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新传-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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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的骂名?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怪不得韩遂的反应如此激烈,要是凌风在这里,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将这个贾诩劈了!即便是凌风知道他贾诩的能力,怕也会忍之不住!这,也太过毒辣了吧!
当真不愧他“毒士”的名头!
“贾某已然说过你们不会采纳。”贾诩丝毫不理会韩遂的责骂,平淡的说了一句,闭上了双眼。愿意去送死就送死吧,唯一一个可胜之策,你们不愿意用,张济,你也休来怪我贾诩不尽力了!
“张将军,固守一说,肯定是行之不通,拼粮草,拼军力,我们断然不是凌风的对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韩遂见贾诩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去相骂,平定了胸中的不平静,转而问向张济、张鲁。
“若真如文约你所说,硬战我军不敌凌风,固守,却又后方不足,如今,唯有奇谋以胜之!”张鲁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
“张兄所言极是,只是,凌风亦乃是多智之辈,若是此般袭营,被其有所察觉,怕是大大的不妙啊!”张济担忧的说道。
“韩某见过抓贼的,却是没有看过日日防贼的,他凌风还能通鬼神不成?若是二位怕了,只消与韩某打个后援就行,韩某愿带本部三人军马,前去偷他凌风营寨,如此,二位可是放心?”韩遂不屑的看了一旁闭目的贾诩一眼,对张济、张鲁说道。
“这如何使得?文约受张某之邀而来,哪能让文约你孤身前往,还是……”张济毕竟是关中之主,身为主,却让客冲锋陷阵,这,似乎有些说之不过啊。
“哪里来的如此罗嗦?如今,我三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何分你我?好了,就这么定了更时分,看韩某劫他的营寨!”
第三百四十三章 张绣劫营()
夜色笼罩大地。数里高的华山。遮掩潼关联军的营垒上方,形成大片的阴影,越发显得夜色的黝黑。深夜,万籁俱寂。侧耳细听,除了远处的黄河水与掠营而过的风声,更再无半点的声响。
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争辩,韩遂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贾诩还真有几分本事,确实也不枉张济如此倚重于他!只不过,这人,心肠甚是毒辣,日后,当小心一些才是。
不过,若是能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
“通过今天的交战,诸位也在关上看到了,凌风大军与咱们以前遇到的朝廷军队大不相同。韩某不得不承认,凌风果有名将之风,典韦、赵云等辈,尽皆骁悍。军卒敢战,素以精锐着称,士气,相对我军高出太多太多。并且,他们的营垒扎的很有条理。韩某曾仔细观望已久。其布置井井有条,甚是有度,端得不容小觑。夜半劫营,虽以有心算无心,但,实险事也。诸公,谁愿往之?”
韩遂不是一味的蛮干,若不然,他也不会享有“小太公”之名了!听了韩遂的分析,即便是贾诩,也是微微睁开了双眼,再看韩遂,已少了先前的那般藐视。
三国时,司马懿案行诸葛亮营垒处所,说:“天下奇才也。”止则为营,行则为阵。营垒,是三军将士的依赖所在。一个优秀的将领,不但要会排兵布阵,更要紧需精通安营扎寨。南北朝时,韦睿引豫州军驰援被北魏包围的钟离,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比晓而营立”。北魏的统帅大惊失色,用杖击地。说:“是何神也?”不是几百人、上千人的小营地,一夜之间,竟然便能扎好,也难怪北魏统帅失色,实不愧“韦虎”之名。
并且安营扎寨的本身,又就有预防劫营的成分在内。
有的营地扎的“营中有营,队中有队”。唐初名将李靖,尤善安营布阵。从诸葛亮八阵图中化出的六花阵法,“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外以之方,内以之圆。“隅落钩连,曲折相对”。这样的营垒,别说夜间劫营,大白天地进去,怕也会转的个昏头涨脑。
虽然,凌风不精擅安营布阵,但是,不代表凌风的军中并无这样的人才!徐庶,他是阵法成就,丝毫不下于他的谋略!尤其。阵法大家黄承彦在天都居住了些时日,以徐庶好学的品行,又怎会落下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几乎是天天缠在黄承彦的身边,单单看徐庶满面的笑容,众人就知道,他徐庶,所获非浅!
如此,凌风大军的营寨布置,又岂称不得韩遂的一赞?
