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 上卷 醉卧美人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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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是她的错觉,凌飞并不高傲,玉奴之所以觉得他高傲是因为她看到他让身边那两人侍候他。而另外一个错觉是,凌飞身边那两个人也不是在侍候他,他们会说,这是一种情趣。
玉奴姑娘的不断打量,显然让凌飞注意到了,凌飞转头看了看,淡淡朝她点了点头,而後视线移到她身边的司空惊云身上,也淡淡点了点头。对两人都打过招呼了,这才接著看他的擂赛。
玉奴见凌飞也向司空惊云示意,不由轻问:“公子认得他?”
玉奴声音虽极低,但楼上一干人等俱是江湖中人,是以当下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各个江湖汉子眼睛虽仍盯在楼下擂台上,耳朵实已竖了起来,想将江湖目前最大的热门人物凌飞的绯闻听得仔仔细细。
实际上,自从凌飞喜欢在陆羽茶楼二楼看擂赛後,已有不少江湖包打听之类的人物为了能拿到第一手关於凌飞以及他各个情人的消息,成了茶楼的长期顾客。这样说来,陆羽茶楼实应感谢凌飞的经常光临。
司空惊云知道凌飞他们定听到了玉奴的问话,扫了一眼对玉奴的话没任何反应的凌飞,这才简单回道:“对。”在这个时候,还是少说为妙,以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他一定是名馆出来的吧?公子知道是哪个馆的吗?”玉奴再次低声问。
其实玉奴此问并无侮辱之意,只是对凌飞手段这麽高超能降服两个客人表示欣赏想认识一下而已。殊不知这样的问话听到赵栎和龙逍耳里,就有了歧义,以为是玉奴在嘲笑凌飞是个兔子,是以当下两人冷冽的眼神便立马朝玉奴射了过来。
玉奴陡觉身子一寒,抬眼看时,不期然撞进两个带有杀意的暴怒眸子里——却是少年身边那两个出色的男子发出的。那样的气势,让玉奴不由受吓地慢慢靠进了司空惊云的怀里,想寻求一点支撑的力量。她这时才知自己说的话,他们竟能听到。
司空惊云知玉奴已闯下祸事,但看凌飞仍在看赛,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朝怀里人道:“可不要乱说话了,这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江湖一枝笔’凌飞凌公子。”
此话一出,玉奴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前面说过,玉奴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因出身青楼,对江湖上一些比较大的事,也还是颇为了解的,自也听说过跟诸多江湖人有关系的凌飞凌公子。
此时听司空惊云说那男孩就是凌飞,再看他身边两人的态度,只觉身上更寒,心里惶惶不安到了极点,生怕自己无心的话会带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她的想像,江湖人,不都是最讲究快意恩仇的麽?不是有很多人就是因为一句话而丢了性命的麽?所以她的惶恐也是情有可原的。
司空惊云看她抖得厉害,知她是被龙逍和赵栎两人的眼神吓怕了。这事若是放在平常凌飞不在一旁时,他倒可以怒瞪回去,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只是眼下他哪里敢,於是只得草草安慰,“没事。”
唉!今天真不是出门的好日子啊,怎麽出门前没看皇历呢?竟让他碰到了这样尴尬的事。希望飞儿那一幅无动於衷的表情,是真的无动於衷的才好,可不要回去跟他来个秋後算账,不要他了,那他可就没法活了。
想起两个月前碰到崆峒派大弟子、他以前的好友、经常在一起赏“花”的孙一鸣那幅可怜兮兮的憔悴样,他就觉得心惊肉跳。
孙一鸣也曾是凌飞的情人,不过因为成亲,凌飞便跟他断了关系。可怜的孙一鸣,并没料到凌飞还真说断就断,还没来得及享受新婚的喜悦,就被这个晴天霹雳炸得体无完肤。於是顾不上刚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便跑去找凌飞,百般讨好,想挽回关系,可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从此以後,对凌飞便变成了只看得到却吃不到。(话说凌飞的毒药是很厉害的,只要不是他愿意,他们这帮人也只能干瞪眼。)
记得那次孙一鸣极惨烈地道:你恐怕永远没法明白我的心情。我总想试著忘记凌飞的味道,可每次跟妻妾做时,就越想要那种味道。现在我都懒得跟人上床,一到床上就会让我想起妖精,然後就像毒瘾发作偏偏身边又没有福寿膏(鸦片)解瘾那般难受。
从那以後,司空惊云就明白一件事,一旦凌飞说不要某人,那可不像他其他的情人那样,嘴里说著“我们分手吧”,实则还是盼望著他能回去找他们。凌飞可不是说著玩的,一旦说了,那是绝对要把你抛之脑後的,这样的凌飞,司空惊云怎的不怕?
