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红尘 by绛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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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扬起手掌,被红莲火焰烧炙的伤痕依旧没有痊愈,甚至还细细渗著血丝,如白玉微瑕。
“我知道和尚守信约,所以我会先帮你,然後才是你帮我,咱们就互不相欠了。届时再战,也好爽快!”
莲心沈吟,他不想犯戒饮酒,也不想忍受那气味。
犹豫间,狐狸已欺近。
如此迅捷,仿佛青烟一阵,然而真的到了面前,却看见青白的脸,妖红的衣,邪媚地露齿一笑。
这似有预谋的阴戾神色,让和尚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他连连後退几步;顾不到身後,正绊在大殿的门槛上。
妖孽动作轻盈迅捷;直如闪电。和尚正惊诧而呼,就被灌个正著,那温凉酒浆直倾喉底。
“你──咳咳,干什麽!”
少年真的惊慌了,发动体内的念力,火焰把周围的空气蒸得炽热,几乎无法呼吸,
那九尾狐妖却只管用冰冷的手指钳制著他,妖气逼人,森冷刺骨,他顿时觉得身如冰冻,不得动弹。
“所谓的解毒,可不是光喝酒,还要你的配合,小和尚。”
狐狸笑的邪恶。手指抚过少年颤抖的嘴唇,
“办不到!”
回应他的,是凶强蛮横的亲吻。
激烈噬咬,带著残酷的意味,和尚感到嘴里有了血腥气。
寺院教会莲心消灭妖怪,却没有教他被妖怪强吻应该怎麽办。
少年只是僵直著身体,一时忘记可以靠体力反抗。
妖狐的唇离开莲心时,微笑越发魅惑邪佞,手中还有半盏青碧:“小和尚,只喝一口是没用的,你须得多喝上几杯,喝醉了才好!”
灵巧的唇舌强迫他把那俗世浊物咽下喉咙。
如若不从,就纠缠勾引,使尽万般手段!
年轻生涩的少年如何能够抵挡,一边狼狈躲藏,一边却还是大口吞下了酒液。
──不像传闻里那样苦涩辛辣,而是馥郁甘甜的,甚至本身没什麽味道,滑入喉咙,就融化入身体,像春雪消於河流,无迹可寻。
然後──就有些不对劲了。
最不对劲的,就是那妖怪柔软的嘴唇,虽可怖,却灵巧,倏忽来去,让他有些眩晕。
不知何时两人进了大殿,黑暗的庙堂中,妖怪的眼睛闪著幽光。
和尚沙哑著喉咙,困惑地问:“酒里有什麽?”
“桃花,只是桃花而已!”
奉桃贴在少年身上的手就开始不安分。
“你干什麽?!”
和尚顿时狼狈非常,他想推开妖怪凑过来的身子,触手却纹丝不动,手掌下是妖狐结实的前胸,莲心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如此怪异的处境!
和尚觉得脸上微微发热──不知道为了酒,还是别的什麽。
“酒味如何?”妖怪细密的睫毛正扫到和尚的眉棱。
飞红线的双眼在他眼前寸许,黑漆漆,湿沈沈,美得惊心动魄没有天理!让莲心须臾恍惚。
这麽近,应该什麽也看不到,难道他在用魅惑的妖术吗?
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妖怪,可我不曾动摇──九尾妖狐,你果然是厉害的妖怪!
──少年想著,更用力挣扎,额上的朱砂迹发出险恶红光。
同一时,妖狐的手悄悄潜入他的腿间,狠狠掐了一把。
和尚一声尖叫,额上的光顿时消逝。
那手毫不留情的动作著,带给莲心从没有过的疼痛和羞耻,他无暇顾及妖怪另一只手正伸向他的前额,遮挡住神圣的朱印。
额头一片冰冷,一种怪异的空虚感侵袭著身体,他惊叫出声。
有什麽温热的东西从额头流淌下来,直流过他的脸颊,从他下颌滴落。暗香浮动,夹杂血的腥甜。
随後,他看见妖怪染满鲜血的手。
妖怪的眼晦暗冰冷:“红莲火也没什麽了不起,用我的血就可完全封住,──可是这麽一来,我的伤口变大了。”妖狐轻轻舔弄和尚额间的血丝,直舔到柔软的耳垂,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你嘴里香气我已去掉,你也该给我治伤。”
莲心的脸一瞬间由耳垂处涨得通红,他伸臂推开妖怪,虚软无力,没有成功。
“放开,你到底要──”
“精气,和尚,”妖狐在他耳边邪媚地笑,“我要你的精气!”
