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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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凉面。
“拿着号码往里走,找到位置给服务员——”坐在柜台里点餐的服务员收了钱,头也不抬地写了单子和零钱一起拍在柜台上,公式化地喊道。
俩人进的是一家上海老字号的面点店,里面门厅不仅大,人还多,转了三圈愣是没找到一个位置,没找到位置坐下,也不能给号码,俩人只能学着别的顾客的样子,站在桌边等快吃完的人的桌子。
门墙拐角处贴着墙的一面单张小桌,迎面面对面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看样子是对爷孙,小男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正捧着比他脸还大的面碗吃面。
“咱们就等这个吧,应该差不多了。”
小孩子吃饭慢,面碗里还有大半,不少人都没等这桌,陆沅晴却拉着闺女儿站了下来。
“好。”夏之余也不着急,她妈说等哪桌就等哪桌,也往爷爷的椅子后面一站,正好看见小孩子将埋着的头抬起来,瞳孔缩了缩。
一大块青紫色淤青印在脸上,带着半边小脸都有些肿。
一大块青紫色淤青印在脸上,带着半边小脸都有些肿。
129。129 洲洲()
感受到投来的视线; 小男孩眼皮抬起,飞快地朝两人瞟了一眼; 见她们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又很快地低下了,对着碗边默默地喝了一口汤; 就要放下。
“咳……嗯。”对面坐着的老人翘着二郎腿; 手里攥着个藏蓝色的薄布袋子; 也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 往桌腿上一敲就发出金属撞击木头的一声闷响。
听见声,男孩儿手中翘起将要放下的碗底又重新抬起,又深深地喝了一大口,调整好手中筷子的姿势,继续吃了起来。
半晌; 似乎是没听见对面动静了,他悄悄抬起眼看一眼他爷爷; 眼白随着漆黑的瞳仁向上一翻,让对面的陆沅晴和夏之余将他眼中黑色雾状物看了个清清楚楚。
带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陆沅晴对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率先移开视线; 不再看他; 换了另一个比较自然的姿势站着,指着不远处玻璃房制作台上挂着的木牌问闺女; “还有牛肉包; 狮子头; 吃吗?要不要来一份。”
一句话说下去也没个回音,她余光往女儿身上一瞥,就看见她还在盯着那孩子,不禁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服。
“啊,不用了,咱不是已经点了小笼包了嘛,牛肉包就不要了,也吃不完。”
听着两人闲聊,小男孩儿绷紧的身子果然放松了些,不再那么紧张了,陆沅晴也松开了闺女儿的衣摆,“那狮子头要不要?”
“十块钱一个呢,太贵了……”回答听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夏之余的心思还真是没在上面,别人看不见,她却能清晰地看到一股阴气一直缠绕着那个男孩子。
那股黑色阴气在他头上盘旋,附在半边脸上,不停变换着形状,时而分散、时而汇聚成虚虚的人形……她刚刚看了半天的,也正是这个。
她身为灵司,本身感受就很细微,对于阴气这种东西更是熟的不得了,有丁点变化都能感受的清晰,看那男孩儿眼白中愈发变深的黑雾,她心中略有猜测,怕是一开始脸上的黑还没有蔓延到眼睛里,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化的。
时间长了……也不知会如何……
左右插手人类的事也不违规,夏之余有心想问问,但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就冲上去吧?
“吃好了?”在她想法落定之前,那爷爷就先一步开口了,手中藏蓝色的布袋子在桌腿上又是一敲,发出一声和先前一样的闷响。
这一次,那阴气组成人形的虚影,又晃了晃,离那男孩儿远了些。
他们家人知道那男孩身上阴气的事儿?
