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战之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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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靖看了一眼杨延昭的表情,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对,但那里不对又一时的想不起来。
不过很快,杨延昭又和他聊了一些当时在寰州州府的发生的事情,他也就忽略了这件事。
杨延昭一脸笑容的从主帅帐从走了出来,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又悄悄的把宋真宗赵恒给他的那份公文拿了出来,仔细的又看了数次公文上的话,公文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一行,但是却让杨延昭看后触目惊心,上面写着,
“请杨延昭将军见送信者杀无赦,赵恒。”
杨延昭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便朝着远处走去,他低声叫过来几名军官,仔细吩咐了几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步流星的又走进了主帅营帐,帐中不久再次传出了开心的大笑声。
主帅营帐中,不时有军士端着一盘盘食物进进出出,在营帐的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食物,王靖一边和杨延昭谈笑着,一边用吃着盘子中的食物,一路上多曰鞍马劳顿,到让他觉得今天杨延昭准备的食物是如此的美味可口。
在营帐外,一位军官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入了酒壶中晃了晃,然后掀开营帐放到了王靖的面前。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孤独的伫立在西部草原上的雁门关,大街上无人行走,沉寂安宁。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城中传了出来,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渐渐的,从街头的一端有百多名骑兵疾驰而来,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肃穆的神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这些骑兵就来到了城门前,其中一个骑兵高举起手中一道令牌,大声的对上面守城的军士高喊,
“快点打开城门。”
“等一下。”
城墙上简短的回应了一下,不多时便有几名军士举着火把下来查看,领头的一位军官四十多岁,他身上的logo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光——他是一位军指挥使。
那名军官仔细查看了一下令牌,确认无误,然后把令牌还给了对方,然后示意旁边的士兵去打开城门。
他正准备转身给这些骑兵让开一条路,猛然看到在火把火光中映衬下的一个人面孔,他的脸上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惊讶,“王大人,您是王大人吗,您今天才刚刚赶到,怎么就突然要离开啊。”
他是以前跟随杨延昭出征过寰州州府的一位军官,自然对王靖的样貌非常的熟悉,他并没有看错,面前的这个人,正是王靖。
此时的王靖,身披他那件黑色的战披风,高高的骑在马上,几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见火把在他马头前不停的晃动,眉头皱了一下,“有公务在身,必须立刻返回,怎么有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王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您好容易才来到雁门关,真的应该多呆几天呢”
“下次吧”
王靖并没说太多的话,他见前面的城门已然开启,未等完全打开,便率领着身后的百名骑兵朝着城外冲了出去。
直到他率领着这些骑兵全部离开雁门关后,王靖才略微降低了一下马速,向身后的铁盾望去,在夜色中,雁门关那长长的巨石围墙只能看到一层模糊的轮廓,仿佛一只无比巨大的暗黑巨蛇静静的浮在两个山脉中央,镇守着帝国的西部。
能够从这座被称为无人可以攻破的要塞中逃离出来,王靖的心越发的变得发凉,正如慕苍梧之前所有的那样,他实在是把宋真宗赵恒看得太简单了,他本以为以他对朝廷做出的贡献,赵恒至少也会考虑一下,不会把他如何,但实际上,赵恒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只要他认为对他有威胁的,便绝对会第一时间扼杀在摇篮当中,从无例外。
若不是雁门关的杨延昭是他的结拜兄弟,那今天他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他想起刚才晚宴时的情景,众位军官在杨延昭的带动下频频向他敬酒,应接不暇,在连续喝了几碗之后,在他身边的一个军官一边在劝着大家不要再敬酒了,然后不漏声色的端起他面前的酒壶给他倒酒,当他喝了一口那酒壶里的酒时,就发现里面好像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开始并没有在意,其他军官也围在桌子前,互相打着酒令,主帅军帐内满是一片嬉笑打闹的喊声,但没过多久,除了他以外,那些原本酒量很好的军官们却一个个的噗通噗通的栽倒在地上。
正当他有些诧异的时候,喝得醉熏熏的杨延昭一摇一晃的走到他的面前,借着酒劲将身上的军服扔到了地上,显露出了那份公告。
王靖一脸笑意的帮他捡起公告,正好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顿时一滞,而这时,杨延昭却醉眼朦胧的坐在了地毯上,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枚令牌,然后扶着酒桌大声的自言自语道,“晚上出城必须要拿着我的这枚令牌,现在本将军喝多了,我可不能让它有什么闪失,我把它放在攥在手里,一定没有人敢拿走趁机出关。”
说完,他握着手中的令牌,然后头一仰,呼呼大睡了起来,而那枚令牌就恰好掉在了他的身旁。
对于这种完全公开化的放水,就算王靖是一个白痴,他也明白了杨延昭的用意,以杨延昭和他的关系,杨延昭根本就不想对王靖下手,但他作为镇守一方州府要塞的将军,如果大张旗鼓的放走王靖,肯定会引起宋真宗赵恒的怒火,他也只好用这种看似愚蠢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夜幕的草原上,地上的枯草被踩的乱七八糟,不久前王靖率领着的百余名骑兵刚刚路过,不多时,已经见不到任何的热凝紧紧跟随着,只有远处的璀璨星空下,才能听到那密集的马蹄声,在不停的回荡着。
一缕阳光透光帐帘的缝隙,直接照射进来。
主帅大帐中
横七竖八的躺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军官们,在餐桌上,还放着昨天晚上还没有吃完的火鸡腿。
当低沉悠长的军号声在军营中响起的时候,大帐内的军官们,才纷纷揉着睡眼,满脸倦容的醒了过来。
从他们惊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完全不记得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已经醒了过来,但只有身为统领的杨延昭还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从他鼻腔中发出的鼾声,充满了整个营帐。
直到有军官上前去推了他好几下,他才睁开了双眼,双眼布满了血丝,好像一夜没睡似的,而其实,他也真正是一夜没睡,自从王靖离开以后,他便独自坐在营帐中想了整整一夜,他将迷药下了了所有的酒中,唯独又再王靖喝的酒里,下了解药,而他自然也早已经服下了解药。
他想不通的是,王靖到底哪里得罪了赵恒,竟然会被他下了追杀令,难道身为九五之尊的赵恒不知道王靖对于大宋有多么的重要吗?