却说司空惊云虽是草草安慰,仍是起了点作用,再加上龙逍和赵栎两人也没再瞪她,接著和凌飞说笑去了。所以玉奴过了会儿,也慢慢将情绪稳定了下来,只是再不敢多说话,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看了看公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潇洒模样,一点也没将刚才的事挂在心上,不由想起那些关於凌飞的传言。她依稀记得,好像她家公子跟凌飞也有一腿。自己刚才那样乱说,不知道会不会给公子跟凌公子之间产生什麽误会,看来回去得好好想想补救措施才行。
其实玉奴倒也没那麽大方,很自然地就可以将自己的情人分享给凌飞,只是她很怕因为她说错了话,导致凌飞跟自家公子的不和。如果是因为此事而致凌飞跟自家公子不和,倒霉的那个人,绝对会是自己,所以现在,显然不是她可以拈酸吃醋的时候。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在送走了赵栎等人凌飞正准备好好睡个回笼觉时,玉奴姑娘来访。
第二十六章
“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一个姑娘跑到他这个大男人的住处来,显然极不合礼,不过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在意,他也就不必在意了。他这人就这样,礼教大方他知道,但一旦对方不准备遵守,他也不会遵守;当然,反之亦然。
玉奴看凌飞没啥表情的样子(其实凌飞这种表情是正常时最经常使用的表情,只是可怜的玉奴姑娘不知道罢了),微有些惶恐微有些尴尬地开口,“昨天……冒犯了。”
“没关系。”看出眼前女子的不安,凌飞勉强扯动唇角,抹出一丝淡笑,看著那女子因自己的微笑而放松了点,这才接著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玉奴这时才真正放下心来,知道凌飞没有怪罪於她。
“那你……”下面的话更尴尬,玉奴心下一横,咬了咬唇,还是接著说了下去,“那公子还会像以前那样待我家公子麽?”
“当然会。”凌飞挑了挑眉,对玉奴的心思有些了解了,虽没说什麽,但心下仍有些同情她。母亲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小心地讨好著西门潇呢?微闭眸,母亲绝美凄豔的容颜忽隐忽现,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那玉奴就放心了。”女子笑意盎然地告辞,轻快的脚步显示出她心情好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司空惊云来访。当然不是单纯地来访,实是因为昨天的事,心中不安,想了一天,才决定过来探探凌飞情况的。
某种活动结束,司空惊云边漫不经心地抚摸著他的肩背,边看似无意地道:“昨天我的侍姬不会讲话,你别放在心上。”看似无意,凌飞却能从他微有些停顿的抚摸中感觉得出司空惊云在等待他的回答。
“她是无意的,我知道,不会放在心上。”顿了顿,接著道,“其实她今天上午来找过我了。”
“什麽?!”司空惊云抚摸顿时停了下来,声音里隐隐有不悦的气息,显是对那女人私自来找凌飞极为不喜。
本来嘛,因她昨天的话,司空惊云就在心底犯嘀咕,别把那个喜怒无常的妖精惹恼了,况且昨天让他撞见自己带著侍妾来武林源的事也让他微有些不自在。憋了一天,好不容易壮著胆子来找凌飞,哪知道又从他嘴里得知了玉奴自作主张来找他的事,让司空惊云怎能不气?
