不过被琴心笑着拒绝了。
这不，到了今日，琴心回来了，还给余阶抓回来一个满裤子血的男人。琴心见余阶一头雾水，笑着用宝剑的剑鞘抬起了这被押之人的脸。等到这人脸被抬起来，余阶看清了这人相貌，立马吓了一跳“：王少爷，原来是你”
你道这人是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霸之一，与余阶一块饮酒的王变，王少爷。这王少爷听了余阶所喊，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哇哇大哭着说道“：大将军，救命啊，这婆娘好生残忍呜哇哇哇只要你救了我，我愿捐出全部家产，我愿做一条狗，服侍您”
余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事件整懵了，一摊手问道“：嫂嫂，这是？”
“：这人色胆包天。竟然将我抢了去。这不，落得如此下场”琴心见问，也不隐瞒，平静地说道。
琴心平静，余阶可不平静了，这怒火腾的一下救起来了，一脚就踢到了王变小腹，直接把王变踢得跪地开始呕吐“：你这厮，瞎了眼！她你都敢碰！”
“：余兄弟莫生气，他没动我。”琴心见余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忙劝道“：其实嫂嫂我本来就是奔着他去的。”
“：哦？嫂嫂此言何意？”余阶见说，赶忙收起了怒气，回问道。
琴心出奇的平静，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堂堂一个皇后被人抢了去是丢人的事。可见宋宇的媳妇，都挺心大的“：早在荆湖之时，嫂嫂就常听人说，川蜀之地有五霸，其中四家都是嚣张跋扈，祸害忠良，奸*，淫己母。欺行霸市，祸害百姓。这次嫂嫂来此，就是要将五霸绳之以法，给百姓们出气。尤其是王变这个狗东西，竟然荒淫到睡自己娘的地步。简直恶心至极！”
第七十六回 为色而生 必因色而死（）
琴心见问，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余兄弟真是死脑筋。方才嫂嫂不是说了？是他硬把我抢了去的。”说出这句话，琴心不急不慢的开始讲述此事的前因后果。
话说琴心要了马匹，别了余阶以后，是打马北上。径直来到了雒县城外。此时王变已经下令，让雒县关闭城门，不许百姓进出。颇有点闭关锁国的意味。
不过这种闭关锁国，唯独将一类人排除在外。那就是美女。没办法，上有所好，下必顺之。王变这小子荒淫到连自己亲爹的女人都不放过，那就更别说外边的野花了。照人王变的意思，此生不能将天下女子睡个遍，绝对是最悲哀的事。正因如此，严守城门的将兵一看一行美女排队来雒县，高兴地是手舞足蹈。心想这回可是捡到宝了，自家王少爷见到这些美女，还不给自己连升三级？
正因为这个原因，都不带琴心等人禀明身份，试图混进城。就被守城官兵围了起来。见此，琴心淡淡一笑，直接束手就擒，被武装押运到了王变府中。王变一听有新货上门，立马扔下了一屋子玩腻了的娘，光着屁股就跑到了琴心等人面前。一验货，更高兴了，直夸国色天香。下令把琴心等人洗剥干净，换上性感的春装，放言今晚要将这些女子临幸个遍。
琴心面对这样的畜生，很冷静，是该洗澡就洗澡，该换衣服换衣服。一点不带吃惊的。很轻车熟路。和琴心一行的女子们，那就更不用说了。全都是琴心从妓馆里解救出来的可怜女子。对于这类男人，那更是见得多的不能再多了。
就这样，王变亲手把自己置身在了一群女人中。一群要将他生擒活捉的女人中。接下来的发展毫无悬念了。王变这小子被当了肉票，琴心还给她做了绝育手术，切了鸡鸡。所以一裤裆血。
听完了琴心冷静无比的讲述，余阶对琴心这大胆的行为震惊不已。心想这可是皇后啊，竟然干这事。这要是传出去，宋宇这绿帽子不带也得带。其实余阶这种想法很错误。早在宋宇娶琴心的那一刻，民间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私下里都说，当朝皇帝娶了个风尘女子。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以后，余阶猛然察觉还有一件事不靠谱，忙问道“：嫂嫂，你只抓了王变，雒县城内的王氏走狗，如何处置了？您若是没动他们，那就坏了事了。”
余阶一语点破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表面上看，琴心擒贼先擒王，功劳不小。其实琴心这件事做得，十分的有问题。俗话说，除恶务尽。为什么除恶要除尽？因为恶人就像是疯狗，杀不光，他掉转过头来就会给你来一口。
余阶担心，反观琴心却是毫不知情，只见琴心一头雾水的回道“：余兄弟，我们一行十几个女子，怎么给你抓来那么老些人？”
好吗，原来琴心对于雒县的王氏一族没有动手，只是抓来了王变一人。余阶搞明白这件事后，大惊失色“：嫂嫂，坏了大事了。王变一族根深蒂固，麾下兵痞少说数万。更兼五霸狼狈为奸，他们若以此为由头，借机发难，哎呀呀”
说到这，余阶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可见余阶料到要大事不妙了。余阶有些乱了方寸，一旁的张实突然插嘴道“：余将军，不知您的嫂嫂是何来路？”
