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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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齐饶有兴趣地问着数个问题后,不着痕迹地便把话题引到了军队身上。
再一次谈到各府的边军时,他们已经跨进了秘境。
叶齐再次开口问道:“那师兄可知道府中的边军如何?”
江平渊却是难得的停下,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府中已经多年无人入边军了。”
“这是为何?”叶齐心中惊异,却是没有显露出来,而是继续问道。
“叶府百年前曾与众府一同派遣弟子进入边军,”江平渊皱着眉回想到,“只是那一代的弟子不知是出了何事,竟是全数折损在那里,府中元气大伤,陛下特赦,免了叶府至今的边军入选。”
“如今府中子弟,若是想去边塞历练,恐怕就要走朝廷和学院的路子了。”
他以为叶齐动了去边军历练的念头,才多说了这一句。说完这一句后,江平渊的话竟是直接就停了下来。
江平渊眉宇间越发冰冷,愈发显得不近人情而给人疏离之感。
不知为何,叶齐却看出了他冰冷之下更深一层的情绪。
他轻声问道:“那群人中,是否有师兄的亲近之人?”
江平渊闷闷地应了一声,再出声时嗓音中竟是带了几分低沉:“我当年最敬慕的几位师兄,还有数位亲厚的同门,也折在了那里。”
“当时我刚入筑基,觉得自己根基未稳,所以没提和他们一同前去。”
江平渊的话语淡淡,只是谁都能从他低落的语气中感受到他此时的沉重。
对于百年前的那场大祸,叶齐虽没有熟悉的人,但听着江平渊的话语,却也是多了一分感同身受的伤悲之情。
他也只能低声宽慰道:“这与师兄无关。毕竟,这是连所有弟子都折损在里面的大祸。即使师兄当时同去,恐怕也于事无补。”
纵使他好奇引起这场大祸的原因,却也不愿在此时多问,免得再掀起江师兄的伤疤。
不料,江平渊却是主动地提起了。
“不,若是我当时一同随行,说不定当时的师长会照顾我一分,不去赶那危险重重的小路,也就不会进入了那不知何时开启的死气秘境”
叶齐望着江平渊脸上冰冷挣扎的脸色,心下顿时有些不安。而江平渊此时更是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完全听不进他人言语一般,顿时觉得不妥。
“师兄住口!”
他的这声厉喝明显将江平渊的神唤了回来。
只是似乎是被他的凶恶摄住,江平渊此时不自然的有些白意的脸上,更是浮现出被他吓住的表情,江平渊面无表情地倒退几步,神态中竟是有几分对他的畏惧与委屈。
叶齐有些愧疚,他也明白江平渊此时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害怕再吓了他,叶齐只能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轻声温和地对他说道:“我只是觉得师兄状况有些不对,不是故意吓师兄的。”
“嗯。”
那人低沉,好像还有些害怕的应了。
幸好还能听懂人话,叶齐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地问道:“那师兄可知道,这般状况要如何处理?”
“去医阁。”
那人被他吓得又倒退了几步,叶齐连忙拉住他,怕以江师兄此时的状况,下一次说不定就直接跑了。
不过失了智的江平渊此时也是乖顺,纵使问一句答一句的乖乖性子让叶齐有些头疼,却也是顺利地从他口中顺利地问出了医阁的位置。
所幸江平渊也知道自己情况不对劲,在叶齐温声地让他和他一起走的时候,就如同小孩子一般乖顺地被叶齐拉着衣袖走了。
叶齐却也是没想到,医阁却是设在了如此世外桃源的地方。
不过,他也没时间留心那秘境如何壮阔的问题,只是看过去的一眼太过震撼,才让他分神感慨了一下。
进了就在漩涡口处的高阁,室内医药馨香,竟是比花香更清新,更让人觉得自在几分。
叶齐暗暗称奇间,却是不忙不乱地将躲在他身后的江平渊连忙扯出来,推过去给了那看病的老者。
老者伸出手,不过灵气一探,立马捋着自己的长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第三个了,这个月都第三个送来被迷魂草药中的人了,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我说你们,都”
毕竟也是好意,面对老者一连串的啰嗦,叶齐虽然瞧着江平渊的事情不大,却也是趁着他话落,立马把江平渊推了出来:“那您看我师兄该如何医治?”
