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武圣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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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明回头看向金淼道:“可圣上说了,你我合力。”
“圣上也说了,务必擒下方运惟,夺得禹王鼎。这本是钦天监分内的事。”金淼一脸笑意,“都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本督查相争,合力不合心,难不成是想放了这妖人一码?”
“你!”王知明神色一冷,却没想好如何反驳。
“王都统,此事牵连重大,要是有个闪失,你我二人可担待得起?”金淼继续道,“今日要是让方运惟跑了,不说我俩人头落地,只怕九州也是生灵涂炭。这千古骂名,我金淼身后无人无所谓,王都统枝繁叶茂,您的那些后生晚辈可承受得住?他们如今以你为荣,可切莫日后以你为耻。”
王知明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冷哼了一声,却没再言语。
金淼混不在意,王知明日前与宁安王关系密切,态度却模糊不定。青玉皇朝是九州黎民百姓的,也是青州王家的。他王知明,也是圣上同族。若真有个二心,圣上不愿见到。让神刀卫来此,也是圣上的主意。
在通知王知明时,金淼便杜绝了他与外人联系的一切可能。更何况,六大门派的后手还在连云山脉外围呢,这一点,神刀卫不知情。
若是如此这王知明还不知该选哪边,便怪不得他金淼了,哪怕圣上不愿意见到。
两个时辰后,苍华秘境出口闪出一抹华光,直透天际。
不一会儿,出口这块位置便挤满了人,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足足有三千二百余人,最低也是中元六境的仙人!
王知明与金淼见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宁安王,竟笼络了如此多的仙人!
还好,此次行动准备充足,钦天监与神刀卫的精锐尽数在此,容不得其有一丝闪失。
金淼锁定了人群中的方运惟后,王知明便抽出腰间佩刀,下令作战。
惊天刀气自通天峰传来,落至宁安王的人群里。
霎时,林间闪出无数流光,杀气绵绵无孔不入,牢牢锁定这三千二百余人。
这个白胡子方运惟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便已凝住。
此次行动已经极其隐秘,怎么还会被发现?
禹王鼎才收服,尚未完全炼化。方运惟只能发挥它六成的威力,饶是如此,已经足够应付这一波攻击。
一波过后,神刀卫攻势更猛,却是他们在修行界都凶名赫赫的战阵。
皇道无极屠神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乱党贼子,杀!邪神妖道,屠!
层层杀气滔天似浪,重重的撞击着这三千二百余人头顶悬空的巨鼎。
金淼此时独坐通天峰,身前凭空出现一扇瑶琴。
琴弹十拍子,钦天监,出手!
云层之上风雷动,神灵虚影现身,钦天监一众高手齐齐施展神通,降下劫火无数。远远看去,如天降火雨。焚毁一切秽,涤荡天地清。
自劫火中浮出一把绿尺,突破禹王鼎的防护,结结实实的在方运惟的脑门上抽一下。
这一下,便将他的身子给抽得倒飞了出去。
量天尺!竟是天理院的底蕴灵宝,竟给金淼请了出来。身处战局的王知明大惊,这金淼竟如此得圣上宠幸!连量天尺都能拿到。这可是比青州鼎还要强的圣人手笔啊!请它出来,不派天理院相国辅臣这一级别的,偏偏派金淼这个钦天监的督查。
王知明仿佛看到,通天峰上那弹琴的锦衣男人,不远的未来便将权倾天下,位极人臣。一念及此,这个中年将军的脑门上,不由冒了一丝凉汗下来。自己方才可还得罪了他。
一曲破阵子奏毕,金淼脸上浮出笑意,轻挥袖袍,霎时间,风雷色变。那悬空的青州鼎体积霎时缩小,向其飞去。
神通袖里乾坤!
但能收掉青州鼎这种灵宝,若说金淼手上没什么让神通威力增幅的宝贝,王知明是不信的。这圣上得多关照他,才舍得将这些朝廷底蕴赠给他用?
