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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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顾道:“高谨会因吾妹的要挟而投鼠忌器吗?”
许汜亦觉得此事有些玄乎,毕竟高谨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就绝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吕顾若是获得权柄,早晚要追究他,因为一个女人半途而废,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做如此选择,他咬了咬牙:“不妨试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5章 指鹿为马()
送葬队伍抵达城门时,从街道另一处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甲片摩擦声,于禁一马当先,身后是熙熙攘攘数千军卒出现,正好将送葬队伍堵了个正着。
于禁漠然的挺刀驻马在门洞处,拦住他们的去路,数千军卒纷纷挺出长矛,顿时之间,长矛组成的林海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作一团耀眼的寒芒。
送葬的队伍已经紊乱起来,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后退,护送棺木的军卒士气低落到了谷底,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宪兵营举刀相向。
倒是后队的陷阵营颇有士气,在许汜等人的命令之下,毫无畏惧的挺身向前。
许汜走到队伍的前方,壮着胆子高声大呼道:“于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吗?”
于禁冷笑一声:“请诸位止步,待东武侯来了再说。”
许汜道:“主公尸骨未寒,你如此做到底是何居心?”
于禁驻马不动,不再答话。
许汜见于禁如此,亦是无可奈何,让人将眼前的宪兵营击垮,他又没有胆量。只好退回吕顾身侧,道:“少将军,高谨这一趟恐怕是有备而来啊。”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吕顾脸色铁青,此时亦胆寒起来,他只是个公子哥,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有心要保持震惊,可是又如何震惊的下来。
这时,后队出现骚动,铁蹄声传出,老远便可以看到高谨精神奕奕的勒马过来,在他身后,则是数百治军治所差役。
吕顾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再不管其他,高声冷笑道:“东武侯,你这是要做什么?”
高谨下马,一步步按剑向前,周遭的军卒纷纷退让,高谨的余威尚在,谁敢轻易动他,他每走一步,都给吕顾带来无穷的压力,吕顾此时方寸大乱,倒是身侧的许汜提醒道:“少将军,陷阵营可堪一用。”
吕顾这才醒悟,下令道:“陷阵营,挡住他。”
立即有一队陷阵营挺刀过来,横在吕顾身前,吕顾这才显得笃定了一些,咳嗽一声,道:“吾视你为兄长,以兄长之礼待之,今日叔父大葬之期,你何故要在此闹事?若是你现在回头,尚还不晚,此事我不与你追究,若你一意孤行”吕顾喉结滚动,厉声道:“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喝!”在吕顾身前的一队陷阵营军卒爆发出一阵大喝,气势如虹。
高谨微微一笑:“吕顾,你难道不知自己已经东窗事发了吗?死到临头,竟还如此跋扈,哎”他故意叹了口气,继续一步步向前,身后的差役在杨森、杨志的带领下亦步步紧逼。
“什么东窗事发!”吕顾见高谨如此笃定,气势又弱了下来,高声道:“我看是你东窗事发才对。”
高谨哈哈一笑:“你还要逞口舌之快吗?”他眸光一厉,大喝道:“我只问你,主公在我离开下邳时尚还龙精虎猛,为何我方回到下邳,却突然去世?”
吕顾一时无措,不由自主的道:“你这是何意?”
高谨冷笑,此时已距离吕顾越来越近:“我这是何意?吕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主公之死,分明就是你与许汜合谋,哈哈,治军治所早已侦知,你还要抵赖不成?”
众人哗然,吕顾、许汜一时脸色大变,想不到高谨竟先血口喷人,而张辽、臧霸、孙观人等则抱手旁观,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些不知内情的军卒满是大愕,就连挡在吕顾身前的陷阵营军卒亦是不知所以,士气跌落几分。
“你你血口喷人,叔父在东海时便受了重伤,此事许先生、陈先生、高顺将军、臧将军、张辽将军俱都知道”吕顾突然察觉到高谨的意图,若是这个罪名栽赃到他的头上,别说伸手即可拿到的大权,就连性命都难以保障。
高谨大笑:“据我所知,陈先生和高顺将军已被少将军关入了大牢,至于臧霸将军和张辽将军”他的目光落向臧霸、张辽问:“不知二位将军是否知道此事?”
