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武圣人-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乙护心功毕竟已经到了第五重,少年也踏入了下元七境。至先天境界,周身真气自然运转凝成护身罡气。陈江海在推演间,无形间太乙护心功自行流转。自突破后天先天关卡,这时竟水到渠成,气海太乙真气不断凝结,竟将那丝独孤剑意全部融合。
境界虽未突破,牢牢稳固在下元七境初期。但陈江海体内真气比寻常同阶修士凝练得多,单是真气,便有一股撕碎一切的霸道之意。
这一推演,少年又在病榻上耗了两个时辰。
再睁眼时,锋芒毕露,旋即平复。
陈江海推开厢房的门,走至前庭。
若在此前,少年见大悲寺前庭外的场面,少不得呆愣住。
许是受完全融入体内真气的独孤剑意影响,此时的陈江海,举手投足间,天然让人觉得锋锐之至。如即将冲天的利剑,才入山林的幼虎。
前庭内的人不少,德通方丈及大悲寺一众僧人,苏少阳侯龙韬师徒,悬坐剑上的韩言溪,脸色苍白的宁安王,金辇上的圣上王之政。还有一众书生道士装扮的人,想来是六大宗门的人。
这些少年认识的不认识的大人物,此时目光齐齐聚在了他身上。
陈江海原来只道师傅和韩言溪能帮自己解围,让宁安王不再找自己麻烦。全然没想到,这番动静竟闹得这么大。
六大门派的人不认识不打紧,普天之下,乘坐金辇的人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陈江海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金辇,苏少阳在玉简里提过,远不及这亲眼见到的震撼来的大。
众人的目光投向少年,少年也逐一环视的回应,镇定自若的走至庭中。
“小民陈江海,多谢圣上及各位尊长解围救命之恩。”少年走向庭中,面对众人隔空作揖道。
在其他人还在打量时,倒是韩言溪率先笑出声道:“臭小子,有两下子啊,这么快就到下元七境了,还能从一个王爷手下熬这么久熬到我过来。”
金辇之上的王之政也笑道:“你就是陈江海?”
“正是。”
“你的事情,寡人也大致清楚了。”王之政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王玄武,又对陈江海道,“但你与宁安王的恩怨,我还是得听听你的说法,再做决断。寡人一向公道,不会偏袒谁。”
“禀圣上,禀诸位前辈尊长。王爷追杀小民有一阵子了,起因源于半年前,蓬莱仙门大开”陈江海将当日在三花岛上的遭遇全都托了出来,但将王和安意图污辱韩洛仪的部分隐了去。一个姑娘家,总得要点面子,这个细节便不足为道。讲完后,少年更是强调了一遍,“小民并未手刃小王爷,他是淹死的。关于他的事,小民不认为有错。”
陈江海讲完,顿了顿,未等众人说话,便又说道:“小民读的书不多,大概的善恶还是拎得清的。书上的道理太多,小民看得晕乎。书上说除恶务尽,也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王爷一事,小民认为是天命,非我之过。”
脸色煞白的王玄武此时却暴怒起来,面目狰狞。他指向陈江海大喝道:“好你个竖子!小小年纪手段竟如此狠辣!你说我儿子是被你扔进暗河淹死的,你怎么不说扔进去之前,你废了他气海,断了他经络骨骼?如此歹毒,与亲手杀了他有何区别?”
王玄武此时怒极,闻得丧子细节,再也控制不住,又提气欲一掌拍向陈江海。他大怒道:“你一条贱命,死百次千次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一掌终究没能落地,如此多的高手齐聚在此,哪容得他出手?
苏少阳与韩言溪眼尖,还未待王玄武发力,便将其控制住。
宁安王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不甘,旋即泪如雨下,啜泣着:“儿啊,父王没用,没用”
金辇上的王之政淡淡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堂兄,你倒是真教出个好儿子,你扪心自问下,他死得冤不冤?”
陈江海漠然的看了宁安王一眼,又对王之政道:“圣上,关于王爷,小民还有一事,认为应该向圣上禀报。”
“哦?说说看?”
