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令-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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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被门夹过的人才会认死一个不放,现在是明白了,第一他南宫令太会装,第二如今这世道原来都是以貌取人的。
我往边上挪了挪,想着要不要干脆到双子安那边去算了,还没动有只手就伸了过来。
“别乱跑。”
“什……”
只蹦出一个字圆台上一阵骚动,转过头,意外的是瞿海凤赢了,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韩玄墨的出现。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止韩玄墨,带他过来的琼华身边还站着耀星公主,这是什么情况?
“你也不怕他们跑了?”
“跑什么,千秋局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要这么多人看着?”
瞿海凤看到韩玄墨的第一反应是呆住,随即狠狠地瞪了过来。
“真狠,瞿海凤惹到你哪里了,找来她躲还来不及的仇人,这不是明摆着……”说到这我停了一下,“你要除掉她?!”
他笑而不答,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为什么?”
“健忘的小东西。”他嘴边依然含笑,“我三师兄中蔴菇毒的事难不成你全给忘了?”
“哦,那件事啊,怎么说?”
“我以前说过玲儿和你很像,不单单是外表,精于算计这一点上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可到底本质相差太多。她为了自己可以不动声色的做到步步为营,你却是相反,偏要弄得所有人都觉
得你是恶人了才满意……”
“别拿她跟我比,那是我怕麻烦,何况人善被人欺,还有,你别又给我扯远了。”
“嗯,那次的事情其实是玲儿和瞿海凤合谋而成的,目的是要至你于死地。那时候你抵触我抵触的还是很厉害,而且你跟着我师父和师姐,师父就算再不喜欢你也还有我师姐在,她们两
个是定然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既然安全了,出于对玲儿的愧疚我不可能放手不管她。当时花了我那么多心思去收海凤楼,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这笔帐我当然要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广寒散,就算她明知我对她有意纵容她也不可能胆子大到这个程度,我愿是没想到,再去查竟然发现蔴菇毒和广寒散的事都是我爹点拨她去做的。”
那是很郁闷,“怎么不和我说?”
“你又有多少事是肯跟我老实交代的?”
“能一样吗?我不说反正你都看的出来,你那点破事非得每次都绕的九曲十八弯才算完,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动心思……”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了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滚滚如雷卷而来,飞门外扬起漫漫尘烟,有人鲜衣怒马、逆风扬鞭踏碎了一场盛世烟花。
南宫令站起,长身玉立,纤尘不染。他不说话,侧颜浅笑,如鸿影惊艳,便是血溅飞沙、乱世年华。
来人身披轻罗软纱时可以雌雄莫辩,如今青丝金甲、立马横刀,睨笑间仿佛能倾手天下,独占沙场。
“似乎比我预料中来的要早。”
素手凭空轻弹,闻花香满溢,随着身边人的手指拂去,压下了烟尘,极目处却见兵临城下。
“南宫令,我且看你今日能往哪里躲!”
第 135 章
一时间西堂口近千人陷于沉默中,只见韩玄墨转过身,宽大的青衣随之微微晃动。他身骨奇瘦,面色苍白带青,乍看过去分外阴冷,颇有些骇人。
我待在上面,环顾四周一圈,那啥,人来的不是一般的齐啊。
话说这不是武林大会吗,你萧怜绝一太子来凑什么热闹?来就来吧,用得着带上千军万马搞那么大排场?