老者突然脸色平静了下来,他不慌不乱地叫来了人,便有人拉着江平渊,把他送下去了。
虽然叶齐总觉得,他江师兄望着他的眼神有点渗人,此时有点像在看人口拐卖的贩子似的,但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那灵石,请问”
“灵石由敬事堂扣,影石都在,你那师兄他也赖不了。一个时辰后不放心再来接人。”
老者的表情明显是不想与他多谈,叶齐看了也不想再过多叨扰,他平静地施礼后,便退出了医堂。
待叶齐完全退出医阁后,一位老妇人从一处站出说:“你这摆的脸子给谁看啊,那位可是龙子”老妇止不住地数落他道。
老者的面色更冷,却是一把把手上的东西丢下:“他想要好脸子,便找旁人要去,进了别人的地方,便处处都是奉承他这个祖宗的好言好语。”
“进了我这,我就是样样都不给,我没把他们两个撵出去,就是看着府里的面子上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老者闷哼一声,言语中却是快意无比:“再说这龙子,如今不也是好好呆在了我们叶府里嘛。我有什么不敢给他脸子的?有本事他找他爹告状去。“
“宜儿的死,也不能怪在那位头上啊,”老妇人的语中不免含了泣音,“你这般得罪人的性子,本来我的宜儿就没了,你要是,你要是被谁记恨上,我可怎么活”
“我看病向来分明,不给人看就是不给人看,才不会夹着私仇行些阴私手段”
“好了,老婆子,别哭啦,我认错还不行吗”接下来便是那老者的服软之语。
叶齐皱着眉,却是关了传音之术。
本来他看那老者的态度不对,害怕他们暗中对江师兄动手,这才动用了平时不屑的传音之术,也幸亏那老者医术高超,却是没有什么防人手段,这才没有被识破。
只是他此刻,想到那老者话中所提,不免眉头一皱。
这谣言,果真是传得人尽皆知了。
看来以后无端的流言和中伤仇视是少不了的了,叶齐却也不免有些无奈,难不成他要见一个就要向一个人解释那纯属谣言吗?那也得有人信才行。
叶齐皱眉,他总感觉——
这般谣言散播得如此之快,与那当今陛下说不定也有些关系。
第54章 疑问()
叶齐回想着面店里那男子的话,只觉得诸多事情宛如藏在一层雾蒙之下,理清一些的同时,又让他对另一些开始捉摸不透。
结合江师兄所说,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那男人与他接触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原因。叶府已经不专门挑人入边军,可能已经是人尽皆知之事了,所以男人与他言谈之中处处小心,却是没有提过叶府半分。
再联想起在灵舟秘境里看到的那处写着叶字的战旗,和男子身上崭新的叶府家仆之装,无数种猜测在叶齐脑中出现,但终因为线索太少而最终被搁置。
唯一值得放心的一点是,是否加入边军,主动权还在他身上。至少从男子的态度上,他知道那人对他有所求,所以暂时不会露出明显逼迫他的态度。
至于筑基之后是否应邀,叶齐觉得,还是得看他那时已经了解的多少,再做决断。
而筑基,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有的结果。
叶齐放下边军之事,转神却是想起了那个散播得极快的谣言。
他没有那男子的信息途径,自然也不清楚这谣言如此传播得如此快速的情况下之下,有没有齐帝暗中推动的结果。
但以叶齐尽翻史记,对那位大齐陛下行事手段的了解看来,这种因为他子嗣有失,所以祖庙降罪的示人以弱的谣言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散播开来,他至少也是对着谣言存着纵容,甚至是默许的态度在里面的。
可这种态度来得实在太过蹊跷。若拿来自边军的男子所言为实,纵使他的修为十分显眼,可那位不应该只因为这个就对这般谣言有了这般默许,甚至纵容的态度才对。
若他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确定这是谣言,此刻纵使他是圣人,恐怕此时也会忍不住进宫向那位陛下讨要一个说法了。
毕竟对一个年仅十五,又不受重视的少年来说,这上天注定的储君之位,这跌宕起伏的身世可能带来的优遇,又有谁真的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呢?