“小民曾被王爷拘禁过一阵子,侥幸逃了出来。在脱逃过程里意外得知到,王爷可能在谋反。”
第140章 罪证()
金辇之上王之政脸色不变,再冷冷扫了一眼宁安王,旋即又对少年道:“陈江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民清楚。”陈江海答道,“王爷笼络了众多修行界高人,根据小民了解到的消息,他们都去了一个叫苍华秘境的地方。里面也许藏着颠覆本朝气运的重宝,引得这群仙人全去那里谋夺。也正是因此,小民才有一线生机逃脱。”
“证据呢?”王之政淡笑,“陈江海,可有证据证明王爷妄图谋反?没有证据的话,我朝毁谤罪的刑罚可也不轻,你要有点数。”
王之政当然清楚陈江海一句假话都没,但如今尚无铁证实锤,他自然表面上还是得维持公允,适当的维护下自家皇族。事关重大,不得不慎。
苏少阳这时在一旁笑道:“圣上,巧了,苏某人前些日子,上王府喝茶,隐约听说宁安王府里有一条真龙,真假虽不知道,但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圣上还是谨慎为妙。”
“寡人未登基之前,朝中也有一件类似的事情,造成了一桩冤案。”王之政笑道,“苏先生,这件事不知你听说过没。那件事,对寡人影响深远,时至今日,对任何犯死刑的案子,都秉承着慎之又慎的态度。你我皆从凡人来,当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在寡人如今这个位置上,也不能滥用刑罚去夺人性命。”
“阿弥陀佛,圣上圣明,大善。”德通方丈闻言叹道。
苏少阳摇了摇头,笑道:“圣上登基已有百年,百年前,苏某还远在南荒未踏足过九州,应该不清楚。”
“那寡人当着诸位修行界同道的面讲讲也无妨。”王之政笑道,“当年寡人还是太子,京城里忠亲王,是寡人的叔父。当年也是有小人谣传府上豢真龙,意图举旗谋反,还彻查出一堆所谓谋反的罪证。先帝震怒下,叔父府上一千八百四十五口人,全部处斩。”
王之政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向宁安王道:“堂兄,这件事你应该记得吧?”
王玄武此时神色恍惚,听得皇帝呼唤,只麻木的点点头。
“这件事,寡人一直觉得蹊跷。以寡人对叔父的了解,他断然没有谋逆的心思。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彻查此案。这一查,倒是还真查出了点东西。”王之政淡笑,“叔父为人一向忠正,此案查清楚后,他果然是冤枉的。构陷他的,另有其人。是谁寡人就不说了,他还犯过很多事。寡人登基的头三年只办过三件事,这些你们应该清楚。那人,就在寡人办的第二件事里受到应有的惩罚。”
场中之人除了陈江海,其余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王之政登基三年,办的三件事分别是减赋税,鼓励农商,以及一场牵连上万官民人头落地的答案,其中还有上千名修士,连仲尼圣地的两位道君高手也受到牵连,不得不被清理门户。
也正是这一案,让所有人正视起时年十七岁的皇帝王之政。是如何在青玉王家长老阁内大比失利,仍旧被长老们内定为太子继承皇位的人。
没人知道,幼年的王之政,是在忠亲王府长大的,与叔父忠亲王的关系,比自己父亲还要亲密。眼见着自己最敬重的长辈蒙冤受死,他登基自然是要彻查清楚的。
“诸位可知道,忠亲王遭小人毁谤的起因是什么?”王之政淡笑道。
场中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毁谤寡人叔父的那小人当时在京城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权势滔天。他有个宠姬,仗着他的关系经常胡作非为。但没太过火,朝廷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那宠姬有个弟弟,在京城外的一座小城里,同样是横行霸道。我叔父偶然路过那城,见那宠姬的弟弟污辱民妇,致其投河自尽。便将他给拿下来办了,那宠姬就带着那小人亲自过来要人,寡人叔父自然不放,当着他们的面就把那人渣给斩了,由此结怨。那宠姬少不得在小人耳旁吹枕边风,只怕寡人叔父都想不到会因此送命。”
