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武圣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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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也算情场交锋,关小苗输得很彻底。她自己也认了,每每见到少年,便不由暗暗嫉妒,面色一如平常。
北游盟声势大跌,这几日低调得紧。这个武林里近一年便崛起的庞然大物,失了骑云街一个堂口,倒是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况且,他们的总舵是在三百里外的归雁峰上,那里才是立派根基。
一个堂口,丢了便丢了倒是可以无所谓。但客卿燕南来被人击败,并且打成重伤。对门内士气的打击可谓是一蹶不振,一时间,北游盟也面临着南沧武馆先前的困局——人手外流。
比南沧武馆更严重的是,北游盟里几个当家的已经开始闹分家。
于北玄这几天里同样忙得焦头烂额,一年能发展至如此规模,吸纳大量人手。使的手段无非是威逼利诱,时间尚短,对于北玄,对北游盟忠心的人实在太少,忠心的人却又不堪大用。
一年光景,大起大落,在燕南来病床旁的于北玄,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燕南来胸前符石的光芒这时开始黯淡,他的眼皮动了动。
第102章 陈道友,告辞()
骑龙街,南沧武馆。
七天下来,天香楼一战的热度开始下降。
陈江海也得以有空闲时间,武馆里已经有了六十多位弟子,两位师傅。而且,每天前来拜师与面试的也络绎不绝,他也用不着干那授艺的活,倒算得上最闲的。
少年可没让自己闲下来,自与燕南来一战,他便愈发的觉得修行界不能小瞧。在观塘县,有末劫天地,他尚能靠肉身体质与各路神仙一战。而如今才来京城,一个修士家族的传人,便胜得如此艰难。
四海九州,大无外小无内,不知有多少卧虎藏龙。
陈江海闲下来细细回味这一战,猛然惊觉,自己还是太弱了。
浪费于琐碎俗事上的时间,得补回来。
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年越发的感觉不能浪费。
可太乙护心功第四重迟迟突破不得,即便是这一战之后,听得燕南来提点先天与后天的关窍,少年也抓住了这丝灵光,却做不到溯本返元,无法对真气控制得更细致,突破不得这一玄关。
大道求真,找不到这一丝真蕴,再努力也无济于事。陈江海心里着急,但一直尽力静心摸索,这一缕灵光若有若无,已经快抓住了。
练功不练真,三年鬼上身。这里的鬼上身,指的是走火入魔。
即便这太乙护心功极其中正平和,但过于冒进的话,也未必没有风险,特别是这突破的关键时期。
陈江海心里清楚,只是仍不免有一丝焦急。
这一战后,少年的功法境界虽未有明显的进展,剑道方面却又有所得。
太易剑诀与天子剑典互使得更为顺畅,两门剑道,几近融为一体。
少年对这两门剑术融合成一门双剑剑术的眉目也越来越清晰,只是每次将近使出成功时,力有未逮,体内真气根本支撑不了释放出这一招。
他连这一剑招的名字都想好了,开天河。
可惜,使不出来,皆为虚妄。
至于拳经,这阵子他提起兴致的时候,会教导一下弟子,如何出拳,如何用力等小技巧。
这些技巧,都是他在蓬莱仙门里对敌总结出来的,也有左青冥的点拨。
这令他很有成就感。
一方面是来自这些门人尊重的眼神,另一方面是这些人练功的努力程度,并不比少年差。可是,少年领悟整本拳经精髓时,只花了半个夜晚。这些弟子,一门拳法都难练至精深。对比至此,少年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
当初教少年拳经的,是韩洛仪。虽然她不是武道剑修,毕竟眼界在那,什么地方有问题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大道殊途同归,天下武功其实也是同出一源,这相通的地方领悟了,剩下的便是形势招式上的练法了。少年又熬出金龙锁玉柱,如今更是无垢净体,自然比这些世俗凡人强上太多。
陈江海不清楚这些,但他也不会自满。
骄兵必败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这天闲下来,少年太乙护心功突破未成,便在院中练剑,引得一众武馆弟子前来观看。
重剑大开大合,刚猛之下有阴柔。轻剑绵柔似水,却有一股子霸道之意。
阴阳反背,长短相形。颠颠倒,倒倒颠,出如云雷奔驰,天威之下万物俯首。守似山岳巍然,莫能催之。
这些世俗武者当然看不出其中真意,但仍被这股剑势给搅动得气血鼓荡。这些近距离接触陈江海的门人,此时更觉得少年的可怕。
这剑术,若臻至大成,可有人能敌?围观者无不吃惊。
陈江海收剑,发现外面一众武馆门人聚集,个个脸色震惊。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自顾的准备去休息。
场中霎时沸腾起来,不时有人问道:“陈教头,这是什么剑法?可不可以教给我们?”
