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新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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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提羌渠回头看了看乱作一团的骑兵,却是自相践踏,哪还有往日驰骋草原的一分雄姿!神色一片黯然,不想仅是百余头猛虎,竟迫得我八万雄兵如斯!罢!罢!罢!暂且退去,以待来日!
栾提羌渠左右望去,见左面高顺兵少,是以为好欺,遂对呼厨泉道:“我儿随我左右,速从左侧突围!”
高顺见敌人的将领望自己方向扑来,那张永恒的扑克脸没有一丝的变化,“陷阵营,集结!”
只见隶属陷阵营的士兵,闻高顺一言,迅速的以高顺为中心,整齐的排成五列,踏着整齐的步伐缓步的向冲过来的栾提羌渠一众靠去,于百步之外,将手中所持巨盾插立身前,居然是清一色的塔盾!自腰取下连弩,肃容以待。
待得栾提羌渠一众,近其只余八十步上下,高顺力呼一声,“射!”三千支弩箭如蝗虫般倾射而出,顿时栾提羌渠军倒下军马一千有余,因乱自相践踏死者亦有一二百余。
“换弩!”高顺声音没有一丝的变动。陷阵营闻令,将手中弩挂回腰间,随手又取出一具连弩,居然是随身携带两具连弩!
“射!”高顺冰冷不带感情的音调,却像催命符一般,又是一轮箭雨,栾提羌渠却是倒了大霉运,他只以为人少着好欺,不想。。。。。。其所带亲卫四千多人,只得剩下一千五百余!即使武力过人的呼厨泉,亦因为救其父,而身中数箭,虽不致命!
“收弩!”高顺见这支骑兵只离己方三十余步,高呼道:“抄枪!”
陷阵营遵令照办,一千余人,却无一人有一丝的多余动作,一千人,整齐划一。
“陷阵营!”高顺再次高喝一声。
“陷阵!喝!陷阵!喝!”
即使在天敌骑兵面前,高顺的陷阵营士兵也是无半分俱色,齐亮的口号震响草原上空。
“前排,挺盾!”
“轰!”奔驰的骑兵猛然撞击在陷阵营前排所立塔盾之上,一时间血肉横飞!饶是战马被猛虎所惊,冲击力大度而减,前排的陷阵营士兵亦被冲出两米有余,却无一人伤亡!骑兵之势,顿遭遏止!
“刺!”高顺简单的一声命令,前排二百士兵,寻得塔盾间的缝隙,挺枪而出,耳中“噗”的刺入身体之声甚是整齐。
“收枪!向前一步!”陷阵营闻令齐齐向前跨了一步。
“刺!”
。。。。。
陷阵营在高顺的指挥下,就像一台绞肉机一般,片刻间,栾提羌渠所剩一千五百余近卫几都死在陷阵营的刺枪之下,只余二三十人!
“父亲小心!”呼厨泉陡然见五六柄长枪齐齐的扎向栾提羌渠,百忙中,自坐骑上飞身而起,将栾提羌渠扑落马下,却是救得其一条性命。
“圆阵!”高顺见敌人主将落马,口中喝令道。
陷阵营顷刻间结成一圆阵,将栾提羌渠父子并二十余亲卫围在中心,齐挺枪刺之。这些人哪还躲的开,一时间,身上早着,唯栾提羌渠父子勉励支持着。
高顺看着眼前的两人,自记得凌风所言,敌将当生擒之。遂喝令道:
“擒!”
陷阵营果是精锐,闻得一个“擒”字,收枪,齐以塔盾围之,栾提羌渠两人再无希望,挣扎一番,皆束手就缚。
一役,全歼敌骑四千余,陷阵营,仅亡十余人,无受伤者!
每所攻,无不破!。。。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释单于()
“来人,将栾提羌渠父子带上来!”
