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武圣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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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起身,苦苦的抵抗着这缕剑丝,没有答话。
“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破境成功。”燕南来又道,“这一境界的鸿沟,不说天差地别,至少也有千山万壑。最大的差别,是对真气的掌控,先天者,返璞归真,外放罡气能凝成实质,攻守兼备,这是你下元八境绝不可能做到的。”
凝成丝的剑意,将少年压得直不起身子,直感觉这压在斩龙太易两剑上的剑丝,重如三山五岳。
他咬了咬牙,挤出一丝力气道:“哦,受教了。”
“认输吧,不丢人。”燕南来又道,“你这番造化不易,死在这擂台上就很可惜了。”
少年挤出一丝笑道:“不好意思,若是为我自己,我可以输,再丢脸也无所谓。受人之托,也收了他们的银子,我这事情,就得办好,办妥。我有个长辈,经常说出来混就讲个信字,答应别人的事情,就得办到。哪怕一文钱的好处都没有,但说到就得做到,哪怕办不到,也得尽全力。哪怕短时间里会有人笑这样傻,但这样做人做事,路才会越走越顺畅。我相信这个长辈。”
“你没赢面。”
“未必!”
第100章 一拳致胜()
重压之下,不破不立。
陈江海疯狂运转着太乙真气,持双剑抵抗着越来越多的紫色剑丝。
燕南来的神色也愈发凝重起来,这等施为,消耗极大。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这个被剑丝压制的少年,更像一头洪荒猛兽。
寻常武者,哪怕是一般的先天高手乃至修士,也未必能以力硬抗这一招。
才十多息时间,剑丝已由一条变成六十四条,如一张网,彻底覆盖着少年。
威势越来越大,少年的腿,已经没入擂台地面二尺。
燕南来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一根剑丝好控,六十四条剑丝,则需要对力量入微到极致。以他如今的修为,这六十四根剑丝已经是极致。此般施为,极其耗费心神,他也不确定还能撑多久。
陈江海的面色已经被涨得通红,扛山的压力想必也便是如此。
擂台上的防护禁制已经开始摇晃,霞光大亮。都惊动了中层仙都里一些修士暗中观战,不少人面色都凝重起来。
擂台里二人崭露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下元境界该崭露的。
好奇的人并不多,毕竟事不关己,看看热闹就成。天下这么大,出几个天才妖孽有什么稀奇的?
战局陷入僵持,陈江海处于下风。
在天香楼内观战的关山禾神色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燕南来厉害,却不知道竟然如此厉害。
一旁的关小苗神色复杂的看着巨幕投放擂台里的场景,轻咬着嘴唇,神色时而紧张,时而轻松。
紧张着南沧武馆将名实皆不复存,自己的家就彻底没了。轻松的是好在少年没让自己得逞,跟了她。
少女一时间,重新审视起自己,特别是自己的眼光。
关山禾对面不远处便是于北玄,他的脸上已浮现出得意之色。
于北玄这时也看向关山禾,隔空喊道:“关馆主,以后要是吃不上饭,我于某人愿意解囊。”
关山禾的脸色铁青,冷哼着偏过头去,没有回话,继续观察着战局。
少年颓势已显,老人盼着出一丝奇迹。
这南沧武馆百年基业,十年风光,成在他关山禾结识燕天游,可不能败也在他关山禾手上。若是如此,日后化作尘土一捧,又有何面目愧对列祖列宗。
风光时,他关山禾比武林盟主还威风,那几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南沧武馆历代里功劳最大的掌舵人,有资格当中兴圣祖。
可短短十年,风水便转到了这个本名不见经传的于北玄身上。南沧武馆比创立之初更为凋零,他手下更是连个像样的弟子都没有。
关山禾这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瘸了的左腿苦笑,他不甘心,又能怎样?