──莲心知道,妖狐吸人精气,通常只有一种办法。
妖狐猛的把少年摁倒在地,狐媚的看著他,很近,少年只觉得心头巨跳,手脚竟是不听调遣,他只好闭紧眼睛,不让妖怪的媚术有机可乘,可是单单这虚弱的抵抗,却阻止不了妖狐蛮横敏捷的舌头和卑鄙的手指。
“住手!”幽暗的庙堂中,传过一声嘶哑的低呼。
'净土'
如果奉桃会住手,他就不叫妖狐了。
和尚在冰冷潮湿的庙堂砖地上挣扎著;不敢置信自己的力气竟赢不过这个看上去很文弱的(还有一半是女子的)妖怪!
妖狐的手悄然探入了莲心的僧袍。
手掌吸附在年少的发烫的肌肤上,意外的发现它非常敏感,轻轻揉捏就泛起战栗,抹上娇的绯红。特别是胸前的细小微突,在两指间的渐渐硬起;随一轻一重的欺凌而滚烫,委实温顺可爱。
长年在外流浪的这个少年,有一身蜜色皮肤。受过磨练的身体既年轻又健硕,无论是结实的肩还是微微起伏著肌肉的腹都留著陈旧的伤疤,历历数著少年惊人的业绩。
“这些伤是妖怪留下的?”
奉桃愠怒道,自己若不敌莲心,恐怕也成了杖下亡魂。
这个以莲为名的僧人是不懂得怜悯的,他是寺院训导出的冷酷的兵器。
毫不犹豫扯下那身粗砺的僧袍,触手就是丝缎般的紧致肌肤,伤痕微微隆起处自手心划过───意外的情色。妖怪舔了舔自己薄红的唇,略有失神。
和尚似乎是感觉到了妖怪力量须臾的疏忽,猛地顶开压著他上下其手的纤长身体,仓皇而逃。未及三步,就被捉了回来。
奉桃早把初时的风度丢个精光,一边压制著那人拼命的挣扎,一边把他剥得一丝不挂。莲心听见衣帛破裂的声音,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黑暗中,刺满朱砂的背脊袒露人前。
妖怪讶异的看著那幅红莲文身,细细抚摩上去,紧绷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汗珠,让朱色的文身更是冶无伦。
妖怪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一抹晦暗的萤火。他靠近著莲心的耳垂,悄声细语:“这红莲火焰真美,可有妖怪看见过这幅美卷?──若看见了,死在你手中也应该甘心情愿哪!”
少年脸顿如火烧,他挣动未著寸缕的身体
──紧致的背脊上线条起伏,红莲仿佛於火中摇曳,情致暧昧的红色莲茎纠缠到腰下,随他的身躯不知检点款摆舞动,如何不教人欲火中烧!
虽则这青涩人儿无心,怎的他反被鼓惑?真是个祸害!
──妖怪负气衔住少年的肩胛,细细咬啮,薄唇利齿在朱砂莲叶间缀出点点深红,叫这花儿娇红冶,美不胜收。
奉桃的双手由莲心紧绷的脊背,滑到他细窄的臀部。
这几乎没有被人碰触过的肌肤异常的滑嫩,抚摩起来相当舒服。
莲心却发出急促的喘息,猥亵的动作只让他痛苦。
妖狐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一边伸手入他私处,把玩那从没沾染过欲望的所在。
薄红的根芽方才受过粗暴的一握,微微肿胀。毕竟是年少方刚,只掇弄片刻就抬了头。奉桃指头拢住那处雄立,指腹在那细小出口处旋转拨弄,徘徊不去。
那少年神智昏乱,只一味呻吟颤抖,抵抗不似抵抗,软弱的手臂漫无目的间抓住身边蒲团,攥在手里,早扯得破烂。
从不知道自己的那个部位居然能带来这样的触感。过去的十八年里,没有人告诉过他,为了摆脱那陌生的奇异的痛苦,他拼命扭动身子。
“喂,别乱动!”奉桃故计重施,尖利的牙咬住他的肩。
这一次却咬得狠了,顿时一抹殷红从红莲的花瓣中沁出,沿著脊柱流淌下来。莲心急痛攻心,僵住了身子,奉桃顺势寻到了他青涩的密穴,伸指探入。
“住手啊!──你这──你这妖孽!”
“在此处喧哗,不怕冲撞了菩萨麽?”
和尚惊慌的看著眼前昏暗,那金身佛像伟岸屹立,这里是庙堂!
他,他却──
“你这淫荡的妖孽!──我要杀了你!”
