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第8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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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老高寨、西面的中缅茶马古道上的小口岸勐阿'摸'去。
清晨七点刚过,缅甸'政府'军的一个加强排五十余名官兵,在两名英**官的指挥下,再次出现在老高寨南面的木棉岭。
矮小黝黑、却穿着笔挺黄'色'制服的缅军在两名缅军头目的率领下,分成两个小队,沿着南垒河西岸,气势汹汹地进入老高寨。
不一会儿,寨子里便传出鸡飞狗跳的声音和女人们的哭声,六十多户傣族人家的老高寨仅有的四头牛和十一匹劣等驮马,很快被牵走,四百余人的老高寨除了悲天跄地的哭号之外,竟没有一个村民敢进行反抗。
木棉岭上的两名英国指挥官举起望远镜,细细查看,相互间不时大声交谈,发出满意的笑声。
南垒河东岸的密林里,侦察小队的七名弟兄通过自己的望远镜,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小队长和狙击手的望远镜始终没有离开木棉岭上戴着宽沿军帽、腰挂手枪的两名英**官。
“魏头,你看看,那两个洋鬼子是什么军衔?”
浑身穿着特制'迷'彩服的狙击手转过头低声问道。
“老子也搞不太清楚,不过,以腊戌只有一个营的英军来看,估计这两个洋鬼子的军衔还没老子高,顶多也就是个尉官。”
小队长魏长辉一动不动地继续观察,可话语里充满了自豪和自信。
也难怪,整个滇南特种大队只有一分队的这个老资格的小队长是个少校,其余大多是中尉,要不是几次犯生活作风上的错误,被军法处树为严厉打击的典型,恐怕这个魏长辉已经是二十四军某个师属特种大队的中校副大队长了。
一脸'迷'彩的年轻通信兵悄悄移动到魏长辉身后,望着对岸四百余米外的两个英**官,低声问道:
“魏头,是否发报请示一下?或者咱们单独干算了,敌人加起来也就五十七个。”
魏长辉收起望远镜,缩进茂密的草丛里:“不急,等会儿咱们远远跟着这群畜生,看看他们是返回勐包军营还是去西面的马雷镇。咱们出来一趟不容易,牛马目标太大牵不回去,但至少也要把这五十多条枪和五十多个脑袋弄回去,否则代司令非把咱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再一个,咱们自己干难保不响起枪声,几个小队又都在咱们后头跟着,西面还有和咱们一起前出侦察的二小队,要是咱们单独干,回去咱们谁也别想过安稳日子,弟兄们气不过报复起来,咱们小队这七个人什么时候躺到野战医院里都不知道。”
通信兵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想起出发前代正良那杀人的阴鸷眼神,想起大队弟兄们平日激烈的竞争,不由得脊梁发寒,汗'毛'倒竖,代正良和他那个整天摆弄毒蛛蛇蝎的苗医老婆一样,可是整个安家军特种兵中谁都不敢惹的冷血魔王。
野蛮抢夺、满载而归的缅军和英国人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一个个还在乐呵呵地讨论抢来牛马的肥瘦和大小,根本就不关心抢走了这些牛马之后,整个傣族小镇也从此失去了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一个个'妇'孺老小为了生存,就得用肩膀拉动粗糙的绳索,去拉动一把把铁犁,去背负一捆捆沉重的柴火……
第九三四章 铁血惩戒
第九三四章铁血惩戒
天边最后一道残红褪去,天空渐渐变成了深幽的湛蓝,闪烁的星辰高悬在洁净的天幕之上。夜幕无声无息地落下,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银'色'的光芒将漫天繁星掩盖,苍茫的群山、葱郁的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柔光,万籁俱寂的天地里,只有草虫的'吟'唱和流水的淙淙声,风中隐约间夹杂的几声夜莺啼鸣,倍感孤寂。
