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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神秘火焰-第52部分

小说: 神秘火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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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给自己挖点脂肪带回去。你明白了吗?”
    鲁斯的脸刷地变白了,手里捧着的汉堡包也掉在了地上。突然间,他一点也不饿了。
他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个人疯了,现在看来那些人说的显然是真的了。
    “我明白了。”在那狰狞的笑脸和那咄咄逼人的独眼前,鲁斯忐忑不安地蹑喏着。
    “很好。”雨鸟说着向他走去。鲁斯暮地闪了开去,但雨乌根本没注意他。他只是
紧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那是恰莉,她穿着裙子漂亮得像一幅油画。雨鸟以一个情人的
眼光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编辫子,头发随意地披在脖子和肩膀上。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
上,没有看书,也没有看电视,就像一个正在等公共汽车的女人。
    恰莉。他钦佩地想,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今天要做什么?雨乌问。
    “没什么。”鲁斯讨好地回答。他几乎有些结巴了,“就是今天下午一点一刻要去
看马。明天我们要用她再做一个实验。”
    “明天,是吗?”
    “是的。”鲁斯才不在乎实验不实验呢。但他想这样也许会让雨鸟高兴。那样的话,
也许他会离开。
    他看上去是很高兴,那可怕的笑容又出现了。
    “她要在一点一刻去马厩,是吗?”
    “是的。”
    “谁跟她一起去呢?因为我正在去圣地亚哥的路上?”
    鲁斯发出一声几乎像女人似的咯咯笑声。他很高兴雨鸟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你的朋友,唐·朱尔斯。”
    “他根本不是我朋友。”
    “不,他当然不是。’)鲁斯立刻改了口,“他觉得这命令很滑稽,但因为是卡普
下的命令——”
    “滑稽?他为什么觉得滑稽?”
    “把她带到马厩就离开,让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卡普说马厩的工作人员会看着她的。
但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唐好像认为那就像是——”
    “不管他怎么想,人们不会为他所想的付报酬。不是吗?胖子?”他用力拍了拍鲁
斯的肩膀,那声音就像一声小小的闷雷。
    “不,当然不会。”鲁斯赶紧聪明地赞同道。他现在已冒出了冷汗。
    “再见。”雨鸟说着向门口走去。
    “你走了?”鲁斯听上去大大松了口气。
    雨鸟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住,我从来都没有到过这儿。”
    “当然,先生,从来没有。”鲁斯慌忙回答道。
    雨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鲁斯呆呆地瞪着那扇门。过了好一
会儿,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胳肢窝黏糊糊的,白衬衫极不舒服地贴在身上,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汉堡,擦了擦,又接着吃了起来。那女孩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鲁斯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雨鸟——不是别人,偏偏是雨鸟——居然能够让这女孩喜欢上他。
    时间终于到了一点一刻。恰莉似乎已等了一辈子。这时,门铃短短地响了一声,唐
·朱尔斯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棒球衫和一条旧牛仔裤。唐冷冷地看着恰莉,显然对她
丝毫不感兴趣。
    “跟我来。”他说。
    恰莉跟着他走了出去。
    那一天,天气凉爽而美好。十二点半,雨乌穿过依旧翠绿的草地,来到低矮的L型马
厩前。马厩漆成暗红色——风干血迹的颜色,而烟囱却是轻快的白色。头顶上,几朵白
云缓缓飘过碧蓝的天空。微风轻抚着他的衬衫。
    假如非选择死亡不可的话,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他找到马厩负责人的办公室,走了进去,向他出示了自己盖有A等戳印的身份证。
    “什么事;先生?”
    “撤离这个地方。”雨鸟说,“五分钟之内,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马厩负责人没有申辩也没有罗嗦,也许他微微有些变色,但他棕褐色的皮肤掩盖了
这一点:“也包括马吗?”
    “不,只是人。出去,到后面去。”
    雨鸟又穿上了过去的行头——他们在越南战争时有时把这叫做射手服。他的裤兜呈
长方形,又大又深,上面有盖子。这时,他从其中一个口袋中掏出一把大号手枪,随意
地拿在手里,枪口对着地面。马厩负责人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它,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要出什么麻烦事了吗?先生?”