奉桃的眉头蹙起:“你还真有精神,看来我太客气了。”
他的手指深入他的体内,狠狠刮搔著干涩的肠壁;全不理会少年嘶哑的叫喊。和尚只能拼命忍住呻吟;但当妖怪的手指加到了三根;他已顾不得什麽尊严,一径地哀叫著。
少年羞愤痛苦之间,亲眼看见自己的欲望高耸腹间,随那白皙手指的拨弄下,渗出透明的体液,探入的手指搔弄著,奇痒难耐。和屈辱的欲望抗争了许久,他忍不住轻轻摆动起腰来。
妖狐刻薄的调笑著,翻过他的身子,窈窕的身子嵌进他的腿间。
“小和尚,你没有自己射出来过吧?别急,一样一样来!
──我问你──梦里你和谁亲热;是妖怪;还是菩萨?”
和尚难耐的摇著头,想说不要,却没力气说出口。
奉桃目不转睛的看著少年的脸。
那痛苦,羞愧,夹杂惊疑的俊美的面孔,原本的端严清净全然不见,只留下情欲的苦痛羞涩,如此的可怜,如此的引人焦炙!
妖狐舔舔他汗湿的脖颈,加快手中摩擦的速度,食指伸出尖锐的指甲,探进和尚那细小的出口,轻重和度地刮过。同时,深入密穴的手指也顶向那脆弱所在。
莲心觉得脑袋里有什麽断了线,热流蹿上脊背,眼前电光石火,一片猩红,他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著,终於在妖狐的手里释放。
一片寂静中,是两个急促未平的呼吸。
莲心没办法形容那感觉,用任何好的词汇来形容都是罪恶的。
可是,阿鼻地狱怎能是这样的────是那样的销魂。
空空寂寂,似乎怅然若失的空隙,莲心依稀听见妖怪在说话。
“你们叫它天竺的地方,释家佛来之净土。
那里有人把欢爱的图画绘在庙宇的墙上,用情事供奉神明。
──你说他们是不是比你要老实一点,小和尚?”
妖怪在黑暗里笑了,如此淫荡:
“凡人都是这样形容它──西方极乐。因之你所到之处,已经不能回头了。”
'寻欢'
如愿看见和尚懊悔屈辱的可怜模样,那和第一次见面完全不同。
那时,他就像是座会走的佛像,而现在,清净的神态转换成羞怯的媚态,刚才还仇恨的眼神现在涣散迷茫,就连那文身,那无欲世界的标记,也像是个淫亵的烙印──就让它彻底变成烙印吧。
奉桃想著,解开自己的衣带,在先前的纠缠中,那衣服本就半敞,红色的亵衣落到地上。
借月光,莲心清楚的看见妖怪的身子,他倒吸一口气。
奉桃的脸那样妖,穿著衣服绝看不出来那纤长的躯体是那麽结实健壮,完全是成熟男子的模样。
莲心跟他比,只是个未脱青涩的孩子,毕竟他才十八岁。
看见那身体,莲心却不自禁想知道女子的他究竟是何等模样,来不及细想,那温暖的身躯就压到了他身上,胸膛互相紧贴著,听得见心跳。
妖怪的心跳,和他的没什麽不同,一样紧密快速。
莲心还是垂死挣扎,摆动著手臂,徒劳的拉扯,却不知道光裸的身体的擦碰是非常危险的,妖怪的眼睛里染上情欲的色彩。
“没经验的小鬼!别随便乱动!”奉桃摁住他,又递上一个深浓的吻,他吸住和尚温凉的舌尖,仿佛要把他吃掉似的狠狠吮舐啃咬,在他的舌头扫过和尚的喉咙时,听见和尚难耐的轻哼,难道是不得餍足?於是他让他尝个够,直到他自己耐不住的卷动舌头,逸出呻吟。
奉桃的手再次探入和尚的密穴,那里紧窒干涩,从没人侵犯的禁地,借著先前手掌上和尚的体液,奉桃进行得很顺利。
“为什麽──那里──你要干什麽?”
换了别人,奉桃会觉得他白痴,但这个小和尚倒是傻得惹人怜爱。
“干什麽呢?睁大眼睛自己看啊!”奉桃抬起身子,他纤细但坚实的腰暴露在幽暗的星月光芒下,男子的象征挺立著,看著奉桃脸不红气不喘,却这样兴奋,莲心觉得他果然是个妖怪,那尺寸似乎也是妖怪的。
“不 不要。”和尚本能的害怕道。
“不要什麽?”奉桃握住莲心的脚踝,把他的腿曲到胸口。
这样羞辱的姿势又让莲心晕眩了一阵,却被一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