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本无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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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打扮你看不出来我是做侍应的吗?”
“你做侍应!?!?!”显然他不信。
“难不成你认为我是你父亲请来的贵宾?你觉得我像吗?”我好笑的打量着他。
彤未宁瞪着圆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暴笑出声,“哈哈哈哈!!!!有没有搞错???叶海擒做侍应生??????!!那个酷到家的打假王做侍应生?????”
这孩子,适应力和智商比我估计的要低很多,我不语,等他笑够。
过了会儿他也觉出有点无趣便止住笑,正了八经的对我说,“既然我们终于面对面了,那不如借这个机会比划两下,如何?”
“对不起,你得失望了,我还在工作。”我说。
“工作?既然今天你是为我家服务,那么。。在我家你做的一切事都是工作,对吧?”
我并无意拒绝,本就料到我俩之间早晚会较量一下,只是时间场合稍稍不适合罢了,也无妨,反正是他的家,被别人发现大不了随便解释一下,于是我说,“那么工钱呢?”
“翻倍好了!叶海擒你居然是个守财奴,还真看不出。”
“你看不出的事多了,别费话了,去哪里?”
“好!跟我来!”他带我到二楼的一个不大的偏厅,果然空无一人,周围也没有走动的声音。
于是划开架式,那小子轻狂的一笑,横手握拳,用的居然是少见的雁拳。
行武最忌先行,浮澡。他开始便占尽所有劣势还不自知。想必平时少有对手,而陪练大多让着他所以弄得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
我闪过他踢来的一腿,蹲身时展开手掌。一起,果然小刺猬迎面门就是一拳,于是我左手反推,右掌稳稳的接住他的拳头。
拳被握住,彤未宁脸略一红叫道,“啊!你怎么会南雁拳?!”他吃惊之余反映到是快的很,松开拳头从我手中滑出。
“只许你会吗?”挡开他一计飞腿。
“你不可能会!这功夫失传已久了!”又横劈一掌。
我轻松躲开,跟他不紧不慢的过招,“干嘛没人会,不然谁教你?”
“要你管!”小刺猬显然对这种被逗着玩的打法惹的有点恼羞成怒。于是但凡学过的各种杂学全施展开来。
一会拳一会脚弄的我目不暇接。
我很对得起双倍的薪水努力陪玩。严格来讲彤未宁这个年纪便有如此修为算得上很不错了,可惜他并不懂得谦逊。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我俩还都精力充沛,只是再这样打下去如何算个头,而且那小子似乎在为没在百招之内制服我而气极败坏。于是我渐渐占了上锋,想早些结束。
终于,我认真的打出第七拳时,小刺猬被我逼至二楼的围栏边,我反别过他的手臂说,“够了,你输了。”
“喂!你说什么,说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挣扎。
我按住他,“我说够了,难道你不服?”
“不!。。。。唉唷!。。。”我手下稍用力,他便开始叫痛,“放手!。。放手!!我告诉我爸爸让他开除你!!”
听他提起的人,我收起适才玩闹之心,低声道,“不管你服不服,以后不要来招惹我。”
他使劲的转过头一边喘气一边狠瞪我,碰到我眯起的双眼才是一愣,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放柔声音说,“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这次到此结束”我顿了一顿又说,“别跟我耍花样,不然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小刺猬低下圆眼睛,扁了扁嘴道,“好么好么,你先放手,痛死了。”
未等我放手,侧屋门忽被推开,我一惊,这里怎么还有人?看向彤未宁,他也是一脸惊讶。
门后,探出一张俏生生的脸蛋。
天,这下人真的齐了,我怎么总和这几人纠缠不清??
那人,正是韩夕!
韩夕从侧屋内走出,左手还捂着胸口,看起来有点有气无力的,轻轻一笑道,“我还以为外面在干什么,快拆屋子了。。。”
“阿夕阿夕!!救我!!!。。。。这个家伙要谋杀我!!”刺猬又开始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挣扎。
岂知这情形看在别人眼里实在是有够暧昧。
韩夕的脸瞬间绯红,低头往楼梯走去,小声说道,“这。。。小宁。。。还有叶海擒。。。你们。呃。继续,。我先下楼了。。”
我松开了彤未宁叫道,“等我一下,一起。”实在是不想单独和这小子没完没了的,有个人解围正好。
谁知我刚走到楼梯口,彤未宁却一跃而起,横空照我背后便是一掌。
我的反应救得了我却没能救到站在我身边的韩夕,我反身以四两拨千金将彤未宁的手掌推向一旁,哪知却正中韩夕!
彤未宁眼见打错了人,急急收回掌力可已来不及。
韩夕闷哼一声伸手拉我,我愣住,他的手只扫到我的领口,整个人便直直的跌了下去。
我和彤未宁都呆住了,倒是他先回过神来,睁大本就滚圆的眼看向我说,“你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我迟疑着,“他。。。。。”
“别说了!你快走!”说罢将我推到别一侧佣人走的楼梯,然后对我说,“今天的事,你知我知”想了一想又说道,“阿夕会没事的,放心!”
待到众人发现楼上的异变涌上来时,我已顺着偏梯混回人群。
站在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大厅里,我抬头看向二楼,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有个男人抱着韩夕匆匆下楼。怀里那人,合着双眼,皱得紧紧的眉头,左手还抵着胸口。
那个男人很低声的叨念着,“夕!别怕,我在呢。别怕,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别怕。。”那男人抱着韩夕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了,看着韩夕痛苦的样子,我竟觉心中一阵抽搐,那时的事仿佛重现眼睛,一样痛苦不堪的脸,一样无助的模样,鼻间充斥着罗兰香,我再也无法在这里再多呆一秒钟。'墨'
(7)
有些事情,
似乎记得又好象已忘记,
不想去想,
却又在不经意间发现
它已经化为烙印留在了心底。
头好疼,胸口好疼,浑身都疼……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我却记不起来?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为我拭着因痛苦而冒出的冷汗,是谁呢?李婶吗?不,不可能的,李婶早已经离开了韩家了啊!
