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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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本来就在等一涵。”没管汪一涵回过头去对自己哥哥骄傲的小表情,夏之余把门开的大些,让汪一涵进来,却还站在门口和汪嘉衍说话,“外面凉了是吧?我待会儿烧壶热水,让一涵喝点,嘉衍哥你就放心吧。”
这话算解决汪嘉衍心头大事了,这孩子从小就贪凉,热水更是从来不喝的,“行行,那就麻烦你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要累了就让这丫头早点回去,她晚上精神,有的闹腾呢。”
“我才不闹腾呢!”汪一涵反驳道。
“行了,晚上早点睡,真睡不着就去写作业。”把人托付下来,汪嘉衍没有多留,手上拎着来时的伞回去了。
等人一转身,汪一涵就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开心地朝屋子里冲去,夏之余拿了电热烧水壶接了壶水,放在座上烧。
看夏之余真的在烧热水,汪一涵纵有不情愿,但还是没拒绝,她有更想说的事情。等她从桌前转身,汪一涵两手绷平衣角上的布料凑到夏之余眼前去给她看,“余余,你看!这都是殊殊的血!”
奶白色上衣的下摆上,赫然是和着鬼气的血点,此时已经有些发黑。
110。110 猝死()
“怎么沾到身上了?”血迹因时间久了有些发硬; 凝在汪一涵的衣服上,边缘线清晰可见。夏之余走近问她; 指尖抚上她的衣摆; 挥散上面的鬼气。
汪一涵不自觉打了个抖; 好像夏之余过来的时候带了些她身上热热的体温,将自己在外面染得一身雨夜的寒凉都驱散不少,身体舒服很多。她不自觉地眯眼; “之前给殊殊送纸巾的时候沾上的,手上也沾到了,可惜被洗掉了……这件衣服我一定不要洗; 好好留着!”
在小姑娘的半讲半抱怨中; 夏之余知道了晚上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
和先前了解的差不多,汪一涵也就是给添加了一些细节。
“今天晚上整个剧组都很倒霉!我还听有工作人员说剧组不干净呢!”这种传言剧组常有传出; 有时伴随着炒作上娱乐新闻; 但说起今天晚上的事; 汪一涵还真是心有余悸; “本来我们在旁边等嘛; 他们那场拍完收工; 谁知道裴殊和章彻在拍打戏的时候; 章彻把殊殊刺伤了,当时那血就从衣服里透出来了,还往下滴呢!”
“那伤还挺深的?”剧组用剑肯定不可能用真的; 道具剑能有这么锋利也是少见; 估计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她差不多; 这事儿是有人下黑手。
至于章彻是不是故意的,对这件事知不知情,那就不好说了。
“特别深!去医院以后,医生说差点伤到筋呢!”汪一涵瞪大了眼睛,将“特”字咬的很重。
水烧开了,夏之余倒一杯热水给她,放在茶几上晾着。
“当时没人反应过来,都傻了,章彻还是第一个动的,把手上剑丢地上,然后去看殊殊的伤嘛,结果谁知道章彻刚往前走两步到裴殊跟前,他头顶上一个灯就掉下来了,有这么大——”汪一涵根本没注意面前放了一杯热水,两手张开比划着灯的大小,“刚好就掉在章彻刚刚站的地方!”
“要是章彻不去看殊殊,或者就待在原地没动,那么大个灯掉下来,能把人砸死!玻璃罩碎了一地,都溅到我跟前来了!要不是我哥挡我前面,肯定得划到我。”这才是让汪一涵最害怕的地方。
从来不信鬼神的她,经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吓,整个人到现在都有些懵,摸摸胸口还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没缓过来。
夏之余听到这里,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脸上神色凝重不少,这接二连三的可发生了不少事,实在不像是巧合。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章彻也吓得不轻呢!”
