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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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后,叶显会又打起了干劲,他只觉思维空前的灵活,很快的他就进入了以往思考的状态。
突然,叶显会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噌地亮了起来,他让叶齐按住朝生花,然后自己从乾坤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许多外形古怪的器具。
他开始掐诀,计量,然后认真地开始布阵,叶齐在旁边看着他忙活的动作,不知不觉间也领会到了许多。
在这一通忙活了半个时辰后,叶显会谨慎地再查探了一遍朝生花,他才长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朝生花固根了。”
此时的场中并不安稳,还有三个队伍没有选中同一颗朝生花种,有些人已经已经开始吵嚷,指责着对方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行事,然后队伍中的不少人也跟着互相指责了起来。
长老和执事们一句话就平息了场中的争端,只是从不少人脸上还有怨言的神色看来,即使最后他们得到了朝生花种,互相配合时也只会貌合神离,不复以前的默契了。
叶齐这边在进行着栽培,两人虽配合时有点磕绊,但在磨合之下还是能够较为顺利地进行。
而另一队虽然从刚开始便顺风顺水,但好像培养时还是出现了什么岔子,连围在旁边看守的人都再顾不上自己的本职,连忙凑去帮忙了。
场外的人闹腾了一晚上,如今也都安静了不少,不少人没有睡意,还不愿离开,索性围在一团,七嘴八舌地交换着场中的闲话,显然还憋着一口气,要看看最后赢得灵植的到底是哪几个队伍。
叶齐和叶显会两人蹲守在朝生花旁,自然没有心思分给场外的杂事。
朝生花的花苞小小一个缀在枝头,花枝不堪重负,花苞更是一副随时可能被微风吹落的样子。
望着它一副摇摇欲坠,碰之即碎的样子,纵使是叶齐有了他们必胜的猜测,也不禁悬起了一颗心。
两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了它。
而朝生花所需的养料更是需要细而又细地倒放,至于记录,更是琐碎繁杂。
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静止,当朝生花的花苞终于成行时,叶齐方才注意到天边的晨曦已经亮起,而他们两人已经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蹲了整整一宿。
而此时的朝生花,也方才是初步脱离了急需照看的初生期,还未绽放的朝生花不知从何时起淡淡弥散开了一股甜香,此时浓郁了起来,更显得甜美难言。
叶显会咽了一口唾沫,他意味难明地紧盯着朝生花的花苞,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朝生花的花苞越发长成了一个包子的形状。
叶齐继续盯着朝生花看着,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朝生花的花苞有些瑟缩,竟像是人性化的有些害怕的样子。
抬头望向叶显会时,叶齐有些了悟过来,此时,叶显会也才艰难把炙热的视线从那花苞上移开。
场外有熟悉的叫嚷声传来,叶齐回头,竟发现是曾在灵舟上的同门。
他们招摆着手,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在叫喊着叶齐的名字,似乎让他过去。
因着朝生花已经不需要先前一般的周密看护,叶齐便打算去看看。
叶显会无比干脆地点头答应道:“师兄快去吧,我会好好看护它的。”
叶齐临行前,望着叶显会头也不抬,眼神火热地看向朝生花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更加担心了。
“师兄一定要趁热吃啊!”
“师兄加油!”