见此景想同身边人嘲笑一番,侧头却见他面上的笑有些怪异。
顺着他的眼看过去,瞅到萧怜绝身后骑着马缓步而出的人,说是意外但仔细想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止郁被萧怜绝打成重伤那次,说是武尊救的,当年能与他并驾齐驱的确人是屈指可数,而百无言便是其中一个,萧怜绝几乎是完全承继了百无言的毕生所学,何况他在四周也是安了人
手的,要不然少岩当时也不会带我绕小路了,如此看来萧怜绝要是真想赶尽杀绝,武尊和止郁必有一个的命是要交代在那里的,若要两人都全身而退,恐怕是相当困难。
紧接着是聚义庄的事,火茯令虽然只是引牌,但真要把它从无月宫里盗出来,若无内线要么有通天的本事大概才有可能,而这个内线到现在仍查不出一点头绪,弄得琼华每次趁南宫令
不在就要盘问我一遍。
所以此刻武尊跟在萧怜绝之后出现,要说是人质未免也太自由了点,再看南宫令的表情应该是之前就知道了。
南宫令的人在见到武尊出现的一刻起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琼华,别说你连我都不太能接受。他之所以不跟我说大概还是存了一丝希望的,这对南宫令的打击未免大了点,所以不到最后
一刻他始终是不愿真的相信。
“这次是师父,不知道下次又会是谁……”
“云之!”
糟糕,这家伙又要陷到自己的情绪里了,不喊住他,他要是六亲不认起来我怎么办?跟着他一起死我才不干。
他回头,眼中印着我眉头紧皱的模样,随即他嘴边轻捻一抹淡笑,眼里没有一丝脆弱和苦涩。
“我没事。”
白玉即使碎去仍然坚硬,到底不再是未经风雨的少年。
“萧怜绝,你倒是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韩玄墨一手转着玉扳指,一手负立在后,要不是人太瘦,倒是玉树临风潇洒的很。
萧怜绝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还没死?”
“怎能轻易如你愿。”
“你如今孑然一身至多不过有一个玄墨教,能顶什么用?”
“你大概不知道吧,皇城的门是我自己踏进去的,一旦不听你话的你便要将其打击至绝境,我还没想死,所以我借了南宫令的地方暂且躲一躲。”
萧怜绝面色紧了紧,抬头往这里看来,话却是对着韩玄墨在说。
“躲得了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那好,趁着今天人齐我正好都给收拾了。”
韩玄墨沉郁的眼睛微闪,手指一勾飞身而起便作势鹰爪扑向萧怜绝,却见那边的武尊腾出一只手抽出马鞍上的剑挡在了萧怜绝身前。
“容程也就罢了,没想到连你也成了他的走狗?”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那会儿小家伙急着要出来,南宫令正说了一半,剩下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机会问他。
“你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楚文夷吧,原来他始终都没看开。”
“谁?”没听过啊。
“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却是师父的青梅竹马,当年误食了常枯草,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师父踏遍山河收集千年寒冰只为打造一口水晶棺,能保持尸身不腐不化,若能找到传说中的紫砂
丹,便可以让她死而复生。而这颗紫砂丹据说是当年西陵的镇国之物,师父明求暗盗多年仍未果,有说早就随着西陵第一位皇帝一起被买入了地宫,也有说战火纷乱时已被人盗了去,说法
种种,各不相一。恐怕是萧怜绝允了师父,若让他夺得这天下便把紫砂丹给他吧。”
“他手上真能有这紫砂丹吗?”
“谁也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只要想想就能想明白,可师父受了这药的迷惑已经有几十年,一听到紫砂丹三个字就六神无主了。”
可能最初的时候是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到后来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追逐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也只是唏嘘一场,再接着看他们打,很久没看人打得这么精彩了,我忍不住凑到前面去,刚一露头就觉面前刮过一阵阴风,接着腰上一紧有个力道把我扯了回去。
“说了别乱动又不听了?”
额头上吃了个爆栗,我横他一眼,他就反过来瞪我。
“啧,碍事。莲儿过来,也该玩够了。”
大哥站在不远处的平台上,目色清远,好像迎风而立的一只孤鹤,沐在红阳下似乎随时都能淡了去。
“你惨了,惹的我大哥这么生气。”
身边人只是眯了眼笑,伸手拉过我。
“过去罢,和你大哥聚聚。”
我一愣,随即怒上心头来,“又要推开我?!”
