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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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十五岁的孩子都不如。
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制止旁边想要为他开口的家族亲人,有人却碍于自身说不上话的无奈,只能羞惭地低下头,害怕他人的目光扫视过来。
纵使还有一些人觉得不愤,不赞同齐帝的决定,对于叶齐,还是心存些许感激的。
第27章 推拒()
神智处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叶齐下意思地抓紧手中的剑鞘,与身体的安逸对抗,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
不知道何时,叶齐感觉到了青剑强烈地希望与自己回应。
似乎在下一刻,它仿佛就要与他建立起一种特殊的骨肉相连纽带。
叶齐下意识地抗拒着,却无法抵御这把青剑以一种缩小的凝练形态,旁若无人地直接进入自己的神思当中。
这种粗暴蛮横,我行我素的方式让叶齐不由感觉到一阵被无视的愤怒。
而青剑的迷你版纵使察觉到原主的愤怒,它也是毫不在意地。
它像是早早地知道了目标,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朝着叶齐大脑的神思方向冲去。
其间,无论叶齐如何徒劳地用灵力抵抗,它都恍若无物地直接穿透那丝毫不对它造成阻碍的灵力,直直奔向神思,连速度都没有减缓一点。
而当青剑终于进入他的大脑时,叶齐一滞,除了对身体的担忧外,他还想起了大脑神思中央的——
纸片的存在。
而纸片会对这个无由闯进的异物有什么反应?
叶齐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就连他也无法猜测接下来会发现什么。
他们两个会和平共处吗?还是会直接在他的身体里引发一起大战呢?
即使抛开纸片知识的珍贵性不提,叶齐对这个与纸片同样不受控制的青剑,会对他造成怎样可怕的影响,没有一丝把握。
而从青剑的表现看来,它绝非善物。
然而,让叶齐没有料到的是。
当那迷你版的青剑进入神思中央时,它才刚刚进去,就被平静的纸片一把包住,毫无反抗之力地——
被吞下去了。
而这之后,纸片舒缓地,翻动着,增长了比半边指甲片多一点的纸张,不再动了。
看似九死一生的局面,波澜不惊地被化解了。
叶齐的身体一片平静,他手中的剑鞘一片平静,只有那增长的纸片,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的真实,而不是叶齐过于疲惫出现的一次幻觉。
青剑“死了”,更准确的来说,是它的灵性死了。
纵使手上仍然握着插入剑鞘的青剑,叶齐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这把剑已经毫无灵性了。
而当它的灵性消失后,它就已经沦为一把普通的,世俗常见的剑了。
是否有灵,是凡人打造的剑与灵剑最本质的区别,而剑的灵,天生温养而成,是不会被除了他主人外的其余人察觉的。
而青剑的灵,是被纸片吞掉的。
看似温和无害的纸片,无论是被动防御,还是主动出击,它居然能吞下青剑的灵,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说明许多问题了。
还未来得及多想,叶齐隐约听到一处声音响起:“黑剑陛下“
叶齐挣扎着,终于还是在神智的奋力反抗之下,睁开了双眼。
场中直挺挺地跪着一个青年,他全身被血染得极为凄惨。
看了一眼,叶齐便能认出那是他第一个敲晕的青年,卫清远。
他此时向齐帝所说的,竟像是要齐帝将叶齐之前选中的黑剑赠予他。
卫青眼接着转过头,看着醒转的叶齐一眼,他神态冰冷,目光黑沉没有生机,不用脑中跳动的纸片提醒,叶齐也知道,这人不仅没有对他有半分感激领情,反而是比在场所有人对他的敌意,或者是杀意还要深。
叶齐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出手也不是出于什么良心责任,或者贪图他们的回报,本就是出于种种考量才下的决定,别人会如何想他也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而且若是他素手旁观,出现什么伤亡,恐怕苦主第一个会责难的便是从头到尾神智都保持清醒的他,加上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凶险,若是实在支撑不住,只要将青剑丢下自己随时都可以逃出危局。
所以叶齐也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如今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黑剑。
卫清看着叶齐云淡风轻的样子,身上和神思中剧痛发作着,心中的怨恨更是止不住涌出。
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做梦都得不到的一切。
看着叶齐随意地拎着手上的神剑,卫清远跪在场中,手上青筋在皮肤上暴出着。他忍受着旁边人群若有若无仿佛讥讽着,嘲笑着他白费工夫的眼神,身形一晃,口中的血腥之气忍不住扩散开来。
他自认若不是他用了秘法,神思受创,他的神思强度绝对不下于叶齐。
若是他的神思不受创,他又怎么可能会受幻觉迷惑,丢了必得的青羲?