眼看着胜负将分,少年半个身子都被剑丝压到了擂台地面之下,脸上充满血色,被涨得通红。
这会儿,天香楼下面的赌档里下注之人更多,少年的胜率,这会儿已经高达九十赔一。也就这会儿,赌档收档,不再接受下注。胜负结果,想来也快出来了。若不是两人之战过于惊人,开始时看不出胜负,赌档才不会破例开档到现在这么久。
燕南来的脸色同样通红,一时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这是心神损耗过度的征兆。
这一丝恍惚,让陈江海有了一丝喘息的空子。
对峙良久,少年当然不会放过这丝机会。太乙真气疯狂沉入丹田,他仰了仰头,大吼道:“操!”
朝天吼!
朝天一吼,万灵俯首。
巨大的气浪自少年为中心扩散,掀得专注控制剑丝的燕南来倒飞。
剑丝不再,陈江海压力骤减,迅速自地上跃起,欺身上前,一拳击中燕南来。
燕南来多次留少年性命,少年找到这一丝转机,也不好意思去下杀手。用剑,燕南来必死无疑,用拳,尚有一线生机。
所以,陈江海弃剑出拳。
饶是如此,这一拳少年可没留手。那燕南来毕竟是修士传人,不出全力只怕难赢。
少年肉身毕竟已至无垢净体,这一拳的力道,足以打碎一座小山头。
燕南来猝不及防,才调动体内真气护体,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旋即便倒飞了出去。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擂台边的防护禁制上,旋即跌下了擂台。
原本人声鼎沸的骑龙街,霎时鸦雀无声。
这防护禁制,可是足以保证擂台上的人下不来的。燕南来跌下了擂台,只能说明,突破了最内层的禁制。
天香楼的擂台,可随着青玉皇朝建都在此,便存在的,有着将近五千年的历史。
五千年里,为众多下元境界修士提供比试。友情切磋,生死相斗,皆能在此。无数次比斗,像如今这样被打破禁制的次数,五千年里可没超过八次。像陈江海这样一拳击中对手,撞破禁制的,是头一回。
燕南来抬着头大口的呕着血,脖子上的符石大亮,想来是什么保命法宝。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正欲说话间,转而昏死了过去。
那六位公证的武林名宿赶紧启动了治疗禁制,天香楼的驻馆大夫们也迅速过来,给燕南来急救。
既然是打擂,燕南来出了擂台,自然是输了。
天香楼一战,代表南沧武馆出战的陈江海胜!
按照协定,北游盟得撤出骑龙街的场子。
一时间,无数人参赌的人愁眉苦脸,也有不少人放声大笑。一场决战,无数人输得倾家荡产,部分人揽得金银山。
于北玄缓了许久,这才缓了过来。他面色铁青,对关山禾冷哼了一声,转而便带门人拂袖出门,往救治燕南来的房间方向走去。
关山禾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满脸喜色,已然激动得说不出话。
方才少年被剑丝压制,他都快绝望了。
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现在就是让他把陈江海当祖宗给供着喊爹爹爷爷,他都愿意。
少年这一拳,当真是救了南沧武馆的命。
死敌北游盟内的最强者燕南来,被这个叫陈大河的仙人打成了重伤。其他的,便不足为虑了。只要少年在,收复原来丢掉的,灭掉北游盟,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关小苗神色更为复杂,她看着少年擂台上背影,猛然发现,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亦或是,谁也得不到。她被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心思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少年死在擂台上。
第101章 战后()
天香楼一战,陈大河的名字,响彻京城武林。
无数江湖侠士,走街串巷,在茶馆酒肆中大力宣扬这惊天一战。
连带着南沧武馆,也开始恢复生机。
无数武者都在揣测,这陈大河,到底是何方神圣。
少年的身份是武馆总教头,南沧武馆也借着少年这一战之名,门前门徒络绎不绝。
剩下的这几日里,陈江海忙得焦头烂额。
有初上京城的少年侠士,闻名前来挑战,也有在天香楼赌档里输红了眼的赌徒,聚众在南沧武馆门前撒泼。
当然,这些人全被陈江海扔了出去。
世俗这些连先天境界都不到的人,岂会是少年的对手?
也开始有其他商家上门,寻求少年出面坐镇,这点少年倒是乐意的,毕竟有银子拿。他现在最缺银子了。
原来,名头能有千金重。
陈江海这时签了天香楼的一份商契,看着面前这一箱黄金,乐得差点合不拢嘴。
这可足足有一千两!