“不是。”他一手点上我的唇,“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想办法见一个人,只要转告他四个字便成。”
“去见谁?”
我想了想,没道理那里还有人啊,不是都给撤回来了吗?
“你二哥,告诉他万事俱备。见到他后切记要乖乖听话,跟着你二哥就能平安回来,可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只不过,你什么时候和我二哥勾搭上的?
第 136 章
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来个釜底抽薪。
他什么时候会不算计人也就不是南宫令了。
借着双子安引他失手,让我大哥成功把我带了过去,要不是我事先知道恐怕也会觉得很自然。
双子安想要帮我反倒弄巧成拙,这戏码原来也是安排好的,当然这是后话。
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我过去大哥那边后萧怜绝让武尊停了手,转身一挥手居然就收兵了。
再看南宫令他也是有些讶异,显然是没料到。
于是萧怜绝,你这又是要把我推向众矢之的地位置上了是不是?
“变了这么多?”
大哥坐在行辕的一端,打量我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非要帮萧怜绝?”
“何必要问这些,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来龙去脉我闹心啊,真是……
“那找我来干吗?不怕我又像上次一样再反扑一次?”
“量你不敢有第二次。”
这说话的是掀了帐不知道在门口杵了多久的萧怜绝。
“都吃过几次亏了敢问你这自信是哪来的?”
“你不顾念容程总要顾念容琪的死活吧。”
我呆呆的瞅着他,不会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吧?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桃花眼微微眯着,眼色不善,“容程,你先出去,我有些事要交代。”
大哥抿起唇,似乎是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在萧怜绝略带阴狠的目光下离开。
“趁着我还没想对你下手你最好安分点,还有,在拿到南宫令的首级之前你谁都别想见。”
“哦。”我点点头。
答应是一回事,至于我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容莲要能听你话,死人也能变回活人。
“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
“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天?”
我顺着他后面的说下去,揉了揉耳朵,这话我都听过不同的人跟我讲过多少遍了。
不要动不动就嚷着要南宫令的命,我还没准他死,最好不要逼到我开杀戒。
“做什么要瞅准一个南宫令不放?这些年难道就他一个人做出了动静?真要说起来你还要谢谢他加快事情的发生,不正是如了你的意?”
“若留下此人日后必成大患!”
“凡事不肯留余地,你这是在逼别人造反!”
“难不成你还想和我谈仁义之道?我要是敢有半点仁慈当年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这句话说的决绝也就罢了,我还能驳回去,偏偏是决绝的过分而透出的无可奈何与悲意,把我堵得够郁闷。
“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让一切都回归于正途这也有错吗?”
紧接着第二句说的也是理直气壮,闷得我直哆嗦。
“好。”我深吸了口气,“这既然是你们西陵国的事为什么要扯到我大哥头上,这会儿连我都一起搭上了,不会是为了威胁南宫令这么简单吧?”
“你倒是反应快。”
他淡衣黑发,抿唇微笑,即便有些艳气在眉眼之间也依然威严不扫。
“容程的事还要从你为出生时说起,你可知飞秦门?”
飞禽?一群飞禽组成的门派?我睁大一圈眼看他,他被我看的一懵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这人……”说了一半摇摇头又不说了。“没听过也是正常,早几十年飞秦门就散了,没什么过大的作为,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门主身上特有的异香,不管男女只要继承了他的血脉自
然就会身带这种异香。”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南宫令,他身上就带着一股神秘的冷香,不是沾花惹草就能熏出来的味道。而南宫易我又是接触过的,别说香味了什么味道都没有,所以排除他,那
就是南宫令的亲娘秦倦柔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再想想,不对啊!
“飞秦门也好秦倦柔也罢,又关我大哥什么事?”
“当然有关。飞秦门与容家有过过节,也是因此飞秦门等于是在你们容家的压力下散的,弱肉强食原也算常事,只是谁知到后来出了个秦倦柔,一朝得势便要容程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