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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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去了阵眼,高谨顿感轻松许多,手中一把峨眉针洒出,刀盾手两翼的两名长矛兵立即哀嚎倒地,另两名剑手悍不畏死的挺剑杀来,高谨冷笑一声,高呼道:“不自量力。”手中干胜剑甩出,与两柄同时砍来的利剑相碰,这两柄寻常长剑迅速的截为两段,不等他们反应,高谨的长剑已经变招,划过他们的身体,鲜血四溅。
高谨一马当先,力毙五人,随后展开脚下步法,向那高地冲去,此时冲过来的敌人并不多,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从高地往另一侧往下望去,高谨倒吸了口凉气,这里埋伏的敌人至少超过五百,若这些人的战力都与先前那五人队相同,怕是极不易对付。
此时百名侍卫顺着高谨杀出的血路冲上高地,站在高谨身后,亦看到山丘下人影重重,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那被高谨提起来的士气瞬时化为乌有。
高谨发现了侍卫们的情绪变化,横剑前指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夜里前来偷袭敕使,便是打定主意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诸位与我恰才相逢不过几日,但谁若想要活命,就随我并肩一起守住这块高地,否则只要落入这些贼人的手中,必死无疑,可莫要忘了,为了隐藏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诸位,为了活命,随我并肩一战吧!都听我的号令,竖起长矛来,带有弓箭的到后队去,以我这里为中心展开。刘晔大人在吗?”高谨此时仿佛战神一般,像这些曹军的侍卫传达着自己的命令,而众侍卫亦已不由自主的将高谨视为统帅,在高谨的命令之下开始结阵。
刘晔按剑而出,道:“东武侯有何吩咐?”
高谨站在山丘之峰,居高临下的瞥了刘晔一眼,淡然道:“你带一队人守住侧翼,坚持到天亮。”
刘晔重重点头,折身而去。
第59章 冒险()
刘晔忧心忡忡的道:“东武侯,若真是白眊军,我等必死也,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步战,翻山越岭亦是擅长,这茫茫山峦起伏的林海中只要被他们盯上,极难甩脱。”
此时田丰已找来帛布为高谨包扎腰腹、腿部的伤口,高谨一屁股坐在案上,沉思了片刻道:“我们已无路可走,突围更不可能,只有渡河才有生路了,随行的侍卫中有多少人熟悉水性?”
刘晔苦笑摇头:“十不过三,北人不善水,又无舟船可用,莫非东武侯要放弃其余的侍卫?”
高谨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道:“到时再另想办法吧,白眊军此时料知我们不能逃远,必然会有骄敌之心,现在不逃,待刘备亲自引军而来,就真没有机会了。”
刘晔点点头,想不到此行竟如此凶险,亦是吓得脸色苍白,不由看了高谨腰间的长剑一眼:“听闻东武侯剑术无双,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高谨冷然一笑:“刘大人只是听闻吗?恐怕高某的资料早已束之大人的案首了吧。”
刘晔讪然一笑,道:“各为其主,东武侯莫怪,侯爷在徐州一鸣惊人,某也不得不多留意一些。”他继续道:“只是不知东武侯的剑术比之那陈到如何?”
高谨似是听出了刘晔的话外音,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刘大人可有让我与陈到比剑的机会?”
