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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三国之江山美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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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斗不过二十回合,便被张飞一枪挑下马,张飞随即驱兵掩杀,袁术军一时大败。

    袁耀是个贵家公子,哪里有什么本事,一时愁眉不展,纪灵又受了重伤,军中再无大将,只好在沛国郡附近停滞不前,这时关羽带兵从项城赶到,与张飞合兵一处,关羽这才知道自己中计,正要回师救援项城,只是此时已经晚了。

    却说袁耀接到了高谨的捷报,一时大怒,乃召众将道:“此次竟让高谨那寒门小子拔了头筹,如此一来,天下人岂不笑某不如一匹夫焉。”

    众将劝道:“少将军息怒,高谨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少将军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岂能和他相提并论,何必要与他争强。”

    袁耀苦涩道:“奈何吾与他对赌,却让他抱了美人归,实在可恨。”

    若说从前的婚姻对于袁耀来说还只是政治因素,而现在就完全不同了,未婚妻被人夺走,这对于袁耀这种名门子弟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他咬牙切齿的道:“高谨,吾与你誓不两立!”

    这时,淮南来了消息,袁术的使者悄然而至,向袁耀道:“少将军,主公令你立即退兵还驻广陵。”

    袁耀道:“这是何故?”

    使者道:“曹公已派来使者,愿将三女与少将军联姻,主公思虑再三,已答应了曹使。”

    却说只在两军各攻刘备的这段时间,徐州早已发生了变化,汉献帝已敕命刘备为徐州刺史,袁术为扬州刺史,兼领东海郡太守。曹操又愿与袁术联姻,与吕布相比,曹操更加显贵,袁术也是反复无常之人,连忙应下了婚姻,一面又做好准备,攻打东海,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袁耀领兵而回,再与吕布角逐徐州了。

    此时三分徐州的局面已成,吕布占据下邳、项城、东海等郡,刘备蜗居沛国,背倚曹操作为强援,而袁术占据广陵,借扬州、淮南之兵窥测东海,大战已是一触即发。

    郭嘉、荀彧二人在徐州的布置已经生效,虽然吕布仍然懵然不知,可是刘备、袁术已经磨刀霍霍,只等待最佳的时机。

    袁耀遂领兵而归,向广陵进发。

    占住广陵之后,高谨命于禁守城,独自与陈群二人回下邳交差。陈群听从陈纪劝说之后,最终还是成为了高谨的下属,此人倒是个谦谦君子,高谨接触之后,与他很谈得来。

    高谨毕竟是个后世人,在这个文盲满天飞的时代还真难找到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于禁虽然也通文墨,但也不过是略通而已,论起行军打仗,军灶、粮草的数目,他能立即测算出来,可高谨虽然努力的吸收战争行军的知识,却并没有拿这个作为爱好。

    陈群就不同了,他的知识非常广博,风土人情,历史时政都有着相当透彻的了解,高谨曾与陈群辩论党锢之祸的危害,二人一路辩论,一路苦思寻找论据,唇枪舌剑,倒不失为消遣的手段。

    几日之间到了下邳,此时下邳城早已收到消息,刚刚抵达城门,便老远看到吕顾与陈宫并肩等候。

    高谨与陈群远远的下马步行过去,吕顾显得很高兴,对于他来说,最坏的结局就是袁耀成为了叔父的东床快婿,至于高谨虽然也有威胁,但相比来说却比袁耀要好得多,因此,今日对待高谨极为客气,满是笑容的对高谨作偮道:“妹婿一路辛苦,叔父听闻你回来,立即便叫我和陈先生来相迎,哈哈不知这位是谁?”

    他转向陈群,表情显得很是热切,若是从前,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看陈群一眼,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高谨的身份在吕布军中已是如日中天,陈群与高谨一齐来下邳,足见高谨对他的看重。

    高谨介绍了一番,陈宫倒是眼前一亮,朝陈群道:“久闻令尊大名,不知陈纪先生可好?”

    陈群连忙道:“一切都好,这位可是公台先生?”

