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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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走去。
“少爷,这位穆先生,就是写《工厂适用学理的管理法》的穆藕初先生,今天刚从上海乘火车赶过来。”
高传良向司马介绍到。
“鄙人穆藕初,见过司马董事长。”
这时已经下车的穆藕初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在他心里很难想像这么一个年青人,竟然能独立在口外创下这么一片天地。
“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上车到办公室里详谈。”
司马一边说,一边朝汽车走过,话说这车自从买回来,司马可还真没做过时,这离办公楼还有一些距离坐车过去正合适,走了这么远的路,司马也觉得有些累了。
司马很难想像这么一个中年人就是译著那本《工厂适用学理的管理法》的人,原本司马以为写这种书的穆藕初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中年人,而且是在美留学八年。至少在民国时三十多岁出国留学八年的人很是少见。
“想来老高和你介绍过,我们西北公司未来的发展目标,就是把公司所在的口外建成中国的鲁尔,虽然在过去的一年多之中公司发展迅速,但是现在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大整个公司陷入发展的瓶颈期,我并不是研习企业管理出身,对企业管理更不在行,如何突破这个发展瓶颈是现在公司面临的首要问题。不知道穆先生对此有什么见意。”
在司马的办公室里的,司马看着眼前的这个历史的棉花天王说到,虽说这个穆藕初从历史上看,棉业是他本人最拿手的行业,但是在司马看来他的企业管理水平远胜于其它。
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相信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在他的手里取得比想象更大的发展,如果西北公司交给他的话,那么无怀疑会加快自己把这里建成中国的鲁尔的速度,同时会使自己的梦想变的更为现实。
“司马先生,就我个人看来,贵公司的生产方式、规章制度、工厂质量监管制度在全国都是一流的,甚至于比起一些外国人的企业工厂都要先进一些。”
穆藕初了解了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后,再加上司马提供的经理处整理的公司资料后,便开口对司马说到。
听到穆藕初这么说,并没有出乎司马的意料,这些规章制度大都是司马从后世借鉴过来,甚至于直抄过来,如果不比现在大都停留在工头、监式时代的国内企业好的话,那可真是白瞎了后世国人了。
“但是,恕我真言,贵公司虽然规章制度一流,流水线生产方式也是前所未见,工厂质量监管也异常规范,可是在实际管理中,我只能说还不如国内的一些工厂,贵公司并不科学的管理,严重浪费了贵公司的资源。无论是司马先生或是高经理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企业家。西北公司的发展瓶颈。实际上正是因为这种不合理管理方式所造成的。”
穆藕初一针见血的说到,刚才司马说西北公司的发展陷入了瓶颈期,本来穆藕初以为只是客气之方,但是现在看了这些资料后非常肯定的说到。
“穆先生的确是一语料中,在管理企业方面我的经验稍显不足。以至于现在影响到整个公司未来的发展,不知道穆先生有没有兴趣担任我们西北公司的经理一职?”
上次高传良介绍到那本书之后,司马在回去购买设备图纸时,就曾经上网查找过这本书的作者穆藕初的资料,从资料上看能在五年内带着一家小厂变成与张、周等人齐名的棉花天王的人物,可想一般。
无论是和自己相比还是和老高相比,恐怕眼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出任这个经理之职,而且随着公司越来越大,显然自己这个外行并不太适合总理公司的事物。
把公司交给眼前这个人管理,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从历史上看无论是其管理企业的能力还是个人人品都足以担任这个经理职位。
“这个……能不能容我先考虑一下。”
虽说这事早已经穆藕初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些犹豫,用眼的余光看一下了老高,自己出任经理的话,会不会引起这个高经理的不快?
虽然只是来这不过半天,穆藕初还是看出来这个高传良和司马的关系并非普通的公司董事长和经理的关系,从其它人称司马为老板,而却只有高传良称其为少爷,这个简单的称呼的不同就透出些许信息来。
“穆先生,正是高经理在多日前向我举荐你接任他的职位。”
见自己发出邀请后,这穆藕初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司马注意了一下穆藕初的社情,见其几次的余光看到一旁的高传朗,想来恐怕是担心这一上来就出任经理,会和高传良发生矛盾,于是开口说到。
“穆先生,我的年龄也大了,再加自己的实在是精力有限,着实不适合管理公司,还请穆先生千万不要介怀。”
老成*人精的老高那里不知道这穆藕初为什么有些犹豫不决,显然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于是连忙开口说到。
早在来之前穆藕初就已经对是否在西北公司任职做了打算,能有机会执掌如此一家公司,现在按照西北公司的规划蓝图来看,其目的就是将西北公司建成中国的鲁尔,如果在自己手中实现这个目标,那么……仅仅只是想一下,早过了热血之龄的穆藕初就感觉到有一种久违的热血沸腾的感觉和冲动。
“即然如此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不过我还希望司马先生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这时的穆藕初并没有推迟,而是站起来对司马和高传良说到。
“穆经理,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会尽量答应下来。”
司马虽然不太清楚这穆藕初这个时候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苛刻的要求,于是回答到。
“我希望公司各个分厂的一些规章能够按照我的个人要求进行适当的修改,公司的各个分厂现在存着着严重浪费现像,当然这也之前并不合理的管理不无关系,还希望司马董事长能够批准。”
对于管理企业穆藕初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即然自己出任西北公司的经理,那么就需要西北公司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资源的整合利用,而现在西北公司内部存在的种种不正常的现像,必须要进行扭转。
“不知道穆先生所说的不正常的严重浪费指的是什么?能不能说出来我们参考一下。”
虽然这穆藕初是自己的举荐的,但是高传良还是不太愿意看到其如此指责西北公司,必竟西北公司是少爷和自己的心血所系。
“高经理,请恕我直言,西北公司现在最大的浪费,就是对于人力的上的浪费,整个公司上下各级都是末尽其职,更末尽其能,尤其是没能充分利用工人最大劳动潜力,我个人并不赞同我们公司现在实行的八小时工作制,虽说不赞同但也不反对周末的休息日,但是公司现在实行的一年一次带薪假却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公司现在有六千多名工人,按照每人每年修假一次,一次十天,那么公司一年仅此一项每年亏损就高达四万。再就是对工人的每月发放的食品补助,公司已经为这些工人提供了免费的午餐,每月再发放数元不等的食品补助,是不是太过于浪费了,还有其它诸多福利规定,按照这些福利规定公司每年的损失就是一座工厂,至于公司并不合理的工资额我个人就不发表看法,但是这些所谓的福利必须要停止。”
在最初一看到公司的资料时,当穆藕初看到公司的工人福利时,差点没被上面的规定给吓倒,这不是在做工人的福利,而根本是在做善事。什么样人会做出如此短视的决定,拿着公司的未来发展给工人们做福利。!~!
