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年下攻)by 安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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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娅突然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跌坐在地上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就快要支持不住了,“……我……救……我……”凭借最後一点力量伸出的手臂在向著室内的另两个人求救。
“言,杀了她。”特蕾西娅耳中最後听到的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抬起头来的巽说了这样的话,心碎的恨意啊!她真的错了吗……错了吗?……不停这样问著自己的人终於失去了意识。
“她……死了吗?”脖子僵硬的转回来,北宫巽看著抱著自己的人问道。
“你希望她死吗?”斐莫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巽需要自己的支持。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差点就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倒是巽那句“言,杀了她”及时阻止了自己的冲动,他不相信巽真的想她死。
“不知道。”此刻的巽真的很茫然,抬头看著言的双眼中充满了疑问,想在那双温柔的双眸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失望了,因为它们只是在告诉自己:不论自己想怎麽做都可以,他都会支持自己。
失望……却同时被温暖著。
自己的心在被温暖著,前一刻伤到痛彻心扉的地方在被呵护著。
“恨她吗?”改用单手环住他的腰,斐莫言伸出手臂用指腹轻轻的抹去未干的泪痕。
在手指滑过眼下的时候,北宫巽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然後又摇了摇头,缓缓道:“……不知道,或许更恨自己……”原来当年的事还有这麽多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四年来犹豫不决的恨意到底算什麽,谁能告诉他呢……
“唉!”轻声叹气的人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巽捉住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难看?”自己……还是有点在意这个的。
“你是不相信我,对吗?”斐莫言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和巽计较任何事情,目前这种状况下还是一切依他比较好,但那双紧紧盯著自己的眼眸是认真地对自己的不信任,如果只是自我不能肯定是不会这样直视著自己的。
“我……”言的不满他看见了,却无言辩驳,自己是不相信他。
及时捉住巽的下巴,不让他逃避自己的视线,斐莫言说道:“能相信我毫无根据的话却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吗?”他的语气是僵硬的,有著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是!──但这样的答案北宫巽却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吐露了一个音节。他真的能相信吗?他还能有勇气相信吗?他相信过吗?
无法移动的颈项,他只能垂下了眼睑,对言的询问视而不见,他选择了逃避,不愿去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斐莫言看著垂下的脸两秒锺後,也垂下了自己胳膊,连带的抽回了被巽抓著的地方。
呃!掌心突然失去的温度和布料的粗糙感让他有些心慌,不得不抬眼看去,身体不自觉地去找寻答案。
“我回房去了。”原本一直停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视线没有了,空气中的温度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斐莫言转身的侧面,那视线看著的地方是舱门。