擒贼先擒王,若是真能和陈到一决胜负,只要捉住了他,便可令白眊军投鼠忌器,只是高谨随即一笑,便不再做如此打算了,陈到再愚蠢,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刘晔道:“陈到此人狡诈如狐,自然不会给东武侯这个机会,不过此人确实爱与人比剑,少年时在汝南曾连续挑战数名剑手,某有一策,或可一试。”
刘晔继续道:“此人视部属若手足,若是将军能再击败白眊军一次,斩杀一些白眊军卒,此人怒火攻心,若是东武侯去挑战,或许他会同意。”
高谨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武人就是武人,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挑起他的怒火,便有机会。这一点高谨深有体会。
这时田丰已将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束紧了伤口的布帛,高谨站立起身,道:“不管如何,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我们现在出发吧。”
高谨与田丰、刘晔出帐时,七十余名侍卫聚拢过来,其中许多人身上带着刀伤,昨夜一战他们利用地利阻击,纵是如此,也伤亡过半,可见战况之激烈。
这七十余侍卫一个个体形彪悍,精神抖擞,一看便知是精锐好手,否则也不可能能够存活至今,此人众人见高谨出账,一个个带着求生的渴望和尊崇将目光俱都落在高谨身上,昨夜一战,高谨身先士卒不知斩杀了多少冲上高地的敌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若没有高谨,这高地恐怕早已为敌人攻上,那块高地是大营最后的屏障,一旦失守,汹涌的敌人杀过来,他们这些人如何能活到今日,在这绝望的处境里,高谨这样的人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因此众人对他俱都是敬若神明。
刘晔手指正前方的下坡地的平原道:“白眊军就在十里外驻扎,挡住了我等的去路,这两侧俱都是山峦,在我们后方十五里处则是河水的支流睢水,我等要渡河,若是造舟筏时间必然不够,倘若现在立即过去,倒是有渡河的时间,白眊军厮杀了一夜,现在想必已经疲乏不堪,见我们逃窜应当也不会急于追赶,只是大多数人不识水性”
高谨打断他的话道:“若我是陈到,定会趁你们渡河时发动攻击。人家是有备而来,人数又比我们多,优胜劣败,不言可知。”三人听得呆了起来,谁都知道渡江需时,在河面上更是无险可守,又没有舟楫,正是给敌人钻空子偷袭的良机,渡河不啻于是送死。
正在众人失望之时,高谨却信心满满的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大可一试,刘大人,若我们现在向睢水快行,白眊军什么时候能够追上?”
刘晔道:“应当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高谨颌首点头,看着十里之外的开阔平原上燃起炊烟,心知白眊军正在埋锅造饭,陈到以为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应当会放松一些警惕,就算发现高谨等人向睢水赶去恐怕也不会急于追赶,待用过了早饭再追赶也不迟,他抿了抿,道:“所有人丢弃所有的辎重车马,只允许随时携带一件武器,立即向睢水进发,我们仅有这一次机会,谁若是掉队,便再无生路了。”
他扫视众人一眼,高声道:“我知道你们厮杀了半夜,肚腹空空如也,许多人早已没有了气力,但活路只有一条,只能挣扎求生了,能走的尽量走,不能走的可相互扶携,不管如何,我需要你们在一个半时辰之内抵达睢水河畔,都明白了吗?”
众人漠然点头,不需要高谨鼓舞士气,所有人俱都明白,这已是他们最后的一条活路,没有人抱出怨言。
七十余人轻装出发,临末了,高谨亲自燃起一支火把,将所有营帐、辎重全部引燃,晨风吹拂过来,将火焰窜的老高,这些帐篷、栅栏本就是易燃物,在风的助力之下立时汹涌的燃烧起来,连营地一侧的树木丛林也都劈里啪啦的冒出一阵阵青烟,巨大的烟雾随着焰火向天穹弥漫开去。
高谨返身追上前面的队伍,这一路上的路并不好走,但是侍卫们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争取不让自己掉队,再加上没有辎重的影响,速度但是并不比平时要慢,这也令高谨松了口气。
他明白,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到了睢水河畔之后,还有一项更大的挑战要这些残兵们面对,他的脑海中虽然浮现出一个计划,但具体的实施,却完全需要这些筋疲力竭的侍卫们全力配合,一有疏漏则是满盘皆输。
高谨在冒险,可是除了冒险之外,他已无路可走。
第60章 兵者诡道也()
“大人,敌军正在渡河”一名探子飞快回报,在陈到脚下半跪道。
陈到伫立按剑眺望远方,沉声道:“这里距离睢水还有多远?”
探子道:“最多一个半时辰便可抵达。”
陈到点点头,冷然一笑,道:“令将士们歇一歇,稍后再追击。”
一名校尉道:“将军,我军酒足饭饱,为何还要歇息?”