“恩。”小男孩儿放下手中一直扒着的大汤碗,细细地答应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这一放下,才露出他整张脸来,看样貌很是清秀。
这桌人快吃完了,陆沅晴也就重新将身子转了回来,自家闺女儿还是总瞟着那男孩,心中也疑惑了。按照余余的性格,纵然那孩子身上有些不一样,也不是会像这般盯着人看的。
“行,吃完就起来,侬把东西带好。”
老人拎着布袋子两手往身后一背先站了起来,等小孩自己把东西收好,却见那孩子先把一个小猪布偶从桌下拿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刚刚一直放在腿上的。
布偶模样实在奇怪,头是粉粉嫩嫩的小猪脸,身子却是人类的身子,有手有脚,身上还缝了花口袋。
他从背包里扯了个黑色的塑料套出来,将布偶从上到下小心地罩好,却没有放进包里去,而是端端正正的捧在了怀里。
这中间磨蹭了三四分钟,那频频看向饭店门口看着着急要走的老人也一点都没有要催促他的意思。
等一切都整理好,爷孙俩才一前一后地出了饭店。
“余余,赶紧坐吧。”
周边人来人往,陆沅晴担心自己等了半天的位置被人抢先,自己先赶紧坐下,又招呼女儿坐。旁边有路过的服务员,立马被她喊过来,帮忙收拾桌子。
那对爷孙走远了,陆沅晴看闺女儿也回过头来了,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好奇,“怎么了,刚刚那小孩,是有什么事吗?”
压低的声音在嘈杂的酒楼里听得不是很清楚,夏之余将椅子朝前拖了拖,想往前坐一点,脚下却碰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弯腰往下一看,是一把蓝黑色的防紫外线折叠伞。
“这里有把伞,好像是刚刚那小孩儿落下的。”伞被她捡了起来,银色手柄处有记号笔在上面写下的姓名——洲洲。
“那你先放桌边吧,没准他们一会儿会回来拿,我们先吃饭。”
“好的。”她把散开的伞一页页整理好,卷了起来放在桌边,压低声音回答刚刚陆沅晴的问题,“他的脸,你看见了吧?”
“恩,怎么了?”她以前还在镇上开裁缝铺的时候,就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和那孩子的差不多,他们管这叫阴阳脸,其实也就是胎记,此时再见到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可惜了那孩子一张好看的小脸,也心疼他要遭受一些特别的眼光。
“是阴气……”夏之余说着,回头看了看,见那对爷孙没回来找伞,接着道:“好像是人为的。他家里人也知道。”
“人为、”刚说两个字,陆沅晴噤声了,眼神朝闺女儿身后示意,此时两碗油爆鳝丝凉面和小笼包上来,她借着接过面碗的空档朝女儿吱会了句,“人回来了。”
进来的只有小孩子,怀里还抱着那个套着袋子的布偶,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他爷爷正在门口等他。
小孩儿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进来,跑到桌边,先朝桌底下看了一眼,一双漆黑又漂亮的眼睛里根本藏不住情绪,让人将他眼中的疑惑看的分明。
“是找伞吗?在这里。”夏之余将桌边的伞递给他。
一时间,他还有些害羞,白嫩嫩的小脸蛋红了红,抿着嘴没敢接,看了夏之余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去拿伞,“谢谢姐姐。”
夏之余被这细细的小声喊得心都要化了,看着他小小的手接过伞身,忍不住多嘴道:“你是洲洲吗?”
小男孩摇头,也不说话。
她接着问,“这不是你的伞呀?”
“是洲洲的伞,”他低头,嘴角抿着笑,示意怀中抱着的布偶甜甜答道:“他是洲洲。”
坐在一旁的陆沅晴,不觉打了个寒颤。
130。130 新学期()
陆沅晴将身上的半袖朝下扯了扯; 手指触及皮肤; 摸到上面细细密密起的起皮疙瘩。
好像一阵凉气突然朝她兜头扑过去,激得她在这八月盛夏里浑身发寒。
夏之余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小手指翘了翘; 将四窜的阴气拉了回来; 用眼神安抚了下她; 继续问那孩子,“他是洲洲啊?那你叫什么呢?”
问及姓名,男孩有些警惕; 可看着问话的是个好看的小姐姐; 递过来的伞也卷的整整齐齐的; 不免放下些戒备; 用口齿清晰的普通话回答她,“我叫王勤; 大大纳纳都叫我勤勤; 是洲洲的弟弟。”
说着; 王勤手中的布袋子自己动了一下; 仿佛在回应那男孩儿的话。
夏之余垂眸扫了一眼遮的严严实实的布偶,心中有些疑惑。看这阴气的样子已具灵智,但却没有丝毫怕她的样子,是没认出……还是不怕?