..
第一百零五章 分歧(上)
大多数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争论都是因为其理念的不同。
共和五年的国人,很少有人也很难有人会赞同司马对工人的实行的福利政策,还有对工人的生活通过每月以发放食品券的方式进行补助的作为。
在司马自己看来,只是想过过这些福利的发放,能够挽留这些熟练的工人,让这些工人最终从潜意识中认为公司是他们的家,必竟口外的环境不比关内。
至少从去年马匪来袭时大多数工人的表现来看,司马很庆幸自己的对工人的高福利,取得相当成功的回报,可以说这个福利待遇是整个西北公司的所有正在实行的管理之中,司马个人最满意、最自豪的一样,而现在却被这个穆藕初批的一无是处,这让司马的脸色怎么可能好看起来,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火。
“穆经理,公司现在之所以实行带薪年假制度,是出于公司的现况考虑,现在我们西北公司六千多名工人,其中只有数十名来自本地的工人,其它工人都是从河北、山东、河南等地招工而来,每年放一次长假让其回家探亲,也是人知常情。”
司马深呼吸两下后,缓了缓心里的怒火说到。
“至于公司为什么实行高福利,那是因为口外的恶劣的生活环境不比关内大城市,公司只能通过高工资、高福利的方式挽留这些熟练的工人,最终因为公司对这些工人的关心,使得这些工人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更何况事实已经证明,在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这些工人不但没有背叛公司,反而和公司一起共渡难关,我想如果没有公司从福利上着手对这些工人如家人般的关心,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司马并没有给穆藕初说话的机会,就连珠炮一样把话一下说完,反正目的只有一个,公司现在执行的福利政策绝对不能动。
“不可否认,公司的福利政策的确是可以收挽人心,但是如果我们和那些工人签定契约的话那些工人还会离开吗?如果离开他们就需要赔偿公司的损失,这些人是公司培训出来的,赔偿公司损失也无可厚非。我个人还见意公司应立即停止现行的八小时工作制,改为十二小时工作制,以更有效的利用工人,尽可能降底公司各下属分厂的运营成本。”
穆藕初对司马的反对并没有当成什么,穆藕初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福利政策肯定大都出自眼前的这个司马少爷的手笔,也只有这种少爷出身的人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听到穆藕初的说的话之后,司马看着眼前的这个穆藕初,在后世时司马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后世的国内那些资本家为什么不能主动的提高工人的待遇?其实其无非就是为了谋取利益的最大化罢了。
谋取资本利益的最大化,到也无可非意,必竟这些资本家经营的目的就是为了谋求利益,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谋求利益,司马会在这个时代办厂吗?显然这和司马的初衷有违。
司马并不知道的是,在实际历史上就因为用工方式,穆藕初还跟当时的思想界进行过一场轰动一时的论战。
1920年,厚生纱厂赴长沙招聘女工,当地的《湖南日报》连续发表文章严厉批评厚生的招工行为,其炮火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劳动工时长达12小时,二是每月工薪为8元。
穆藕初发表文章反驳,认为“予深信欲救中国之贫弱,舍振兴各种主要实业外,无他道”。还嘲讽说,“敢忠告一辈学者,自今以往,脚踏实地,不向空际捉摸,力从实处研究,宁以行胜,勿以言胜”。
他的驳文引来朱执信的猛烈抨击,朱当过荪中山的秘书,也是第一个把马克思介绍到中国的理论家,他在《实业是不是这样提倡?》一文中,认为穆论荒谬,实业家不能以救国为理由大赚其钱,只有根除分配不公,才能实现社会进步。
这场大辩论把大名鼎鼎的陈芏绣也卷了进来,他在《新青年》上刊登《上海厚生纱厂湖南女工问题》的长篇调查,认为厚生纱厂的做法是榨取剩余价值,穆藕初应该“由个人的工业主义进步到社会的工业主义”。
看着眼前的穆藕初,司马想起实际上在后世的中国也曾经有过小范围的反思,反思国内的中国“低工资模式”是否竭泽而渔,当时在机关工作的司马也曾经参加上网上的论战,实际上在司马的博客中有大量的此类文章,正是因为那次和网友之间长达一年多的争论,才会让提高工人工资、提高福利政策成为司马办厂的工人待遇核心内容。
“你我只是理念上的不同罢了,现在让我们两先搁置你我之间理念上的不同,我给你说一个简单的例子吧!”
想到后世全世界普通实行高福利待遇的时候,国内企业仍然尽可能的压底工人工资和其它福利,以降底自身运营成本,以增强市场竞争力,更何况是这个时期的国人,不过难得的是这穆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