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谪仙-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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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心中念道:人性本私果然是世之至理。而后道:“说不上什么高尚不高尚而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得也不同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宋缺却是负了朱兄今番美意朱兄会怪我么?”
朱浩惊讶道:“为何怪你?我地话可不是佛祖说的那么好听说到妙处就会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令人如痴如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如果宋兄一下就被我说服那么也定是立场不坚定之人了。更不说成就今日地刀道。”
宋缺知朱浩是给他台阶下。佛家有顿悟之说朱浩煞费苦心的一番提点早已够他踏入新的武学境界了。但是终究没能“悟”或说不肯“悟”。倒不是他笨天刀宋缺的威名几人不知几人不晓?连石之轩都要深深忌惮地人物自信可以负伤打败宁道奇的绝顶武学天才当然不笨反倒聪明绝顶。一点就通。可是这一通。就欠了朱浩天大的人情。如果他以后执意要对抗朱浩就会因为心中的愧疚而令自己的武功停滞不前。这就是所谓的精神修为中的破绽。石之轩对碧秀心之死的歉疚是他最大的破绽。说到底。都是内心的愧疚使之不能正视自己罢了。宋缺在朱浩讲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地故事之后说“诚于人方能问心无愧问心无愧所以才能真正的心无挂碍。”这句话也正是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谓破绽说到底仅是一个愧字而已。
祝玉妍的天魔**止于十七重永远不能大成或许有人会说是红丸给了石之轩的原因但这个明显站不住脚。天魔**极阴极寒是走了极端。但凡功力大成要破碎虚空甚至霞举飞升最终都要调和体内的阴阳二气所谓孤阳不生、独阳不长一味地强调修炼和积累阴气显然是不可能大成的。石之轩与祝玉妍的结合或许在一定的程度上还能助长她的修行。但可惜地是祝玉妍地师父因为他们在一起而被气死了所以祝玉妍一直心怀愧疚师尊的死虽然与石之轩不无关系但是她更是难辞其咎。
正因如此祝玉妍一生天魔**止于十七重。而喜欢徐子陵又多次不得不利用徐子陵最后还借徐子陵地长生诀练成天魔**十八重这无疑证明了天魔**需要阴阳融合才能练成。的天魔**没有破绽是因为她一直爱着徐子陵非常坦诚并且放任这份感情的存在与展。不过最后还是悄然离去。十年后长安一见而过其中到底又有多少“愧”使她黯然退出却又不得而知了。
这是朱浩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的时候才模糊研究出的理论。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师妃暄。静斋的口号是要尽早结束乱世为天下百姓求平安。朱浩正是从这里入手将她们的行为定性诚阻碍社会展、令封建王朝更迭不止以及令华夏大地陷入更加长久战乱的刽子手。朱浩成功了。后来师妃暄一见他就不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而且很可能在反思静斋的作为是否真的如朱浩所说的那么不堪。
第二个对象是尚秀芳。尚大家是不习武的但也不知道朱浩的精神力扫描范围很大直接探查到了她与李世民的对话并初步了解他们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当初尚秀芳才在他与师妃暄战的时候弹唱曲子《嫦娥》以朱浩对前世界里女友与她酷肖的面容以至于朱浩对她产生某种莫名情愫的这个不算破绽的破绽坑了朱浩一把令朱浩差点丧生于师妃暄剑下。所以朱浩在离开董家酒楼的时候利用她对自己的“愧”而狠心的说了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算是狠狠的将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美人给伤透了。精神修为当然也不止练武的人有。
第三个正式对象就是面前的宋缺了。其他如对宁道奇、对李密等只能说属于正常手段。不过宋缺是老狐狸就是不上钓。朱浩第一次试着说这么多话来劝解一个人额没有成功心中还是有些挫败感的。
到底是一代宗师刀法无敌并纵横天下的绝顶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宋缺面上次露出踌躇苦恼之色将目光移向身前不远处被当作圣物一样供奉着的磨刀石忽然道:“朱兄请看此磨刀石!”