    “也许吧。”雨鸟平静地回答,“我还不能肯定。现在走吧,伙计。”
    “我希望不要伤害到那些马。”负责人说。
    雨鸟笑了。他想,她也会这样希望的,他曾经观察过恰莉和马在一起时她充满柔情
与爱意的眼神。而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木料,干草捆,上面还有堆满草料堆的阁楼,四
处贴满“禁止吸烟”的标志,是个极易燃烧的建筑。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对自己的生命已变得越来越不在意。更危险的处境他也
曾经历过。
    他走到马厩宽大的的双层门边向外望去。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转过身)顺着一
间间马棚向前走去,闻着马匹身上那无比熟悉的香甜气息。
    他一一检查了所有马棚,肯定它们都上了门闩。
    他再次回到马厩的大门边,这次有人向这边走来,是两个人。他们还在鹅塘的那边,
要五分钟才能走到这里。不是卡普和安迪,而是唐·朱尔斯和恰莉。
    “来吧,恰莉。”他温柔地想着,“到我这儿来吧,快来吧。”
    他环顾四周,打量了广下那些阴暗的小阁楼,然后走到梯子——倒不如说是一堆钉
在一起的简易木棍——边,轻巧地爬了上去。
    三分钟之后,恰莉和唐·朱尔斯来到了阴凉。空无一人的马厩。刚一进门,他们停
下了脚步,让眼睛逐渐适应室内的阴暗。
    雨鸟手中是一支经过改造的·357麦格枪。他在上面安上了自己组装的消音器,看上
去就像一只怪异的黑蜘蛛倦伏在枪口上。其实,这并不是个很有效的消音器:要完全消
除一支大号手枪的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万不得已扣动扳机的话,它的作用是非
常有限的。雨鸟真心希望这次根本就没必要使用这支枪;但现在,他双手握着枪,将枪
口向下瞄准了唐。朱尔斯的前胸。
    朱尔斯正仔细地向四周打量着。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说。
    “嗨!”朱尔斯大声喊道,根本没有理会恰莉。雨鸟很了解朱尔斯。他是个有些刻
板的人。他认为只要你逐字逐句按照命令做事,就没人能找你麻烦,也没人能让你出丑。
“嗨,马夫!有人吗?我把这孩子带来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再次说道。但唐·朱尔斯还是没有理会她。
    “跟我来。”他说着抓住恰莉的一只手腕“我们去找人。”
    雨鸟带着少许歉意,准备向唐·朱尔斯开枪了。这对他也许更好些,至少他是由于
执行任务而丧生,并且还没有被烧得赤身露体。
    “我说过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说。这时,朱尔斯突然放开了她的手。不只是放
开,而是猛地甩开了,就像抓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
    雨鸟仔细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朱尔斯已经转过身,怒视着恰莉。他在揉着自己的手腕,但雨乌看不见那儿是否留
下了什么伤痕。
    “你出去吧。”恰莉这次柔和地说。
    朱尔斯把手伸进外套。很明显,他是打算把她押到房子后面去,雨鸟又一次做好了
向他开枪的准备,等枪从他的衣服里一露出来就会有一颗子弹等着他。
    但是枪只掏出一半他就大叫一声,把枪扔在了地上。他向后倒退两步,从那姑娘身
边躲开,眼睛瞪得大大的。
    恰莉稍稍转过身,似乎已对唐·朱尔斯完全丧失了兴趣。L形马厩较长一侧墙壁上有
一个伸出来的水龙头,底下有个水桶,里面装着半桶水。
    蒸气开始从桶里冉冉升起。
    朱尔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仍然惊恐万状地瞪着恰莉。
    “出去,你这个杂种。”她说,“否则我会把你点着烤熟了。”
    约翰·雨鸟在心中暗暗喝彩。
    朱尔斯犹豫不决地站在那儿看着她。他微微侧着头,眼珠不停地来回转动着,看上
去像只老鼠,阴驽而又危险。如果她不得不对他做什么的话,雨鸟愿意帮助她。不过他
希望朱尔斯放聪明点儿。那种能力有时是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马上出去。”恰莉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快点儿!我会看着你。快出去!”
