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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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澈皱眉了一下,薛瑾笑着介绍起来,“这是柳中郎。”
顾澈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下,柳中郎的名叫做柳楷,说是当年同薛瑾是同门,只不过是个寒门子弟也没有太多的人引荐,近一年才由薛瑾引荐给了叶颐。偏偏叶颐是一个用人不看门阀的,而这个柳楷确实又有一些本事,所以颇得赏识,最近官拜中郎将。
虽然中郎将这在职位上是个皇帝侍卫,而当今的天子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个玩意儿。但是最近两次的战役中柳楷都是随军作为军师的,出谋计策颇为大胆和果断,让叶颐很是喜欢。
如今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和薛瑾一问一武最得叶颐喜欢。
顾澈笑了一下,还没有开口薛瑾就坐到了对面,然后抬起头对柳楷笑了一下,“中郎你说错了,顾二公子可不是一个人下的棋。”
“噢?怎么说?”柳楷直接在旁边直接坐下了。
柳楷出身寒门,到叶颐的队伍里不过一年,说是身体不好然而却极为嗜酒,为人形容(古意。外形容貌,特指穿衣)也比较随意。现在一看,在穿着上还算整洁,但是行为举止确实比较随意。
薛楷拿起一枚棋子往棋盘上放上去,“顾兄的子落的步步为营,滴水不漏,而我这边的棋却是凌厉的杀招,一看心性便不是一个人。”说完之后往旁边看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了卉歌,“这位是令夫人?”
顾澈没有开口,卉歌会意作了一礼,“民女不才,愧受先生赞许。”
这一说话虽然口中是自称名女,但是言谈之间却毫无女子娇气,更是大方爽朗的承认了与顾澈对弈的人是自己。
“房中有这样的玉人,难怪顾二公子不肯见外客了。”柳楷模了一下下巴,“我见了你三次如今可总算见到了。”
“我有什么好见的。”顾澈笑了一下,看薛瑾落了字,便拿起一字也落下。
柳楷伸出一支手指头摇了摇,“非也非也,这样的棋局,我压薛令香大人输定了!”
023:委屈()
薛瑾又下了几步,果然没多久就被顾澈围死了。
薛瑾放下棋子,有些遗憾的样子看着卉歌,“抱歉夫人了,将你的一局好棋下成了这般模样。”
卉歌笑了一下,“若不是令香君只怕不出三步便已经败下了。”卉歌这话是恭维,也算是给薛瑾一个台阶下。
顾澈笑了一下,还没开口呢柳楷就已经争着开口了,“你们别这么夸他了,他这手法,我们心里都有数,小心你们夸得他害羞的直接回家拿跟面条就悬梁自尽了。”说完之后笑了一下,“信我,他这人脸皮薄,做的出来。”
“楷你就别打趣我了。”薛瑾被这么打趣也并不生气,只是笑了一下,“顾兄如此的心思却整日困在这三尺的院子里,实在可惜了。”
这句话说薛瑾之前也对顾澈说过,顾澈这一次还是笑了一下,“有佳人作伴红袖添香,闲来抚琴谈和可惜?”说完之后看了一下高墙外,“这不才是所有人心中所求的盛世吗?”