张实这样问，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俩人称呼十分的乱。而且余阶这家伙对这位嫂嫂真是恭敬的没话说了。让人看来，不像是兄嫂关系，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余阶见问，没有大声吵吵，而是小声的凑到了张实耳边“：张兄弟，这位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余阶的小声传到张实耳朵里，直把张实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就要跪地磕头。还好余阶反应快，一把撑住了他“：张兄弟，明白就好，不可声张。”
张实不是傻子，听到余阶所劝，忙点头称是。同时十分谦恭的对着琴心拱了拱手“：小人见过”
对于称呼，张实实在找不到了。倒是琴心笑着说道“：若是忠义之士，便是我的兄弟，你直呼我为嫂嫂便可。”
好吗，宋宇这一家子扎堆不讲究。就看张实这一身衣服，是个人都知道是要饭的。可人琴心没嫌弃他。还要兄弟相称。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马把张实的心给拴住了。此时此刻张实就觉得自己是做梦。飘飘忽忽的。
琴心见张实被自己雷到了，笑了笑，也没再和他说话，而是转过脸对着余阶问道“：怎的余兄弟？这物件你不敢收？你不敢收我就带临安去，让我姐姐收拾他。”
“：嫂嫂，不是不敢收，而是一旦收了这礼，麻烦事会接踵而来的！这其中的干系，实在是太大了！”余阶见问，一脸苦逼的说道。可见这件事打乱了余阶的布局。
余阶的布局其实说来也简单。那就是暂时隐忍，不动则已，一动，必要将川蜀恶势力连根拔起。现在呢？琴心半路来这么一下子，让本来剑拔弩张，暗中斗法的双方立马开战了。对，就是开战。本来是暗中斗法，现在成了开战。首先五霸中的一人被抓，就破坏了五霸本来的构想，那就是，有兵在手，谁也不敢动自己，现在呢？琴心直接表明，有兵也不管用，该抓你还是要抓你，朝廷就是要办你们。正因如此，五霸岂能不心惊肉跳？抓一个他们都坐视不理，那朝廷还不把他们挨个抓完？就像是那句话说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再看琴心，显然对此事没啥兴趣，淡淡的说了句“：余兄弟，反正人抓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嫂嫂就是一句话，犯法，就得抓。不抓，他就会一直祸害百姓。你知不知道余兄弟，川蜀这一路走来，嫂嫂见到的，是遍地的流民尸首。五霸这些人面对流民，不但不管，还禁止他们进城讨饭，将他们驱赶圈禁在雒县周围，也不给吃食，就想让他们慢慢的饿死。你又知不知道，在嫂嫂打开雒县的粮仓和城门，放那些流民进城后，他们是有多高兴，他们都喊我，活菩萨”
“：啊？嫂嫂，你放流民进城分粮啦？”余阶听到这里，猛然一惊，转而惊喜地问道。
琴心被余阶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愣了片刻说道“：啊，不给他们粮食，他们挨不了几天的。”
好吗，琴心还以为自己再次得罪了余阶呢，明显有些没底气了。再看余阶，喜色已经布满脸上“：嫂嫂，放进去多少流民？他们抢了粮食没走吧？现在城内，莫不是流民做主？”
琴心见余阶转忧为喜，虽然很好奇余阶这兄弟怎么变脸翻书一样快，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雒县周边少说万余流民，嫂嫂打开城门那一刻，便涌入了数千，见此，嫂嫂将他们粗略组织了一下，派给了米粮，同时挑选了些青壮男儿，让他们收缴了守城兵丁的兵器，在城内维持秩序。之所以如此做，嫂嫂主要是怕前脚刚走，后脚这些恶徒便继续祸害这些流民。正好，将兵器交给流民，让这些兵疲们也尝尝让人踩在头上的感觉。另外还有一件事，在释放大牢里的刑徒时，竟然碰上了几个人，口称自己是朝廷命官，刚到此地做官，却因不愿屈身王变之下，被强行打入了大牢。嫂嫂觉得这些人说的话靠谱，便将流民交到了他们手上。”
余阶听完琴心的讲述，嘴巴大张，眼睛圆睁，显是被刺激到了。心想原来琴心不光擒贼擒王，还在雒县拿王变做肉票，大闹了一场。这雒县，现在已经不再姓王，而是朝廷依靠流民管理了！那些牢里自称朝廷官员的人，不需多说，就是杜杲派出去的朝廷官员。感情一到雒县，就被五霸威逼利诱，因不服从，被关进了牢里。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这个时期，南宋一直面对的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流民问题。与长江中下游的流民情况差不多。川蜀地区的流民，大部分也是因为战争而南逃得。川蜀北方，便是战争的重灾区，金国的西部。这个地，北是西夏，南是大宋。前文提到过的凤翔攻守战，就发生在这里。战争重灾区，流民绝对不是一般的多。后世人道主义泛滥，爆发一次小规模战争都会动辄十几万上百万的难民。更不用说这个时代了。
当然了，人道主义其实是西方各国进行争霸的一种谋略而已，不入人性之流。或者称之为金钱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