陈到眸光中闪过一丝诡色,道:“你围过猎物吗?围猎与打猎不同,要想得到最多的猎物,就需要不断的驱逐猎物,保持一定的距离,令他们不断的疲于奔命,等到他们跑不动了消耗掉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是射杀的时候。现在这些敌人也是如此,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还远远不够,追的太急,这些人难免会背水一战,我们何必要付出如此多的牺牲去对付这些必死之人?与其如此,还是给他们一点求生的希望吧,他们跑不出去的。”
校尉道:“若是他们渡了河,恐难再追赶了。”
陈到摇摇头:“没有这么快,除非这些人抛弃不识水性的军士,可若是如此,那些不熟水性的人必然会哗变,所以,我若是对方的主帅,就会下令所有人在河畔砍伐树木,赶造舟筏。这些都需要时间,待他们舟筏建好了,我们再杀过去不迟。”
陈到撇了撇嘴,嘴角上扬勾勒出弧线,冷笑道:“据说那个高谨的家伙剑术高明,我还真想会一会,可惜!”
陈到虽是一名武将,却生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狭长的眼眸,闪闪生辉,此时他更像是在踏青,而不是在追击一伙亡命之徒。
他握住腰间镶嵌着金丝的剑柄,沉默了一会,这时,有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赶来,禀告道:“将军,二将军、三将军带着一支军马正在赶来,明日清晨便可抵达。”
陈到问:“这是为何?”
“下去吧。”陈到掩饰住心中的惊愕,将传令兵挥退,心中却满腹疑惑,让白眊军出马正是掩人耳目,若是抽调大军前来围剿,难免会授人以柄,主公如此做,难道不怕许都有人怪罪吗?
“莫非主公已决议与曹军死战?”陈到越想越是糊涂,他哪里想到刘备是得了一份密诏的缘故,是以才能如此明目张胆。
休憩了半个时辰之后,陈到继续领军追击,五百余人一直追到睢水河畔,陈到左右张望,只看到河水静静流淌,两岸竟看不到一个人烟。
“来,在附近搜索,寻觅敌军踪迹。”陈到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他早已算准了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敌人应当还在半渡才是。
“将军!”一名军侯急匆匆的过来禀告道:“在下游河畔处发现许多断木,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脚印。”
陈到道:“带我去看看。”
到了下游一里处,陈到果然看到许多断木在水中漂浮,不少被冲击上了河畔,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声道:“敌人已经借助断木渡河去了,不必再搜索,传我命令,全部渡河,辎重暂先留在右岸,他们逃不远!”
众人听令,纷纷收拢,一个个跳入河中,向对岸游去,这些白眊军俱都熟悉水性,再加上河道并不宽阔,因此,只半个时辰的时间,四百余人已到了左岸,到岸的校尉湿漉漉的向陈到这边大吼道:“将军,这里发现不少贼军的脚印和弃物。”
陈到点了点头,冷然一笑,低声呢喃道:“想逃吗?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身侧的亲卫尚有十几人,其中一名亲卫道:“将军,我们是否渡河过去?”
陈到点了点头,正要向亲卫们下令,突然,无数的箭矢自后射来,对岸的军卒一齐高呼:“将军,小心身后。”
可是已经晚了,七八名亲卫被射倒。
陈到反应及时,手中长剑立即出手,旋身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些敌人根本就没有渡河,此时已从不远处一处密林中钻出来,弯弓搭箭,向这边激射。
数枚羽箭朝陈到方向急射,陈到手中长剑一抖,击落几枚箭矢,身后左岸的军卒们纷纷道:“将军,快入水!”
陈到倒是想入水到左岸去,可是有十数名弓手向这边散射,死死的将他压住,只要他一个转身,将自己的背心面向这些弓手,恐怕非被箭矢贯心不可,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不断的击落射来的箭矢,与此同时,一个修长的身影穿着残破的铠甲浑身是干涸血迹的挺剑从侧翼包抄过来。
来人正是高谨,高谨并没有下令渡河,而是令人作出了渡河的假象,七十余人全部埋伏在密林之中,只等白眊军大部渡过了河,便袭击另一岸未渡河的白眊军。
这个方法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