“陈教头,您是修行门派的传人吗?”
一片嘈杂,却没人敢过于靠近少年。待陈江海要从这些人群里穿过时,这些人还给让出了一条路。
“陈教头,那燕南来过来了,说想和你聊聊。”一个小厮这时凑上前,对少年道。
燕南来的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见陈江海过啦,他淡笑着替少年沏上了茶。
少年见燕南来恢复,松了口气,神色微微尴尬道:“不好意思,那天出手重了点。”
“无妨,大道相争,就是你死我活也正常。”燕南来不以为意,“你那天若是出剑,我现在都不一定能坐在这里喝茶。”
陈江海讪讪笑着,又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该回家族了,来与你道个别。”燕南来淡笑。
少年却愣住了,他认为与这个燕南来,算不上朋友的。
燕南来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又笑道:“没人规定,不能与对手喝茶道别的。”
“我听说上次燕天游入世历练,在江湖上混了三年,你才一年,便历练完了?”陈江海干笑一声,转而问道。
少年提及燕天游的时候,燕南来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转而笑道:“家族里并没规定历练的时间必须多久,与你一战,我也获益不少。这次回去闭关一阵子,我说不定能使出第十剑。所以说来,还要谢谢你。”
“我也是,收获不少,谢谢你。”少年淡笑举茶,一饮而尽。
“茶可不是这么喝的,茶要细品。”燕南来淡笑,“陈道友,你的大名应该是江海吧?”
少年一怔。
“我这两天越想,便越觉得你与传闻中的陈江海很像。此次入世历练,能与陈道友一战,倒是遂愿。”燕南来笑道,“陈江海也好,陈大河也罢,都不过是个名字。”
陈江海讪讪笑着,不知该说什么。这燕南来似乎很喜欢自言自语,他听着便是。
“对了,陈道友,日后你要是遇上我燕家那燕天游,可得小心。这人心机太深,不宜深交,千万要提防。”燕南来又道,“十年前我被他摆了一道,入世晚了十年。这一年里,我得知他入世期间发现了一条小灵脉没有上报给族里而是私吞,苦苦没寻到证据,族里没人信。与你一战后,我倒是不在乎了。”
“为什么?”
“手中的剑够快,够利,那说的话才有分量,才有道理。”燕南来淡笑,“陈道友,告辞。下次再战,可能就是你输了,还有那燕天游。”
第103章 开学典()
燕南来悄然离开了武林。
没了燕南来的北游盟,于北玄独木难支。几位当家的不断闹着分家,分崩离析在即。
关山禾本想趁势添柴加火,给予北游盟致命一击。被少年拦了下来,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燕南来临别前的意思,让少年给于北玄留一条活路。
又七日,北游盟爆发内乱,分崩离析。
北游盟六大当家与于北玄在归雁峰大战,于北玄失踪,这六位当家三死两伤,另外一位当家带着大量精锐去了南边自立门户。
关山禾这时站在日渐兴隆的武馆里,红光满面。
谁能想到,这生机勃勃的武馆,在半月之前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钱昭林这会也过了来,今天是南沧武馆浴火重生的日子,他当然要前来观礼。看着不远处静坐的少年,他不由暗叹着自己捡到宝了。
照惯例,每年芒种前后,南沧武馆都会举行开学典。
一年前,是南沧武馆盛极转衰的开端。而如今,浴火重生。
陈江海随着关山禾等一众南沧武馆的高层在讲评台上看着底下这些弟子演武,神色平静,心里却是欣喜。
少年有生以来,何曾如此风光过?