“盛世……”这句话一出院子里其他人才又跟着往外面看了一下。
柳楷笑了一下,“对于楷来说有酒有肉便足矣,便是我的盛世。”
卉歌听到这里笑了一下,“那妻便去准备了。”说完之后便往后退下了。
柳楷直接笑了起来,“哇。阿澈你这哪里是太平日子,简直是神仙日子。”
如今天下大乱名不聊生,除开各地诸侯势力盘踞的地方还有民众可以安心的重地,大片山河已经都是遍地饿殍了。不要说用来酿酒,粮食已经算是大家才能上桌的东西了。
如今若非大时节,或者祭祀用。通常也只有在庆功宴上才能喝到了,入柳楷这般嗜酒的名头,实际上平时也喝得甚少。
顾澈不禁猜到他现在官职还只是个中郎将说不定就是叶颐变着方式给他下禁酒令,没钱了看他怎么喝。
薛瑾笑着摇了摇头,“顾二公子下次可千万别放这个无赖进来了。”
顾澈笑了一下,又吩咐了仆从将她抬去了正厅。
之后又畅谈了些许时间两人才离去,两人离开之后顾澈才又找人将自己抬进了屋子里。
卉歌在一边给顾澈捶腿,顾澈摇摇头,“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卉歌便笑着去一边焚上了香料。
薛瑾和柳楷选了一个顾淳不在的时间来边表示了这次的会见只是朋友之间的谈话,所以卉歌说顾澈该见一见的时候顾澈便见了。
这一次谈话没有那么多试探,而顾澈前后言语间也表达的很明显了。
如今叶颐的重点并不在他后院这边,也顾不下这些世家了。前线的阵地才是重中之重。
顾澈这样洒脱的在后院继续装着病,反而看起来要正常的多。
往后薛瑾又和柳楷又来了几次,顾澈的名头才又渐渐的起来了。可是这么一个**不羁的人却终日被困在后院又让很多人觉得遗憾。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叶翎的到来。
叶翎和其他人不一样,顾澈这些年的种种都是拜叶翎所赐,顾澈本不想见的,然而想到若是世人都见了偏偏不见叶翎却也说不过去。
顾澈被抬到前面的时候叶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顾澈出来眼里有了一些热切。
年余不见叶翎愈发的成熟起来,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已经退却了少年初见时的青涩,变得稳重了许多。
顾澈看着叶翎笑了一下,“叶小将军?”
“阿澈我要去战场了。”叶翎开口,“或许两三年里不会回来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明了了。
如今前线吃紧,而叶颐却不能走,以防后方失利。所以叶翎这样一个长子带表去前线驻扎的话便是最佳人选了。
顾澈点了一下头,“澈身体不利,无法为将军送行了。”
叶翎听到顾澈话里的疏远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开口,“阿澈,我曾经有一个弟弟。”也翎看着顾澈然后叹了一口气,“那时候父亲尚在长安,我们举家过去汇合的时候,他在路上为贼寇所杀了。”
顾澈太头有些惊讶,也翎才笑了一下,“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说完之后叶翎笑了一下,“这乱世之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也许我离开这里就再也……”
“将军。”顾澈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开口“将军与澈都是从贼寇手里逃出来的人,请将军不要说这些话。”
也翎听到顾澈这么说眼睛亮了一点儿,然后笑了起来,“多谢阿澈。”
顾澈叹了口气,若当初的人换一下,换成是叶翎说了这番话,而她在同样的位置的话毫无疑问她的作为会和叶翎完全一致。
这本就无关对错。
顾澈又与叶翎寒暄了几句叶翎便走了,送走了叶翎之后顾澈的后院安静了很多时日。
毕竟前方战线吃紧,朝中都忙着为了战事奔波。而其他的世家子偶尔来和顾澈聊聊还行,可是顾澈无法出门这样一来有个一两次这些世家公子哥儿们便乏了。
左右顾澈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利的公子罢了。
顾澈也整日乐于和卉歌对弈,顺带听听现在的局势。
正下着棋顾澈突然想了起来,“叶颐有多久没有派人来了?”
这里说的派人自然不会是明面上来的宾客,而多是暗夜里那些隐藏在墙角或者屋顶来窥探顾澈的人。
卉歌想了想才开口,“月余了。”
“嗯。”顾澈点了一下头,“看来叶将军要有大行动了。”
卉歌听到这里手抖了一下,然后才叹了口气,“我输了。”
“还未曾。”顾澈看了看棋盘。
卉歌摇头,“再走下去不过也就是十来子的事情。”
顾澈放下了棋子,然后开口,“再等等吧。”
顾家名门百年,河内世家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等等一切都会更加稳妥,卉歌点了点头顾澈这又叹了一口气,“委屈你了。”
卉歌抬起头,“有何委屈?”
“这一切本都与你无关的,可是却拉着你淌入了这趟浑水。”顾澈抬头看向了外面,他从一生下来便注定了这一生的责任和命运,然而卉歌却不是。
卉歌只是笑了一下,“这是妻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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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澈快要登上前台啦!!!!!!!!!!!!!!