只见王勤一手托着袋底,一手安抚似得摸了摸布袋子的顶端,好像在抚摸小孩子的头。
另一边; 陆沅晴的视线也跟着王勤的手挪到了他的脸上; 看他唇角微微上翘; 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怀中抱着的这个布偶……
她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一下子往前伸,抓住女儿的,朝她摇了摇头。
本来只觉得那布偶怪怪的,现在是连着这孩子一起觉得阴恻恻的有些吓人了。
夏之余拍拍她妈手背,朝那孩子依旧笑得和善,“那勤勤拿着哥哥的伞,是不是要给哥哥打伞呀?”
“是的呀,大大说哥哥不能晒太阳。”说到这里,勤勤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看了一眼门外,嘴角翘起的那点小弧度也“刷”地收起来了,“阿姐我要走了,大大要等着急了。”
随着勤勤的目光,缠在他身上的阴气也随之一起朝门口窜去,蠢蠢欲动,好似要离开一般。
“诶,快去吧,把伞拿好别再落下了。”
“恩!阿姐再见!”
夏之余目送那孩子走远了,待人一走远,陆沅晴就忍不住扯扯她闺女儿,压低声音说的隐晦,“余余,又是那、那种事啊?”
一颗心被高高吊起几乎抬到嗓子眼了,陆沅晴忍不住按着胸口,这会儿的感觉,让她想到从前余余还不是灵司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女儿总是嚷嚷着能见到奇怪的东西,偶尔身上也会莫名其妙地青一块紫一块。她什么都看不见,便觉得吓人,寝食难安。
一切在余余成为灵司后有了好转,经历过一段提心吊胆担心受怕的日子后,她对女儿的工作逐渐熟悉,有些过去难以理解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可今天不一样,明明是女儿熟悉的领域,但出于人的本能,陆沅晴感受到了危险,她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害怕了。
这样主动的去触碰,谁也不知道、余余也无法清楚解释给她听的事情。
“对。”那边夏之余点点头,浑然不知她妈在想什么,拿过旁边的味碟替俩人倒上醋,看起来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让陆沅晴稍微安心了些。
“我本来觉得那孩子可能有危险,但后来听他说的,里面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给我这个外人听的,咱就不用管了。”
“对对对,咱们不管。”话说的有些急,让夏之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陆沅晴也没掩饰,看眼门外,那爷孙俩还站在门口说话,好像老人正在训斥那孩子。她看在眼中,将话直接摊开了说:“那家人的事稀里糊涂的看起来就害怕人的,你还是少沾惹点为妙,你做那个工作是没有办法的,但也没主动去招惹的道理。”
她按下闺女儿一直拿着筷子拨弄面的手,看着她眼睛认真道:“我希望,也想保证你的安全。”
被突如其来的认真吓到,夏之余弯了弯唇角,同样认真地回望她的眼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正认真许诺的夏之余没有注意到,门外,王勤撑开了那把蓝黑色的伞,将自己与布偶牢牢地罩在伞下,与那老人一同过马路。
一缕阴气从伞下阴影中窜了出来,不惧阳光下自身一点点消散,飞快地往西边窜去。
……
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中午吃饭的最后一波高峰期,她们坐下了,基本后面也没什么人再进来了,耳边交谈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小了下来,配着时不时吹来的一阵凉风,就显得很是舒适,俩人吃饭的速度也一下子慢了许多。
二人点的菜充满了上海本地菜的特色风味,无论是油爆鳝丝面,还是浸着肉汁的小笼包馅儿,都含着股甜味儿。
夏之余口味以北方为主,还真有些吃不惯这甜味儿,总觉得有些过了。倒是陆沅晴,吃着味道觉得刚好。
口味差异让这俩人一聊,夏之余这地理学渣才知道,原来她妈老家瀚城是南方城市,她从小在南方长大,口味自然偏甜。
一来二去的,俩人从地理扯到学习上,又紧接着联系到中考,让陆沅晴好好地关怀了一把自家女儿的学习情况。
吃完饭,俩人还是约了中介看房。
原因还是因为吃饭的时候算了下时间,才恍然想起,虽然是九月一号开学,但三十一号就要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