“如文约所说,这次劫营,当周密布置才是妥当,非是只派大军前往即可,当引兵以于接应才是,而且,一路不够,当多派几路才是!”张鲁用兵,与张济、韩遂不同,多走稳重路线,或许,这也和出身有关吧!张济、韩遂二人,出身西凉军、羌军,多少都有那么一丝彪悍的味道,而张鲁,本身出身五斗米教,供奉老子,信奉道家思想,自然与二人多有不同。
“公祺所言者不假,是以,韩某才请二位引兵以为接应。如此,即便是劫营不得,我军也能全身而退,不知诸将,哪个愿打头阵,夺这首功!”韩遂点点头,转身向众将看去。
“末将愿往!”武将席间,走出两员大将,抱拳请命道。
韩遂看去,却正是自己麾下的将领,左边一个,姓成名宜,右边一个,姓杨名秋。韩遂看了看二人,道:“如此,就二位将军了,此行凶险,二位当谨慎小心才是!见机行事,如有不成,当速退之!”
韩遂知道这二人,久随自己,可靠、勇敢,久经沙场。胆气十足,兼且弓马娴熟。
“主公放心!末将既然请令,就愿往去劫营。并愿立下军令状。若有不成,情愿领受军法!”成宜郎声说道。大不了,见机不对,退就是了,能有什么危险?反正,主公早有言在先,还不如爽快一点。
“这军令状倒也不必立了,今夜劫营本就是风险颇高,谁也没把握保证定然成功。”韩遂拍拍二人的肩膀。说道。当下,拣选军中勇士,挑足三百人。韩遂又把自己的亲兵侍卫,选了十几个骁勇出众的,一并交与二将,护卫左右。又拨了三万兵马,自己带领,准备随后跟上。
“叔父,这劫营一事,小侄也愿前往!”这时,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张绣突然开口说道。
“胡闹,今夜劫营,凶险莫测,刀枪无眼,若是……”张济一听,眼睛顿时瞪圆了,此行凶险非常,这万一有个好歹,那他张家岂不是要绝后了么?
“叔父,‘居家为父子,任事为君臣’,莫说这刀枪无眼!即便是那北地郡之凶险又如何?更何况,韩世叔也曾说了,见机不对,退之即可,有叔父等人的接应,小侄又何忧之有?”张绣心系胡车儿的安危,若不是胡车儿为了救他,哪会被获遭擒?张绣恳切的看着张济,复言道:“叔父,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这……”是啊,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韩遂若败了,我等更是独木难支,潼关被破之日,当不为久矣。那时,恐怕……
“少将军若去,当依贾某一策。”这时,旁边的贾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微笑着看了看张绣,点头说道。
对于张绣,贾诩比之对张济还要好上几分。张绣也知道贾诩的大学问,对贾诩,可谓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俨然当其是自己的老师一般。
“莫非贾先生想说韩某所布置的不周么?”韩遂本无意去针对一个谋士,更不会单单去针对贾诩。只是,此人连番与自己唱反调不说,还……这人,脑袋中究竟想的些什么?
唯有张绣深知贾诩谋略如何,经验之丰。且其深谙《孙子兵法》中的兵法奸伪之道。必不会无的放失,有此一说,必然有相应的谋略。张绣大喜问道:“先生但讲无妨,绣洗耳恭听!莫非先生在此劫营之后,意欲布置后着?”
贾诩笑着转眼看了看张绣,轻笑道:“劫营只是虚招,设计环环相扣,方才映兵法虚虚实实之道,少将军当……”
……
“张绣、成宜、杨秋!”
“末将在!”立在三百先遣队列最前的张绣、成宜、杨秋三人迈步出列。这些人知道,即便是劫营得以成功,他们这三百人,也无几人能生还,完全是抛却了生死一般的存在——敢死队!
“三更出营更接战!”
