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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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希望银魄圣树旧主能帮她重塑经脉,踏上灵力修炼之途。
银魄圣树旧主哪怕踏足人族大能层次,也仍是个多情浪子,听到这魅妖哀求,哪怕知道重塑经脉十分困难,他也一口答应下来会为这魅妖出手。
待将她带回洞府之后,银魄圣树旧主用诸多珍宝悬赏,频繁出没各大危险之地,甚至与月阳林进行了多次交易,方才便换来了数万斤上阶铁精和无数修补筋脉的灵药灵植,铸成了束缚那魅妖的囚笼,他将这魅妖困于无人之地,然后日夜不眠地向她体内灌输着灵力。
魅妖本是金丹大妖,受着一位元婴大能日夜不停的灵力灌输,哪怕有诸多有价无市的灵药修补妖溃损的经脉伤势,也一日日地虚弱下来,而原主最终发现,这魅妖体内的经脉哪怕被雄厚无匹的灵力灌输再多次,只要经脉被修补起来,便仍是被妖力渗透完全,与灵力完全相冲的样子。
迫不得已之下,银魄圣树旧主只能将这魅妖囚困在由上阶铁精铸成的牢笼之间,再派上自己的心腹进行看守,然后在这依据自身修为强硬横跨的诸多凡界中继续搜寻着可能的办法,尽管希望渺茫,多人劝着原主放弃,然而原主耗尽数十年搜寻,不顾自身修炼,却在信息被完全阻断的异界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行之法。
而为了能让这魅妖重塑经脉,原主涉险数次,最后一次甚至还差点将自己搭了进去,方才带回那能重塑经脉的灵药来,而这魅妖却是在原主回来之前,便依靠着自身体质和诸多原主带回来的灵植的机缘巧合,已经让自身经脉重铸完全,而在原主回来后,从旁人口中听闻原主种种为她行险之举,她最终感动于原主的这般痴情,决定委身于原主。
而原主带回来的这灵药没了用武之地,便看见美人所求已经完成,他也不甚在意。在将美人收入怀中后,原主便那千辛万苦带回的灵药随意放入库房中,等待哪一日再遇见这般情况还可以施用,然而岁月苍苍,原主逐渐淡忘了这灵药的存在,这株灵药也就这般被遗忘在了库房之中。
而从银魄圣树的口中,叶齐便了解到,那魅妖本就是万年难遇的银水之身的体质,所以在恰巧得到了原主某一日为她带来的一株上阶愈合伤势的灵药后,却结合着那灵药,激发了自己的体质。
而又有着原主诸多法宝和心腹的保护,在那体质吸引来诸多大妖,原主的法宝和手下将那些大妖扫清之后,以那些大妖的精血作为药引,那魅妖最终凭借着融合的这些精血激发了自己的传承,最终方才凭借自己的传承和体质修炼成了法伤,方才能重铸通行精纯灵力的经脉。
这般巧合可遇不可求,叶齐自然不会认为能轻易复制,而能够重铸经脉的第二种可能,却是在银魄圣树旧主千辛万苦拿回的那株灵植上了。
银魄圣树期冀地望着他,叶子抖着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记得他的洞府在哪里,我可以带主人去的。”
青年沉吟着,却是没有银魄圣树想象的那般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慢慢地,看着叶齐这般平静无波的神色,银魄圣树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了。
主人是还不相信它吗?
然而只是淡淡的一眼,青年仿佛就看透了它的心思。
“我信你,你不用想太多。”
“那主人为什么现在还不去?”
银魄圣树非常熟练而热切地代入了结契一方的角色,就如同它许久许久以前也是这般热烈诚恳的样子一般,这般想着,银魄圣树不由又陷入了恍惚之中。
为什么是许久以前呢?