本来宋朝名臣多,良将少,好容易找到一个,再想找第二个哪有那么容易。
“大人,王靖他怎么逃了?”
杨延昭正自思索着,忽然见一个军官一脸怒气的跑过来询问他,这位军官叫厉程海,是半年前从帝国军大营中调过来的一名万夫长,背景不详。
杨延昭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冷笑了一声,“厉程海,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
那个叫厉程海的军官一愣,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说法方式有些不妥,立刻解释着,“大人,小人只是有些情急,毕竟那个王靖是陛下下令要击杀的罪犯啊。”
“什么?陛下要处死王大人?”
“王大人做事这么低调,他到底是什么了?”
“不会吧,王大人这么为国尽忠堪比岳飞的人,是不是名字搞错了?”
“好奇怪啊,那次王大人率领咱攻占寰州州府,不但没有奖励,听说还被打发当了一个什么教书夫子,他的八字难道和当今陛下相克,恐怕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释了。”
大帐内的军官听到厉程海的话,都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第330章 围追堵截()
而这时,杨延昭缓缓的走到厉程海的身边,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厉程海,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对的,那么请你告诉本将军,你又是如何知道陛下下令击杀王靖的?陛下的密诏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的。”
厉程海:“”
听到杨延昭的问话,帐内的其他人才明白过来,这个一直给人一种神秘感觉的厉程海,应该就是上面安插在雁门关用来监视的一颗暗棋,只不过这次不小心就突然暴漏了出来。
众人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厉程海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昨天晚上他也中了酒里的迷药,显然一时大意忘记了密诏的内容只有杨延昭知道这件事,事实上,他也在不久前接到了从汴京城发来的信息,他的任务就是要监视一下,看待杨延昭如何对待此事。
想到这里,厉程海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看了杨延昭一眼,也不解释,掉头便匆匆离开了营帐,就在他离开营帐不就之后,从雁门关的城里,突然飞出了一只鹰鹞,扑腾了几下翅膀,便钻进了云霄。
应州境内
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风尘仆仆赶来的骑兵队。
从这些骑兵黝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这几天的倦容,经过几天的狂奔,他们坐下的战马体力已经有些疲乏,而且,现在他们也面临着粮草的短缺,离开雁门关匆忙,他们并没有携带过多的粮食。
此时的王靖,正和另外一名军官模样的骑兵,手持着一副地图,不时的对着远处指指点点,相比食物的短缺,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选取那一条路线。
不久前,一直跟随着他的翁差、干莫、尘毒和阔海,已经脱离了这支骑兵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汴京城,准备回到王靖的府邸,接应耶律奥古、叶朝云、左宋御这些人,而这也是王靖最为关心的一件事,如果这些人没有事那还好,但如果她们受到伤害的话,王靖发誓,一定会让赵恒付出沉重的代价。
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二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应州向西,从西夏那边绕到金国去,这条路最远,不易被人注意,也安全一些,还有一条是从应州向北,穿过燕云九州,这条路最近,也最危险。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王靖舍下眼前这些一直跟随着他的骑兵,独自一人离去,这对于他来讲,是最没有难度的一件事情,这样目标最小,而且凭借他的身手,基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这最后一点,确实王靖无法办到的,放弃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是他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
可以想象,如果宋真宗赵恒得知王靖从容离去后会怎样对待他身边的人。
不过只要王靖每隔一段时间出现在赵恒的视线中,那么他身边的人便会一直安全下去,毕竟,赵恒和王靖之间的矛盾只是一方不想让王靖离开大宋,给金国添砖加瓦,另一方一定要离开大宋,并不是谋反之类的十恶不赦的忤逆罪名。
赵恒若想用王靖身边的人威胁他的话,不但会冷了其他人的心,更会引起王靖的反感,适得其反,以王靖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按照王靖最后的选择,他还是决定从应州这边出发,通过燕云九州,直接进入金国。
这样至少可以节省一倍以上的距离和时间,减少很多的变数。
而王靖也选择的是从云州这条线路,要强调的是,王靖对于新州的那条大峡谷一直比较忌讳,倘若有那么一支伏兵在里面,那他们真的算是插翅难飞了。
“喝”
“喝”
那位骑兵军官和王靖商量好路线以后,两人立刻返回了骑兵队列中,这支仅仅拥有百名骑兵的骑兵队再次开动起来,向着远处东面的地平线快速的前行。
在另一端,应州城城门大开,数千名骑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麾下的战马是清一色的淡黄色,这是大宋帝国最著名的战马品种黄膘马,随着它们如雨般的步伐,它们身上的油光铮亮的皮毛抖动了一下,看上去个个膘肥体壮,奔跑起来更加的稳健,快捷,这让骑在它们身上的骑兵感觉到如履平地。
在骑兵队伍最前列,裴定方和几个军官冲在最前面,不停的用皮鞭抽打着马臀,这些人的脸色显得极为肃穆,他们都是隶属于原应州知府府军的军官,他们刚刚接到命令,让他们前去堵截王靖,命令只有一句话——务必截住,死活无论。
“裴定方大人,我们真的要去堵截咱们大人吗?”一个军官追上了裴定方问道,他知道裴定方和王靖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
裴定方并没