朱浩头也不回的道:“看到了。上面刻着十七个人名朱某的名字就在最顶端上。”顿了顿又赞道:“从宋兄用刀刻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几十年来刀道不断精进如今更是到了刀法大成之时。底层的名字笔画锋锐无当但刚而易折但到最顶端已经是铁画银钩、浑然一体。几十年来能不断进步宋兄果然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
宋缺的一双眉毛微微一挑道:“朱兄过目不忘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
朱浩抿了一口甜酒笑道:“实是这磨刀石太过特殊令我忍不住仔细观察却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
“除了坐在榻上的朱兄其余十六人……”
“其余十六人依次命丧宋兄刀下、并成就了天刀宋缺的赫赫威名是么?”
宋缺被朱浩抢了话头顿时心中不悦。
朱浩长叹一声:“我本想用一番真挚之语来表达愿意交好宋阀的诚意。没想到还是被宋兄拒之门外。唉看来到头来仍旧要以武止戈对吗?”
宋缺冷声道:“宋某答应了别人要和你一战。”
“是梵青惠吧?”朱浩直接挑明。
宋缺脸色更加冰寒仿佛手中的空杯都要结冰了一般。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何分别?()
朱浩毫不在意的给宋缺添满空杯一坛桂花酒就在两人的一番谈笑之中见底了。
朱浩提着酒坛对着自己被酒杯道:“人说一起饮酒的不一定是朋友但一起喝茶的一定不是仇人。那么我们就干了最后一杯吧!”
一缕金黄色酒汁落进朱浩的杯中之时出类似泉水流动的叮咚之声带着一点使人心神宁静的作用。宋缺一直凝视着酒杯里面的酒液受到一股能量的牵引自动绕着酒杯内壁打着漩儿随着更多酒液的注入杯中搅动的酒液渐渐高过了杯口却没有丝毫溢出只是从中间可以看到杯底的漩涡旋转的更加迅。
朱浩一边倒酒一边若无其事的道:“有一个小和尚向一位高僧求教时自己先谈了一番高论。老和尚一边静听一边倒茶。茶杯满了老和尚仍往里倒直到茶水溢漫到茶几上小和尚急了说:杯都满了怎么还往里倒茶呢?老和尚呵呵笑道:是么?满了就倒不进去了?小和尚当下便悟。宋缺请说他悟了什么?”
宋缺沉吟道:“悟到一个空字!”
“对就是一个空字!”
酒坛里最后一滴酒汁轻轻落到杯中。急旋转的酒液已经高出杯口足有半尺。漩涡搅动之间隐隐出海啸风吼之声。朱浩随手将酒坛扔出去。空了地酒坛划出一道弧线。一声清脆的碎响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后破碎成了一地残渣。
“小和尚悟到了空。宋兄是否悟到了破?”
“没有。”
朱浩单手一挥酒杯像是被一只无形地手操控快的飞离桌面静立在与两人鼻子齐平的高度。高出杯口的酒液仍旧在旋转着风呼海啸之声更加明显。
朱浩道:“我敬宋兄一杯!”
宋缺瞳孔微缩。这样的真气控制手段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若是在桌子上他自问也能做到但绝不如朱浩这般轻松。单独飞离桌面也能做到但要保持上面的漩涡不停并让酒液不洒出一滴却极为困难了。
朱浩这样的手段在他看来。当然是在向他示威了。
宋缺冷哼一声径自举起酒杯轻轻的与空中朱浩的酒杯碰了一下。一股精纯的真气透过酒杯传入对方地漩涡之中。那旋转不停的漩涡忽然高涨三分像是风暴中忽然涌来的巨浪一般。宋缺杯中的酒液跟着翻腾起来边沿的酒液向中间靠拢成了一个朝天而立的尖锥形状也是螺旋不止。双方都没有溅出一滴来但是从手段上看还是宋缺落了下风。
这样的试探他是不能躲避的。这样将真气浪费在这样华而不实的表演上在宋缺看来只是徒惹人笑罢了。武功和刀法都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表演。
酒杯自动飞到朱浩面前轻轻一吸杯中地漩涡就变成一道水箭自动飞入口中。
“还是好酒!”朱浩笑赞道。
宋缺将杯中桂花酒一饮而尽默不作声。
朱浩将杯子轻放在小几上忽然失望的道:“我讲佛你不悟讲道你不悟讲儒你不悟论剑也不悟。论真也不悟论禅也不悟问心心不明求仁仁不得寻义义不存。白费许多唇舌却敌不过静斋斋主一句话。是你冥顽不灵自甘堕落既然宋阀主为宋阀已经选好了出路。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来日沙场上见面总有一个了结!”
