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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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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阳苦笑道:「你不愿意,对吧?所以,世上有很多无奈的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开了他,「睡吧,已经很晚了。」 
秦夕照嗫嚅道:「不是你想的原因……」 
陆商阳截住他话头道:「是什么都无所谓。你救我一命,我会帮你,一直到你……要么伤好,要么死。我陪你到那时候为止。」 
秦夕照的手指,僵在了琴弦上。「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毕竟是两条道的人。我把这份情还给你。从此之后,大家不要见面的好。我实在不想杀你。又怕有一天不得不杀你。天各一方,永不见面,可能还好些。」 
铮地一声,琴弦断了。秦夕照也不管流血的手指,把头埋在琴上。k ey:V:3V q:^ 
一滴眼泪,慢慢渗出,流过琴弦,滴下,碎了。 
陆商阳浑身猛然一颤。他听到的,不仅是琴弦断掉的声音,也是——心碎的声音。只听得秦夕照的声音,冷幽幽地道:「你不是想要我吗?好,我给。」 
月光如水,流泄在房内。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秦夕照的青衣,缓缓地滑落在了地上。 
空气都仿佛凝住了。秦夕照的嘴唇,已经硬生生咬出血来。 
陆商阳慢慢开了口。「原来如此。难怪你不仅不肯让我碰你,连沐浴更衣都躲着我。」把他揽入怀中,「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感觉到秦夕照在自己怀中发抖,陆商阳这时才能体会,宫中这段日子,对他而言恐怕真是人间地狱。赵构,赵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把这个心高气傲的人折磨到如此地步,你好厉害。他连听到你的名字都害怕,宁死都不肯回你身边。你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爱,就不该伤害。可是,我不是也在说爱吗,我却也一直在伤害他。 
那个血红的玺印,是你的罪。赵构,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替我……毁了它吧。」 
陆商阳一怔,摇头。「不成,你想这两天起不了床吗?」 
秦夕照咬了咬牙。「如果我死了,我也不要带着这屈辱走。」 
陆商阳叹了口气,「你放心,不会的。相信我。」 
秦夕照淡淡一笑。笑容如月般纯净。「我相信你。」又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了。」 
「我抱你,你安心睡吧。」 
真的很倦,只想睡去。最后模模糊糊的记忆,便是陆商阳的吻,辗过自己的唇,脖颈,还有背上的每一寸肌肤。还有……发白的天空,还悬着半轮冰盘……那月光照到身上,凄清的美。以及,呢喃在自己耳边的呓语。你在对我说什么,我太倦了,我想睡了,我不记得了。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场细雨之后,夕阳残照,湖光山色,如诗,如歌,如画。人亦如画。 
那个青衣男子,立于船头,手执一管碧绿玉箫,就唇吹奏。烟波浩渺间,发丝拂动,淡青衣袂在风中飞扬,映着残阳淡淡光影,真如一幅水墨图画。 
陆商阳靠在船上,手中端着一杯酒,怔怔地望着他。 
「你不佩剑的时候,真的就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谁能想到,你便是以一己之力,搅得江湖上腥风血雨,翻天覆地,颠了宋室半壁江山的秦夕照。」陆商阳轻喟。「夕照,你的名字取得很美,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如夕照空山,空灵缥渺。不过……你的内在跟外表,实在不相符。」 
秦夕照淡淡一笑,在他对面坐下,替他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难道到了这风月无边之地,你豪气冲天的陆大侠,说话也文绉绉了?名字是我娘取的,那也不算什么。你陆商阳这名字也挺好的啊。」啜了一口酒,笑道,「我的外表,跟内在不符?」 
陆商阳笑道:「当然不符了。我当初就是被你这模样给骗了。看你斯文秀雅的模样,哪想得到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秦夕照眼神一闪,戾气顿现。「你的名头不一样也是杀出来的?」收敛了眼中杀气,轻笑道,「这般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实在不适合谈这等事。那跟焚琴煮鹤又有何分别?」忽然轻声啊了一声,一只信鸽扑扑地落到他手臂上。秦夕照陡然添了喜色,自信鸽脚上取了书信,细看起来。 
陆商阳道:「有什么消息了?」 
秦夕照阴阴地道:「好蠢的霹雳堂!把疗愁都种死了,只剩一株了,他们怎么样也不肯拱手送人的!就算你跟霹雳堂交情颇深,也不可能拿得到!」 
陆商阳道:「消息确实?」 
秦夕照左手一张,赫然竟是赵构所赠玉佩。「不会有错,这边霹雳堂势大,跟官府交情也很深,消息很是灵通。」 
陆商阳脸色微变,低了头不言语。 
秦夕照眉心深蹙,翻来覆去地玩着那玉佩。赵构,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玉佩可调动当地兵马,你这不是明明要我去毁了霹雳堂?你难道不是要我回宫求你?你究竟在盘算什么?霹雳堂再厉害,不过是江湖门派,跟涉及了政治因素的卧龙寨截然不同,你这不是变相地利用我替你办事?为什么? 