    她声音中的狂怒使他终于下了决心。
    “别发火。”他说,“好吧,我走。不过你哪儿也去不了,姑娘。你这样做不会有
好结果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她前面走过,朝大门走去。
    “我会一直看着你。”恰莉厉声说道,“连头也不要回,你……你这堆臭狗屎。”
    朱尔斯走了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但雨鸟并没有听清他在嘀咕什么。
    “滚你的吧!”恰莉大声喊着。
    她站在马厩的大门口,背对着雨鸟。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泻下,将她纤小的身子裹
成一个漂亮的剪影。雨鸟心底再次涌起一股浓浓的爱意,几乎令他不能自已。那么,这
就是他们的约会之处了。
    “恰莉。”他温柔地叫道。
    她的身子猛地僵直了,向后踉跄了一步。虽然她没有转过身来,但雨鸟知道她已认
出了他。从她渐渐挺起的双肩,雨鸟能够感觉到那充溢她全身的愤怒。
    “恰莉。”他又叫道,“晦,恰莉。”
    “是你!”他勉强捕捉到她耳语般的细小声音。马厩深处,传来一匹马的轻嘶。
    “是我。”他回答,“恰莉,一直是我。”
    这时,她转过了身,沿着马厩长长的走廊望去。但她什么也没看到。他躲在阴暗的
第二个阁楼里,趴在草堆后面,正好在她的视线之外。
    “你在哪儿?”她愤怒地问,“你骗了我!是你把我们抓到这里的!爸爸说那时是
你领人到爷爷的营地去的!”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举到咽喉处被飞缥射中的地方,“你在
哪儿?……
    啊;恰莉,你真的想知道吗?
    又传来一匹马的嘶鸣。这次已不再是感觉舒适时的那种轻嘶,而是突然被恐惧攫住
时的叫声)接着,另一匹马也叫了起来。一匹纯种马暴躁地踢着它紧锁的厩门,发出沉
重的膨膨声。
    “你在哪儿?”她再一次尖声叫道。雨鸟突然感到气温开始升高。就在他下面,一
匹马一一可能是天师——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妇人在尖叫。
    门铃短促(刺耳地响了起来)卡普顿·霍林斯特迈进了安迪位于北边那所房子地下
室的房间。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他了。那个人虽然已上了岁数,但是坚韧。攫铄而
精明;那个人拥有一张你在十一月黎明前的黑暗中所希望见到的脸;那个人总是信心十
足地握着一支短枪。而现在这个人走起路来步履瞒珊,神情恍惚。一年前深铁灰色的头
发几乎全白了。他的双唇微张,不住地抽动。但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眼睛,它们看上去一
片茫然,充满困惑,甚至有些孩子似的天真;只有当他向两边投去飞快的一瞥时,这种
表情才会暂时被惊疑和恐惧所代替。他的双臂绵软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下意识地
抽动着。回波效应已进一步恶化为反弹效应,无休止地折磨着他的大脑,几乎使他发疯。
    安迪·麦克吉站起身将他迎进屋里。今天,他穿的是伊塔特工在纽约第三大道上开
车追捕他和恰莉那天所穿的衣服。现在,那件灯心绒甲克的左肩已经开线,棕色斜纹裤
也已经掉了色,臀部磨得发亮。
    这一段时间的等待对他来说很有好处。这使他终于能够以平静的心情面对所有的一
切。这并不是说他理解了他们,不是的。
    他知道他永远也不能理解他们;即使他和恰莉能把这些家伙痛打一顿之后逃之夭夭,
他也不可能理解他们。他的性格当中没有任何致命的缺点可以使他“有兴”饱尝这次痛
苦的遭遇。他也没有什么大罪需要让他的女儿来赎。需要两百块钱或是参加严格控制下
的实验并不是什么错误,就像企盼自由并没有错一样。“如果我能摆脱这一切/他想到,
“我要告诉人们:管好你们的子女,管好你们的小宝贝吧,把他们教育好。他们总是说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时候他们确实知道,但大多数时候情况并非如此。”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难道不是吗?他们出了钱,总得得到点儿什么。但这并不能让
安迪对那些做出这种事的人们产生丝毫的理解或原谅。为了求得内心的平静,他只能将
满腔怒火发泄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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