汪一涵撇撇嘴,估计是心里没觉得章彻是故意的,对他的态度还没到讨厌的地步。“紧接着大家就围上去嘛,我也过去看了,正好包里带纸就给殊殊送过去了,然后一群人把殊殊送到医院去,场面太乱了,我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上车了,然后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
将事情讲述完毕,夏之余停了一会儿没有吱声,再说话时便向汪一涵要之前她拍的照片的原件,“你之前发给我的照片是原图吗?有更清晰的照片吗?”
现在手机像素低,网络上发过来的就更是模糊。
这件事了解到这里,夏之余已经基本在心里判定,裴殊身上的鬼气和妖王是没有关系的了,但想到裴殊顺手给她签的那个名,不知怎的就想了解一下他身上沾带鬼气的原因。
“有,当然有,我今晚还带了相机呢!”小姑娘从旁边捞起自己的随身小包,拉开拉链将相机掏了出来。
今晚去探班裴殊,她准备的东西可齐全了。
之前发给夏之余的照片自然是手机拍的,汪一涵先将那张照片从相册里翻出来,跑到夏之余身边去给她看,“你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你这张照片拍的很有感觉,我想看看原图是什么样子。”夏之余心思不定,理由也并不周全,只是汪一涵正给她讲着自己今晚拍照的经历,心思也不在上面。
“这张,还有这张,都是我拍的。啊,这张是汪嘉衍帮我和殊殊拍的合影,就是汪嘉衍拍照技术太臭了,把我拍的丑死了!”
“等一下。”夏之余按住汪一涵将要翻动相机的手,让她在这张合影上停一停,沉默一会儿才道:“我觉得挺好的啊,你多好看呀。”
相机拍摄的照片自然要比手机拍摄的要高清多了,传言玄门众人、道士、神婆法师一类,看着照片也能相面,看出一个人的运势。
夏之余没这相面的本事,但随着这一次的灵司升级却发现自己看一个人的照片,也能看出点东西来,只是这能力时好时坏,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看得出。
眼下裴殊和汪一涵的双人合照里,淡淡的黑气萦绕在裴殊周身,连身边的汪一涵都沾染上些了。直觉告诉她,裴殊身上的鬼气,应该要比上回的浓厚许多。
“但我觉得裴殊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说出了后半句话。
“他是演员嘛,天天拍戏那么累的,这两天还都是打戏,精神不好也正常。”汪一涵也觉得今天裴殊精神不济,可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做演员的休息不好,精神不好不是正常?
没有否认,那看来汪一涵也有这种感觉。
此时,夏之余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今晚这两出事故多半是因为这来历不明的鬼气而起。
桌上的陶瓷杯中,向上冒的热气已经少了很多,她伸手贴一贴杯璧,觉得差不多了,将水杯朝着汪一涵又推了推,“你哥哥说的,你晚上在外面受了寒,要喝点热水。”
话题莫名从刚刚裴殊受伤事件中转移出来,一时间,汪一涵觉得拍打在窗上的雨声都大了起来。
她皱着一张小脸,并没有因为这水是夏之余烧的就觉得好喝多少,“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加一加?白糖也行啊……”
坐在对面的人看着她,笑着没说话。她自知今晚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老老实实把杯子捧在手里,皱着眉头喝药一般,一口气将水全喝完了。
杯子一放下,她眼神就四处在屋子里搜寻,“你有没有什么零食,快让我过过嘴!”