此时叶齐却没有多余的心神再管那银魄圣树想些什么,他心中的情感和理智抗衡着,一时难以轻易做出决断。
闯入一位陨落的元婴大能的洞府,他有着以前奉这位元婴大能为主的银魄圣树的帮助,对于旁人而言最为艰难的位置和开启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件轻而易举便能得知的事情。
而从那银魄圣树兴高采烈,一副迫不及待地讨要夸奖的样子看来,叶齐甚至敢肯定此时的他只要微微点下头,这株并没有太多心思的银魄圣树便会毫不犹豫地把关于旧主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他对于这般心思单纯的银魄圣树没有太多恶感,如同陆岱望一般只认定一人的异兽是少数的,大部分异兽灵植,在它们心中,强者为尊,服从强者,方才能生存下去,本就是第一原则,忠诚与否只存在于人类自己的价值观之中。
所以今日银魄圣树无论认主的是谁,他都相信它会毫不犹豫地将新主的一切命令都凌驾于旧主之上,就如同乾坤袋一般,强者为尊,最后抢到的那人便能强硬抹消掉乾坤袋上的印记,将它收为己有,如果没有这般观念,也许它们的种族早在掠夺与被掠夺间消亡了下来。
所以在确定银魄圣树心思确实单纯之后,他对于它这般在旁人看来,可能等同于卖主求荣的行为没有太多讶异,而本来就没有将自身感情加诸在它身上的他,自然也不可能对它生出多少恶感。
在信任银魄圣树之后,对于那陨落的元婴大能洞府,若是他真能顺利进入,哪怕千年万年的时光流逝早已把大部分有价值的存在消磨干净,可只要如银魄圣树所言,那颗珍贵的灵植在库房之中会受到最优等的保护,所以哪怕大部分物品都会失去用效,这株灵植也极有可能被保存下来。
而他进入之后若是能让陆岱望吞噬炼化了那灵植,然后重铸经脉,哪怕只能做到这一点,便已是再大不过的收获了。
更不用提元婴大能哪怕视若草芥的寻常之物,对他而言恐怕都是会让他受用无穷的宝物,而这一点与他那次所遇的张天箐的不同,玄门中人平日朴素清减,哪怕是修真界中寻常弟子都知道,玄门弟子身上一穷二白,哪怕有一点宝物,只要不是战斗武器或者是保命的存在,都只会留在宗门,不给丝毫外流的可能。
而且张天箐身上的诡异焰火,光是看上一眼,他便觉得通体发寒,叶齐立刻便反应过来能让张天箐随身带着的,只怕是对张天箐而言也有大效用的法宝,而这般法宝笼罩在张天箐的肉身上,叶齐自然明白哪怕只是一个防御性的宝物,都不是他一个仅是筑基修为的修者能够去碰的。
而张天箐留下的玄门通道也没有给他再去思考和钻研的时间,叶齐只能匆匆离开。
而银魄圣树旧主的情况却是和张天箐不同,根据那银魄圣树所言,他的主人却是毫不在意这些库房中的东西的,而他平日里奖赏心腹,讨好新欢也都是出手豪爽,毫无计量地从库房中随意拿出的。
第279章 考虑()
虽然银魄圣树旧主陨落时的那处洞府被月阳林拉入无界海中;可原主还有其余作为栖身之处的四五个洞府;而那灵药虽是原主经历千辛万苦方才拿到手的,可也并不怎么看重;因此那灵药在其余四五个洞府之中的可能较大;其中在冥土深峡中的可能最大。而有着银魄圣树作为指引;叶齐相信能找到银魄圣树旧主洞府所在之地不是难事。
在这最难的一步完成之后;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对几乎赤。裸裸横在面前的宝物无动于衷,对于叶齐而言,或许那宝物对他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能让他能冒着危险去强行闯入哪怕是一位已经陨落的元婴大能的洞府;然而如果在这个宝物之中加上陆岱望的重量;他也就不能再如同之前一般有着可以置身事外的淡然。
然而即使心动;在从可以解决陆岱望问题的欣喜中冷静下来后,叶齐仍是难以避免地想到了一点。
那就是他和银魄圣树旧主之间;实力的相差悬殊。
对于一位元婴大能而言,哪怕那人对自己的洞府再没有防备;而经过这万千年的时光,银魄圣树旧主的洞府大部分符阵;乃至于法宝可能都失去了能够运行的动力,可哪怕只剩下一点拥有防护能力的阵法或法宝,以他现在的修为,那被元婴大能看上,出手布置后经过千年,还能残存到现在的法宝和阵法余威;都足以让他粉身碎骨不下数百次了。
想起那日在深海中张天箐洞府法阵自爆开的威力,哪怕没有主人操控,叶齐也敢肯定自己若仍是留在远处,此时只怕早已受了堪比雷霆之劫时的重伤,乃至连神魂都彻底爆裂开了。