“”
四面传来的问候声让叶齐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目光看到的一张张熟悉面孔都充满着活力与生气,叶齐心头一暖,他开口,温声谢过数位不知从何时起等在场边的同门。
在同门热烈的扯着闲话回应中,许慎萱大喊道:“不要耽误了师兄参加比试。”
众人才纷纷明悟过来:“对啊,师兄快去参加比试。”
“不用管我们了。”有人挥手说道。
“等师兄赢了,我们去外面的宴饮楼庆祝一顿!我们来了叶府后还没有好好聚过一顿呢。”
这话一出,引得无数同门附和。
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讨论声和催促声中,叶齐笑着回到了场中。
叶显会抬起了头,幽幽地看向了叶齐,然后移向了他手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叶齐将包裹打开,里面是数十块还冒着热气的糕点,因为之前食用的石海鱼灵气过于充裕,他还没有完全吸收完,现在也没有什么饿感,而这数十块虽多,恐怕也只够两个人垫着肚子。
叶显会此时望向糕点的眼神仿佛已经带上了绿光,叶齐对糕点没有什么喜爱,自然也不可能与他争这些吃食。叶齐象征性地取了一块,剩下的便推给叶显会。
“吃吧。”
“朝生花这里我看着就好。”
叶显会迫不及待地接过糕点,他一边往口里塞着糕点,一边口齿不清地向叶齐道谢。
叶齐不缓不慢地抿着糕点。而叶显会一口气吃完十数块糕点,他终于从饥饿缓过来后,看着叶齐手上拿着的那一块糕点还没吃到一半,他顿时不好意思地把剩下的糕点一股脑的都推了过去。
叶齐象征性地再拿了一块,偏着头示意叶显会将剩下的全部吃完。
而他一手拿着糕点抵在唇边,一手在膝上的书册上有条不紊地记录下朝生花的新变化。
看着叶齐专心的样子,叶显会大口地塞了糕点进去,囫囵吞枣地咽下去时,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场边的那么多人都如此推崇师兄的原因。
叶显会心里无声念着“师兄”两个字,一股脑吞下的糕点似乎在此时才显出了淡淡的甜味。
——他这样众人眼里的靠着家族荫蔽的子弟,大概永远不会给人这样能够信赖的感觉吧。
第72章 麻烦()
接下来的护养便顺利得多了,朝生花顺利地成长着,最终在月满之时缓缓绽放,不过片刻后,月黄色的如玉般剔透莹泽的花瓣便片片落下,被早已有所准备的叶显会收入手中。
比试结束后,毫无疑问地叶齐他们得了头名。
将灵植分配妥当后,叶齐正要离开时,看见叶显会抬头,期冀地问道:“师兄,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宴饮楼吗?”
他有些局促地小声说道:“我还还没去过宴饮楼呢,我就想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叶齐没有太在意地点点头,这点小事他自然不会落了叶显会的面子。
离开灵田后,他处理了剩余一些繁琐的杂事,便向江师兄辞行。
修真之人无岁月之分,江平渊对于他离开去照料灵田之事并没有如同旁人一般有所异议,他只是慎而又慎地告诉了叶齐几处在外需知的事情,然后自然地提出要帮他张罗诸多出行的物品,叶齐连连推拒,等走出江平渊的洞府时方才长松了一口气,感觉比自己参加了一场灵植园的比试还要精疲力竭。
走出叶府,他便按着记过的图舆去到了宴饮楼。
宴饮楼里人满为患,他才刚进楼里就被眼尖的仆人认出了他身上穿着的叶府弟子之服,然后被人毕恭毕敬地迎进了雅阁之中。顺利地订下了晚上的阁间之后,叶齐便传讯给许慎萱,告知她定下的阁间还有请她传讯给愿意过来的同门。
一切事物都敲定后,叶齐方才在雅阁中寻了靠窗的一个近处坐下,他叫了些酒菜缓缓吃着,漫无目的地发散着思绪。
此时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人带着笑样或呼朋引伴,或成群结队地涌入宴饮阁中,其中华衣锦服之人竟不在少数。
莫非今日有谁在宴饮楼里大宴宾客?