怎么会,怎么会,在那人面前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
卫清远心神剧痛着,不甘与心中恨意更是加剧。
齐帝听着卫清远的请求,他神色平淡,似乎也不认为那处黑剑的归属是什么勉强的问题。
他张开口,下一刻就要应允卫清远的请求。
叶齐心间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感觉,似乎下一刻他与黑剑之间的联系,就要因为这帝王的一言,而轻易就会被切断,这让他顿时断了私下再与卫清远交换的想法。
他勉力站起,说道:“陛下,青羲——
叶齐受之有愧。只求陛下重开比试,再论输赢。”
齐帝深深地看了叶齐一眼,那巨大的宛如实质的压力让叶齐顿时想要跪下,但他在如此压力之下却仍是坚持站直了身子,平静而坚定地回看向高台上的帝王。
对于诸多异宝,叶齐承认:他确实有所心动,可那毕竟是外物,而且是诸多于他无用的外物。
叶齐虽然想多积攒些修仙的资源,却也不想用那么众人瞩目,容易引起敌视,甚至旁人眼红的方法做到,而且,让叶齐最惊疑不定的,还是齐帝的态度。
所以在刚才的话中,他特意留下了空子,若是齐帝只是欣赏他这个人才,为了自身的名声,在自己都不识相的情况下,便一定会同意重开比试。
然而,若是齐帝的意图是那钻入他神思中的青羲
“一件不取,拱手让人,倒也真是大度。”
齐帝淡漠却暗藏汹涌的话语一出口,不由让熟悉这位帝王的人一惊,明白这帝王竟然是动怒了。
多少年了,这位帝王都经历过多少明暗之下的厮杀博弈,都不曾真正动怒过。
竟然因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而动怒?
有人睁开眼,才仔细打量起场中平静站立着的叶齐,仔细回味这场说不清怎么诡异的比试,其中的蹊跷意味,更是让人心生不安。
然而听着齐帝接下来的一番话,叶齐的心却是直直地沉了下去。
若是第一种可能,帝王不注重青羲的归属,纵使从头比试,也是在他们二者间进行,如此叶齐的赢面才能最大。
若是第二种可能,帝王执意让那青羲入他神思,便会用言语逼迫,若是他不选青羲,便全都不能选。
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场从头就谋划好的比试,只等着自己这个入瓮之鱼了。
叶齐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沉沉地说:“多谢陛下成全。”
叶齐低下身子,他将青剑连同剑鞘一同放在地上,冷静地重新站起,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把剑珍贵得能卷起多少腥风血雨,让多少人能为它断了性命一般。
场中无数人的想法汇总起来最多的便是:
这世上还有这般高洁迂腐之人?
还是,这少年便真的如此自信,自信哪怕再来一次,他也定能在众人信服之下拿得异宝。
场中的寂静被高台上一男子的轻笑声打破。
一道温和男声响起:“你们比就比吧,山月我就不作为比试的奖赏了。”
“那么,叶齐,你想要些什么?”