这场惊天之战,少年成名,天香楼也赚了个盆钵满钵。这棵大摇钱树,当然要来拉拢。
少年恍如在梦里,在观塘县时,一年辛辛苦苦打渔到头来,不如这赢一架的零头。
韩姑娘说的大气运,想来是真的来了吧。日进金斗,可惜娘看不见了。这些钱,可够过上相当不错的日子了。
好不容易从应酬里脱身的少年,怀揣着两枚澄亮的金元宝,醉眼微醺,突然便难过起来,沉沉的睡去。
天香楼一战,已经过了七日。
少年如今不仅坐镇武馆,还有京都四大商盟之二,云海商盟,兴腾商盟,皆奉其为座上宾。
无他,凭着少年在擂台上展现的实力,要不了多久,便会传遍世俗武林。届时,行商路上想要打歪主意的人,免不得要掂量掂量。
这些天他一文钱都没花过,只进不出。七日间,已攒下黄金五千五百四十二两,折合下品灵石五十五颗,若一次去找专卖灵晶的商店兑换的话,这种大单买卖,多半还会再附赠一两颗以做优惠。这些钱,都是战后各大门派,各方商会等世俗势力作为结交拉拢的贺礼。
陈江海心里也清楚,拿人手短。但这些钱来路正正当当,也不是一点力都不出。他收得心安理得,
关山禾这几日也忙得厉害,除了决胜当夜给陈江海摆了一桌庆功宴。这几日都忙着重整武馆事务,不断的有人前来武馆,或讨差事,或者拜师。
他心里也清楚,没了陈江海,这些人马上便会走人。许是在用人方面跌了一个大跟头,关山禾如今用人相当谨慎。
每个招徕进武馆的人,无论是师傅还是弟子,或者与其他商会洽谈事务的中间人,他都留了个心眼,一面提防,一面拉拢。
关小苗这几天的心情也好转了很多,仿佛原来的那个家回了。武馆里焕发了生气,一些年轻的弟子或者师傅,以及那些做内务外勤的人,也是经常来追捧她。她喜欢这种感觉,众星捧月,所有人都以自己为中心。
只是这几天里,她看见陈江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个脸上时常挂有青涩笑意的少年,不是在被那些商盟里的大人物追捧,就是在和京城里的武林名宿谈笑风生。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实力深不可测,口口声声说需要钱。这等实力,想要银子有什么难?偏偏选择那些高人最不齿的方式,拿钱办事寄人篱下。明明模样生涩,还带着乡下人的憨厚,说起话做起事来却滴水不漏。少女曾在外面亲眼看见,陈江海面前笑嘻嘻的兴腾商盟盟主,出来后跳起脚来大骂陈大河不是个东西。很明显,那些想占少年便宜的大人物,不见得讨到了便宜。
少女越来越猜不透,但并不影响自己想得到,或者摧毁他。陈江海越是风光,越是在觥筹交错间被大人物众星捧月,少女便越感觉与他越来越远,便越想亲眼见他万劫不复。
这个想法也将关小苗吓了一大跳,却越来越强烈,越发的不可磨灭。
少女难得的保持着理智,越发的认为这个想法不切实际。她心里也清楚,没了这个叫陈大河的少年,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南沧武馆,也不可能短短七天便恢复这般气象。
越是如此,关小苗便越难过。
他怎么都不正眼看一看自己呢?在他面前,少女感觉到自己已经卑微到骨子里。她甚至不求名分,就想跟着他,还要怎样?
可她哪里知道,未经人事情窦初开的少年,往往是最忠诚的。哪怕心里的那个人,遥远到近乎不可能,连在一块的念头都只能克制。但喜欢就是喜欢,年少倾慕一人时,眼里很难再容下其他人。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功的教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宽衣解带,更不提感受到有所图的人来宽衣解带。何况关小苗也不是情场纵横的女人,她也未经人事。从来只有人待她好,她哪里晓得怎么待人好?
若这也算情场交锋,关小苗输得很彻底。她自己也认了,每每见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