月光下的马雷镇,灯火点点,竹影婆娑,显得那么的安谧祥和,这个坐落在南垒河西岸的小镇,拥有四百余年历史,是数百年来滇缅东路商道上的一个重要驿站。方圆五里的镇子坐落在低缓葱翠的群山之中,一座座用巨木搭起的高脚楼和祠堂庙宇,顺着北面山坡的平缓下降的地势层层分布,错落有致,尖顶飞檐式建筑具有浓郁的傣族风格,随处可见身姿婀娜的丛丛凤尾竹,围绕小楼的三'色'月季和美人蕉争芳斗艳,形同华盖、高达数十米的大青树散落在小镇内外,南面溪流环绕、一马平川的田野里,刚刚抽穗的茁壮水稻与清风共舞,轻轻摇曳,在银'色'的月光下如同缓缓涌起的层层波浪。
小镇昔日的繁华与悠然已经不再,从英国殖民者的铁蹄踏上这块土地开始,马雷镇的民众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形同豺狼般的缅族傀儡军队在英国殖民者的驱使下,用枪炮和长刀对缅北大地上的一个个古老村镇展开无情的掠夺与镇压,在这片方圆数万平方公里上生活了数百年的人民,被一步步向北驱赶,一座座铭刻着汉字的庙宇和石碑,在大火和铁锤之下,迅速消失,原本环绕村镇的片片稻子和玉米、木薯等作物,被散发出'迷'人芬芳、盛开出妖冶花朵的罂粟所取代,抱着一丝生存希望、尚未被殖民者驱逐的各族人民,开始进入艰辛苦难的无望岁月。
相比之下,距离大中国近在咫尺的马雷镇还是幸运的,因为缅军和英军要吃饭,也要吃肉,所以允许马雷镇继续保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甚至允许镇中繁衍生息了数百年的汉、傣民众通过所谓的边境关卡,到北面的孟连镇领取新驻军免费发放的优质稻种和趁手的工具、农具,只不过回来之后,都要向英国殖民'政府'设置的关税稽征所,缴纳相当于稻种和工具价值一半的进口货物关税,而且每斤稻种、每件工具的价值多少,完全由英国人自行“依法确定”。
尽管如此,古老美丽的马雷镇再也没有了笑声笑语,虽然成了“百公里国境线”上唯一的通商口岸,但镇子里的三千余各族民众享受不到任何的利益,反而承受着比过去重十倍不止的税赋。
就像今天,驻扎本地的英国人和缅军北上掠夺满载而归,所有的镇民都只能麻木地远远观看,不敢奢望能够获得丝毫利益,或者因此而减轻英国人的盘剥与压榨。
下午归来,英**官命令缅军把牛马赶进建立在镇东的“关税稽征所”旁的货栈里,就进入两年前建起来的欧式“关税稽征所”建筑,与两名年轻的英国税政官员举杯同庆,还派出几名缅军到镇子里,把四名失去家园后只能流落他乡'操'起皮肉生涯活下去的摆夷族女子招去。
深夜十点,古镇的灯火渐渐熄灭,唯有伫立在南垒河东岸的气势恢宏的“关税稽征所”仍是灯火通明,笑声朗朗。
两名守卫在朝东面大门口的缅军卫兵似乎非常疲惫,懒洋洋地靠在大门两侧坚实的花岗岩石柱上打盹儿,五名巡逻的卫兵与前来换岗的卫兵交接完毕,倒背着上次世界大战剩下的仿自'毛'瑟的恩菲尔特三型步枪,无精打采地走过货栈门前连接西岸的狭窄铁桥,很快进入西岸马路边那座灯光昏暗的勐包军营。
缅军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到了埋伏在铁桥南北两百米外的安家军五个特种兵小队官兵的眼里,缅军卫兵换岗半小时之后,三声夜莺的啼鸣隐约响起,铁桥南北方向的东西两岸伏兵,均开始无声无息的运动。
分布在东岸的三个突击小队四十六名将士,从三个方向'逼'近勐包军营,埋伏在西岸的两个侦查小队,悄悄向货栈和明亮的“关税稽征所”'摸'去,另有两个狙击小队分别占据有利地形,架起狙击枪,严密监视,随时予以火力支援。
距离勐包军营只有三百五十米的巨树上,特种大队长颜梓霖正在严密观察两个方向的袭击行动,突然听到树下传来一阵闷哼,颜梓霖迅速回头,顿时吓了一大跳,一条大腿粗的蟒蛇不知何时将通信参谋朱子捷紧紧缠绕,边上的通信兵已经吓得忘了反应,壮实的朱子捷紧咬牙关,拼命挣扎,唯一能活动的左手拔出了手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却又不敢开枪,与粗壮的蟒蛇一起翻滚在大青树硕大的气根之间,无法脱身。
蟒蛇头部高举,獠牙狰狞,阵阵腥臭从蟒蛇飘动蛇信的鳄状大嘴中涌出,发出声声尖利的“咝咝”声。
大惊失'色'的颜梓霖猛然跳下五米多高的树杈,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已经握在手中的匕首闪电般挥向直立起来的蟒蛇脖子,“呲”的一声过后,狰狞的蟒蛇头部应声落地,两股血箭从切口整齐的蟒蛇勃腔激'射'而出,“呲呲”直响,接着落下漫天的血雨。
被蛇血浇了个满头满脸的颜梓霖奋力掷出匕首,将地上扭动弹跳的蛇头准确刺穿,死死地钉在了树根上,顾不上再看一眼,就扑到仍被硕大蛇身缠绕的朱子捷身边,拔出他腰间的特种匕首,顺势一捅,刀锋猛然外翻,将粗大的蛇身割断大半,自己也因一冲之力扑向前方。