这位神刀卫的都统不敢往下想去,论血缘,他是皇族。但论身份官职品级,二人平级。而这位钦天监的督查司,官途似乎比自己坦荡得多。
王知明没再往后去想,握紧手中佩刀,杀气凛然,向人群中冲去。
半个时辰后,钦天监与神刀卫联手斩杀宁安王乱党两千五百余人,俘获六百人,包括方运惟。乱党无一逃脱。
通天峰上,待两名神刀卫将昏迷的方运惟弄醒。金淼便笑道:“久闻方先生术数无双,不知道有没有算到这一劫?”
“不可能!不可能!”方运惟双目圆瞪,再也没了仙风道骨的姿态。
“用你们的话说,一阴一阳之谓道。方先生,没什么不可能的。”金淼淡笑,指了指天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抬头三尺都有我青玉朝的正神看着呐。方先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还有条活路”
第136章 谁要杀陈江海?()
大悲寺。
淳觉小和尚已经带着另两名僧人退出厢房,留陈江海在室内休息。
安下心的少年,便悠悠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前他还奇怪着怎么这番凶险还没见到白衣铜人出来相助,一入梦便再见到。
一如往常,陈江海一动不能动,被白衣铜人捣鼓着身体。
融合了楚夫人那块铜掌的铜人,此时模样却与先前有了些不一样。
它的五官面容,陈江海依旧看不清。但它裸露在衣服外的身体上,多了一道道玄奥的纹路,偶有流光闪出,神异非凡。
王玄武这一掌,少年只是擦了个边,饶是无垢净体,体内脏腑竟都全被震碎,浑身骨骼更是碎成无数碎块。
淳觉小和尚没察觉到这些,以药王经加那枚顺血理气丹之效,为少年理顺了气脉,便觉得大致无碍。殊不知此举隐患重重,少年脏腑碎而不散,骨骼更是有诸多地方化成齑粉,夹杂在体内,若不及时清除,轻则修为尽废,重则一旦动气伤身,便有性命之忧。
这一掌若是被陈江海实打实的挨上,说不得当场就会毙命,连白衣铜人都来不及救治。
幸甚,少年只擦了个边,还被大悲寺的僧人及时抬了进来救治,这才给了白衣铜人喘息的机会,这时能出现替少年的身体扫除隐患。
扫除隐患间,铜人居然开口说了一段话,令陈江海大为惊奇。自自己突破先天,而铜指融合铜掌后,铜人的变化竟如此大。
铜人说的是方才为何没有及时现身的原因,它的声音很闷,像铁器撞击般。说了原因后便再沉默不语,少年也使不出力气开口询问。
但少年听完,却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方才骑鹤遇敌时,岂止是下面那群暗花卫在出手?
少年看不见的正神及神将,足足有一千五百名。若非它们使绊子,那只丹鹤也早已越出了重围,何至于让陈江海撒钱引导百姓去冲击那些暗花卫。
这一千五百名正神及神将里,有十位修为相当于中元六境巅峰的高手,配合极其神异,耗了铜人很大力气。
也因此,对付完这一千五百名正神神将,铜人休眠了两个多时辰,这时少年已被淳觉抬进厢房救治。
陈江海消化完这道信息,不禁后怕,旋即便很快静下了心。铜人之恩,一重接一重,少年的感激,已经麻木。即便他并不认为自己理所应得,但一时半会以自己的能力,想来很难去报答什么,况且,他也不清楚这铜人,需要什么作为报答。
王玄武这一掌,当真让少年胆寒。
这便是中元境界仙人的实力么,他真的是全力一击?少年总结着问题,颓然的发现自己若不是运气好点,真的就难逃一死了。
实力,实力啊!一重境界,天差地别。
少年愈发的认为,自身实力最可靠。若不努力跨过这道坎,以自己在观塘县里闹的这番动静,指不定还会死在谁手里。
贺春秋,燕丹驰,上官羽,这些修仙者,哪一个比王玄武弱?现在还没找自己的麻烦,以后不会么?陈江海在病榻上才安下的心,又隐隐着急。
他想活,活得快意,活得无忧,活得无惧。
前庭。
苏少阳冷冷的看着王玄武,皮笑肉不笑道:“王爷,你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有什么想法?”