在徐庶的计策下,匈奴折兵近四万,栾提羌渠并呼厨泉被高顺所擒。而凌风军却因连弩之利,再加上匈奴军已早乱,是故伤亡倒是不大,只近两千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缴得战马、军械不计其数。打扫完战场,凌风在徐庶的授意下,要见匈奴单于栾提羌渠。
不多时,羌渠和呼厨泉被军士推搡着走了进来。
“跪下!”两厢军士喝道。
“哼!想我栾提羌渠乃是大汉所封之王,你等何人,又是何等身份,焉有叫我跪之理!”栾提羌渠昂怒冲冲的道。
“哦,这么说,你自认为是大汉的子民喽?”凌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自然,远自高祖之时,我匈奴就受皇封,世代为王,尔等皆为汉民,焉有不知之理!”栾提羌渠很是自鸣得意。
“听你如此说,本侯却有些奇怪了,既然你口口声称自己身为大汉的子民,却又焉何屡犯我大汉边境,此又是何道理?说!”凌风陡然大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匈奴地处偏寒,为求生存,不得不为之!”
“好个不得不为之!如此无耻之言,你居然也能说的出口,枉为人王!为王者,自当体恤臣下百姓,为求生存,可求商、民二便,而你,却只会妄动刀戈,至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如此不仁不忠,依本侯看来,你却是只为私利,而妄顾百姓也。”
“凌风,你说的好听,也是在理,本王也不得不承认。可古往今来,中原人士多以我等为化外番邦,甚是鄙夷,多是排挤,却哪还有人诚心愿意与我等为商?草原辽阔,却不得为民,如之却奈何?”栾提羌渠气呼呼的道。
“哦?听你所言,莫不是也有意?你但将不妨!”
“这个自然,若是衣食无忧,谁又愿起刀兵,妄动干戈?”
“既如此,本侯倒是能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匈奴在某治下经商,各取所需,可颁布政令公平代之,换汝之臣服,你可愿意?”
“你?本王臣服于你?哈哈!这是本王听来的最大笑话!想本王效忠的乃是大汉皇朝,而你凌风,仅仅是一冠军侯,安敢出如此大言,怕却是忘记自己是何等之身份!”栾提羌渠闻言怒斥道。
“哈哈!凌风却是清醒的很!不过,依本侯看,现在看不清形式的怕是单于你吧!本侯劝你还是清醒一点,你现在只不过是本侯手中的俘虏罢了,又何有耀武扬威的资本?哼,只需本侯一句话,管教你们父子人头落地!”凌风听了栾提羌渠的怒斥,愣了一愣,哈哈大笑。
“你你安敢如此,本王乃是大汉”栾提羌渠这才记起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不比往日身份,忙以大汉压之。
“栾提羌渠,本侯还是劝你收起这些没用的心思,大汉?大汉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顾得上你这个屡屡犯其边境的匈奴单于?大汉?切,还拿这个来压我,名存实亡而已。
“你”栾提羌渠气结。
“按理说呢,你匈奴这些年来,屡屡犯我边境,若我今日直接斩杀尔等,再上表朝廷,朝廷只会以平叛有功而赏赐于本侯,断无半丝责备之意。然本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实不忍徒增杀戮,若不是为治下百姓讨得一丝安定,本侯亦不会帅大军来到这草原之上,劳民伤财,你说是却也不是?”
是啊,这些年来我匈奴确是没少骚扰大汉边境,烧杀抢掠,虽我匈奴是为求一生存,但是在大汉的眼里怕早已不是这般!真如凌风所言的话,若是有闲暇,怕早就对我等用兵了!如今,凌风只需一刀就可把我杀了,必是莫大功勋,却又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错了?栾提羌渠低头不语,苦苦想着。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应,本侯治下所辖将全部对你匈奴开放,颁布法令允你匈奴行商,互通有无,不知你意下如何?”
“某乃大汉所封之王,汝何不以某为主?”栾提羌渠或是想通了什么,但平素以王自居的他,又安肯居人之下!
“还是没有认清你现在的身份,某曾言,若杀你,你只不过是一俘虏罢了!想必,你还在对被获遭擒很是不服吧!”凌风自然明白栾提羌渠的心理,微笑着道。
“这个自然!若不是尔等诡计在先,又有猛虎助战,本王焉能有此之败!不服,自然是不服!”栾提羌渠想起自己八万大军败的如此窝囊,心中就有气,怎么就中了南人的计呢,一定是只顾我儿的安危对了,我儿于扶罗呢?“凌风,某被获到汝处,却为何未见某王儿于扶罗?”
“哈哈,于扶罗?左贤王早已被某释放。本侯早就有言,不愿徒增杀戮,只想和匈奴永结同心!”