或许这也是那位谣言传播之人,甚至那位陛下的意图?
叶齐凝神想到,可不管是那谣言挑起之人,还是那谣言散播之人,恐怕都不会想到,他有十分的把握确定这是谣言,自然也就无半分的奢想念头。
然而,不管那谣言散播者所图为何,但有这般大能量的人,也定然不会是常人,他定然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在这种敌暗我明,完全不知对手为何的情况下,叶齐明白,或许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了。
想要筑基的想法前所未有地猛烈起来。
然而想要筑基,这又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与旁人的修炼之路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在别人都脚踏实地往上爬的时候,他借着捷径与别人到了一个层次,那这之后的路,他是否与旁人还能再走同一条呢?
这不解一直在叶齐心中深深根植着,只是他没有料到本来打算的在上京之中扎下跟脚之后,再徐徐图之的念头完全没有实施的余地,如今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已经趋于饱和,不是自己修炼方法的问题,只是作为储存灵气的身体再存不下更多灵气的问题。
而这这诸多暗流涌动的上京,更不可能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去慢慢试炼自己的诸多想法。
纸片背诵篇章所需时间过久的问题,他一时又难以解决。
叶齐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虽然这急躁在旁人看来,配上他的年龄和修为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
一个时辰转眼即逝,在叶齐翻遍书馆却也找不到方法解决他身上的数个难题之后,只能无奈地停下手。
毕竟纵使那老者亲口所言不会参杂私心,他也不可能完全听信老者之言,将人直接丢在那里。
待他赶到医阁处时,叶齐终于有闲心去欣赏一下医阁秘境中的美景了。
大概是栽种了什么药材的缘故,石梯之下,秘境处的灵植郁郁森森,却又显得错落有致,让人只觉生机盎然。
叶花之上都泛着柔和而喜人的纯净光泽,清脆灵动或悠长深远的异兽鸣叫之声从远处响起,清新而淡然的药草香味弥漫开,更是给人一种如入仙境之感。
医阁清冷无人,偶然才见几人进出,穿着外门弟子的样式,见到他时,却大多神色讶然,甚至有几人满脸捧笑,迎上来时有言语中处处都是刻意讨好奉承他的感觉。
叶齐摇摇头,此时他才想起了医阁中老者所说的话,却未免有几分怅然之感。
随意地应付几句,打发了他们之后,叶齐转身,却是不敢再逗留,而是直接进了医阁。
老者仍是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打发着医侍,让他们把人带出。
“该说的我全都跟他说了。”老者抬头,淡淡地说完这句后,明显是一副不想多说的送客的姿态。
而在看到江师兄神态动作都与往常一样,明显也是恢复了神智,叶齐道了一声谢,也不再多留便离开了。
在一旁沉默的老妇人此时又发话了:“他还没到宜儿的年纪,你又何必把那位的事算在他头上?纵使最后没有认祖归宗,以他这般天资,若是对你不满”
自顾自写着字的老者抬起头丢下笔,径直地回了屋子,只是起身时不耐烦地丢下一句。
“他爹的债就该他受着,我药又没短一分,怕他什么?“回到屋里时,老者听着屋外妇人的埋怨之语,小声地念叨着,“反正他天资再高,瞧这性子,也不像那人,我又怕什么?”
出了医阁,还未等叶齐想好如何开口,江平渊先主动解释了起来。
“我没事了,只是迷魂草太过微小,我从秘境出来的时候一时不觉忘了防备,此番倒是让师弟费心了。“
江平渊态度自然,却是没有半分为自己圆场的念头,是他自己做的事情牵连了叶齐,他虽然有些懊恼,却没有半分隐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