王玄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苏施主,佛门清净地,不宜见血。”德通方丈看出不对,横在二人中间道,“休将自己心田昧,垢尽尘消始得融。阿弥陀佛。”
苏少阳冷笑道:“方丈,苏某的刀,除了在你面前卸下来过,还在哪里卸下过?苏某就事论事,可没想破了你佛门清净。”
“如此甚好。”德通方丈双手合十,淡笑道。
“话说回来,不为别的,就为您大悲寺的小师傅们救了劣徒一命,我苏某便不会在这院子内与这末路王爷动武。”苏少阳轻笑,“王爷的皇极惊世录可真是霸道啊,差点就拍死了我那才入先天境界的记名弟子。”
王玄武脸色铁青,把头偏了过去,没再说话。他现在很尴尬,走亦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愣在原地。
“原来这少年竟是苏先生的高徒。”德通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合十道,“难怪方才如此惊艳,苏先生教导有方呀。”
苏少阳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笑道:“实话说,记名弟子,苏某人并未调教过。这孩子心性纯良,福缘深厚,蓬莱仙门大开时,他多次有奇遇。一年前,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靠打渔为生。”
“阿弥陀佛。”德通方丈面色震惊,诵了一声佛号。
“所以,德通大师,你觉得这么一个孩子,能犯什么事值得王爷亲自出面追捕?”苏少阳冷笑,“无非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灭口罢了。”
“原来如此。”德通方丈笑道,“既然是这样,不如二位就在这里化干戈为玉帛,如何?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窗宽。方今之势,天下太平,二位何必多生事端?”
“若单单为苏某弟子一事,我那记名弟子无恙,苏某也可以不计较。”苏少阳淡笑,“可王爷谋的可是天下大事呢,种下何因,当得甚果。王爷,你说呢?”
“你没证据。”宁安王背对着他,不咸不淡道。
“二位打的机锋,倒是比贫僧高深多了。”德通方丈在两人中间淡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二位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苏少阳尚未开口,天边再生异象。
大悲寺北面上空,有无数黑影,如蝗群压境,遮天蔽日,浩浩荡荡向这古刹逼近。
有人负剑自北冥来,不止一人,是一群人,一群御剑飞行的仙人。
一道流光自人群里划出,疾风骤雷般的落至大悲寺前庭,苏少阳等三人面前。
流光散尽,有三丈巨剑直挺挺的插入地上。
北冥剑宗宗主韩言溪,傲然坐于剑柄之上,环视众人道:“陈江海那臭小子呢?谁要杀他来着?自己滚出来!”
这时,天边人群已近,将大悲寺团团围住。
第137章 师徒()
王玄武面色大变,这韩言溪,竟如此看重那少年。北冥剑宗十七堂,他竟带了其中三堂的高手过来保陈江海。
宁安王神色转瞬便复归平静,心下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想不通,堂堂北冥剑宗宗主,有什么理由为这个渔民出身的少年出头。
德通方丈笑道:“韩宗主,三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进我大悲寺的。宗主的逍遥之道,戾性似乎深了点。韩宗主,可要慎防一日无常到,万般业随身。”
韩言溪坐于巨剑之上淡笑:“本宗祖师有云,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德通兄弟,用你们这些光头的话的讲,是不是应该说你着相了?我自随心逍遥,何惧因果业力?反倒是你,三十年来佛法修为没有长进,倒像是钻进了死胡同。”
“阿弥陀佛。”德通方丈一时语塞,旋即双手合十闭上眼,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睁眼笑道,“直心即是道场,烦恼即是菩提。韩宗主慧心通明,倒是贫僧一叶障目了,多谢。”
“行了,再让你说下去,你又想骗我跟你们一块剃光头了。”韩言溪慵懒的靠坐在剑柄上,又道,“陈江海那臭小子呢?有没有事?”
“可是那个少年?还在厢房疗伤,性命无忧。”德通笑道,“巧了,这二位,也是为那少年在此的。”
韩言溪这才看向苏少阳与王玄武,对苏少阳微微点头,旋即对王玄武道:“王爷,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陈江海那臭小子的麻烦啊。这小子撞破了你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值得你一直追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