“被放了?”栾提羌渠惊疑的问。
“对,放掉了,远在你引兵到来之前。不过,其是自后营而走。”凌风老神自在的道。
“如此多谢神侯!”栾提羌渠听得自己爱儿已早被释放,对凌风的恶感稍减,称谢道:“神侯仁义无双,倘能得将军与某一公平对战,某再无怨言。再一战,以定胜败,如何?”
“哦?公平对战么?既然是公平对战,那不妨再添些彩头如何?若不然,却是本侯吃亏。”凌风笑呵呵的道。
栾提羌渠闻言一愣,“何等彩头?”
“既然是公平对战,胜败各安其心,若是本侯胜,你只需以某为主则可,反之亦然,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本王安有不应之理?不过,这对决方式尚需由本王来提,神侯可有异议?”栾提羌渠眉飞色舞,心道,既然是公平对决,本王又何惧之有!
“先且说来。”
栾提羌渠想了想,方才道:“本王已思考妥当,就以千人对决为准,胜者为主,如何?”
千人对决嘛?这个简单,别的我或许还没把握,不过这千人对决,确是胜券在握!“来人,给这二位松绑!”
帐下转过两个军士,尽去其二人缚,凌风转头对高顺道:“公孝,此战就交于你,可有把握?”
“定胜,不胜,斩顺之头!”高顺出列拱手道。
“神侯,如此却是不可!”栾提羌渠一见高顺,脑袋都麻。早忘了他那何惧之有。先前的陷阵营无敌之姿却是深深折服了这位匈奴之主,与这样的军队对决,安有胜之理?是以一见是高顺,栾提羌渠忙出声阻止道。
“哦?这是为何?”凌风哪还不知道栾提羌渠所惧,强忍着笑说道。
“神侯,本王所言的对决是限制兵种的,乃是千人骑兵对决,却是不包括步兵在内。”栾提羌渠悄悄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的道。
“哦,原来如此,这样也简单,某就便宜你等一次,只引手下百骑即可,抵你千骑,如此你可还言不公平?”
“莫非是神侯的‘虎头营战骑’?”栾提羌渠一听凌风言百人之骑,耳边却似想起了战场上的那震天虎啸一般,浑身一激灵。
“正是本侯的‘虎头营战骑’!”
“不公平,这不公平!”栾提羌渠次时却也忘记了仪态,跳将起来,大声连呼。
“哼,这也不公平,那也不公平,某只以百骑对你千骑,汝还言不公平,莫非以为我凌风遥好欺不成?”凌风猛的一拍桌案,豁然站起。
“不不不,神侯误会了,想将军那‘虎头营战骑’皆一半以猛虎为坐骑,世间骑兵哪有不望风披靡者!本王只求以寻常骑兵对决,千骑对千骑,绝无他意!”栾提羌渠见凌风动怒,吓的一缩脖子,赶忙解释。
“哦?如此,可却是再有更改?”凌风虎着一张脸道。
“绝对再无更改,本王愿誓言之!”栾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如此,本侯暂且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来人,取二人坐骑兵器来,送二人出营!”转头对栾提羌渠、呼厨泉道:“本将军就放你二人回去,回去好生准备,两日后于此一决高下,可有异议?”
“安敢再有异议,就遵神侯所言,告辞!”
“不送。”凌风一挥手,任其自便。
待得栾提羌渠父子走后,徐庶皱着眉说道:“主公,你怎能答应栾提羌渠如此无礼要求,想匈奴世代以善骑射而驰名,寻常骑兵焉能是其对手,主公糊涂啊!”
“哈哈,本侯若无那三把神沙,又怎敢倒反西歧?既然能答应于他,自然有破他匈奴骑兵之法,元直却是多虑了,且将你那颗心安稳的置于原处,尽管放心便是!”凌风一脸的轻松,微微笑着,宽慰其道。
“哦?可是我们的骑兵”徐庶眼睛突然一亮,“莫非是主公秘密所训那两千骑?”
“哈哈,知我者,元直也!不错,正是那两千骑!”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二擒单于()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凌风正与几位将领于军帐中商议军情,忽有军士进来报道,言匈奴单于栾提羌渠帅千骑正于营外五里处守侯,着人前来约战。凌风闻报,与徐庶商量一二,当即帅众将引兵与营外列开阵势。
凌风勒虎,望对阵旗门开处,当先一人正是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于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