说罢长身而起又道:“这一趟是白来了。”朱浩眼中忽然神采焕那是憧憬某种美好事物才会露出的表情。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宋缺道:“半个月后。就是收割稻谷的时候了……”
宋缺微微一滞。复又冷哼:“朱将军这就想走了吗?”
朱浩低叹一声道:“此刻四大圣僧恐怕就在山城里吧?等待我与阀主一战分出胜负就会出来将我拦截。没有和氏璧。他们少了许多威胁对上我才有更大的希望。”
宋缺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朱浩一手紧握着太阿心中平添一股豪情大笑道:“反吧反吧!四大门阀都反了想要荣登九五的都反了只有彻底打碎以往地僵局才能重建新的秩序。”
宋缺讥笑道:“旧隋不正是现今世界最大的桎梏吗朱将军何不将它一起打碎?”
“它现在还很好不是吗?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解决吧!”
宋缺道:“宋某再说一次只要朱兄有志于皇位那么整个宋阀将不遗余力的支持。”
朱浩道:“宋兄太过强人所难。我们之前说了那么多宋兄仍旧没有听进去吗?”
宋缺道:“我信我自己也信得过你却信不过杨隋。”
“我来这里之前信得过宋兄现在却信不过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现在似乎谁也不能说服谁。唉要是没有皇帝该多好呢?”
宋缺一怔脱口道:“蛇无头不行龙无不飞。一个国家怎能没有皇帝?”转即想起当初朱浩曾说过的一些话就是在洛阳对师妃暄说的。正是这些话令宋缺对他有了强烈地兴趣。这不是一个做作的人能说出的话如果仅仅是为了打击静斋的话还不如说为自己找来的一身麻烦更多些它匪夷所思、离经叛道几乎没有人会赞同。不管对于谁都不会认同。帝王更是不会容忍这样地言论。
朱浩微微一笑笃定地道:“会的。”而后道:“那时候皇帝拥有地权利被仔细分割下放没有人可以独裁专横领有错也会被贬斥弹劾……我是不是有些理想化了?嗯还是转回现在的话题吧。宋阀主是执意要依言将我留下了?”
“是!”宋缺答道。
“影子刺客、杜伏威、曲傲、李密李子通朱桀左游仙的联合、祝玉妍一众魔门势力、师妃暄和她背后的佛道势力、了空与四大护法金刚、宁道奇、宇文伤尤楚红李神通晃公错联手、李世民、石之轩安隆杨虚彦、祝玉妍席应辟尘左游仙辟守玄康鞘利……想要将我留住的人太多了多的已经数不清了。除了向雨田之外宋阀主是最让我觉得为难的一个。不过你终究没有悟今天恐怕是留不住我了。”
“向雨田?”宋缺神情一震“邪帝向雨田?他不是……”
“他不是死了吗?”朱浩接口然后笑道:“外界说他三十年前闭关修炼道心种魔**走火入魔而死宋阀主也信吗?”
宋缺凝神道:“信与不信有何差别?”
“没有差别。”朱浩道“如果宋兄知他已经活了两百多岁并且在一百多年以前已经将道心种魔**练到大成恐怕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朱浩没有必要骗他也无须骗他实际上刚才罗列的那么多名字已经不少了。朱浩成就如今的不败威名脚下踩过的垫脚石比任何其他绝顶高手或者一代宗师都还多。
宋缺忽然道:“有传闻说朱将军乃是魔门邪极宗传人。朱兄以为如何?”
“不如何因为我不是。”朱浩耸耸肩“谣言止于智者信我的人不会被谣言动摇不信我的人就算没有这谣言也会相信其他的谣言。这根本没有区别。”
宋缺一笑道:“对没有分别。我要将朱兄留在这里至于如何留是不是也没有分别?”
“有!”
“分别在于何处?”
“如果宋阀主是为了我的敌人或为了与我为敌才留我的话那么我就要拔剑;如果是留我喝茶的话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佛论道喝茶谈心。”
“我很想与朱兄一战。”
“但我不想与宋兄一战。”朱浩刚刚说到这里忽然神情一松全身放松下来淡淡的道:“终于来了。”
宋缺眉头一皱忽然冷笑道:“他们来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