臧霸面无表情的道:“并不知道。”
张辽亦冷然的摇头。
众人更是哗然,因为吕布受伤的消息一直以来都被严密的封锁,只有寥寥几人得知,现在众人回想起来,确实有了可疑之处,吕布乃是猛虎,岂会突然不明不白的死去,若说没有人谋害,恐怕真说不过去。而吕顾声言吕布此前就受了重伤,可是现在臧霸、张辽却矢口否认,再加上高谨言之凿凿,不容不令人浮想联翩。
吕顾此时已是冷汗淋漓,高谨不需要过多的证据,只需要令人生出疑心就已经足够了,这一招确实毒辣,亦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试想一下,一个极有可能弑叔之人怎么能继承叔父的权位?
此时高谨继续道:“我只想问,主公一死,谁可名正言顺的得以继承,少将军如此急匆匆的要给主公下葬,莫不是心虚了吗?”
吕顾一时竟无可辩驳,开始时封锁叔父病重的消息,到现在害怕高谨回到下邳而急匆匆的下葬想不到竟都成了高谨的武器,用以攻击他的把柄。
许汜此时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事实上他已洗不清身上的污迹了,吕顾若是倒台,那么他势必要被清算,困兽犹斗,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站出来为吕顾洗清。
“东武侯未有真凭实据,就污蔑少将军弑其叔父,莫非另有图谋吗?”
高谨冷笑一声:“按常理,我本不该怀疑少将军,只不过我只想问,陈宫、高顺二人有何罪,为何今日陷入牢狱?”
许汜想不到高谨又将话题转到陈宫、高顺二人身上,一时哑然,许久才道:“他们试图谋反。”
高谨又是一声大笑,道:“天下人皆知陈宫乃是主公心腹,高顺亦忠心耿耿,许先生竟找出这样的托词?试问一下,陈宫和高顺二人若是谋反,于他们有何好处?陈宫并无兵权,高顺将军亦不过千名陷阵营军卒,莫非他们谋反之后,便可取得徐州吗?陈宫不是蠢人,高顺也不是,这样做岂不是自寻死路?依我看,恐怕是二人发现你们的阴谋,你们先发制人用以灭口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6章 盐铁专卖()
高顺、陈宫的命运自然能引起陷阵营的共鸣,陷阵营是高顺一手带出来的,此时高谨话及出口,许多陷阵营军卒便乖乖放下了武器。
高谨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吕顾有弑叔的嫌疑而已,有了这个嫌疑,他就再无可能名正言顺的接替吕布的位置。
此时吕顾已是脸色苍白,却无可辩驳,明知高谨是胡言乱语,却又找不到辩驳的理由,至于许汜,此时亦感觉到大难临头,咬了咬下唇,哈哈大笑:“高谨,你果然油嘴滑舌”他怒视了高谨一眼,继而朝吕顾使了个眼色。
吕顾却目光呆滞,显然没有体会到许汜的深意,许汜是希望亮出最后一道王牌,完全是因为许汜已经逼到了悬崖的最后一角,再无退路可走,可是吕顾不同,说到底,他还有一条退路可走。
高谨所要的,无非是军权而已,而吕顾毕竟与他有姻亲,若是主动放弃,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若是现在将吕婉君搬出来,非但坐实了他弑叔的罪名,更是将最后一点亲情的纽带亦都斩断,到时候,当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他脸色灰白的道:“叔父将我养育成人,我如何会作出弑叔之事,请东武侯明察。”
这一句话出口,不啻于是向高谨作出了重大的让步,或者说,彻底的放弃了抗争。
吕顾虽有野心,可是毕竟是个公子哥,明知大势已去,尚还没有成仁的决心,此时他明知再没有翻盘可能,最终还是决心妥协。
高谨哈哈一笑,步步紧逼道:“你说主公并非是你弑杀,莫非另有其人?”他目光落向许汜,不管如何,这件事必须有人站出来背黑锅,许汜与他虽无大怨,可是各自的立场却是不同,他既决心出来夺权,就必定要有人流血。
许汜顿时心凉,懊恼的望了吕顾一眼,怒视高谨。
吕顾岂会不明白高谨的画外音,这正是给他一个阶梯下呢,他踟蹰了片刻,道:“没错,此事完全是许汜所为,许汜挑拨我与叔父的关系而后又劝说我弑叔夺权,我与叔父情同父子,如何能作出这种悖逆之事,只是不曾想,几日之后,叔父突然染上怪病,病发而亡。”
他一席话立即将自己撇开了关系,这也是他最好的选择。
“拿下!”高谨冷然大喝。
此时不需高谨的心腹动手,站在许汜身边的陷阵营军卒已扑向许汜,反剪住他的双手。
许汜冷然大笑,怨毒的望着高谨,又看向不敢与他对视的吕顾,高声大骂:“竖子不足以谋!”