然后是不是我一直太严肃了qwq小伙伴们来聊聊天嘛。
024:惊变()
叶翎比想象中回来的更早,等开春一过叶翎领军便战事一路势如破竹的胜利了。
叶颐到底是拿叶翎当做世子而不是将军来养的,有了这次战功叶翎的能力得到了肯定,所以几乎是捷报一到叶颐便将也翎召回了帝都(云州)。
叶翎班师回朝的消息传来不多久,顾澈便受到了叶翎千里之外传来的信件。
时下纸张还是极其奢侈的事物,更勿论前线了,因此顾澈拿到的只是薄薄一片,字迹却依然很工整。顾澈看了一会儿把纸张放下,转身看了一下顾小小,“夫人在哪儿?”
“在屋里休息。”顾小小回应了一下,然后继续给顾澈捶腿,“咱爷真是一个回体贴人的。”
顾澈和卉歌之前解开了心结,所以顾澈对卉歌算是毫无芥蒂了。在这样一个乱世里两个同病相怜,又只能互相依存的人就这样走在一起了,这半年来顾澈确实和卉歌整日比较近一些。
顾澈笑了一下,挥了挥手,顾小小便退开了。顾澈这又才开口,“把爷我抬进去说说话。”
顾小小听到这里立马就一溜小跑的回去了,回来一边让人抬一边还笑着回应,“公子开朗了许多,愈发像当初了。”
当初?顾澈想了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云州恣意生活的时候么?
刚被抬到房间里,顾澈就看到卉歌向一边的壶里呕吐。
顾澈惊讶了一下,“还是很难受吗?”
卉歌接过水漱了口,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歌失德,在阿澈面前露丑了。”
顾澈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才往一边找了一下顾小小,“去找个医士来给夫人看一下。”
卉歌皱眉了一下,然后开口,“不必了吧。”
“为何不必。”顾澈笑了一下,“不过是病而已,我这一年有病没病这么多次,请个医士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卉歌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医士很快就来了,诊脉了两下之后眼前一亮的样子,然后就笑着向顾澈看了过来。
顾澈又点儿疑惑,然后就听到医士开口,“是喜事啊顾公子。”
喜事?顾澈愣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病怎么变成喜事了,医士过来做了一个礼,“恭喜顾二公子,夫人有孕了。”
顾澈听到这个话一下就愣住了,然后往床榻里的卉歌看去,卉歌脸色惨白却并不意外的样子。顾澈抿了一下唇,然后才对着医士笑了起来,接着吩咐旁边的顾小小,“小小,带着先生去拿钱,其他人去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有话单独和夫人说。”
顾小小听到卉歌有孕了比顾澈都激动,立马跳了两下,“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马上找人通知大爷!”
顾家到顾澈这一脉嫡子血脉式微,如今卉歌如果能诞下一个男童的话,那么无论顾澈将来还能不能够成为一个“常人”,作为顾家嫡子的嫡长子,这个将会出生的孩子都代表着顾家以后的方向。也代表着顾澈以后在顾家的地位,因此顾小小才会这么开心。
等到人都退下了,关好了门窗,顾澈笑了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坐到了一边的矮机边,“谁的?”
这句话一出卉歌立马从床上下来跪下了,拥扶到地上,“夫君恕罪。”
顾澈不知道是不是气及了,居然笑了起来,“无妨,你先告诉我是谁的。”
卉歌抿着嘴低下了头,“夫君,都是妻的错。”
顾澈直接拿着一边的茶盏就投到了地上,这一次是茶盏是碎掉了,顾澈用的劲比较大,一时间碎片炸裂划伤了卉歌的手臂。
“谁的。”
卉歌身子依然笔直的跪着,“我想要将他生下来。”这一次卉歌连敬语都不用了。
顾澈看了好一会儿,平息了一下气息,好一会儿又开口,这一次语气淡定了许多,“这一个杯子碎了,这一套就都废了。”
卉歌却是抖了一下身子,然后就扶身的动作抬起了一下头。顾澈有怎样的本事和手段卉歌不会不知道,这么多年的隐忍所沉下来的心为了什么卉歌也十分清楚。
顾澈为了顾家,而她除开顾家还要为了卉家。顾澈这一句话语气很平淡,然而卉歌却在一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