本以为她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就带著她出来,用以排遣旅途的无趣,哪知道刚到武林源,就净给他找麻烦。真是!明天就让下人送她回去……
“哈哈,你这麽惊讶作什麽?其实她是怕我因为昨天的话不理你,所以专门来找我道歉的。她可是一心为你好,你可不要回去为难她。”凌飞扯了扯他的长发,赶紧声明,他可不想害了那个跟母亲一样卑微地讨好著丈夫的可怜女人。
“你真的不在意麽?”司空惊云要得到他的保证,所以再次追问了一句。
“当然。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者,即使她是故意的,我是男人,也没必要跟个佳人过不去吧?”跟个女人过不去,除非是她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我是说,你不在意我……”带了个女人。
下面的话,司空惊云没再说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凌飞一点也不在意。
见司空惊云古怪地看著自己,凌飞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没有。”
凌飞总是这样,对什麽都不在意。不过他很怀疑,这世上可有什麽东西是凌飞会在意的,真正说起来……大概……除了他的母亲吧。
想到每次凌飞提到母亲时的维护样子,司空惊云就觉既有点好笑又有点嫉妒。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放荡的人,会对自己的母亲那样地恭敬,恭敬到让人以为他的母亲是不是天上的神。
如果凌飞肯将这样深厚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
看了看怀里已经恬静睡去的人,司空惊云不由好笑地拍拍自己的头。
凌飞的心思灵透,既然敢跟这麽多人交往,自然不可能将心付出来,而且有过那样一位受过伤害的母亲,想来心防更重。
再者自己,也没有放弃所有佳人只守著他的能力。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注定自己得有子嗣,而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只是不娶妻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做不到行吗?做不到就意味著他得永远失去这个妖精。永远地失去这个妖精,不是他可以想像的事,至少在目前不是他愿意要的,至於将来……
看了看怀里人因为熟睡所以没有任何防备恬静的脸,不由亲了亲他。
将来,他也不想失去这个妖精吧。
时而淫荡无双时而又纯净到极致的妖精,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历花丛久矣,实没见过比他能将这两种气质混合得更好的。
有时想到他不幸的幼小,也不过更增加自己对他的怜惜罢了。
如他这般想的人,只怕他的其他情人也有不少吧,端看昨天赵栎龙逍护著他的样子就能猜得出来。他们若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又怎麽会对一个女子无心的话那样发作,况且自己还在旁边。他们要真只当他是一个男宠,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地装作听不见的,而绝不会那样瞪自己的侍妾。
这样说来,到底谁比谁,更可怜?
第二十七章
“久闻凌公子画技非凡,可以为奴家画个像麽?”
不知道怎麽回事,因著凌飞的话没被司空惊云送回去的玉奴,却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跟凌飞亲近了起来,经常三五不时便看见她不怕失礼地跑到天字房七号找凌飞。
这不,一干人等才和凌飞看擂赛回来,那个叫玉奴的侍姬便过了来,提出让凌飞画像的事,惹得厅里众人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你算什麽东西,竟然敢求凌飞画像,凌飞都没给我们画过……
“能为玉奴姑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前面有个小花园,还请姑娘移驾那儿。”凌飞有礼地一摆手,让玉奴先行。
“好。”
等等!这是什麽状况?众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凌飞温文地含笑回答,半晌没反应过来,待凌飞和那个女人出去了,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麽。
“我觉得……”段微慢条斯理地摸著下巴道,“应该跟司空惊云提一下,让他将他美貌的侍妾送回去藏好,我很害怕他的侍姬给他戴绿帽子呢。你们觉得呢?”
“虽然我们一直以来意见相左,不过段兄今天的话,极是。”唐肆看著空荡荡的大门口,也摸著下巴,点头附和。
“嗯,我也是这麽觉得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可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好兄弟要戴绿帽子不管啊!”慕容随风嘴角净是算计的笑容,看得赵栎和龙逍都有点毛骨悚然,再听听这些人的话,又觉得有点抽搐。
不想看凌飞跟那个女人走得太近,直说就好,却偏偏要把担心朋友的大帽子挂上,实是有够恶的。这几个人,还真是……
於是从凌飞画完画的翌日,他便再没见到那个叫玉奴的侍姬。
“玉奴姑娘呢?”众人围在房里发闲的时候,凌飞问那个正在看著这几天比赛结果的司空惊云。
屋里其他几人全都停下了自己手头的事,默默地关注著。
“呃……过几天我可能就要上台打擂了,家父觉得不能让我分心,所以就吩咐人将她送回去了。”司空惊云优雅地将此事推到父亲司空漠的头上。事实上,司空惊云对武林盟主并没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大概只有风流情事),只是父命难违,这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