王之政淡笑:“这件事彻查清楚后,寡人就一直提醒自己,宁放过,莫杀错。寡人叔父因寡人的关系可以平反,我朝开国五千年来,冤死的人有多少?寡人不清楚,单这一百年来平反的冤案就不下六十万件,很多当事人都绝嗣了,他们何曾有过错?都说正义不会缺席,可能迟到。但晚来的正义,他们可看不见。今日诸位修行界高人在此,寡人也不怕诸位笑话,寡人一直想着在寡人治下,有一天能看到圣人口中的世界大同。无论是王侯将相,普通百姓,还是如各位一般的山外之人,都能享得到最大的公平。至少,不会枉死。”
前庭众修士闻言,齐齐沉默。
王之政这一席话,令陈江海心下风起云涌,一时间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圣上不由倍感亲切。有这样的皇帝,青玉皇朝便值得效忠。
“圣上大觉,真乃九州百姓之福。”德通方丈这时笑道,“贫僧也惟愿圣上能做到此。”
“天道明白说,只一个无我。王道明白说,无非是爱人。德通大师,改日寡人再来与你讨教讨教佛法。上次来这里,真的是获益匪浅。”王之政淡笑。
“大善。”德通方丈笑道。
陈江海师徒此时心里却不是滋味,明明清楚这宁安王意图谋反,偏偏拿不出实证。
这时,悬坐飞剑上的韩言溪道:“臭小子,宁安王反不反,你且放边上。你被他欺负了,想怎么讨回来?国家大事,可轮不到你小子来操心。”
少年一怔,却见王之政也笑道:“韩宗主言之有理,陈江海,就事论事,这件事上,你觉得寡人该如何处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定会让你满意,让王爷心服口服。”
陈江海沉思了一会,又道:“圣上,小民只愿王爷谋逆之罪能得到落实,承受应有的处罚,以免生灵涂炭,我等百姓面临兵荒马乱的光景。”
谋逆坐实,相关人等可都活不成。少年说得大义凛然,实质却也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趁他病,要他命。只要这罪名查证清楚,坐实下来,宁安王这一麻烦,便永绝了后患。
“寡人愿意彻查,但陈江海,你没证据呀。”王之政眨了眨眼睛,笑道。
话音一落,天边便传来金淼的声音:“禀圣上,微臣能证明,陈江海所言句句属实。宁安王谋反一事,臣已擒获乱党六百余人,包括其中主脑。”
第141章 不情之请()
又是一缕流光落入大悲寺。
金淼携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方运惟进场,对王之政稽首道:“禀圣上,此人便是王爷手下心腹,玄机山方运惟。王爷与此人联系密切,微臣调查多日更是早发现此人在背后煽动王爷谋反,包藏祸心。今日在连云山脉,钦天监联合神刀卫王知明都统及修行界通道,将其党羽一网打尽,可有许多了不得的发现。”
韩言溪在一旁大笑道:“王之政啊,你可得小心了。九州共主的位置,连你兄弟都盯上了,鬼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你屁股不烫吗?”
王之政淡笑:“九州共主,是天下人的共主。非寡人一人的位置,只是刚巧寡人在这上面罢了。若是有更贤明的人选,寡人退位也不是不行。若是有宵小觊觎谋夺,寡人同样公事公办,绝不留情。”
话音一落,宁安王已面无血色。
“金淼,证据摆出来。”王之政又道,“寡人真不愿意相信,堂兄会做这种事。”
明眼人已经看得出来,这一对君臣的态度,只怕是早已清楚王玄武将要谋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偏偏这时候将其抖了出来。
不少人神色复杂的看向陈江海,暗暗揣测着他的背景。有北冥剑宗韩言溪来撑腰,有南荒书院苏少阳来救场,而他的敌人宁安王,如今切切实实被当今的九州共主坐实了谋反的帽子。
方运惟此时神色狼狈,在金淼的示意下,以神念将计划全部刻录在了一块玉简之上。旋即,被金淼捏碎。立时,传入了场中所有人耳中。
无人不惊,这宁安王的谋划,自十年前便开始了。
对上,笼络修行界各派高手及散修,更是暗杀了无数不合作者。对下,暗中煽动百姓攻击圣上,收拢民心。
更让人震惊的是京城四大王,宁安王,恭亲王,镇洛王,长化王。其余三王都被宁安王收络,惟宁安王马首是瞻。基本上,除了皇宫,神刀卫,御林军,天理院钦天监等属圣上直接接管的部门,其余都被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