“喏!”三人躬身领命。
“马玩……”
……
风过营垒,碰触拒马、帐幕、旗杆、枪戈诸物,鏦鏦铮铮,如金铁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夫秋,刑官也。主杀!张绣三将引三百敢死勇士,衔枚摘铃,杀气腾腾,夜袭凌风大营。
凌风大营营地外,又有军士身掘的壕沟、拒马、铁蒺藜等等防守措施。过之不易。不过,韩遂亦然早有预备。另选有二百人,持木板、抬飞桥,行走张绣等军马之前。铺陈木板,把铁蒺藜钉走。架设飞桥,供劫营军卒飞度。
当其时也,天黑地暗,秋风劲急。卷土扬沙,对面难识人形。稍顷,飞桥搭好。张绣等三将伏在远处,待这两百人悄然退回,聚精会神地往对面看了多时。只见壕沟内侧的凌风军营地安静无声,寂若无人。唯有辕门前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孤零零随风摇荡。昏暗的光线,甚至连数十步外的沟堑,都不能映照得清楚。
张绣捏了捏手中的虎头金枪,感觉,这枪,比之以往,更沉重了几分,手上冷汗浸出。他随手往地上抹了一把,抓起些许尘土,稍微止住了汗水,重又把枪杆握紧。临阵决战,非生即死。且不止关系个人生死,此番劫营的成败,且又牵涉到整个的日后战局。胆气再足的人,也难以做到浑若无事。
风飒飒,夜沉沉。
张绣霍然起身,低音沉喝道:“走!”翻身上马。催马疾驰。呼吸间,奔近了壕沟。辕门口,风灯摇荡。转回首,三百骑紧紧相随。纵然马蹄上皆裹有布,急促地踩踏在地面上,那沉闷的蹄声,依旧传出甚远。
凌风大军军营之中,声息皆无。
“杀!”
张绣头一个跃马过沟,虎头金枪手中一顺,猛地刺上辕门外的旗杆。借助战马的冲力,粗大的旗杆前后晃动。灯光摇晃。跟随在他后边的军卒,有用大刀的,吐气大喝,紧跟着横砍其上。“喀喇”一声响。旗杆缓缓栽倒。
“但愿我辈,不辱此行,杀!!!”
三百零三人,三百零三匹战马,如一道铁流,三百余人奔驰入营。营中外围的帐幕环遭相连。帐幕的士卒闻此巨响,却是安然不动,不见有半个敌人出来。
第三百四十四章 布酬埋伏()
张绣心中一跳,隐隐觉得不对。然而。仓促间,他也没工夫细想,怒马驰骋,风驰电掣。转眼功夫,深入凌风大营百步。
“杀啊!!!”
这时,蓦然喊声大作!那外围的许多帐幕,却是原本就没有士卒。待得张绣深入百步后,又撞上一座中营。顿时,铜锣声三响,角鼓齐鸣。中营内,一排排士卒持弓挟矢,挺枪束刀,有条不紊,从营帐中跑步而出,向张绣这三百多人围将上来。
张绣大叫一声:“鞑子有诈!速走。”拨马就退。
然而,进来了,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后边侧方两翼,泼剌剌,撞出两队明盔亮甲、擎着巨盾的凌风大军士卒。张绣不认识,但是,和这支军队交过手的人。都会深深的记住这支军队的名字,那,就是“陷阵营”!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锦绣,纵白虎哈哈大笑,遥遥呼道:“张绣!白日间饶你一命,尚不珍惜,今夜还敢来偷袭我营,本王早候你多日。”
张绣惊骇欲绝,百忙中偷眼回望去,正是凌风!身边只有一百人上下,一样的打扮,正是闻名遐迩的“虎头营战骑”!凌风身边一个黑得不能再黑,几乎快要融入到夜色当中,正咧嘴憨笑着,两列洁白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寒光,不是那典韦又会是哪一个!
凌风引着一百人冲上前来,口中不无嘲讽的道:“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劫营?这般勾当,不知本王乃是祖宗么!”
乳臭未干?这凌风也太……好象,我张绣的年龄要比他凌风大吧,怎么反我成了乳臭未干之人?至于说凌风劫营之事,天下间早已广为流传。天王凌风百骑袭公孙,威震界桥,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秋风寒。热血盈。张绣热血冲头。连受凌风的嘲讽,他又恼且羞。本来劫营,虽早曾料想到,但计划失败,反被敌人劫杀,也不得不恼。张绣捻起背上长弓,取箭一箭射向冲上来的凌风。虽然,他知道凌风擅射,但是,想让他持枪上前与凌风过过招,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即便,他对这箭,根本没有报一丝的希望。
果然,凌风手中的天龙戟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