    吕顾见众人冷落了他,心中不是滋味,却装作笑吟吟的样子道:“有什么话入城再说,叔父已经设好了宴席,就等某和陈先生相迎妹婿入城尽欢。”

第35章 辩术与谋术() 
吕布出征,城中无大将,高谨又有伤在身,因而这坐守下邳的重担竟交在了吕顾身上,许汜、臧霸在侧帮衬。

    吕布今番去,自然有考校吕顾的意思,毕竟是选定的接班人,也算是一种锻炼。

    接受吕顾邀请,当高谨带着陈群、田丰出现在吕府,吕顾立即出来相迎,笑呵呵额把住高谨的臂膀道:“今次设宴,只为庆祝伯鸾大伤无碍,伯鸾看某薄面亲自莅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哈哈不对,某该叫你妹婿才对,待叔父出征回来,便是吾妹与伯鸾大婚的日期,到了那时,某再喝伯鸾喜宴。”

    高谨与他客套了两句,心里却看透了吕顾,此人逢场作戏的功夫确实厉害,若非是自己在吕布军的地位逐渐巩固,恐怕这人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今日吕顾请的人不多,许汜却来了,这倒令高谨颇有些意外。许汜身侧还有一人,此人长得倒是俊朗,穿着一件儒衫,手摇着蒲扇,鄂下一小撇细须,望向高谨时,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高谨与陈群、田丰同案而坐,吕顾当仁不让的坐在上首,他虽对高谨客气,可是此番吕布远征将下邳托付给了他,令他觉得风光得意,况且他本就是傲慢的性子,早就将自己当作下邳城的首要人物看待了。

    许汜与那俊朗之人同坐在高谨的对面。乐声逐渐响起,几个舞姬便赤脚进来,轻歌曼舞。几个美婢也穿行在食案之间,捏着酒斗为众人斟酒。

    高谨自来了这下邳,便赴宴无数,大叹中国人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心思全然没有放在那几个舞姬身上。

    毕竟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见识了方绿蝶的舞技,再看这些人骚首弄姿便欣赏不下去了,心里便想起方绿蝶白日的奇怪反应,似乎他与方绿蝶之间隐隐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倒是对面那俊朗儒生显得显得兴致勃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名舞姬出神,口里不由长叹道:“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吕顾知那儒生心仪这舞姬,亦表现出大度:“蒋先生若是相中,此女今夜便送至先生行馆如何?”

    那姓蒋的儒生故意推辞,三番之后才勉强接受,向吕顾称谢。

    吕顾哈哈大笑,显然觉得自己确实出手不凡,大有笼络人心,招揽贤士的贤君之风。

    高谨却看不得这样的方式,只顾喝酒。那儒生站起来,眼光瞥向高谨道:“高将军为何不发一言?”

    高谨道:“还未请教先生的姓名。”

    许汜连忙为儒生介绍道:“先生名叫蒋干,字子翼,九江人。蒋先生以才辩见称,独步江、淮之间,莫与为对。今次来下邳游历,蒙少将军盛邀,前来为高将军陪席末座。”

    蒋干!高谨一时愕然,心里道:“我了个擦,这人就是周瑜的同学,为后人笑了几百年的丑角?”他放目望去,认真打量了蒋干一眼,心说此人生的俊朗方正,倒绝不像个丑角的模样。

    蒋干被许汜夸耀,连忙道:“许先生客气,某不过略通些许辩术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年纪轻轻,如今也算是江淮名士,少年得志,虽是谦虚,但是骄傲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田丰在旁吃着酒肉,忍不住鼻音哼了一声,道:“今天下崩乱,奸裘当道,蒋先生不求治国安邦之策,却以辩术自得,岂不是舍本求末吗?”

    田丰此人性子鲁直,有什么说什么,此话一出,众人哑然。蒋干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讪然,随即望向田丰的目光挑衅意味十足。就连吕顾、许汜都觉得面上无光,都觉得田丰此人太不识相,只是田丰毕竟是袁绍使者,也只好隐忍不发。

    蒋干怒道:“不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

    田丰通了姓名。蒋干冷然道:“原来是河北田元皓,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却令某大失所望。”

    他摆开架势,打算和田丰辩论,挑衅意味十足。

    田丰身侧的陈群忍不住拉了拉田丰的袖摆,意在劝他消火。陈群是与人无争的君子,因此也不愿田丰与人为恶。高谨却似笑非笑的照常饮酒,仿佛身旁的争论与他毫无干系。

    田丰的性子火爆,见蒋干挑衅,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朗声道:“不知蒋先生可有见教?”

    蒋干道:“古有张仪、苏秦,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独步天下,天下诸侯皆为其二人左右,莫非田先生亦看不起此二人呼?”