高谨冷笑道:“看你猖獗到何时。”他下了马,走到吕布的棺椁身边,扶住棺木,道:“送葬!”
哀乐响起,送葬继续进行,只是顷刻之间,形势已经大变。
葬礼整整持续了几日,吕顾被发配去守孝去了,而众将亦纷纷聚集在州牧府中,田丰、陈群、张辽、臧霸、于禁、孙观、桥蕤、吴敦、李丰等人俱都分左右排开。
约莫片刻,一队军卒佣簇着陈宫、高顺二人进来,二人显然在牢狱中并没有吃多少苦头,精神倒是显得不错,二人相对苦笑,望着高谨满是愧意,随即一齐行礼道:“主公。”
高谨语态温和:“二位受苦了。”
陈宫微微颌首,喟然长叹,许多事确实是天意弄人,他一心要效忠吕布,接受吕布遗命,要保全吕顾,谁曾想吕顾却将屠刀迎向了自己,若不是高谨,恐怕他这余生都要在阴暗的牢狱中度过了。
至于高顺,此时亦觉得抬不起头来,二人默默的退到一侧。
高谨抚案,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辛苦谋划并没有白费,他目光一灼,先望向张辽道:“文远自东海来,可有什么消息?”
谁都不曾想高谨第一次掌权要过问的竟是东海,张辽亦是一头雾水,道:“主公,不知是哪方面的消息。”
“盐池!”高谨将隐藏在心中的重事说出来,事实上,他对东海的盐池看得极重,只是一直潜伏在心底而已,要想在徐州盘踞,东海的盐池必不可少。
张辽道:“东海共有盐池三千三百四十六亩,出产的俱都是上好的青盐,少将军代政之后,将盐池已分给了徐州境内三十多家大族,现如今各世家已分别雇佣了劳力开采,获利巨万。”
高谨颌首点头,望向陈宫道:“陈先生以为如何?”
陈宫咳嗽一声,徐徐道:“主公莫非要对各世家惩以重税?”
高谨微微摇头,随即又将目光落向田丰:“田先生呢?”
田丰岂能不明白高谨的心意,陈宫的办法确实两全齐美,一方面能够从盐池获利,一方面又能安稳住世家,可是高谨毕竟不是寻常之人,他微微一笑道:“主公莫非是要收回世家的盐池?施行管仲的官山海政策?”
所谓的观山海政策起始于春秋时期齐国管仲所提出的政策,即对盐和铁一起实行专卖。秦商鞅变法,控制山泽之利,也实行盐铁专卖。当时的山海之产主要是盐、铁,官府垄断经营,寓税于价,使百姓避免不了征税,又感觉不到征税。汉初开放民营,使经营盐铁的商人富比王侯,汉武帝迫于财政压力和对商人“不住公家之急”的反感,在桑弘羊的主持下“笼盐铁”,将盐铁的经营收归官府,实行专卖。
在产盐和产铁的地方,分设盐官和铁官进行管理。盐专卖采取在官府的监督下由盐民生产,官府定价收购,并由官府运输和销售。铁专卖采取官府统管铁矿采掘、钢铁冶炼、铁器铸造和销售等一切环节。东汉时取消盐铁专卖,实行征税制。自此之后,盐铁开始成为世家大族借以发家的法宝,这也是到了东汉末期,世家豪强纷纷崛起的一大原因,朝廷所征收的税赋有限,可是一些世家大族利用盐铁的收入却富可敌国。
在从前,盐铁一直由世家大族把持,乱世之后,由于战乱,使得盐铁的生产开始陷入紊乱,直到吕布平了东海,世家开始重新洗牌,新崛起的大世家早已盯住了这块肥肉,而吕顾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亦将盐池、铁矿的开采分拨出去。
只是现在,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