面对这裸的暗示,叶齐犹豫着,还选择是说出了心里话:“阁下,可否将我选的黑剑赠予我。”
场中又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接着,半空中一本书籍和黑剑朝叶齐劈头盖脸地砸下。
而高台之上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也罢,若是物主直接送上门,自己若是一味退怯,反倒会惹人看轻。
不过眨眼间,叶齐怔愣着回神过来,还是朝着男子方向认真地施礼道了谢。
高台上的女子朝叶齐看了一眼,她神色平淡,将玉钗拿到手后,不言不语。
只是在手上将玉钗淡淡一转,便将那玉钗变成男式的木钗。
叶齐心上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他头上微不可觉地一重,伸手一摸,那木钗也牢牢地插在了他的头上。
场中的视线顿时牢牢地吸引在叶齐身上。
第28章 接见()
叶齐怀中衣襟里放着一本书,手中握着一把剑。
指上套上一枚如银色如水般流动的戒指。
怀中捧着三朵巨大无比,有着柔软又毛茸茸的花瓣,还如同动物一般喜欢亲昵地往他脸上蹭的纯蓝色的灵花。
不过几眼,叶齐便认出了这是“生来欢喜,天性柔悯”,连自身的死亡都不会让它们有一丝半分的不高兴的“欢喜花”,才敢如此大胆地抱它在怀中,而不用担心它的危险。
但是叶齐同样要认真地盯着怀中那几朵花,防止它们得寸进尺,一高兴就想用那已经蠢蠢欲动的枝蔓把自己包起来。他站在原地,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将花微微挪开。
此时叶齐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场中那些或嫉妒,或艳羡,或崇敬的视线了。
他此时只想着快点找块地把这几朵传说能够看家护院,看管灵植的欢喜花种下,别让它们在自己脸上蹭蹭摸摸的,虽然它到目前为止还非常有分寸。
可养过欢喜花的都知道,分寸这种东西,在这种花上,不存在的。
这种花死皮赖脸,在你忍耐的界线上,它们就是得寸进尺最好的诠释。
而看着高台上的人几乎都明晃晃地把自己的表态在行动中表现出来了,台阶上的站立人沉默着,也没人敢再提什么重启比试了。
齐帝的目光如古潭般幽深,无人再能看出他的喜怒与否。
他平淡地开口,毫不在意场中的暗流奔涌:“还有谁——
想重启比试?”
在各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场中一片寂静。
而卫清远看着高台上的人哪怕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一件件珍宝毫不在意地往叶齐身上丢。
明白了事情无可挽回的他脸上恢复一片平静,已经将内心的情绪掩藏得分毫不露,清直的腰板仍挺直着,身上带着伤,却是礼教毫不缺失地一步步地缓缓站起来。
卫清远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直浅淡地响起:“清远逾矩了,望陛下见谅。”
“那黑剑,本也是有主之物,自当奉还给原主。”
卫清远仿佛隐隐听见自己的全身发出——
缓缓的,不甘的哀鸣。
他的声音却像是不是由那个痛苦的身体发出一般,仍然平淡如水:“卫清远,愿赌服输。”
这便是不想提比试,也似乎在承认说明,自己之前,便是愿赌不服输了。
奇怪的是,本来这般的认知,应该让那个自幼就无比骄傲的卫清远痛苦不堪。
卫清远却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层模糊的意识如同一个隔膜一般,将他与场中那个不堪的卫清远远远隔开。
他不再痛苦,不再不堪,只是如同做梦一般,有一种镜中花水中月的朦胧与不真实。
或许,这般难堪的处境,就是一场梦呢?
齐帝用沉稳不变的眼神扫视着台下的人,声音如同以往一般大气沉稳:“如此,此次比试的排名,便由吏部之人裁决,众位可有异议?”
高台上的人都走完了,而高台上的人,从地位上或修为上,本就与齐帝不对等,只能面面相觑一会儿,一致表示听由吏部的裁决。
吏部便按照名次宣布了排名。
毫无异议地,叶齐便是魁首。
而排在第二之人,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出彩行为的张恒生。
听到了吏部念到的名次,就连张恒生本人都颇为吃惊,只有台阶之上的人见怪不怪,颇为习惯的样子。
而排在第三之人,便是卫清远了。
他平静地垂首地,对这个次于张恒生的名次似乎无喜无悲,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长袍,眉目平淡冷峻,经历了这场比试,他似乎褪去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