赵构,你未免算得太精了。我总觉得,从往江南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踏入了你设下的局里。可是我怎么样也猜不出,你布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局。 
我行一步,便感觉,离危险更近了一步。总觉得是踏入了一个圈套之中,一个无形的泥淖,越陷越深。我一天比一天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楚怜云最后那句语焉不详的话,也让我耿耿于怀,甚至于心惊肉跳。 
陆商阳轻抚着他的发丝,眼中的温柔直要将他淹没。「不,你不会死。疗愁是一定会有的。我也不会让你死。」 
秦夕照似笑非笑地道:「我好像记得,有个人前日夜里,还在对我说,要杀了我血祭他的兄弟?」 
陆商阳握紧他的手,道:「只要你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等到你问情之毒一解,我们可以策马江湖,快意恩仇,那难道不是世间最快活的事?」 
秦夕照注视着他,眼中有不相信的神色。 
陆商阳把他的手捏得更紧,捏得他发痛。「相信我。」 
秦夕照淡淡笑道:「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一夜一个模样,转得比风车还快,我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啊。」 
「我心痛。心痛得就像那天以为你要死了的时候。你的心本来便千疮百孔,一碰即碎,我还伤你。我昨夜才知道,我对你说的话,就是活活地对你施以凌迟之刑。我才明白,琴弦断时,我听到的是心碎的声音。」 
「你不怕违背人伦,道义……那诸如此类的东西?」 
陆商阳定定地注视他。「你敢,我便也敢。管它人伦道义?我喜欢你,这有什么错?你肯以己身解我问情之毒,我还有何求?我不会再伤你,只要你不再以身试法!」 
秦夕照凝视着他。终于,一抹淡淡笑意在他脸上展开。仿佛一泓清流般的微笑。既无嘲弄,也无戾气。他反握住陆商阳的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你对我的承诺?」 
「至死不渝。我不能为这劳什子的伦理道德,恩恩怨怨,再失去一次。我不愿再失去你。我有我的原则,如你所言,为你,我已违背了我的原则。但,无论我们彼此情感如何,总不能把自己变成跟对方一样的人。所以,拜托你,夕照,不要再作伤天害理的事。」 
秦夕照笑了,又是那种孩子气得让人心疼的笑。「我不会再作了。我已经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我亦别无他求。」 
把陆商阳跟自己的酒杯斟满,举杯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当浮一大白。」 
回头望着烟波茫茫,秦夕照微笑道:「我想解问情之毒的心,从没一刻像此时这般迫切。真愿就消逝于这湖上,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那是人生至真至善的一种境界吧,从今以后,我也要试着去感受一下。」 
陆商阳笑道:「我们会有一生一世,去做想做的事。我不愿再后悔。」 
烟雨迷蒙中,波光闪烁间,是否,便是你我想抓住的永远。相握的双手,是否便是你我的昭誓今生。 
我真宁可相信。可是,我实在不相信,这一刻能维持到永恒。 
我已太清楚,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的承诺,是否也会像那飘入湖水中的纤纤柳叶,随水而逝。 
回首四望,天边最后一缕光影,也已没入西山。秦夕照抽出水龙吟,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一曲西湖春晓,却被他吹得犹如清冷深秋,悠缓舒长间,却是秋意入骨。恬静淡远中,悲意浓浓。 
陆商阳仰头望天,喃喃道:「本是初春,为何会有孤雁飞去……」回头望着秦夕照,那双眸子中似又蒙上一层江南的烟雾。淡淡的雨雾,恍惚迷离。心下一阵冲动,竟想把他搂住。 
为什么,我总觉得,本该是春,却彷佛深秋。北国,应该还在下雪吧。 
第十七章 