我依稀记得那天,当我如往常一般跑回家中,迎接我的不是一位手中端着被冰的沁凉的我最爱的柠檬茶的慈祥的老人,而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温暖的房间。“李婶!李婶!”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我疯了似的四处找她,在这个家里她对我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重要,甚至那人是我的母亲、我的外公。
“外公,你见到李婶了吗?”跑进书房,看到正在批文件的外公,我急忙跑上去问道。
外公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告诉我:“李婶说她年纪大了,留在韩家也做不了什么,就回乡下老家了。”
“骗人!李婶她不可能走的!就算走她也会告诉我的!”我不相信她会真的不辞而别,她是一个守承诺的人,她答应过我就算有天真的不做了也会带我一起回她乡下家中玩的。李婶她从不骗我的。伤心地离开书房,想要到车站去追她却被站在门口的管家拦住了。
“少爷,这个是李婶离开前让我交给你的。”
一封信?疑惑地拆开信封映入眼中地竟真是李婶的字体:
夕少爷: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韩家很远了,就不要再来送我了。我答应过你,一旦真的离开了,就带你一起去乡下玩,可是你身体不好,受不得苦的。所以等你好些了,我一定回来带你去。
你最喜欢吃的点心、喜欢喝的饮料,我都告诉阿英了。如果你还想吃小点心的话,她会做给你的。放心,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味道一定不会差的。至于你的生活起居,我也交代小月了,这丫头机灵得很,一定能好好照顾你的。
我走后不要惦记我,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看少爷你的。说不定还会带上我那胖孙子呢!
最后,我想劝夕少爷一句话。我也知道,做下人的是不该多嘴的,可是这句话我却非说不可。夕少爷,你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如果小姐她不告诉你就不要再想,不要再问。有些答案,不知道的话反而能过的更轻松些……
好了,我走了。夕少爷你一定要多保重!
李婶上。
“李婶……”为什么我连自己的身世都无权知道,为什么你要走的这样突然,难道是因为我天天追问你的结果?
“李婶,你回来好不好……阿夕不问了……真的不问了……”我迷迷糊糊地说道,已经搞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又是在做梦……眼泪顺着紧闭的双眼滑落,可我却连将它拭去的力气都没有。
“夕,不要哭,我在这里……”那人发觉了我的眼泪,温柔地用手指将它们接住。“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
是谁?究竟是谁?……旭吗?你知道吗?我经常梦到你离开了我,就那样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论我如何哭喊,如何恳求你都没有丝毫的停留……旭……不要丢下我。不管你如何对我,只要不要再离开我……我不想再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自己就像躺了一世纪似地四肢都不再听我的指挥。勉强睁开双眼,还好已经有人细心地将窗帘拉上,柔和的光线让我发现原来我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阿夕,醒了吗?”一直坐在床旁的人,笑着靠了过来。“知道我是谁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阿帆……”可能是昏睡太久的缘故,我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的沙哑,说起话来也不如往常流畅。
“答对了!看来是没有问题了。”他看着我兴奋地说。“如果你再不醒的话有人就要曝尸荒野了。”
看见他那夸张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他用来威胁他的。无力地笑笑,“我……睡了……多久?”
听到我的问题,他难得变的正经起来。“两天。阿夕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再这么折腾两下我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对不起,一时大意。未宁他……没事吧?”希望不要牵扯到他。其实,我最想问的人,是叶海擒。
“大事是没什么,只不过被某人严重警告今后不许靠近你十步以内。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就要去报告了。某人可是给我下了二十四小时的最后通牒。拜!”
看到古帆脸上不停变化的表情,我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和未宁一定都很不好过;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他们。只是有的时候,我情愿我就这样一直躺着。不是我愿意放弃在阳光下奔跑的快乐,而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就会对我百依百顺、呵护倍至。其实,我是个很贪心的人。
又休养了几日,再回到学校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脸上的微笑已经变的有些僵硬地面对诸多老师和同学的关心,只是不晓得这问候之中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课堂上习惯地向窗外望去,看到那人的身影出现在老地方之后,编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离开了教室,一口气跑了上去。“叶海擒!”我扶着天台的门大口地喘着气,看来还是不能太过剧烈的活动。
他听到叫声转过头来,看清是我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是略带惊讶而又意料之中的嘲讽的笑道,“好久不见了韩夕,你还不是普通的柔弱啊。”
这个人……我无奈地笑笑,说话总是这样刻薄。“那天……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几天来我一直都想打听一下那天的情况,可是那个人却规定我只许躺在床上这不准做,那不准做,就连打个电话给未宁的机会都没有。今天要不是我的竭力反对加上阿帆的保证,恐怕他还不会让我来学校吧。
他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吧。“哦,没有。说到这个,我还要向你说声对不起的。毕竟是我害你摔下去的。”他竟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难得看到他这样的一面,也不枉我为他担心这么久。“不用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件事还是未宁挑起的。我倒是该替他对你说声抱歉,未宁打扰你很久了吧?”
“你们……很熟吗?”
不晓得他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何意,我还是据实回答了。“我们是表兄弟,你说我们熟不熟?”
“表兄弟?”他更惊讶了。也难怪,我的家世一向处理的很低调,学校中知道我和未宁关系的本就不多,更何况他才转来不到一年。
“我父亲和他父亲是兄弟。”我向他解释道。也不知为什么,对别人不愿吐露的东西却能轻易地对他说出。“父亲他,是入赘我家的。所以我随母姓。”
“原来如此。”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