叶齐没有太多兴趣,左右他订的是雅阁,旁人的盛宴也与他无关。
在传来的吵嚷声中,叶齐还能清楚地听到“晋阶”“洗髓中期”的字眼,他将窗户关上,那声音才减了不少,让他得了个安宁。
人逐渐来齐,饭菜也陆续地端上来,宴饮楼中的酒菜入味得非常细腻,传说还有专门的法阵防御,所以在上京颇具盛名。
来着的数十个叶府同门弟子本来还有些拘谨,与他交谈间存了几分刻意的与他亲近之意,叶齐也不让他们扫兴,时不时地答上几句,酒宴上的气氛便渐渐活络开了。
叫来的酒又烈又上头,修真之人不缺金银这等俗物,更何况灵石在外界流通一向有价无市。他们的食欲肚量又是凡人的数倍,叶齐点的毫不吝惜,酒菜一碟碟送上,比流水一般还要快地落入他们的肚子里。
到了最后,酒都是按缸上的,有人喝醉了直接抱着酒缸不撒手,还有少年人有闲心叫起了舞娘。
犹抱琵琶半遮面用珠帘遮挡住下脸的舞娘们面含春水地望着他们这群叶府出身的少年人,纤细的腰肢被大红的舞衣衬托得更是只有盈盈一握,舞姿曼妙,身形婀娜,目中含着的柔波简直可以醉人。
坐在众人中央,隐隐被拱为主角的叶齐自然受到了最多这样目光的注视,只是经历过前世的他在这世对于情,事已有些清心寡欲,叶齐眼皮没不抬一下,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那姿态自然而然地断绝了许多想博一个出身的舞娘的念想。
叶齐不动,其余有所意动的人自然也不敢动,毕竟这舞娘美虽然美,但在场之人何尝会缺枕边之人,哪怕是入叶府前家境最为困窘之人,上京中的王室勋贵家也不会吝惜子女去结好他们。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在此时露出如此难看的吃相。
宴席中的叶府弟子顿时全摆上一副君子之相,面对面前技艺百出撩拨着他们的舞娘摆出一副比柳下惠还要清心寡欲的样子。
所幸舞娘中也没有什么不识趣之人,在明白他们毫无意思后便全心地投入舞中。
这抛去了特意艳俗意味的舞姿倒是多了几分动人轻灵的意味,叶府弟子们刻意摆出来的正人君子形象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叶齐纯粹地将歌舞当着吃饭的伴乐听着,歌舞过后,少年人们在席间嘻嘻哈哈地喝酒划拳,投筹说着闲事,气氛也是安和祥乐。
凑在他旁边的叶显会醉得满面通红,张开嘴一股酒气传来,还嘟嘟囔囔着要给他敬酒。
叶显会大着舌头,拍着叶齐的肩膀说道:“师,师兄,我给你践行,临时的礼物,收好。”他含糊不清地打了个酒嗝,然后趴在桌上睡着了,手上还攥着说要送给叶齐的礼物,一个布包包好的小袋子,隐隐透出了一股灵植的清香。
那袋子掉出了一个浅色的穗儿,叶齐扯了一下,叶显会紧攥着布袋不放,他本来朝叶齐的方向趴着,现在又转了个方向,像是肉疼又像是非常不舍地把礼物揣回衣襟里了。
叶齐有些失笑,他也不扰叶显会清梦了,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浅地酌着。
门外突然隐约传来吵嚷的叫喊之声,有人晕晕乎乎地去开门,门外叫嚷着的人被狼狈不堪的宴饮楼之人挡着,口里骂骂咧咧地还在叫骂着什么。
因为几位赴会的叶府弟子特意换了衣服,那吵嚷之人一看他们所着之服,更是放下心地骂骂咧咧开了:“我卫国公弟子的亲眷还吃不了你宴饮楼的一杯酒,让这里的人都出去,别日后遭了殃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惹的事。”
那中年人穿着一身富贵大红衣裳,衬着那肥肉堆积的面孔俗气无比,他鄙夷望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望着一条臭虫。
随即他又指桑骂槐地对着那些阻拦他们进去的宴饮阁之人说:“我看你这宴饮楼也是不想在上京开了,我都先跟你们吩咐了要将这一层的雅阁包下来全部打通,听的人是聋了吗?知道洗髓中阶是个什么概念吗”
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叶府弟子登时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直接想要动手。
挡在中间做为人墙的宴饮阁之人两边都好声好气地劝阻着,他们心里也憋屈着,以往敢来宴饮阁找事之人他们一般直接动手。
可这位身份不一样,侄子可是入了卫府的仙人,卫府之人对门下弟子一向护短护得厉害;而这边的这位听说也是叶府的仙人,两边争执起来简直是神仙打架,让他们这夹在中间的两头为难,只能伏低做小希望管事的快点到了。
宴饮楼掌事之人气喘吁吁地到了,他一听这边气势汹汹之人吵嚷说出的身份,便知道绝对是他得罪不了的存在;再一看叶府那边人的熟悉面孔,他的腿更是一软。
当初他可是就亲自坐下下面看着这群祖宗参加比试的,其中的几个他还是特意记了画像和名字呢。
今天的事一出,不仅宴饮楼一向的好名声没了,他这个托尽关系费劲心里得到的掌事之位也不可能保得住了。
到底是哪个酒囊饭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