秦夕照一觉醒来时,天已全黑。手一动,竟发现被缚在床头,|穴道也被制住。心念一转,又急又气。 
「陆商阳!你这是干什么!」 
陆商阳淡淡笑道:「我不能让你去霹雳堂。你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你死,要么便是霹雳堂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两样,都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秦夕照怒道:「你能以一人之力破了霹雳堂的雷火阵么?你应该知道它的厉害,人力怎能与上天造化之力相争?你这不是去送死?」 
陆商阳笑道:「就算是,我也要试一试。你独自前往,那岂不也是送死?」 
秦夕照更怒,道:「你这是逞英雄,我若去,胜算决然超过你!」 
陆商阳目光一冷,道:「你答应过我的,再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你再胡作非为,我必杀你。」 
秦夕照咬牙道:「莫非你真忍心看我取不到疗愁之花,经脉尽断,口不能言,眼不能睁,生不如死?你当真愿意要个废人?」 
陆商阳淡淡道:「你自己也曾说过,若真有一天,活着变成绝望,与负累,就让我杀了你。」 
秦夕照怒极,无奈|穴道被点,动弹不得。「我舍命为你解问情之毒,你却忍心见我死?」 
陆商阳轻抚他眉心,道:「我不忍,如果我此去死了,我岂不是再也看不到以后了?你的情,我岂不也是还了?」 
秦夕照心中一凉,叫道:「不……」 
一言未毕,陆商阳点了他的睡|穴,看他在自己怀中慢慢闭上眼睛,伸手轻抚他的脸庞。「我不舍得那样子让你活,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杀了你。同样的,如果你手上再敢沾一点不该有的血腥,我也会要你偿命。陆商阳本来便是义重于情,即使是你,秦夕照,也不例外。你若敢再来尝试,龙渊此次染的血,必然是你的。」自嘲似地一笑,道,「不过,若我也在九泉之下了,你做什么,我也管不得了。」 
江南霹雳堂。以火器威震江湖,与蜀中唐门同是传奇。 
如今站在陆商阳面前的,便是霹雳堂堂主,雷扬。 
雷扬注视着陆商阳,慢慢道:「你想要疗愁?你知不知道疗愁有多珍贵?」 
陆商阳道:「疗愁是珍贵,但用处也有限。只要雷堂主肯把疗愁给我,不论有何使命,陆商阳愿听差遣。」 
雷扬笑道:「诚如你所言,疗愁用处,实在有限。以你人品,不至于用它下毒害人,必是救人?」 
陆商阳道:「不错。」 
雷扬面色一沉,冷冷地道:「若非疗愁实在太过珍奇,以你陆商阳江湖上的侠名以及跟我霹雳堂的交情,我不该拒绝。」转过身,道,「跟我来。」 
陆商阳跟着他走入内堂,脸色一变。此地是雷家供奉历年来死者的灵堂,雷霆的牌位,赫然在目。 
陆商阳只觉心中起伏,半日,叹道:「是我害了雷霆,这是实情。」 
雷扬道:「雷霆当日为了助你,不惜赔上性命。求仁得仁,他既然无憾,我也不能怨你。事实上,害他之人也非是你,而是秦夕照。你若将他人带来,以天打雷劈之刑祭了我哥哥,我就将最后一株疗愁送你。其余,我一概不要,陆商阳还是我的朋友。」 
陆商阳一时语塞,雷扬的要求,并不过份。可是,要他如何答应?苦笑道:「雷堂主这个要求,恕我无法办到。」心念一转,又道,「霹雳堂在秦夕照重现江湖之际,曾大力搜寻他,后来却似乎停了此举,却为何……」 
雷扬眉头一扬,道:「我霹雳堂自有难处,不能在明里再为难他,否则我也不需要借你之力!难道我是为难你了?你与秦夕照仇深似海,江湖上谁人不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却不要?你本就该杀他报仇的!」 
陆商阳只觉满嘴发苦,笑道:「雷堂主是给我机会,但这个要求,我真的办不到。还望雷堂主可以换一个要求,即使要我以命相换也在所不惜。」 
雷扬奇道:「何人让你陆商阳肯豁了性命相救?疗愁可解唐云独门暗器问情之毒是不假,然而……然而……」 
陆商阳苦笑道:「此人以己身解我问情之毒,我不能作无情无义之人。」 
雷扬负手在堂上踱了几步,忽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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