夏之余没什么吃零食的习惯,冰箱里有两个西瓜也不可能给她,开玩笑道:“零食没有,开水还有大半壶,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对面的小姑娘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引得夏之余哈哈大笑。
“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汪一涵故作凶狠地回怼了一句,开始将自己掏出来的零碎都往包里装,赶着回自己房里吃零食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来过夏之余这里,就格外的想睡觉,浑身都有一种放松后懒洋洋的感觉。
“我不在你这里多待了,今晚跑一趟医院,我还是回去早点洗澡。”
“行,热水喝了我也就不留你了。”夏之余笑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毫无意外又得到汪一涵一个白眼,她抿嘴笑笑,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意,“早点休息。”
“夏之余,咱俩差不多大吧,你怎么跟汪嘉衍似得?行了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小姑娘随意地摆摆手,掏出房卡回了自己那边。
等隔壁门关上了,夏之余也将门关好反锁,准备继续将手上一章写完,好早点上床休息。
窗外的雨声一直没有停歇,路灯昏黄的光在这样的雨夜里也朦胧了不少。
写完存稿,又忙完一些琐碎的事情,夏之余终于爬上床,将床头的灯关掉,只留窗外浅浅的光透过窗帘打进屋内,照亮被子的一角。
身体劳累后带来的倦意袭来,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很快就均匀绵长,脑子里朦朦胧胧的很快就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直到忽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震动传来,拉回她的意识。
录牌飞到她眼前,在黑夜里闪着浅黄的光,将木牌上的字显现给夏之余看。
视线对了一会儿才堪堪聚焦,待看清上面的字,她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将悬在空中的录牌抓在手中,一字一句看得清楚。
【裴殊 二OO九年七月三十日 星期四 02:18】
111。111 蝴蝶效应()
木牌上的名字反复看过; 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快了; 应和着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雨声。
记忆一定是没有出错的,她记得很清楚,哪怕是出事重生前出机场的时候; 还看见了裴殊新代言的手机。
前世; 裴殊活得比她久; 绝不可能是现在就死了的……难道是有人救了他?
薄被翻动互相摩擦的声音融在雨夜里,夏之余却觉得自己的一切感官都放大了; 连这声音落在耳中都无法忽视。
她突然开始害怕; 是不是从头开始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梦、有一次的生命是假的?又或者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产生了蝴蝶效应; 让一些本该活的更久的人提前死去了?
无论是哪一种; 都足以让她心慌。
夏之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将窗户打开,任由雨水打进来; 落在窗台上。
新鲜空气进入,让她心里情绪平定不少。夏之余套上自己的黑袍子; 跟着录牌去寻裴殊所在。
无论原因如何; 她都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另一宾馆房间里。
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打翻,水顺着桌面迅速流淌; 蔓延到桌边如串珠般滴下桌沿落在地毯上,很快被吸收了水份。
一只包裹着纱布的手随着男人的闷哼摸索上床头柜; 待摸索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时; 手指用力一推; 玻璃杯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喘气声在漆黑的屋里极为明显; 好像这一番动作花费了他不少力气。裴殊胸膛上下起伏,无力地将手臂搭在湿漉漉的床头柜上,闷声苦笑,他可真是疼昏了头。
地上哪怕没有铺着地毯,就算是杯子砸到地上,在深夜里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也没有人会把这当成一个求救的信号。
宾馆座机没有办法拨打前台,也没有更多的力气让他去寻找自己的手机。钻心的疼痛透过腕上的伤口阵阵袭来,阴冷冻骨的感觉从伤口开始,顺着他的手肘蔓延到大臂,再到他身体的上半身,麻痹着心脏。
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发,顺着额头滑过高高的眉骨落下,也模糊了眉眼。裴殊恍惚间想到,自己那爱算命的妈曾经给他看过,说自己二十有一大劫,过了便是大富大贵,不过便是死路一条。
他从不信命,可是现在……
裴殊望向窗边,窗户被开了一点,正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窗帘,让他看到雨夜下的灯。
昏黄的一点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成了一片,好像有人影出现在那里。
他想,或许有些东西不是不信,就不会来。
床上的被子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床头柜上的水依旧在往下滴落,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了动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冷水将手腕上的纱布浸湿,和渗出的血融在一起。
窗外的那个人影却在眼中变大,也更加清晰了。
从昏黄又柔和的光中走出,透过薄纱窗帘进到屋子里,来到他身前。
裴殊从床上坐起来,手腕上还包裹这纱布,但已经不再疼痛了。他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男人,心底发出一声叹息,而后将视线转回来,面对着身穿黑袍,未发一言的人淡淡笑了,“你好,我是裴殊。”
夏之余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是什么同名的人,就是她所知道的那个裴殊,那个前世比她活得久的裴殊。
这么一晃神的时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