19
离开了巽的舱室後斐莫言并没有回自己的舱室,反倒是一个人来到了甲板上吹风透气。今天勉强算得上是晴天吧,没有豔阳当空,也没有很强烈的海风,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蓝色的海洋,空气中的咸湿气味充斥在鼻中。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刚才自己在巽的舱中都做了些什麽,言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举动了。
抱他、怜惜他、阻止那个女人伤害他,这些都是站在了作为他情人的立场上,与往常斐莫言所扮演的温柔情人身份所做的事都一样。可自己怎麽会和他谈感情?那最後的逼问又是怎麽回事?连自己都被那个问题吓到了,所以选择了赶紧离开那间房间,离开巽的身边,他需要冷静的想想必须让自己的心情沈淀下来。
除了家人斐莫言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有不该有的心情,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被注定──身为雷城主人的职责,斐家家长的责任。但毕竟不是一个冰块也需要正常人的感情,所以自己会有情人,会有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斐家的人也从不喜欢虐待自己,可他心里很清楚只是情人而已,从来都能分得很清楚知道那些是可以让自己心情舒畅、身心愉悦的一种放松享受。既然如此自己能够投入的真心会有多少,他一向都能很好的把握尺度,相对的也不会强求对方,一直都是。
可就在刚才,在自己抱著巽的时候,在清晰的闻到那舒服味道的瞬间,他问了句什麽。那不仅仅是对巽的问题,也不慎敲开了自己的疑惑,不是在逼问巽反倒变成了是在变相逼问自己。
对巽的感情,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样的感情在看待这场度假的插曲,斐莫言不停地在问著自己。此时的海风吹来太过温和也太过潮湿,却无法帮他理清心中的烦乱思绪。
直到他听见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巽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算没有自己的意见他也可以很睿智的做出决定,或许自己对巽来说其实也一样不重要,和他……对自己一样。
不是有意躲避,斐莫言对自己说只不过是不想让巽尴尬,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再去他的舱室,现在也不会有人在来监视他或者阻止他做任何事了。
“言。”北宫巽终於还是来了,主动走进了斐莫言的舱室,他不知道言是不是在有意回避自己,总之每天连用餐都直接送入各自舱室的安排让自己连见他的借口都没有。
“来了?”看到巽他并没有意外,还是露出了和平常一样的温柔笑脸。
“嗯。”习惯性的关上门後,北宫巽向坐在窗边的人走去,大概是错觉吧,这麽熟悉的人怎麽会有生疏感呢!“言,我把她送走了。”
“呵呵!我知道。”不想费心在巽的脸上去找破绽,斐莫言知道这个男人能将情绪隐藏的很好,可语气中淡淡的忧郁却骗不过他的耳朵,“过来吧!”出於习惯,言向正走向自己的人伸出了手臂。
20
早就成为习惯的举动让巽无法排斥,身体总是先於意识的做出了反应,在靠近言的身边时被一股力量拉住向他倒去。即使著这一瞬间巽也没有惊慌或者惊讶,因为他知道自己落下的地方必定有言的体温。
“我知道了,这样做後悔吗?”果然言把他拥进自己臂弯之内问著,灼热的呼吸一扑扑的打在巽的颈间、耳後,“你是真的想杀她的吧。”轻柔的语句不是疑问,是陈述事实。
“……不知道。”放松了身体的巽很自然的将重心放在了言的腿上,此时的他们绝对看不出有任何年龄上的差距,也看不出谁是年小的那个。
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该怎麽说,连自己心情都没有理清的言第一次感到无力,只是单手爬上了巽的头顶顺了顺那里的发丝,一下下的,轻柔而且缓慢。
“言。”顺应这斐莫言的举动北宫巽很随意的就将全身都挨在了他的体温上,包括枕在肩膀的下巴,“我做的……对吗?他们会原谅我吗……”
斐莫言听著越来越轻微的声音,他知道巽的心中并没有平静下来,也同样烦躁,只是和自己所烦恼的不是一件事罢了。“巽的过去,我错过了,有那麽一点点在意呢,呵呵……”他的苦涩没人能听懂。
“言?”这样的感觉真的有点陌生,他所认识的斐莫言不是一向都会很坚强的支持自己的吗?