颜梓霖打了个滚儿,飞快跃起,看到无头蛇身仍未断裂,正要再上,突然“嘣”的一声响起,断裂的蛇身甩出一片血花,“啪”的一声抽打在地上,蹦几下终于无力地蠕动起来。
解困的朱子捷用尽全力,滚到无线电台旁边,趴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吸气,通信兵这时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帮助快要断气的朱子捷恢复呼吸,等朱子捷喉头发出一阵进气的声音之后,年轻的通信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空气中弥漫的腥臭空气,趴在一块凸起的树根上,“嗷嗷”呕吐。好在阵阵南风吹来,前面的各小队弟兄已经发起了行动,通信兵的呕吐声才没有对整个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颜梓霖已经再次回到树杈上,看到勐包军营路灯下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快速有序的移动,西岸英军“关税稽征所”和货栈内外的五六名卫兵也都全部消失,颜梓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军营的警卫一经清除,里面的五十余名脆弱缅军就只有待宰的份儿,控制了东岸的勐包军营,那座大别墅里的几个英国佬翻不了天。
勐包军营里闷哼声声,血腥四溢,三个突击小队的四十六名将士匕首飞舞,寒光片片,惊醒过来的缅兵来不及张嘴,特制钢弩'射'出的利箭已经钉在了脑袋上,沉睡的缅兵在锋利的匕首下,颈部一凉,很快便身首异处,宽大的铁皮顶营房里鲜血四溅,涌起蒙蒙血雾,一个个被割下脑袋的躯体仍在频频抽搐,撞得床板“咚咚”直响,流淌的鲜血很快漫过平坦的青砖地板。
几个第一次割脑袋的将士被地狱般的残酷景象吓得全身发软,心跳如雷,好在脸上全都涂得像锅底似的,看不出丢人的神'色',但是僵硬的身躯和提着脑袋不知所措的举止,还是招来老弟兄的低声痛骂,最后只能机械地跟在各自小队的老鸟们身后打扫战场,接过老鸟们飞快递来的一支支步枪、一个个口袋,本能地背到身上,手中提着的人头,在老鸟们的呵斥声中还不许放下。
西岸的欧式别墅里,三名喝醉了的英**官和税政官已被割下脑袋,四个年轻的女人尚未看清楚来人,已被打晕,十余名将士麻利地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严密搜查,将一切值钱的物品连同文件一起扔进带来的口袋里,办公室内侧小间的铁门已被撬开,两名弟兄正在用搜出的钥匙,小心打开保险柜。
唯一活着的英**官,此刻全身发抖,极为恐惧,他的双臂已被拧断,其关节在两个特种兵弟兄的脚下已经断裂,痛得昏死过去后又清醒的英军中尉面对满脸'迷'彩、体格彪悍的小队长魏长辉,已经吓得失声,“嘎嘎”碰撞的牙齿没有了他站在木棉岭上谈笑风生时的整齐和洁白。
魏长辉之所以没有一刀结果这个十恶不赦的英国佬,并非是想从他嘴里掏出点儿什么,魏长辉连同整个分队都没有一个会听英语,也没有接到任何审问的任务,之所以让残暴傲慢的英国佬多吃点儿苦头,完全是魏长辉看到了躺在英国佬身边的摆夷族姑娘满身都是牙印和血痕。
魏长辉什么优点都不好说,但是他有一样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男人无法比拟的优点知道心疼女人!
几年来和魏长辉睡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这个精悍冷峻的汉子所特有的温存与豁达所打动,这也是他屡屡犯下作风问题的原因。此刻让魏长辉看到漂亮女孩满身的紫红牙印和斑斑血迹,怎么不让这个铁血柔情的汉子怒发冲冠?因此,他宁愿回去背处分,也要让这个变态的英国佬吃尽苦头,绝不想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咔嚓”
长刀挥过,一只大手飞快探出,接住最后一个英国佬的脑袋,随即飞快退后,在魏长辉恼火的注视下大步走出大堂,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下达命令:
“四个洋鬼子的脑袋带回去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