    田丰晒然一笑:“苏秦先用合纵之法,合众弱以攻一强,而张仪又行连横之法,事一强以攻众弱,蒋先生以为,此二人当真只是善辩?”

    “苏秦合纵之时,东方六国之君深虑秦国之患,早有合纵之意,苏秦所为,不过是投诸侯所好而已,又何来的辩术?六国合纵,秦国势弱,秦君忧心六国合纵之强,早有连横之意,张仪方才出现,利用各诸侯的贪欲各个击破,又何来辩术?”

    “此二人并非是口舌强健,只不过是顺应时势,因势利导而已,善用的是韬略,而绝非是口舌。若无东方六国忧心秦患,又何来苏秦?若无秦君心忧六国合纵,又何来张仪?”

    “当时秦国势强而六国势弱,六国之君如鲠在喉,便是没有苏秦,六国同样也会合纵。六国合纵,就是没有张仪,先生莫非以为秦国就不会采取连横之术吗?”

    蒋干冷然道:“那么请问,若无苏秦张仪,天下该当如何?”

    田丰道:“仍旧归秦,秦国以商鞅变法而强,赡养各国韬略之士,为秦所用,以强其国,岂是一小小辩术就能击破的?”

    二人你来我往的争辩,高谨显得莫不关心,其实在心里,却也在不断的变换二人的角色,若是蒋干如此说,我是田丰,我该怎么反驳。若是田丰如此说,我是蒋干,我又该怎么争辩?

    这个辩论精彩之极,蒋干以辩术独步江淮,而田丰亦是河北名士,虽然争辩不是他的强项,但此人琴棋书法无所不能,四书五经也早已烂熟于心。却是蒋干最好的对手。

    高谨来到这个时代,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行军打仗,粮草调度,就是这辩术,暗中偷学一些倒也不怕无用。

    唇枪舌剑了足足半个时辰,二人说得口舌已经干涸,却谁也说服不过谁。

    高谨喝了一口酒,道:“诸位可听某一言?”

    高谨的身份不同凡响,众人自然侧耳倾听。高谨徐徐道:“我要说的是一个诸位耳熟能详的故事。”

    他徐徐道:“秋天里山洪按照时令汹涌而至,众多大川的水流汇入河水,河面宽阔波涛汹涌,两岸和水中沙洲之间连牛马都不能分辨。于是河神欣然自喜,认为天下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自己这里。

    于是河神顺着水流向东而去,来到北海边,面朝东边一望,看不见大海的尽头。于是河神方才改变先前洋洋自得的面孔,面对着海神仰首慨叹道:“俗语有这样的说法,‘听到了上百条道理,便认为天下再没有谁能比得上自己’的,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了。”

    这个故事出自庄子的秋水,不过只是个小故事,却令田丰、蒋干二人不再争辩了,正如故事中所说,上百条道理,便认为天下再没有谁比的上自己。

    现在二人所争辩的谋术、辩术岂不也是如此。

    其实不管是勇武,是谋术,是辩术都不过是通往目的的手段而已,自己找到了一条河流,便洋洋自得,欣然自喜,岂不是变成了那井底之蛙的河神?

第36章 吕布军大败() 
一场并不热闹的酒宴就此散去,高谨与田丰、陈群回到宅邸,田丰道:“这个蒋干心术不正,很有古怪,将军要小心提防。”

    高谨疲倦的打了个哈哈:“今日早些睡吧,文长,明日我带你去治军治所,将来治所之事,恐怕要托付你了。”

    如今治军治所已经上了轨道,下邳城中的兵卒谁不知道治所的厉害,看到那些在街巡逻的治所差役胆战心惊,下邳城的治安也为之一肃。

    只是治所现在依靠杨森、杨志二人维持,虽然二人办事尽心,可是毕竟二人只是庸才,高谨这才将主意打到了陈群身上,陈群为人刚正不阿,又有贤者之风,正是高谨的代替人选。

    一夜无话。

    第二日,高谨带着陈群至治军治所,与陈**割了公务,又将杨志、杨森这两个左右臂膀交付给陈群,问了一些治所的近况,便躲懒的回到宅中。

    自从见识到韩荣的可怕实力之后,高谨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因此这些时日练功很是勤奋,趁着闲下来的功夫,每日调息、练剑,一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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