“其实巽没有必要问我吧,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啊。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心里早就决定了的事是不需要询问别人的吧?”不要说了!这不是自己想说的话!无论斐莫言在心中如何叫吼,嘴巴都已经说出了哪些话。
“言?!”带著巨大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北宫巽从言的怀中坐直了身体,双手抱住他的头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斐莫言。没错,是他呢,那个自己认识不久却不小心赔了心的人。
脖子上是来自巽的禁锢力量,斐莫言默默承受著,任凭那双深邃的眼看进自己的双眸探究著。他什麽也看不出吧,在自己的眼中言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有剩下淡淡的注视。
“……我知道了。”猛然间有些明白的巽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可他却又失望了。“你干什麽!放开我!”想要起身离开这个怀抱的自己居然被紧紧地扣住了腰部,被死死的往下按住。
“为什麽想逃?”斐莫言的眼神仿佛自己根本就不知情,只不过是巽的无理取闹罢了。
“我没有逃,只是不稀罕你而已,麻烦你放手。”话语中没有不舍的情绪,北宫巽努力维持著自己要表达的意图。
“不稀罕我?”斐莫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样的表情让北宫巽的心中一震,他有点害怕这样的言,於是身体又向後移了移。
“前几还不信任我的感情,嗯?”越来越低沈的嗓音逼得巽步步後退,最後也只能被圈在言的怀中臂内。
双手抵住言的胸口,巽开始挣扎开始想要反抗,可第一次发现原来言的力气那麽大,自己再怎麽使力也不能让他松懈丝毫。“斐莫言!你给我放手,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看著他有些微喘息的样子,斐莫言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得意,欣喜他为了自己露出了这麽无措的表情,刚才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烦躁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否则……”北宫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在商场上这麽多年也不是没有强权威胁过别人,可现在自己居然像个初出社会的少年完全想不出胁迫的用语。
“否则我吃了你好不好?”语气变成了很不正经的调笑,斐莫言收紧了手臂把刚才巽挣扎出的距离变成了徒劳。
“你……你……呜,嗯……”最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巽所有的声音都被言湮没在了口腔内壁中。
21
“啊!”本以为怀中人已经屈服的斐莫言吃痛的松开了唇角,以及对巽的索取,“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想要你冷静一下。”不再介意自己腰部被紧扣的力量,北宫巽收起了前一刻的慌乱平静的道。这样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现在是被人禁锢的一方,他们之间的角度瞬间成为了对等的。
“言……”斐莫言清楚地知道自己环着的人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意图,随即便放松了力道他也不想伤了巽,可这冷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了。
“我想我不该来找你的,毕竟,那是我的家事。”逼着自己说出这些话,不去理会心中强烈的抽痛感,北宫巽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不小心输了自己的心。
“言,不是这样的,我刚才……”
“你刚才说的话没有错,的确,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将事情处理得很好,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建议、你的想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是我北宫家的家务事,抱歉打扰你了。”
斐莫言知道自己百口莫辩的原因根本不是巽说的有道理,也不是自己讲不过他,可他却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止。就安静的坐着,然后感觉自己的双臂被人拨开,再然后腿上的重量消失无踪。
“巽!我喜欢你……”睁着双眼看着巽准备走出舱室,斐莫言的心突然被什么一把揪住,他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点就要来不及了,于是大叫了巽的名字,可最后的那四个字却被心底深处什么东西影响到,又变得小声了。
北宫巽背对着他的身影停住了,迈出的脚步也同时收回了,他在等——等他也不太清楚的东西,虽然如此,直觉却告诉他那是值得他去等的东西。
“我……其实我真的想杀了特蕾西娅,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承认我读取了她所有关于你的记忆,我嫉妒她……”自己在说什么?斐莫言脑中有点分不清了,明明不该这样的,这与表白有什么区别?
“可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杀她,是因为我嫉恨她……”一边是理智在阻止自己冲动,一边情感又在支配着自己的声音,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因为他灵敏的、天生的敏感在告诉他,巽在哭,他的心在哭、在痛,他需要安慰!可自己能给的安慰只有这个,他拒绝了自己的拥抱,好不容易才将巽从他的外壳中拉出来,自己怎么忍心再亲手将他推回那片冰冷的天地中……“她伤了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伤了你……在我保护不了你的时候伤了你……在我……”
巽笔直又安静的站立着,刚刚才勉强坚强的心又再次发烫起来,它听进了身后的人说的每一个字,字字入心,也许这并不是什么深情的表白,反而有点像是拐弯抹角的逃避,可以北宫巽的睿智却懂得那些话背后的涵义。所以当斐莫言的声音骤停时,北宫巽感到很奇怪,带着一点期盼转过身来。
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没法走回言的身边去查看,于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低头用手掌支着额头的人,无法对视的焦距让巽有些不安。这样的距离应该是看不清他表情的,但北宫巽觉得自己清楚地听见了言咽下唾液的声响,那满头的蓝色发丝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