努力捕鱼的时候,他每年只能混个温饱,还常常受人白眼。入了京城,卷入世俗武林,这才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是捕鱼几辈子都换不来的。
要是母亲在,多好。
要是韩姑娘看见,会不会竖下大拇指,说句哇,幺儿不错哎。
少年淡笑的看着台下,思绪已荡至远方。
这些门人才入门不过半月,好在底子都不错,这套拳阵舞得虎虎生威,配合起来丝毫不见生涩,看来也下了一番功夫。
这是南沧武馆重获新生来的第一批弟子,年龄都在十岁到十四岁间。家境倒是参差不齐,有偏远地区来京做学徒的,也有江湖游侠儿的后人,也有在京都里的富家子弟。他们作为南沧武馆复兴的第一批学生,关山禾对待起来当然慎之又慎。凭着天香楼战后在赌档里赢的银子,以及各大势力又过来结盟拉拢赠的钱,足以支撑到这一批弟子五年后出入江湖。所以,这一期收徒标准极其严格,但也免了学费,对家境困难的学生,更是揽了其基本生活费用。
至于武馆外聘的师傅,也都是武林各大门派里声名俱佳的精英弟子,同样很年轻,期冀着一番作为。有陈江海坐镇,招徕他们容易得多。虽然他们平时与少年也并无过多接触,但少年练剑的时候,会默许他们在一旁观看,能不能领悟到什么,则看个人了。这份机缘,多多少少会有点用。
修道需要地法财侣师,武道一途同样免不了相互印证,借他山之石以攻玉,这也是为什么武人好战的原因,皆因战斗是砥砺自己武道最佳的途径。
有陈江海坐镇的南沧武馆,前途无量。这些年轻武人,年少的门徒弟子,都暗暗攥着劲,希冀背靠着这课大树,搏出一个锦绣前程。
这套拳阵演练完,霎时赢得观礼台及讲评台上一阵喝彩。
烟花爆竹声声起,有两路舞狮进场。
两狮一路龙争虎斗,其后各携一联庆贺武馆开张。
势通百节招通胆,内修外练武成道。
有一横幅高高悬起:惟我无双。
字迹苍劲有力,尽显武道宗师风范。
关山禾这时起身,照惯例讲完贺词,又对门下学生道:“诸位门生,能在我南沧武馆危难之际拜入门下,日后必定是我武馆中兴之才,在这里,老朽先道一声谢,再说两句心里话,望诸君自勉。”
老人说罢,对着场中门生揖礼。
原本端坐在地上的众门生立时起身回礼,这可是他们没料到的。从来只有学生向师傅,后辈向长辈行礼,哪有长辈向后辈行礼的?
一时间,场中寂静得落针可闻,都耐心的听着关山禾说下一句。
“我南沧武馆,有近百年历史。四十五年前,承蒙先师看重,将我从山沟里带了出来,那时候我八岁。同对你们一样,先师没有收取我任何费用,每月还会给我点银子。只管练功。我乡里兄弟八人,父母卧病在床,我出来前,饿死了三个,冻死了一个。我进武馆后,每月都会将这银子寄回家里,至于练功,一刻都不敢耽误。我资质愚钝,二十岁时才艰难的步入后天巅峰,这才自武馆走出去,给一家商会老板做护卫,生活才逐渐宽裕起来。”关山禾说到这儿顿了顿,环视一遍这些门生,随即又道,“你们当中,大部分出身贫寒,在家乡里念不成书,来京都混一门手艺营生,应当知道生活不易。可我近日所见,有的孩子家境平平,却学着人家挥金如土,尽去与那些阔绰的人营营逐逐。很好的武学苗子,偏偏荒废在玩乐交游上。这一点,我很痛心。既然跨进了我武馆这道门,当潜心砥砺自己,于武道上能独树一帜,这才是你们的立身之本,当知业精于勤荒于嬉,这是其一。”
这段话说完,场中不少弟子面色羞愧,低下了头。
“其二,我南沧武馆曾经盛极一时,历代代有才人出。这些名声,是前人的,不是你们的。我二十七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