而如果他没有得到君邻剑的神魂记忆,从没有真正感受过元婴大能出手的威力层次的他,或许还会存有尝试一下的侥幸,然而在含糊地掠过君邻剑的一些记忆后,叶齐已经明白了他和元婴修者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简单的数量就能够堆积而上的。
如果硬要比他和元婴层次之间的差距,那简直是拿凡人与上天相比无异,若不是张天箐那日太过拿大,想要不损害他的肉身,直奔消灭他的神魂而来,再加上张天箐当时已经半步踏在了走火入魔的边缘,而他脑中的纸片又对神魂有着克制的作用,少了这任何一点,只怕他现在都已经不能再站在此处了。
这种侥幸的万里无一的遭遇,就如同一个巨人被绊死,而巨人面前正好有一只蚂蚁伸开了腿,归根到底谁也不能将巨人的死因归结到这只蚂蚁身上,所以叶齐自然也不会将纸片的功劳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他仍是无比清醒地明白,哪怕张天箐稍微注意一些,甚至只要道人修炼了一门哪怕只是神魂最为低阶的攻击之法,又或者是那一日他的面前不是专修一法的玄门元婴修者,而是其余杂修多种法门的元婴修者。
那么攻击他的那人无需神魂冲向他直接夺舍,只需要神念一道攻击之法,纸片只能吞噬实在的有灵性之物,却不会为他抵挡哪怕一道攻击,今日的结果也会截然不同。
而他正是有着纸片这般克制神魂的独特存在,也明白自己确实有了抵挡修真界中可以说是元婴及以下的神魂直接夺舍的可能,方才对神魂的直接攻击有了几分信心。
因此在查探银魄圣树邪念时,若是真查探到它的主人有夺舍之举,叶齐或许还不会如此犹豫,就会欣然地送上门,然而正是这毫无异常的查探,方才能让他现在迟迟下定不了是否现在就启程去寻那洞府的决心。
如果不是夺舍这一种可能,无论那洞府中有何种险境,对于叶齐而言其实都与步步都是死路无异,而他是否要赌自己每条道路都能选得正确,仅凭筑基之身就能带着陆岱望平安在元婴大能的洞府中寻到那株灵植的可能呢?
清凉的湖面上水波微荡,远处瀑布的轰响声如同雷鸣般震响,陆岱望被他凝出的气泡似的灵气包裹着,汗湿的皮毛被湖水缓缓浸着,从那修炼的痛苦中逐渐缓和过来的它晃了晃身子,此时神态安详着,袒露着肚皮翻了一个身,乖乖蜷缩着睡了过去。
在岸边静静望着它的青年眸色深了深,他伸出手,却是握住了面前的银魄圣树精魂,缓缓说道。
“这些时日你管那些魂魄管得很好,接下来也继续这样管下去。我察觉到你的魂魄有些不全,你先暂时找个地方好好修养,等到你的魂魄修补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再开始动身。”
银魄圣树乖乖地点了点头,虽仍有些不解,可感觉到自己有了主人可以依附之后,它的胆子略微大了一小点,却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主人说的话。
“记起什么就及时告诉我,不要多等,回去吧。”
青年话音刚落,银魄圣树只觉主人身上强大到让它不能升起哪怕一丝反抗之心的力道强硬地将它重新带入木钗之中,它只觉一股怅惘久久充满在内心之中,却在想到自己可以帮助青年时,有些耷拉的叶子又挺了些来,恢复了些许动力。
木钗之外,叶齐伸了手,缓缓触向陆岱望微立的耳朵。
软白皮毛贴在耳朵上,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温暖又熟悉的热度,陆岱望喉咙咕哝着,带出几乎是撒娇般的呼噜声来。
叶齐伸出手,将皮毛上还沾着水的幼兽从灵气中抱起,轻轻抱入怀中,冰冷的水滴从他指缝中流过。
他低头望了那怀中乖巧蜷着的幼兽一眼,面容平静无波,眼神如同深井一般幽深平淡,泛不起丝毫波澜。
他迟早会将陆岱望的经脉,转变成平和顺畅的灵脉,只是还不是现在,现在的他,到底还是太弱小了。
叶齐心中再泛起一股对于实力的渴望。
再等等,再等他一下就好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被包裹的灵气烘干的幼兽柔软毛绒的脑背。
他得要尽快强大起来,才能护得住他怀里这只既会撒娇又乖巧得讨人喜欢的大猫。
隐约间,叶齐有了通往金丹的屏障阻隔上微微传来的突破感觉。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